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究竟是誰騙誰
芽衣點了點頭。
“還真是普通呢。”
“普通？”
“總覺得黑做得事情換做普通人也會去做。”
“這不是廢話麽，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特點，不過我也隻會按人類的習慣去行動。如果期待著我做出什麽與眾不同的事情而跟著我的話，還是算了吧。”
“真的嗎，不會瞬間移動，也不會突然放出什麽能毀滅世界的波動？”
“那是魔王麽！？”
“總之，能明白嗎，在我身上你多半找不到你想找的那些東西，所以你也沒必要跟我一起行動。”
“這樣啊――黑難道很討厭被我跟著嗎？”
“雖然不說很討厭，但作為一個已經長大了的男性，這方麵也需要一些隱私的，比如自嗶――”
“砰！”
“幹嘛又摔我！？”
“抱歉，手滑了。”
“不，絕對是故意的吧。”
“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的，那就意味著黑你也很清楚自己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吧。”芽衣露出了有些可怕的笑容。“真是的，認真的氣氛下別隨便開這種玩笑啊。”
“是是，”黑重新爬了起來，這次，他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確實，我有種感覺，從零星的記憶中也能明白，我和芽衣，之前大概確實是認識的，而且你會這樣跟著我，也是因為那些記憶的影響。”
“不過，比起找回記憶，我更重視眼下的事情，莉莉艾的事，還有她背後牽連的那個組織，雖然我對那個組織沒有興趣，不過有些似乎不解決那件事的話，就無法解開她的心結。”
“而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大概更適合我自己去做吧，以太樂園，雖然是被邀請去的，不過對麵是怎麽想的，我也不清楚。”
“是必須要一個人去做的事情嗎？”
黑點了點頭。
“抱歉啊，大概是因為我，你才會不知所措的。不過請放心，你不用尋找什麽，隻要相信我一定會解決這些事情，然後回去尋找你們，這就夠了。”
那大概是這三個月來，芽衣聽過的最令人安心的一句話。
“可以――相信你嗎？”
“噢！”
……
好說歹說，黑終於讓芽衣接受了自己的離開。
除了自己現在能夠吸收z結晶，以及連黑也不清楚的關於莉莉艾的過去，剩下的基本都是真話。
沒有說謊的必要，接下來的事，大概隻能由黑自己完成，讓一個沒有恢複記憶的少女跟著，變數就又多了不少。
“以太樂園嗎……”
雖然表麵上一副推推搡搡的樣子，在黑的心裏，那其實是要接觸到莉莉艾的過去所必須去的地方。
“話說回來，那個紮奧博不會真的以為他演的戲能騙過我吧。”
……
豪諾豪諾度假地的房間。
“紮奧博分部長，讓你把那個染指科斯莫古的混蛋帶過來，為什麽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十分抱歉，理事長。”在熒幕對麵的金發女性前，紮奧博顯得低聲下氣。
“我要的不是道歉，你知道那個混蛋男孩去哪了吧？”
“沒錯，我已經調查過了，他現在應該已經結束了阿卡拉島的諸島巡禮。請放心，理事長，我已經約好和那個叫黑的小混蛋一起回以太樂園的事情了。從他的舉止來看，莉莉艾似乎並沒有把您的事透露給黑，隻要再過一段時間的話――”
“在以太基金會幹了這麽多年，你不會沒有明白那個道理吧。沒有簽字的合約，全都是廢紙，就算是簽了字的合約，也未必不是廢紙。”
“屬下知道。”
“知道的話就快去做，別為了一個約定死等啊，你該不會完全相信隻要有約定，那個混蛋就一定會自己送上門來吧！？”
“是！”
通話從理事長那邊單方麵掛斷了。
結束通話之後，紮奧博深深歎了口氣。
盡管在以太基金會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但在理事長的麵前那股態度早就不見了蹤影。
從通話上來看，理事長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紮奧博可是很清楚，那位一旦生起氣來，可是能把天掀翻的主。
不過要說這個黑，還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貨色。
黑根本沒把以太樂園當回事，也沒把紮奧博這個分部長當回事。
“明明是個小賤貨，就因為理事長命令我居然要低聲下氣地求他！”
想到這裏，紮奧博就咬牙切齒。
“來人！”紮奧博叫來了幾個手下。“給我去看看，黑那個混蛋來了沒有。”
“是――”
“紮奧博，話說你住的地方真不錯啊。”紮奧博的居室門口突然傳來了黑的聲音。
“！！！”
剛把黑說作混蛋的紮奧博嚇得心髒差點沒跳出來，他一臉的驚訝，這個地方原本是絕對不會有自己屬下以外的人進來的。
就算真的要來，前麵也會有很多自己的屬下通風報信，及時攔住他，以讓紮奧博做好接待的準備。
不過，黑卻無視這些直接進來了。
紮奧博並不知道，黑可以憑借吸收z結晶來獲得一個屬性的所有技能的能力。
隻是在度假區的門口使出神速，幾乎沒人看得到他的身影，就跟低配版瞬間移動一樣。
不管是什麽理由，原本，紮奧博可不會讓闖入者輕鬆回去。
不過誰讓這個小畜生是理事長點名要帶回去的人呢？
紮奧博隻好故作出一副笑容打開了門。
“是黑啊，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而且還遵守了我們的約定，真是令人高興。”
“紮奧博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笑得這麽惡心呢。”
“啪！”
紮奧博額頭上的青筋爆暴了起來。
然而這也是工作，紮奧博勸告著自己，繼續對黑笑臉相迎。
“話說回來，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黑突然問道。
“怎麽會，不管什麽時候，我都熱切地歡迎黑的到來。”
“可是剛才我好像聽到屋裏麵說著混蛋什麽的――”
“是我混蛋，我混蛋！”紮奧博鐵青著臉辯解道。“你說我怎麽這麽混蛋，知道黑大駕光臨竟然沒提前準備個歡迎儀式。”
“那也太誇張了。”
“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好了，黑你來了比什麽都好，我們立刻去船塢，準備前往以太樂園的船隻，就這麽定了！”
像是見到救星了一樣，紮奧博拉著黑，一刻也不停留地離開豪諾豪諾度假地，沿著慷待市的大道向西邊的港口走去。
而黑則默默歎了口氣。
真是個好懂的人啊，黑這樣想道。
……
“也不知道黑到底怎麽樣了。”
之前在黑的勸告下，莉莉艾回到了慷待市，和庫庫伊博士一起，住在芭內特博士的空間研究所。
在這個研究技術的地方，不用參與研究的話，就會顯得意外的清閑，莉莉艾就是這樣。
偶爾拿到幾本書看，除了一些怪異的結論，分析的過程就像天書一樣，完全看不懂。
最後，就隻能和因為黑而收服的皮丘一起在陽台發呆了，從空間研究所的陽台向外能看到慷待市的大道，以及遠處的大海，景色不錯，海風吹著也很舒服。
不過，莉莉艾並不覺得自己能安心享受這些景色。
想起格拉吉歐的那句話：
――不管結果如何，她一定會受到傷害的。
雖然心裏有種那樣的預感，不過具體在那條道路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黑在那之後到底會遇上什麽，總覺得十分在意。
那天黑說了，沒必要責備自己，沒有任何人天生就是堅強的。
或許這次旅行也是自己成長的過程。
話是這麽說，可是那也意味著，自己不能就這樣，什麽都不做地呆在這裏吧。
“你說我該怎麽辦呢，皮丘？”
“皮丘？”
“啊，別在意，我知道你肯定無法回答。”
自己的行動要靠自己去選擇，就像黑那樣。
那麽，現在她能做什麽呢？
正在這時，他看到了街道上，穿著白襯衫和西褲，紮著有點歪的領結，因為太熱，把西裝圍在腰間的青年。
大概會把西服穿成這種奇葩樣子的除了黑以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黑？”
下意識地想去打招呼，但看到了黑身邊的另一個人，莉莉艾卻捂住了自己的嘴。
“紮奧博，他怎麽在這裏？難道格拉吉歐說得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莉莉艾是從以太基金會的理事長――露莎米奈的女兒。
因為想要阻止露莎米奈染指位於這個世界背麵的究極空間的計劃，她帶走了科斯莫古。
因此，一直以來莉莉艾躲避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生母，這一點她一直沒有勇氣和黑說明。
然而眼下，黑卻和紮奧博走在了一起，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
難道黑打算和紮奧博合作？
不，莉莉艾相信著黑，那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那麽，可能性就隻有一個了。
知道黑帶著科斯莫古進化而來的傳說精靈，而引誘他去以太空間，關門打狗的紮奧博。
以及明知道是鴻門宴，卻故作出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打算將計就計的黑。
想到這裏，莉莉艾心裏猛地一顫。
“不管怎麽說，明知道那是陷阱還敢去，實在太危險了。”
倒不是看不起黑的能力，而是莉莉艾更清楚她的母親露莎米奈是多麽恐怖的人。
“我該怎麽辦？”
莉莉艾問著自己。
去找庫庫伊博士嗎？她立刻搖頭甩開了這個想法。
博士雖然是個好人，但也隻是個博士。而以太基金會的內幕，莉莉艾應該比任何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更了解。
也就是說，現在沒有誰能做出比莉莉艾自己的選擇更加正確的決定。
想到這裏，莉莉艾下定了決心。
“不能讓黑一個人承擔！”
……
“誒，我們要坐這種小遊艇嗎？”
黑有些不情願地指著港口前的小船。
“這可是到以太樂園最快的船啊。”
“可是紮奧博，你讓我去以太樂園是什麽目的？”
“那當然是為了遊玩參觀啊，以報答你替我們趕走骷髏團的恩情啊。”紮奧博一臉訕笑地說道。
“那麽參觀海上的風景也是參觀的一部分吧，那麽急著走還以為你要綁架呢。”
“綁――綁架？我們可絕沒有這個意思。”
紮奧博明顯的心虛了。
“那麽，那艘船怎麽樣？比快艇穩多了吧。”
黑指著另一艘看起來相當豪華的遊輪。
“那艘？可是――”
“不會不能坐吧，明明那上麵也有你們以太基金會的標誌。”
仔細一看，兩條船上確實都印有一個金色三角形的標誌。
不過按理說應該沒人跟黑說過那是以太基金會的標誌，也就是說這家夥隻是一眼就注意到這個細節了麽？
這個魔鬼！
心裏雖然這麽罵著，但為了工作他也不好發作。
“來人，給我換船。”
沒有辦法，為了防止黑突然變卦，他隻好同意了黑的要求。
於是，似乎經過了一番繁雜的手續，黑總算坐上了那艘遊輪。
不過，結果卻是因為辦手續的時間過長，登上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船開得又慢，似乎要從當晚開到第二天一早，海上的夜景也沒什麽值得看的。
不過因為船上房間太多，住得也十分舒服，當然，大部分房間都是空的，為了一名遊客而發的遊輪真是有些浪費。
不過以太樂園還是這樣做了。
“該說是有錢，還是為了更大的目的，不得不這樣做呢？”躺在柔軟的床上，黑淡淡笑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遊輪終於抵達了一台中心的港口。
沿著從遊輪上伸下的階梯緩步走下，在港口，紮奧博已經先一步在那裏等他了。
“黑，昨晚過的怎麽樣？”
“啊，很舒服，阿羅拉地區的景色真美，我感動得都要哭了。”
絕對騙人的吧，夜裏的海上有什麽景色。
心裏這麽想，紮奧博仍然保持著笑容。
一路上都忍過來了，反正見到理事長工作就結束了，隻要再忍一下！
“那麽，請跟我走這邊電梯。”
……
雖說一直對黑賠笑臉，不過到了以太樂園，以太基金會在阿羅拉地區的大本營，就算是黑這樣的訓練家應該也是甕中之鱉了。
芽衣點了點頭。
“還真是普通呢。”
“普通？”
“總覺得黑做得事情換做普通人也會去做。”
“這不是廢話麽，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特點，不過我也隻會按人類的習慣去行動。如果期待著我做出什麽與眾不同的事情而跟著我的話，還是算了吧。”
“真的嗎，不會瞬間移動，也不會突然放出什麽能毀滅世界的波動？”
“那是魔王麽！？”
“總之，能明白嗎，在我身上你多半找不到你想找的那些東西，所以你也沒必要跟我一起行動。”
“這樣啊――黑難道很討厭被我跟著嗎？”
“雖然不說很討厭，但作為一個已經長大了的男性，這方麵也需要一些隱私的，比如自嗶――”
“砰！”
“幹嘛又摔我！？”
“抱歉，手滑了。”
“不，絕對是故意的吧。”
“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的，那就意味著黑你也很清楚自己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吧。”芽衣露出了有些可怕的笑容。“真是的，認真的氣氛下別隨便開這種玩笑啊。”
“是是，”黑重新爬了起來，這次，他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確實，我有種感覺，從零星的記憶中也能明白，我和芽衣，之前大概確實是認識的，而且你會這樣跟著我，也是因為那些記憶的影響。”
“不過，比起找回記憶，我更重視眼下的事情，莉莉艾的事，還有她背後牽連的那個組織，雖然我對那個組織沒有興趣，不過有些似乎不解決那件事的話，就無法解開她的心結。”
“而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大概更適合我自己去做吧，以太樂園，雖然是被邀請去的，不過對麵是怎麽想的，我也不清楚。”
“是必須要一個人去做的事情嗎？”
黑點了點頭。
“抱歉啊，大概是因為我，你才會不知所措的。不過請放心，你不用尋找什麽，隻要相信我一定會解決這些事情，然後回去尋找你們，這就夠了。”
那大概是這三個月來，芽衣聽過的最令人安心的一句話。
“可以――相信你嗎？”
“噢！”
……
好說歹說，黑終於讓芽衣接受了自己的離開。
除了自己現在能夠吸收z結晶，以及連黑也不清楚的關於莉莉艾的過去，剩下的基本都是真話。
沒有說謊的必要，接下來的事，大概隻能由黑自己完成，讓一個沒有恢複記憶的少女跟著，變數就又多了不少。
“以太樂園嗎……”
雖然表麵上一副推推搡搡的樣子，在黑的心裏，那其實是要接觸到莉莉艾的過去所必須去的地方。
“話說回來，那個紮奧博不會真的以為他演的戲能騙過我吧。”
……
豪諾豪諾度假地的房間。
“紮奧博分部長，讓你把那個染指科斯莫古的混蛋帶過來，為什麽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十分抱歉，理事長。”在熒幕對麵的金發女性前，紮奧博顯得低聲下氣。
“我要的不是道歉，你知道那個混蛋男孩去哪了吧？”
“沒錯，我已經調查過了，他現在應該已經結束了阿卡拉島的諸島巡禮。請放心，理事長，我已經約好和那個叫黑的小混蛋一起回以太樂園的事情了。從他的舉止來看，莉莉艾似乎並沒有把您的事透露給黑，隻要再過一段時間的話――”
“在以太基金會幹了這麽多年，你不會沒有明白那個道理吧。沒有簽字的合約，全都是廢紙，就算是簽了字的合約，也未必不是廢紙。”
“屬下知道。”
“知道的話就快去做，別為了一個約定死等啊，你該不會完全相信隻要有約定，那個混蛋就一定會自己送上門來吧！？”
“是！”
通話從理事長那邊單方麵掛斷了。
結束通話之後，紮奧博深深歎了口氣。
盡管在以太基金會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但在理事長的麵前那股態度早就不見了蹤影。
從通話上來看，理事長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紮奧博可是很清楚，那位一旦生起氣來，可是能把天掀翻的主。
不過要說這個黑，還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貨色。
黑根本沒把以太樂園當回事，也沒把紮奧博這個分部長當回事。
“明明是個小賤貨，就因為理事長命令我居然要低聲下氣地求他！”
想到這裏，紮奧博就咬牙切齒。
“來人！”紮奧博叫來了幾個手下。“給我去看看，黑那個混蛋來了沒有。”
“是――”
“紮奧博，話說你住的地方真不錯啊。”紮奧博的居室門口突然傳來了黑的聲音。
“！！！”
剛把黑說作混蛋的紮奧博嚇得心髒差點沒跳出來，他一臉的驚訝，這個地方原本是絕對不會有自己屬下以外的人進來的。
就算真的要來，前麵也會有很多自己的屬下通風報信，及時攔住他，以讓紮奧博做好接待的準備。
不過，黑卻無視這些直接進來了。
紮奧博並不知道，黑可以憑借吸收z結晶來獲得一個屬性的所有技能的能力。
隻是在度假區的門口使出神速，幾乎沒人看得到他的身影，就跟低配版瞬間移動一樣。
不管是什麽理由，原本，紮奧博可不會讓闖入者輕鬆回去。
不過誰讓這個小畜生是理事長點名要帶回去的人呢？
紮奧博隻好故作出一副笑容打開了門。
“是黑啊，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而且還遵守了我們的約定，真是令人高興。”
“紮奧博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笑得這麽惡心呢。”
“啪！”
紮奧博額頭上的青筋爆暴了起來。
然而這也是工作，紮奧博勸告著自己，繼續對黑笑臉相迎。
“話說回來，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黑突然問道。
“怎麽會，不管什麽時候，我都熱切地歡迎黑的到來。”
“可是剛才我好像聽到屋裏麵說著混蛋什麽的――”
“是我混蛋，我混蛋！”紮奧博鐵青著臉辯解道。“你說我怎麽這麽混蛋，知道黑大駕光臨竟然沒提前準備個歡迎儀式。”
“那也太誇張了。”
“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好了，黑你來了比什麽都好，我們立刻去船塢，準備前往以太樂園的船隻，就這麽定了！”
像是見到救星了一樣，紮奧博拉著黑，一刻也不停留地離開豪諾豪諾度假地，沿著慷待市的大道向西邊的港口走去。
而黑則默默歎了口氣。
真是個好懂的人啊，黑這樣想道。
……
“也不知道黑到底怎麽樣了。”
之前在黑的勸告下，莉莉艾回到了慷待市，和庫庫伊博士一起，住在芭內特博士的空間研究所。
在這個研究技術的地方，不用參與研究的話，就會顯得意外的清閑，莉莉艾就是這樣。
偶爾拿到幾本書看，除了一些怪異的結論，分析的過程就像天書一樣，完全看不懂。
最後，就隻能和因為黑而收服的皮丘一起在陽台發呆了，從空間研究所的陽台向外能看到慷待市的大道，以及遠處的大海，景色不錯，海風吹著也很舒服。
不過，莉莉艾並不覺得自己能安心享受這些景色。
想起格拉吉歐的那句話：
――不管結果如何，她一定會受到傷害的。
雖然心裏有種那樣的預感，不過具體在那條道路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黑在那之後到底會遇上什麽，總覺得十分在意。
那天黑說了，沒必要責備自己，沒有任何人天生就是堅強的。
或許這次旅行也是自己成長的過程。
話是這麽說，可是那也意味著，自己不能就這樣，什麽都不做地呆在這裏吧。
“你說我該怎麽辦呢，皮丘？”
“皮丘？”
“啊，別在意，我知道你肯定無法回答。”
自己的行動要靠自己去選擇，就像黑那樣。
那麽，現在她能做什麽呢？
正在這時，他看到了街道上，穿著白襯衫和西褲，紮著有點歪的領結，因為太熱，把西裝圍在腰間的青年。
大概會把西服穿成這種奇葩樣子的除了黑以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黑？”
下意識地想去打招呼，但看到了黑身邊的另一個人，莉莉艾卻捂住了自己的嘴。
“紮奧博，他怎麽在這裏？難道格拉吉歐說得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莉莉艾是從以太基金會的理事長――露莎米奈的女兒。
因為想要阻止露莎米奈染指位於這個世界背麵的究極空間的計劃，她帶走了科斯莫古。
因此，一直以來莉莉艾躲避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生母，這一點她一直沒有勇氣和黑說明。
然而眼下，黑卻和紮奧博走在了一起，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
難道黑打算和紮奧博合作？
不，莉莉艾相信著黑，那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那麽，可能性就隻有一個了。
知道黑帶著科斯莫古進化而來的傳說精靈，而引誘他去以太空間，關門打狗的紮奧博。
以及明知道是鴻門宴，卻故作出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打算將計就計的黑。
想到這裏，莉莉艾心裏猛地一顫。
“不管怎麽說，明知道那是陷阱還敢去，實在太危險了。”
倒不是看不起黑的能力，而是莉莉艾更清楚她的母親露莎米奈是多麽恐怖的人。
“我該怎麽辦？”
莉莉艾問著自己。
去找庫庫伊博士嗎？她立刻搖頭甩開了這個想法。
博士雖然是個好人，但也隻是個博士。而以太基金會的內幕，莉莉艾應該比任何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更了解。
也就是說，現在沒有誰能做出比莉莉艾自己的選擇更加正確的決定。
想到這裏，莉莉艾下定了決心。
“不能讓黑一個人承擔！”
……
“誒，我們要坐這種小遊艇嗎？”
黑有些不情願地指著港口前的小船。
“這可是到以太樂園最快的船啊。”
“可是紮奧博，你讓我去以太樂園是什麽目的？”
“那當然是為了遊玩參觀啊，以報答你替我們趕走骷髏團的恩情啊。”紮奧博一臉訕笑地說道。
“那麽參觀海上的風景也是參觀的一部分吧，那麽急著走還以為你要綁架呢。”
“綁――綁架？我們可絕沒有這個意思。”
紮奧博明顯的心虛了。
“那麽，那艘船怎麽樣？比快艇穩多了吧。”
黑指著另一艘看起來相當豪華的遊輪。
“那艘？可是――”
“不會不能坐吧，明明那上麵也有你們以太基金會的標誌。”
仔細一看，兩條船上確實都印有一個金色三角形的標誌。
不過按理說應該沒人跟黑說過那是以太基金會的標誌，也就是說這家夥隻是一眼就注意到這個細節了麽？
這個魔鬼！
心裏雖然這麽罵著，但為了工作他也不好發作。
“來人，給我換船。”
沒有辦法，為了防止黑突然變卦，他隻好同意了黑的要求。
於是，似乎經過了一番繁雜的手續，黑總算坐上了那艘遊輪。
不過，結果卻是因為辦手續的時間過長，登上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船開得又慢，似乎要從當晚開到第二天一早，海上的夜景也沒什麽值得看的。
不過因為船上房間太多，住得也十分舒服，當然，大部分房間都是空的，為了一名遊客而發的遊輪真是有些浪費。
不過以太樂園還是這樣做了。
“該說是有錢，還是為了更大的目的，不得不這樣做呢？”躺在柔軟的床上，黑淡淡笑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遊輪終於抵達了一台中心的港口。
沿著從遊輪上伸下的階梯緩步走下，在港口，紮奧博已經先一步在那裏等他了。
“黑，昨晚過的怎麽樣？”
“啊，很舒服，阿羅拉地區的景色真美，我感動得都要哭了。”
絕對騙人的吧，夜裏的海上有什麽景色。
心裏這麽想，紮奧博仍然保持著笑容。
一路上都忍過來了，反正見到理事長工作就結束了，隻要再忍一下！
“那麽，請跟我走這邊電梯。”
……
雖說一直對黑賠笑臉，不過到了以太樂園，以太基金會在阿羅拉地區的大本營，就算是黑這樣的訓練家應該也是甕中之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