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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指莫容蝶上次用果子暗害她的事。


    宋如眉眼神一瞟那竹籃中的果子輕蔑又鄙夷,管你吃了長生不死也不放在眼中。


    賤人的一切都令人生厭。


    莫容蝶自知她話中話,嬌媚一笑,“倒是妹妹的不是了,沒想到好心引起姐姐的傷心事,妹妹給姐姐賠個不是吧。”


    宋如眉有些愣怔,心中猜不透莫容蝶的來意,到底就是為了故意氣氣她還是另有因由,怎得這麽輕易就服軟了?


    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隻聽得莫容蝶又開口,“這幾日看姐姐一副忙碌的模樣,還以為有什麽客人要招待,這才帶著禮來湊一番熱鬧。”


    “客人”二字登時讓宋如眉渾身都警惕起來,這賤人該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


    按理來說不可能啊,畢竟自己每次都那樣小心,這事除了虛影再無第三人知道,難不成是虛影。


    思及至此冷眼一瞥身旁的虛影,又快速收回,臉上的厲色一閃而逝,剛想開口解釋時,莫容蝶又輕輕說了句,“不過妹妹忘記了,姐姐興許不方便。”說罷,又是一笑,皓齒微露,驀然生輝。


    “這幾日府中確實忙碌,很多采買都要親自打點,還真是沒有妹妹那麽清閑。”宋如眉很快鎮靜下來,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裝作一副疲憊的模樣。


    “這倒是。”莫容蝶微微點頭,再次默認自己本來就很清閑,端起桌子上藍底百花的茶盞輕抿一口,當即全部吐了出來,柳眉緊蹙,“這茶怎麽一股子黴味?”


    宋如眉臉麵瞬間拉下來,她這意思不就是嫌棄她的茶嗎?這樣明目張膽著實可氣!


    “香草,不是說上你讓新貢的茂山綠茶嗎?怎得莫夫人喝著說有一股子黴味?”宋如眉費了好大的勁才平複下內心的氣怒。


    香草聞言嚇的撲通一聲跪地伏首,顫聲道,“夫人明察,這確實是前日剛領來的,至於為什麽會有黴味,奴婢也不知。”


    “算了,姐姐何苦動氣,許是妹妹我的嘴刁了。”莫容蝶看著座上人一副氣怒的模樣心中痛快,又道身旁的離眉,“快去把香草扶起來吧,瞧瞧嚇成這樣,真是可憐見的。”回首不忘好心的勸阻宋如眉,“姐姐大病初愈,應當忌諱動氣。”又指了指香草與虛影二位丫鬟,“你們要好生伺候著姐姐,莫讓她生氣,知道嗎?”


    二人低首應聲。


    離眉上前將跪地的香草扶起來,好言好語,“姐姐莫怕,夫人她不過一時性子急,快快起來,擦去眼淚。”說著將一方繡君子蘭的紗帕遞與她。


    麵對離眉與莫容蝶的大度香草幾乎要感激涕零了。


    宋如眉瞧著莫容蝶一副主仆和善的模樣,直接氣了個倒仰,這賤人有什麽資格跑到她的底盤上裝好人?


    明明是她嫌棄茶有黴味,現在又是她來當好人,壞人都讓自己做了。


    可恨又可氣,有火沒處發隻得狠狠瞪了香草一眼,大有你給我等罰的架勢。


    香草嚇得後退幾步,心中更加羨慕莫容蝶身旁的丫鬟,對宋如眉的刁脾氣生出諸多怨氣。


    這會子也沒什麽事了,該生氣的已經氣著了,該嚇唬的也嚇唬著了,莫容蝶起身道,“見姐姐好好地,妹妹也就放心了。這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說著帕子一甩便要走。


    提著果籃的離星問道,“夫人,這果子……?”


    “姐姐既然看不上,就賞給你們了。”莫容蝶輕飄飄道,卻也不理會宋如眉如何,邁著步子踏出門外。


    身後宋如眉那淩厲的眼神似要將莫容蝶撕成碎片。


    帶給她的東西竟就這樣被賞了下人,還當著她的麵說出這番話,這不是故意落她麵子是什麽?


    賤人,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天,宋如眉心中恨恨得想,手中的方帕刺啦一聲撕成兩半。


    莫容蝶走在青石道上,想起宋如眉那氣的渾身發抖的模樣就開心,回到聽雨院時有下人稟報,許喬鬆回來了。


    不知怎麽的,這段時日時常感到心中慌亂,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


    推門而入,窗邊貴妃榻上,那人靠在上頭睡得正香甜。


    朗月般的容顏,素淨雅致如畫。


    莫容蝶放輕腳步來到榻前,望著許喬鬆的睡顏久久出神。


    今世一切都變了,到底還有什麽是她不能承受的?


    不,她堅信她可以改變上輩子的結局,絕不為人魚肉。


    她輕輕伸出雙手,將一旁的錦絲被拉過來想為他遮一遮寒氣,奈何那人根本沒有睡熟,琥珀般的烏黑眸子睜開,看著她的伸到耳邊的手指楞了下,當即一把將她扯到榻上。


    莫容蝶根本來不及反應,驚呼了一聲,道,“青天白日……”


    “正是良辰美景。”許喬鬆接過話頭,抱著她的手更緊了些,覺得這幅身子骨真是瘦啊,要養起來才成。


    掙紮了幾下,未果,莫容蝶索性也不掙紮了,心中隻道這人越來越油腔滑調了。無奈問起正事,“鎮星台的事怎麽樣了。”


    良久身後的人未說話,隻有一雙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緊緊握住,不語。


    莫容蝶又問,“宮中可是出什麽事了?”


    “許府要被拆了,怕嗎?”許喬鬆頭埋在她的秀發之中,貪婪的嗅著梔子花的味道,悶聲問道。


    莫容蝶驟然起身,認真的望著他問,“可是真的?”


    許喬鬆點點頭,依舊將她手握在自己掌心。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補救?”莫容蝶垂下眸子,她當然不會怕,隻要有他在,一切都好。


    隻是向來愛麵子的許老夫人以及誓要保住許家的許老爺當如何?二位都是年近古稀的老人,莫容蝶不忍心看著他們傷心難過。


    許喬鬆定定看著她,將她手放在自己臉上,輕道,“他要拆便拆吧,他要如何便如何,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足以。”


    昌平公主他不娶了,許家沒落未必是壞事,退出君主的視線,倒能明哲保身。


    莫容蝶頓下明白,許喬鬆或許有什麽難言之隱也未可知,苦笑一聲,“若有解決之道,還是快些解決了。”


    許喬鬆俏皮的眨眨眼睛,澄淨的眸子中閃動著狹戲的光,“你就是我的解決之道。”說著將莫容蝶拉到懷中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吻。


    莫容蝶猝不及防,嚶嚀一聲雙頰沒出息的爬上兩朵雲霞。


    □□正濃時,突然有人敲門,外頭稟報道:“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許喬鬆卻也不理會,回聲隻道,“知道了。”完全無視懷中人的掙紮,啃了一口又一口。


    “青天白日的,這樣……這樣……”莫容蝶被他壓在身下,隻覺得頭腦昏昏然,僅有的一絲理智在反抗。


    “給我個孩子,蝶兒。”他俯身去吻她,每個吻都是那樣小心翼翼,仿若對待一件珍寶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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