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裏的氣氛十分的僵沉,總統先生突然來了,眾人都吃驚不小。


    夏以菁囂張的氣勢也立即就收斂了下去,對著慕尚寒,立即就委屈的哭訴起來,指著自己也有些發紅的臉頰道:“總統先生,這個女人搶我的未婚夫不夠,還打我,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蘇景怡沒想到夏以菁竟然惡人先告帳,渾身一僵,美眸驚慌的朝著那個高大的身影看過去。


    慕尚寒麵容淡漠著,也正看著蘇景怡,如果說夏以菁臉上的紅痕是被挨了打的證據,那蘇景怡臉上的完全就腫了起來,還帶著血跡,可見被打的不輕。


    陸遙已經在一邊氣憤的叫嚷:“夏小姐,到底是誰打了誰,我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吧,你看看景怡,她的嘴唇都被你給打破了。”


    蘇景怡沒料到陸遙竟然站出來替自己說話,感激的看向她,眼中有淚在湧動。


    陸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總統先生是我叫過來的,他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夏以菁恨恨的瞪了一眼陸遙,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兒竟然有幾分的眼熟,她是誰?


    陸遙並不懼怕夏以菁,相反的,她其實在小時候跟夏以菁也產生過矛盾,雖然隻是一些小孩子之間的鬥氣爭吵,但陸遙已經把夏以菁歸結為永不往來戶了。


    所以,這一次她自然是要站在蘇景怡的立場上指控她,產且,她也借這個機會,把他的尚寒哥哥給請過來了。


    “總統先生,你趕緊替景怡做主吧,夏以菁簡直欺人太甚,下手這麽狠,真不知道她這麽多年的修養禮儀都學到哪兒去了,該不會是被狗給吃了吧。”陸遙看到夏以菁咬牙切齒的表情,十分的痛快。


    夏以菁聽到陸遙後麵的兩句話,頓時驚醒過來,難於置信的瞪大雙眼,盯住了陸遙。


    瞬間把她給認出來了,當年兩個人還小的時候,陸遙就曾經指著她的臉說過這樣的話。


    罵她是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破爛貨,當歸她和陸遙狠狠的打了一架,兩個人都撕的滿臉是傷。


    夏以菁暗自咬牙,真是倒黴,竟然又碰上這個小賤人,原本是來找蘇景怡麻煩的她,這次算是陰溝裏翻了船,把麻煩往自己身上燒了。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要打她的,隻是她說話太難聽了,而且……你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她不僅溝引了司宴,她還……還和司宴上過床,你瞧她脖子上的痕跡,剛才她就是拿那些東西來向我現耀的,我是真的氣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麽不知檢點的女人。”夏以菁認出陸遙後,哪裏還敢囂張,自然是要把自己的委屈都哭出來。


    而且,夏以菁都沒有稱他為“總統先生。”而是親切的喊了他大哥,這就表明了是要做一家人的身份了。


    蘇景怡倒是沒料到夏以菁不僅惡人先告帳,還把話都反著說,剛才明明是她在顯耀被慕司宴要了一個晚上沒睡覺的,怎麽突然就指控她和慕司宴睡過?還說這些痕跡……


    想到這些痕跡的製造者,蘇景怡突然什麽底氣都沒有了。


    夏以菁的指控,也不是亂說,而是真真確確的有這麽一碼事。


    慕尚寒聽到夏以菁的話後,俊美的麵容又冷沉了幾分,他將目光從蘇景怡的臉上收回,沉聲對夏以菁說道:“既然你已經是司宴的未婚妻了,你又還擔心什麽?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指罵別的女人手段如何,而是要想想該怎麽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慕太太,動手打人這種粗暴的行為,真的令我很失望。”


    幕尚寒話中的意思,擺明了是在質疑她身為慕太太的修養能力,這可把夏以菁給嚇了一大跳。


    如果說慕尚寒否定了她的話,那她基本上就跟慕太太三個字絕緣了。


    “對不起,大哥,是我太衝動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反省自己,一定不會再給慕家抹黑的。”夏以菁哪裏還敢想著去報複蘇景怡,她現在連慕太太的位置都不保了。


    慕尚寒依舊是沉靜的嗓音,不慍不怒:“既然你懂得反省自己,那還不趕緊回去好好思過。”


    “是,大哥,我先走一步了,真的很抱歉!”夏以菁立即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蘇景怡真的沒想到夏以菁竟然會如此害怕慕尚寒,不過,想想,誰又不怕呢?


    幕尚寒是一國總統,手握生殺大權,誰要真敢違抗他的命令,挨打事小,丟了小命那就不值得了。


    其實,蘇景怡是害怕的,她甚至覺的自己犯的錯,比夏以菁的更天理難容,如果總統先生真的認定她和慕司宴有不尋常的關係,那她真的是死定了。


    慕尚寒沉步走過來,突然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塊巾帕,遞過去:“把嘴角的血擦一擦吧。”


    “謝謝總統先生!”蘇景怡立即雙手接過來,十分感激,然後輕輕的往嘴角擦去。


    剛才是又腫又麻,現在卻是一片的疼痛了,該死的夏以菁,真是下死手了。


    陸遙突然笑眯眯的望著慕尚寒,嘟嚷著小嘴說道:“尚寒哥哥,你好像還沒有給我見麵禮呢。”


    蘇景怡聽到這話,動作一頓,詫異的看著陸遙,隻見陸遙正在朝慕尚寒撤嬌。


    慕尚寒倒是很溫柔的朝她笑了笑:“真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回來了。”


    “我可是專門為你而回的,尚寒哥哥,你的遙遙長大了。”陸遙毫不害羞的說著類似的情話。


    慕尚寒略僵,幹笑了一聲:“是啊,你是長大了,回來了怎麽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想給你驚喜唄,現在你驚喜嗎?”陸遙眼巴巴的問道。


    “嗯,算是驚喜,好了,你的事,我幫你處理好了,我也該回去做正事了。”慕尚寒說著,轉身就走,也沒有多看蘇景怡半眼。


    “哎,總統先生,你的手巾……”蘇景怡回過神來,立即急問。


    慕尚寒明明聽到了,偏偏假裝沒聽見,步履邁的很大,轉眼就走了。


    陸遙立即笑眯眯道:“好了,總統先生又不缺這一塊手巾,你就拿著吧。”


    “等我洗好了,你幫我送回去吧。”看樣子,陸遙和總統先生很熟。


    陸遙卻搖搖頭:“還是不要了吧,我記得尚寒哥哥有潔癖的,你用過的,他肯定不會再要了。”


    蘇景怡窘了一下,也是啊,這上麵都沾了自己的血跡呢,已經髒了,總統先生那麽尊貴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再用,隻好幹笑道:“那我隻好留著自己用了。”


    “嗯,你看看,都沾了你的血,誰還敢用啊。”陸遙打趣的笑道。


    蘇景怡想想,也隻好把這手巾給折好放進包裏了。


    “景怡,你這痕跡,真是慕司宴咬出來的?”陸遙忍不住好奇問道。


    蘇景怡羞的隻想鑽地洞了,立即搖頭否認:“當然不是,我說過敏,你信嗎?”


    “不信,過敏不該是一片一片的紅痕嗎?可你這怎麽看都是男人咬出來的啊。”陸遙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蘇景怡窘的不行,隻好轉移話題:“陸遙,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找了總統先生過來,我隻怕就要被夏以菁欺負慘了。”


    “謝我什麽呀,我們不是朋友嘛,而且……我該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被夏以菁欺負,我都還沒有借口給他打電話呢,嘿嘿。”陸遙一臉腹黑的笑起來。


    蘇景怡:“……”


    還好,今天慕司宴沒有在回家的路上攔她了,她得以勝利的到家,家裏的氣氛再恢複不了以往的開心和諧,冷冷清清的,蘇景妍也不愛跟她說話了。


    蘇景怡歎了口氣,這個家,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嗎?真的很痛心,又好自責。


    第二天表演的節目已經定下來了,一幫成員也被告知要準備兩天兩夜的衣物登上巨輪。


    今天一個早,當她到達排練室的時候,那裏麵已經熱鬧非凡了。


    “原來我們要伴舞的是淩天藍啊,他可真帥,年紀還很小吧,好像才十八歲,就已經是巨星級人物了。”


    “真不可思儀,他可是我的偶像呢,好開心。”


    “他馬上就到了,終於要見到本尊了。”


    蘇景怡愣了一下,淩天藍?淩少野的親弟弟?那個邪氣的毛頭小子?


    蘇景怡突然有一種想撫額倒地的衝動,算起來,她在十五歲就認識淩天藍了,那個時候,他也就十三歲的模樣,年少成名,養成了他一副天王老子的大爺性格,他最大的喜好,就是捉弄她和安琪了,經常去花園裏捉些惡心的蟲子扔到她們的身上,當時把她們一個個嚇的尖叫連連。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的伴舞?還真是欲哭無淚啊。


    就在蘇景怡暗自感慨時,門口突然出現一身勁熱身影,他身上穿著勁酷十足的黑色皮衣皮褲,一頭打理的十分狂野的粟色短發,還帶了假瞳,琥珀色的瞳孔,說不盡的妖孽。


    十八歲的少年,青春無敵,渾身張揚著個性與活力,他一出場,所有人都驚豔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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