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和花祭淵兩人的成親現場雖然出了不少問題,不過,最終,這事還是以一個完美的結局落幕了。


    至少,慕挽歌得到了神帝國子民的認可和尊敬。


    不過,唯一讓花祭淵感到遺憾和惋惜的就是,那日一回房,本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可是,那個女人竟然把他踢下了床!


    他可是神帝國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那是眾多神帝國子民心中神祗般的存在,那個女人究竟懂不懂,竟然就這麽,毫不留情地把他踢下去了,每每一想到這裏,花祭淵就覺得自己那顆高傲的心受到了創傷。


    是可忍孰不可忍!花祭淵暗自下決心,第二夜,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給收為自己的囊中物!


    是夜,慕挽歌躺在柔軟寬大的床榻上睡得舒適異常,某個被踢下床的可憐鬼就那麽蜷在一張靠椅上,眼巴巴地望著那個睡顏恬靜的女子。


    世上哪裏有他這麽可憐的人,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女人踢下床,隻能在旁邊乖乖看著,卻不能吃,這種感覺,有多憋屈……


    花祭淵癟了癟嘴,一副可憐巴巴地模樣。


    一夜就這麽在花祭淵的滿腹埋怨與怒目注視中過去了。


    次日,睡得心滿意足的慕挽歌緩緩地睜開了眼,可入目的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以及一雙媚眼橫飛的紫眸。


    原本還有些睡意惺忪的慕挽歌,瞬間被嚇的神色一震,朦朦朧朧的意識清醒了大半。


    “你怎麽上來了?”慕挽歌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腰被那個人狠狠地箍住,讓她根本就無法動身。


    “唉……”他輕歎一口氣,原本以右手肘支撐著的半邊身子一歪,他就極其自然的平躺在了慕挽歌的身旁。


    可他那左手肘仍舊牢牢地圈著慕挽歌,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意思。


    慕挽歌有些無奈,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那麽老實!


    “昨晚見你似乎太冷了些,所以我就擅自做主上來給你暖被窩了。”花祭淵這話說得極其厚顏無恥,說著還衝著慕挽歌眨了眨眼,那副模樣,十足十的欠揍!


    這個男人,說起話來還是這麽不要臉!


    慕挽歌斜斜地睨了眼角含笑地花祭淵一眼,聲音憤憤然,“不是要去請安嗎?還不起來?”慕挽歌說著用手推了推那男人,微蹙著眉頭,說得漫不經心。


    花祭淵微微眯了眯眼,一臉愜意地躺在床榻之上,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


    慕挽歌橫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徑直越過他就翻身下床。花祭淵紫眸波光粼粼,覷眼瞧了一眼那個瘦弱的身影,瞳孔加深了幾分。


    花祭淵輕歎一聲,動作利索地翻身而起,步履從容優雅的來到了坐在梳妝台前的慕挽歌身後,伸手拿過台上的描眉筆,眯眼一笑。


    “你……”慕挽歌神色怔愣,還沒說什麽,那隻騷蝴蝶就十分順溜地接過話頭,“我替你描眉。”他這話說得順其自然,慕挽歌卻覺得臉頰有些隱隱發燙起來。


    她微微垂下了眼眸,安靜而美麗,嘴角卻輕輕地勾起一抹弧度。


    其實,昨夜讓他去一旁睡,也是因為她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抬頭!”一道略帶著幾分命令意味的聲音響起,一下打斷了慕挽歌的思緒。


    慕挽歌輕笑一聲,聽話地抬起了臉來。花祭淵見此,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輕捧過慕挽歌的臉,手執著眉筆,就小心翼翼地為慕挽歌描起眉來。


    慕挽歌一雙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那弧形優美的下巴,目光上移,便鎖住了那人美豔非常的臉龐,此刻的他看起來那般專注,似乎,他的眼中就隻有她一人。而她甚至能夠從他那淡紫色的瞳孔中,清楚無比地看到自己傻愣愣的神色。


    “好了……”正在慕挽歌看著那隻騷包蝴蝶走神之時,一道滿含滿意之味兒的聲音響起。


    慕挽歌回過神來,有些懷疑地乜了洋洋得意的花祭淵一眼,凝眸向銅鏡中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慕挽歌覺得自己整個頭都在疼了。


    原本眉型極為好看的那對眉,被他描得高低不一,整個成了一高低眉不說,還濃得要死,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怎樣?手藝不錯吧?”花祭淵仍不知覺的在那裏洋洋得意地說到。


    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氣得她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著。


    “好了,我們走吧。”花祭淵說著就去拉慕挽歌的手,若細細看去,就會發現,那人隱隱約約掩於長發之間的朱唇微微勾起,挑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笨蛋,這就作為昨夜你把我踢下床的懲罰……


    花祭淵心中奸詐地想著,嘴角不可抑製地露出了一抹笑意,這自然沒有逃離慕挽歌的眼睛,慕挽歌眼眸一眯,裏麵冷光一閃而過。


    她嘴角一挑,掩在袖中的手漸漸聚力,一團光珠聚集在她的指尖之上,襯著那廝得意忘形之時,她屈指一彈,那團光珠直往花祭淵而去,“砰”一聲便擊在了花祭淵的腰部。


    花祭淵神色一窒,笑意凝固在了他的嘴角,麵上的神色也變得僵硬了好多。


    這個女人,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麵……


    花祭淵下意識地想抬手去揉揉自己的腰,可是,他那般身份怎麽能做出這麽有失身份的事情來呢?


    慕挽歌看著花祭淵那想揉又強忍住不揉的憋屈樣,眉眼一彎,露出一抹空靈的笑容。


    “別笑,醜死了!”花祭淵橫了慕挽歌一眼,有些氣急地低吼到。


    慕挽歌聞言,那清脆的笑聲,一下便戛然而止,梗在慕挽歌喉間,讓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一時之間,屋內一片寂靜,慕挽歌與花祭淵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說話。


    “殿下可是起床了?”一個溫婉的女聲在殿外低低響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之意。


    “嗯。”花祭淵低低應了一聲。


    “那奴婢進來服侍殿下起身。”那女子聲音仍舊溫婉有禮,慕挽歌知道,那是從小花祭淵身旁貼身服侍的婢女平遙。


    慕挽歌本以為花祭淵會拒絕,誰知那個騷蝴蝶,竟然眉眼一笑,淡淡應了一聲嗯。


    這下,慕挽歌隻覺得胸中起了一股無名火。


    慕挽歌輕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看花祭淵。


    花祭淵斜睨了慕挽歌一眼,心中好笑,那笨狐狸,不會是吃醋了吧?


    殿門被人推開。平遙端著銅盆以及梳洗用具緩步走了進來。


    她飛快地抬頭瞥了一眼麵前兩人,背對背,一站一坐,看來似乎有些矛盾。而且,很好……


    平遙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心頭也輕輕舒了一口氣。


    他們之間,看來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麽,因為,空氣中她聞不到一絲一毫旖旎的味道。


    她就知道,殿下不是真心喜歡這個女人的。如果喜歡,怎麽可能在大喜之夜,選擇不碰她呢?


    平遙嘴角微微揚了起來,現在,她覺得做什麽事都充滿了幹勁兒。昨夜,她還擔心得一整宿都沒有入睡呢,現在看來,完全是她想多了。


    “平遙,你……”花祭淵對著平遙低聲吩咐了幾句,平遙麵色微不可察地變了一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平遙麵色有些古怪地向麵對銅鏡而坐的慕挽歌走去,恭敬地半俯著身子,輕聲說到,“太子妃,奴婢服侍你梳洗吧。”


    慕挽歌聞言,眉頭微微挑了挑。盡管這個叫平遙的婢女刻意地控製了她自己的情緒,可慕挽歌還是能夠察覺得到她話語之中的不自然與僵硬。


    隻怕,她曾經是隻服侍那騷包蝴蝶一人吧,現在,卻來服侍她,所以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過……


    慕挽歌眯眼細細打量著正專心致誌為她梳洗打扮的女人,心口一時湧起一股難明的味道。


    那隻騷蝴蝶過去的日子裏,都是由她陪著嗎?


    說來平遙也是個能幹的女子,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已經將慕挽歌給打扮妥當了。


    花祭淵身子斜斜地依靠在美人靠上,姿態慵懶,滿意地打量了一下慕挽歌,嘴中嘖嘖歎到,“果然,還是這樣比較適合你。”可前一刻還淺笑明媚的人,下一刻一下就變得冷凝了幾分。


    如同寒刃一般的目光,淡淡地掃向了一旁低垂著頭的平遙。


    平遙感覺到了花祭淵犀利如劍的目光,心裏七上八下的一陣亂跳,一時有些沒譜,她剛才沒有做錯什麽吧?


    “你為何給她梳著少女髻?”花祭淵的聲音冷冽得如同含了冰渣子一般,讓人由心底發寒。


    平遙一聽,麵色陡然一白。


    “砰”一聲便猛地跪了下來,誠惶誠恐地對著花祭淵磕了幾個頭後才哆哆嗦嗦地說到,“奴婢……奴婢想著太子妃還未及笈,所以……”平遙聲線聽來有幾分顫抖。


    她知道,自己這話殿下是不會相信的。隻怕自己心中那些小心思,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吧?而且,女子一旦嫁人後,那都是要盤起發髻的,自己剛才那舉裏隱含的意思豈不是……


    平遙越想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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