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叱吒風雲的男人,多少人要對他仰鼻。殘顎疈曉可是他卻不能在女兒麵前任性而為,他不能用對付被人的手段對付倔強的女兒。她小小的身子正是遺傳了他的耐力韌性越是遇到困難越會迎難而上,也正是遺傳了母親的隱忍聰慧什麽事情看得明白卻冷靜。他驕傲的同時也無何奈何。


    麵對柳恒之笑容他覺得自己輸了卻又不甘。他怎麽能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那個瘦小不能保護青青的男人死了竟然還霸占了青青和女兒的心。


    “青青,這是柳恒之你還記得這個男人嗎?我是得謝他,可是我看不得他這樣的笑容。他憑什麽就留在你們母女心中,當年我是不知道我有女兒,如我知道怎麽會是今天的結果?當我看到煙兒喊著他爸爸喊著你媽媽的時候,我的心裏又多難受你知道嗎?就像蟲子在我心裏爬著咬著,我深愛的女人竟然為別的男人生孩子了,那道坎我能過嗎我?青青你知道在我們分手後,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想的心疼。我做的事情很危險,我是不想把你牽連的,可是我實在控製不了那煎熬的思戀才去找你的。我也沒有叫人把他打的怎麽樣嘛,劉恒之你給青青說說他們是怎麽打你的?我根本就沒有叫人打你,是你不肯讓我們走他們才動手的。你不是和我一樣不甘心嗎?。。。劉恒之你還是輸給我了,青青和我的女兒都在我的身邊而你卻躺在這裏。”喬治一個人憤憤不平的說著心中的鬱悶,忽然抬頭看見如煙走了過來,他斂下眉眼間的不滿聲音變得傷感。“柳恒之我是對不起你!你收留青青幫我撫養女兒,我感激你!當年是個誤會,我不知道煙兒是我的女兒。一聽煙兒叫你爸爸,叫青青媽媽我就懵了,我每天思戀的女人竟然為了你生了孩子,我當時確實是瘋了。我不能留下青青,我受不了和她分離,我們已經融入彼此的骨血,沒有她我也就沒有了生趣。可是我帶她走並沒有叫人打傷你,柳恒之她們護著你,不肯聽我解釋。你贏了!我和你沒有公平競爭你就贏了,你永遠活在了她們的心中!我的女兒我的老婆都向著你!”喬治的餘光瞥見如煙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的聲音剛好能夠讓她聽見,說出來的話半是替自己辯護半是真心話。語調時急時緩,充滿著滄桑,他希望自己的一番表白能夠讓女兒理解他。他多麽希望如煙能用他裝老太太的時候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裏是關切是心疼的流動,而不是現在把他當陌生人一樣的冰冷。


    他嫉妒柳林嫉妒柳恒之,他喬治不是沒有能力養自己的女兒是他不知道,在他心裏那兩個男人是情感盜竊者,盜竊了該屬於他的那份親情。


    如煙聽著喬治的自述心中又惱又恨父親不知感恩,還在和死去的人爭寵。看著喬治抱著母親坐在地上麵向繼父的照片訴苦,母親卻像一個天真的孩子微笑著看著照片,這副畫麵以青草為底藍天為襯,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本來痛苦的過往現在變得和諧。柳劉恒之雖然不能擁有母親,可是在他的心裏何嚐不是永遠。他閉上眼睛的一霎那肯定看見的是母親,否則他不會那麽滿足。對柳恒之來說對愛人的付出也是一種幸福。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相愛終是沒有結果,現在這樣的狀況是父親當年所不能預料的。如煙可以肯定自己的母親一定很愛父親,因為她記憶中母親就常拿著父親的照片癡癡的看,要不然她也不會對父親的這雙眼睛這麽熟悉宥。


    “喬治先生,你現在覺得你幸福嗎?”清冷疏遠的聲音在山間格外的涼,如煙看著父親的背脊淡淡的開口。


    “我很幸福!假如時光能重新來過我仍然會帶走你媽媽,隻是我也會帶走你們。因為我知道你媽媽是愛我的,而我也不能沒有她。隻有我們在一起,心靈才不會那麽的寂寞荒蕪。煙兒我知道你還不能原諒我,你恨我的自私造成了今天的局麵。煙兒你可以不原諒我,可是我求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對我來說我已經不再有任何的奢望,我覺得能和你媽媽和你在一起一家團聚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喬治轉過身看著一身白色休閑裝的女兒,她就像山間的精靈輕靈靈的站在那裏,黑白分明清澈的雙眸看著自己媽媽,眼中的淚滴就像是荷葉上的水滴盈盈欲墜。喬治心裏一疼慌亂站起中身子一歪,他的腳已經麻了。他和柳青青都倒在了地上,柳青青的頭撞向柳恒之的墓碑,喬治迅速伸出手臂擱在了柳青青的頭和墓碑之間,另外一隻手臂探出去想要抱住由於慣性反彈回來的柳青青。柳青青的身子反彈回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喬治的身上,喬治的頭磕在了一塊墓旁的一塊石頭上。喬治感覺腦後一悶,有股熱熱的液體流了出來,他皺了皺眉頭沒有用手去摸,而是雙手牢牢的抱住了柳青青。


    “媽媽。”如煙忙奔了過去,看柳青青,柳青青沒事,隻是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發愣,臉上的笑容消失呆呆的像似陷入了回憶忑。


    她看了一眼她的父親,他雖然老了,可是那股英氣仍在。他眉眼間透著關切看著如煙:“你媽媽沒事吧?我應該沒有讓她磕著。”他仍然躺著雙手用力的抱著坐在他身上的柳青青。


    “媽媽還好!”如煙連忙把媽媽拉著站起來,她看見喬治臉上密密的汗。


    喬治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頭上的血已經染了衣領,雖然有些鈍疼可是他不想讓如煙察覺,他故作輕鬆的整了整衣服站起來正想查看妻子,卻發現女兒看著他眼睛裏閃過一抹心疼。雖然在他看向她時就斂了下去,可是他還是敏銳感覺到了。這一發現讓他心潮激動,女兒的善良讓他心疼的無以複加,他有些激動的看著如煙囁嚅著唇角不知道說些什麽。


    “你流血了,還是回去敷藥吧,我和媽媽呆一會就回去。習習和爺爺奶奶該回來了,你先回去吧。”如煙避開父親期盼的眼神淡淡的看著喬治身後的山巒。喬治在倒下的時候她就已經看見了墓旁的那塊尖尖的石頭,她已經來不及喊也來不及做什麽,他就倒了下去。他在短暫時間內所有的舉動她都看在了眼裏。


    “青青,你怎麽啦?”喬治聽女兒在關心他,雖然隻是很淡然的語氣,他已經很滿足了。他眉眼舒展的嗯了一聲算是把他心內所有的情緒化作了一個字,像個孩子似的乖巧。他的目光從女兒身上移到了妻子的身上,他很想悄悄的感謝柳青青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可是他發現柳青青的眼神變得迷茫,順著她的視線喬治發現柳青青的目光是盯著柳恒之的照片的,他的心又縮了起來緊張的拉住了柳青青的另一個手臂。


    如煙也把目光收回來,看向了母親。


    “媽媽,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如煙激動的緊握著柳青青的手指著柳恒之的照片問。


    喬治臉上一暗。


    柳青青看著柳恒之溫和的笑容,腦海中的一個人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的腦海裏是這個人和她分離時的痛苦的麵容,這張照片讓她的腦子混亂頭痛難當。


    “青兒。”


    一聲溫潤心疼的男聲從身旁傳來,夾著濃濃的愛戀。她又慢慢的鎮靜下來,眼神轉向了聲音的方向。


    “青兒。”喬治緊張的看著柳青青,她的表情是這麽些年來最大的一次變化,他不知道她是否在開始清醒。


    還是那張俊逸的臉,濃濃的眉毛刀削的輪廓褐色幽深的眼眸像是天上的寒星緊緊的指引著她,她看到了他的眼眸裏的憂慮緊張愛戀,她也看見了他眼眸裏的自己。她伸手摸著他的眉眼他的五官,是的她夢中人就是這樣的。隻是他怎麽鬢邊有了少許的白發?她的手伸向了他的腦後,血染紅了她白皙的手。


    “啊血血血。。。。”柳青青一聲驚叫,慌亂的把手在身上胡亂的抹著。


    “青兒,青兒。”喬治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裏,他的心狂跳像似要跳出心房。


    “喬治,別離開我!恒之恒之。。。”柳青青的腦海交雜著兩個離別的畫麵,交雜著血腥的味道刺激著她的感官。她渾身顫抖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麽,突然轉身尋找。當她看到落在草地上的照片時,她漸漸的安靜下來,嘴裏喃喃的念叨:“寶貝不哭,媽媽抱著你們!煙兒,煙兒。。。”她抱著照片笑容恬靜,眸光裏透著母性的光輝。


    “媽媽。我可憐的媽媽。。。”如煙哽咽著摟著柳青青淚如雨下,照片中的一個早已經化成了灰,她看到的照片隻不過是喬治為了安慰她特意製作的。


    喬治站在一旁看著她們也紅了眼眶,他心裏的愧疚悔恨一股腦兒的蹦了出來,此刻他才真正的認識到他當年確實錯了。柳恒之真的是值得敬佩的男子漢,他走到柳恒之的目前肅穆的鞠了三個躬表達了他的歉意。


    遠處傳來習習的喊聲,喬治轉身抱起了柳青青看了看淚人似的女兒說了句:“煙兒,對不起!是我錯了。”


    如煙在薄霧中看著父親那雙幽深的眼睛,充滿了歉意原有的銳利都已經掩埋隻剩下痛苦的陰霾。她覺得他在這一刻好像老了不再意氣風發,這樣的他讓如煙心疼起來。


    “走吧,回家。”如煙簡單的四個字夾雜著複雜的情感,她心裏承認這個父親,可是那聲父親卻怎麽也叫不出口。


    本來在這章讓男主人公出來的,出來意外又被溺斃。親親們,請你們耐心後麵就是他們兩個人的重頭戲、因為我的不是那種純言情,所以一些事情還是需要條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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