“兒子呢?”燕墨眠隻見上官寅歸來了,可是男人兩手空空,他不是該給她帶點‘什麽’回來嗎?!怎麽兩手空空就來了。


    “我放他回房了。”上官寅說的格外坦蕩。臉上的表情則是說不出的嚴肅,更是一絲不苟。


    “上官寅,我讓你把兒子拎回來,你竟是放他回房了,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你究竟……”燕墨眠剛要鬧,忽的就見男人快步朝著自己這邊壓了過來。她忽的揚起一臉緊張的表情,使勁地朝後退了,一步又一步:“上官寅,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能跟兒子學,當著上官家列祖列宗的麵對我亂來。我告訴你……”


    實則燕墨眠可不是沒膽在上官家列祖列宗的麵前胡作非為,而是她擔心,她那寶貝兒子根本沒走,或者去而複返,就等著看她的好戲呢。許她看兒子的好戲,怎麽能讓兒子看了她的好戲。燕墨眠絕不允許自己的人生之中由此敗筆。


    就在距離燕墨眠還有兩步之遙的地方,上官寅就那麽的停下了腳步:“你以為我想將你怎樣?”男人不禁惡劣的一挑濃眉,語氣低沉道。


    “沒,沒什麽啊!”燕墨眠做賊無膽道。“你幹嘛把兒子放了啊!”見男人沒有撲上來的打算,燕墨眠漸滅的惱怒,忽的又直湧上腦海,她無理取鬧的很揪著男人的過錯不依不饒道。


    “你找了許久的東西,他替你收回來了。就光憑這點,難道我不該成全他嗎?!”上官寅底氣十足道:“他更是按照你的心願,將那東西交給了傾雅。作為我上官世家給蕭晴公主下的聘禮。”


    “你,你是說……”燕墨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萬分惶恐地瞠大了雙眼:“他尋回了我的妝匣?!”燕墨眠倒也不笨,一下就猜到了,男人口中所說的那件東西是什麽。


    “沒錯。”上官寅重重一頷首道:“除了這個,他還查出了當年是誰盜取了那本應屬於你的妝匣。另外,他還查出了除你之外的另一名皇室遺孤究竟是誰,現處何地!”


    “他?”燕墨眠萬萬沒料到,她的兒子竟在不告而別後為她查到這麽多她做夢都想探查的事情。“落兒真是長大了。”燕墨眠眼角濕潤,萬分欣慰道。


    “是啊。”上官寅讚同的又點了點頭。郭嘉


    “那盜走我妝匣的人是誰?還有那個皇室遺孤究竟是誰?現處何地?!”燕墨眠迫不及待的向上官寅追問道。


    “你真想知道?”男人忽挑起一臉算計的笑靨道。


    “當然。”燕墨眠毫不遮掩道,隻是她竟如同一隻闖進猛獸領域的小鹿般,倏地預感情況不妙的警惕了起來。“我還是不勞煩你了,我去問兒子好了。”說著,燕墨眠慌手忙腳的朝後猛退一大步。再是靈巧的一轉身,匆忙地想要避開堵在麵前的魁梧的男人,朝著門口遁去。


    可就在她距離緊閉的門扉隻有一步之遙時,忽的衣領一緊,身軀一輕,腳下一空,似是被什麽如同拎小雞子般的輕提了起來,上官寅一帯手臂,直接將準備落跑的婦人輕鬆地扯回了自己的身畔。


    “夫人何必舍近求遠呢,再者說了,落兒他忙了一天了,也累了,該早些休息了,就讓為夫來告訴夫人如何?”


    “不,不用了。”燕墨眠努力的吞下一大口的口水,艱難地扯謊道:“上官寅,我累了!我想回房歇息了。”


    “娘子怎麽如此不知心疼人呢。難道娘子就沒仔細的算過這林中寨的閑置的房間嗎?!”上官寅善解人意的道。


    “我算它幹嘛?”燕墨眠哪裏願意做那般的繁瑣之事。“相公我真是困倦了,你就放我回房歇息吧,可好?”燕墨眠拿出吃奶的力氣跟男人死皮賴臉的央求道。


    “娘子,實則這裏就是你我在林中寨下榻的房間啊。”上官寅滿意的環視了一下這房間的布局,勉強還算過得去,畢竟隻是湊合一宿罷了,何況這屋裏也不是沒有床,一張硬板搭成床榻,剛好足夠他與被困在懷中的女人同塌而眠。


    “什麽?!”燕墨眠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眼。怎麽會這樣,這裏就是他們在林中寨下榻的房間,不會吧!這林中寨雖然房間不多,可也不算少啊,為何,這裏會剛巧就成了他們下榻的房間呢。“上官寅,我告訴你,你可不能亂來,會讓兒子和公主看笑話的。”


    燕墨眠別的不怕,就怕在上官淺落,她那個比她還要聰明的兒子麵前,顏麵盡失。就憑借上官寅的良好體力,她若是現在不趕緊喊停,求饒,那明日一早,她就不用想從床上爬起來了。林寶寶和夏貝貝


    “反正看一次也是看,看百次也是看,若是公主嫁進我上官家,這樣的事情多經曆幾次也就會習慣了,更何況,哪有做爹娘的還不如兒子,兒媳的道理?!”


    “上官寅沒這麽比的!”燕墨眠不滿地大吵大鬧。看是很快女人不滿的大吵大鬧就衍變成了嬌喘以及嬌吟。


    aaa


    翌日一早,禦馬疾馳的上官淺落,臉上掛著難掩的殲詐笑靨,而燕墨眠則是扶著腰,咬著牙,若不是顧忌著周圍全是人,還有她那快要折斷的楊柳細腰,她一定飛快的駕馬過去,狠狠抽刀,將她那早該碎屍萬段的兒子,親手斬於馬下。


    隻是惱怒歸惱怒,燕墨眠倒是沒有忘記辦正事。


    “傾雅,來下,來娘這裏。”


    蕭傾雅一早就看見燕墨眠手扶著腰際,似是疼的咬牙切齒般,就連上馬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爬上去。她這心裏擔心的要死,而早前,她偷偷地詢問過上官淺落,結果不問倒好,一問,險些釀成大禍,她的駙馬笑得險些從馬上倒仰到馬下去,蕭傾雅還真是搞不懂了。再細作追問,上官淺落隻告訴她,說娘這是睡落枕了。


    這下蕭傾雅就更搞不懂了,睡落枕不是脖子的事嗎?怎麽會礙到腰了呢。她想再問吧,上官淺落已經笑著先躍上馬,驅馬找嶽雲打聽昨天的情形去了。她自是也沒了再打聽的機會。一聽到燕墨眠喚自己,蕭傾雅頓時來了精神。


    找上官淺落問不行,她可以直接問當事人啊!更娘打聽打聽,這也能表示她這未來兒媳的一份孝心啊。


    “嗯,來了。娘,您喚傾雅有何吩咐?!”蕭傾雅迅速策馬而上。低低一聲,倒是顯得對燕墨眠十分的尊敬。


    “傾雅,是這樣的……”燕墨眠說話的功夫,將交予一手的韁繩,換到另一手,再將換下來的手替換早前的手,重新扶在酸痛的腰際上。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燕墨眠才將自己未說完的話,繼續往下接著道:“你也知道我們上官家的情況,如今淺落跟你也成親了。他呢現在是你的駙馬……”豪門暗欲:冷梟...


    燕墨眠專注的說著,蕭傾雅就在燕墨眠倒手的時候,本打算開口去打聽燕墨眠腰酸背痛的原因的,可是正當她組織語言準備開口時,忽的話頭竟被燕墨眠接了下去,於是她便失去了開口的機會,隻得再等了。


    “是。娘說的是。”聽到燕墨眠的話,蕭傾雅連忙點頭承認道。隻是天曉得,她跟上官淺落的成親是假的啊,隻是她該怎麽跟眼前的婦人開口呢!哎!蕭傾雅暗暗一歎氣,算了,先聽聽婦人怎麽說吧。


    “可我們上官家早前被歹人冤枉而蒙羞,若是落兒就這樣做了傾雅你的駙馬,那傳出去也好說不好聽是不是?”燕墨眠好似與蕭傾雅商量道。


    “是。”蕭傾雅又重重一點頭,她哪裏敢說不是啊!眼前的婦人不是別人,這可是上官淺落,她那寶貝駙馬的娘啊!娘是長輩,娘說話,她這晚輩唯有遵從。


    “娘呢想求你件事。”一開始燕墨眠是與蕭傾雅商量的口吻,現在話鋒一轉,倒變成了懇求。


    本來燕墨眠說的就都是事實,而蕭傾雅又是一個做晚輩,做兒媳的,婆婆說話,她本就想著遵從的,而今一聽燕墨眠對自己有事所求,蕭傾雅必然無條件的應允了。“娘,您跟傾雅還說什麽求不求的。娘有什麽要交代傾雅辦的直說便好。”


    “嗯,那娘就直接說了。”燕墨眠聽見蕭傾雅的應允,便不客氣的直言道:“娘想求你幫忙找出當年侮我上官家百年清譽的歹人。”


    “娘要傾雅辦的就是這事嗎?!這事傾雅義不容辭!娘為何如此客套,什麽求不求的!”一開始蕭傾雅還以為燕墨眠想的是什麽特別難辦的事呢,沒想到,竟然是這件,其實就算燕墨眠不說,蕭傾雅也正想將那栽贓上官家的惡人給揪出來呢。畢竟上官家送她的聘禮可不算小。那妝匣很是貴重,且深得蕭傾雅的心意,蕭傾雅是打心眼裏中意。後來一聽上官淺落說是上官家送她的聘禮,她當時就歡喜得不得了。


    “隻是……”蕭傾雅好似為難的一蹙眉:“那時傾雅年歲小,且……”蕭傾雅忽的一猶豫,心中權衡著她是不是該說出此事,最終她還是選擇坦蕩直言:“父王好像不想說出那人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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