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討伐魔教一事,雖然有些虎蛇龍尾,但好歹也算是解決了。


    武林各派意氣風發、聲勢浩大的過來,回去的時候卻顯得有些灰溜溜的。畢竟,打著為肅清江湖的名頭過來,卻搞了個大烏龍,結果若非魔教早有準備,他們就在打個你死我活後被人包圓了。


    簡直是沒有比這更丟人的事情了!


    覺得英明盡失的各派掌門不管之前是什麽性格,去的路上都是板著張臉。就連走過街上時路遇別人談話說笑,也總覺得是在說自己。


    於是回去比來時的速度還要快,等到回了自己的地方,這才鬆了半口氣。為什麽是半口?顯然,他們還沒忘自己在冤枉魔教時做過了什麽好事,而離開時伊黎墨又留了什麽話。


    於是,一時間,江湖各派都龜縮在自己的地方,隻一心練武。即是為了防止魔教的報複,另一個也是暫時沒臉出門了。


    當然,若說有意外的話,那便是武林盟盟主了。對於能夠將百年前遺留下的大患解決,溫易顯然是很高興的。至於丟了麵子什麽的,他倒不在意,甚至因為對自己身為武林盟盟主卻沒有查明真相就帶人去魔教,導致魔教教眾的傷亡很是慚愧。


    因此,在回了武林盟後,思索再三,他還是把自己的兒子打發去了魔教,讓他去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畢竟這次,是他們武林盟理虧。


    雖然覺得明明不是自己所為卻不來澄清,反而還有意設計引出幕後人,而嶺山那批魔教教眾會傷亡,伊黎墨也有很大的負責。但見他堅持,溫皓軒也隻得答應去一趟魔教。


    另一邊,歐司燁等人在別院裏住了幾日,隨後便準備回山莊了。


    不像來時因為有事那麽趕,回去的路上速度放的挺慢,後來又在莫瑾的提議下,便幹脆改成順路巡視山莊的產業了。


    一路走來,不管是大城小城,多多少少總有清閑山莊或明或暗的產業,這讓牧澤不由感歎,怪不得當初會叫“天下第一莊”了。


    路過豐城時,因天公不做美,下起了雨,幾人便暫時在城裏住下。


    雨一直下了三天,牧澤和歐司燁下下棋看看書,呆在院子裏到也不覺得煩悶。


    等到雨停了時,照例要去城裏巡視產業。一路走來,除了開始還感興趣的跟著去,後來陪著巡視多了,牧澤便覺得無趣。


    因此,這次便隻歐司燁和莫瑾出門,留下秦炎在院子裏陪牧澤。


    二人出去的時候不算早,又因豐城算是比較大的城,山莊在此地的產業不算少,是以到了天快黑時還沒回來。


    “聽說西河那邊晚上很熱鬧,要不要去看看?”


    豐城有清閑山莊置辦的院子,是以他們此次就是在那處院子落腳。


    因著不是長住的地方,院子裏倒也沒弄的多精致,不過因為看院子的老頭是個愛花木的,所以不算太大的院子被他打理的很是清幽。


    而此時,見牧澤在花園裏逛了一圈後,便有些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神遊,秦炎拍了拍他的肩膀提議道。


    因為下雨的緣故,幾天都沒有出門,而且想到自己還沒有在晚上出去逛過,牧澤倒是有些意動,他抬起頭來看著秦炎道:“就我們兩去?”


    “你也知道那些管事和掌櫃的,難得莊主親自出來巡視,自然會抓住機會表現。他們二人還不知道幾時能回來……”說話間,秦炎便攬著他的肩膀將他拉起來,“過兩天可能就要離開了,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於是,牧澤便被他帶著出了門,向他所說的西河而去。


    街上沒有白日的熱鬧,小販基本上都走了,就是沒走的也已經在收拾攤子,兩旁的店鋪也都在關門,隻有客棧和酒樓裏有亮光。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時,二人已經走到了西河邊。


    河上停著許多精美的畫舫,隱約有絲竹之聲隨著晚風從上麵傳到岸上。


    畫舫上的燈籠映著西河的水,將這一片地方都微微照亮了,加上樂聲、笑聲,黑夜中的西河的確熱鬧。


    “還不錯吧?”秦炎拍拍身旁人的肩。


    這種古代的夜景牧澤自然沒見過,因此帶著些新奇的打量著四周後點了點頭。


    秦炎笑了笑道:“那就別在這幹站著了,進去裏麵瞧瞧。”說著便挑了一艘裝扮的稍微雅致一些畫舫,帶他走了上去。


    剛上去,便有人帶著笑臉迎了上來。


    不耐煩聽人囉嗦,秦炎拋了錠銀子過去後,直接讓人帶他們進了艙內。


    “上一桌酒菜,另叫一個唱曲的來。”知道莊主對他的重視,秦炎自然不敢教壞他,因此帶他來也隻是聽聽歌舞湊湊熱鬧而已。


    他出手闊綽,畫舫上的人自然殷勤,很快便有一名女子抱著琴進來了。


    在這裏的女子,都是再有眼力不過,剛進來便看出兩位客人沒其他意思,於是福了福身後便放下琴開始邊彈琴邊唱。


    一首曲子未了,又有人悄悄的進來,擺了一桌的菜肴。


    菜未上桌時,牧澤還有興趣聽她唱曲,等菜擺好了,他便收回注意開始吃東西。


    畢竟,對於看多了現代的各種歌舞表演的他來說,這種軟綿綿的曲子實在沒什麽聽頭。


    吃了一會,見有人上酒,牧澤眸光一亮。試探著端起杯子,見秦炎並不阻止,便放心的喝了起來。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又怕回去後歐司燁生氣,因此端著酒也隻是小口小口的慢慢喝著。


    注意到他喝酒時,秦炎倒沒覺得有什麽,畢竟他覺得牧澤這個年紀喝酒也無可厚非。隻是怕回去莊主怪罪,這才提醒一句,“你可別喝醉了。”


    牧澤點點頭,放下杯子又連著吃了幾口菜。


    他們在這裏悠哉悠哉的,那邊回來發現人不在院裏,又從秦炎留的字條知道二人去向的歐司燁臉直接黑了。


    餘光瞧見字條上內容的莫瑾也有些頭疼,心道:就不該將那人留下來。


    等到將手裏的字條揉成粉末後,歐司燁便冷著臉出門了。莫瑾搖了搖頭,趕緊跟了上去。


    “牧澤!”等歐司燁找到人時,便見艙內一名女子坐在前麵彈琴,而坐在桌前的少年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一邊喝著酒。至於旁邊的秦炎,暫時被他無視了。


    聽到聲音的牧澤轉身,他兩頰微紅,眸中帶著幾分迷糊,歪著頭看了會來人後喊了聲,“大哥?”隨即便笑著舉起了杯子,“要一起來喝酒嗎?”


    “莊主……”秦炎站了起來,見歐司燁臉色不怎麽好看,於是不敢多言。


    歐司燁眸光淩厲的掃他一眼,隨即過去抱起帶著些醉態的牧澤轉身便走。


    “隻是帶他出來聽聽曲,莊主怎麽就生氣了?”目送他們離去,秦炎看向莫瑾。


    “帶他來這種地方,莊主沒一掌拍你到西河裏已經算好了。”莫瑾說完轉身便走,走出幾步後,語氣不怎麽好的朝還站在那的人道:“你還不走?”


    想著再呆也沒意思了,秦炎便跟著他離開了。


    “我沒醉,放我下來。”許是因為吃過東西墊肚子,加上喝的不算多,上岸吹了吹風,牧澤便清醒了一些。


    歐司燁沒理他,腳下不停的朝回去的方向行著。


    見此,牧澤抬頭看他,瞧著他冷著張臉,便明白他這是生氣了。至於他為什麽生氣……略一想便也猜到了。


    “我下次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牧澤乖覺的道。


    隻要看過古裝片,自然不難知道那些畫舫是什麽地方,不過由於好奇,牧澤才沒拒絕上去。如今見識過了,覺得挺沒意思,以後自然也不會再去。


    見他看自己一眼,雖沒說什麽但臉色已經好看了不少,於是牧澤繼續賣乖道:“而且我有記得你的話,剛剛也沒喝多少酒,你看,我不是沒醉嗎?”


    聽他這麽說,歐司燁這才開口,“說了的話,自己要記得。”


    牧澤猛點頭,這才放心的將腦袋靠在他肩上,也不提自己下來走的話了。反正天黑了,街上又沒人會看見。


    等到一回去,歐司燁便直接抱著懷裏人去浴房沐浴。


    二人沐浴完,躺在床上後,許是酒氣上來,牧澤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加上雙頰被熱水熏出來的紅暈,讓人不由的想要親近。


    任他靠在自己身上,歐司燁動手將他的發擦幹後,將丟開布巾,半攬著人低頭親了親他。


    抬眸看了他一眼,牧澤抬頭配合著他,一邊握住他的手,與之交扣。


    不多時,房內的燭火突然滅了,隻有皎潔的月光從窗子的縫隙探了進去。


    不知窺到了什麽,很快那一輪圓月便隱在了雲後,很久之後才重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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