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現在自廢武功,本座就答應你,事成之後,賞你個副教主也不是不可以。”無視在場人的目光,伊黎墨認真道。


    “你找死!”暗月教教主聞言,臉色一變,知道多說無益後,便直接抬掌朝他擊去。


    對他的反應,伊黎墨不怒反笑,接下他一掌後便和他打了起來。


    魔教教眾見教主已經動手,便紛紛朝暗月教的人攻去。正派的人見此,未免遲則生變,便也緊跟著動手了。


    兩方合力,對付一個暗月教自然是沒問題的,因此歐司燁將牧澤護在身後並沒有動手。


    而一旁的莫瑾想了想,未免傳出去不好聽,便讓跟來的一部分人上去幫忙。


    打鬥的場麵免不了會有些血腥,歐司燁自己雖不覺得有什麽,卻不願讓身旁的少年看著。於是,抬手捂住了他的雙眼,帶他進了魔教的大殿。


    雖然經曆過了末世,但當初殺的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的喪屍,告訴自己那些已經不是人後,慢慢的也沒壓力了。可眼前的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說實話,見他們就為了什麽一統江湖打的你死我活,卻是有些不習慣。


    牧澤握住他的另一隻手,任他帶自己離開。


    看到二人的互動,莫瑾笑了笑,卻並不跟上去。


    空曠的大殿裏立著幾根石柱,隻有高台上有一個座位,顯然是伊黎墨的位置。


    牧澤拿出張墊子丟在台階上,拉他坐下後扯著他的衣服。


    “做什麽?”歐司燁任他拉扯著,問道。


    “莫瑾說那天你也跟著跳進河裏了,你的傷好了沒?”牧澤擔心道。


    握住他的手,歐司燁麵上帶了點笑意,“已經沒事了。”


    見他握著自己手不讓動,牧澤觀察了一會,瞧著他麵色還好,這才放心了。


    “咕嚕……”


    “你沒吃飯?”歐司燁皺了皺眉,眸中滑過一絲不悅。


    似乎從他臉上看出了“伊黎墨居然不給你飯吃”的意思,牧澤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吃,就到這來了。”前兩天他是沒心情吃飯,今天是還沒到人送飯的時間就過來了。


    想了想,牧澤拿出一碟點心,“你吃過沒?一起吧?”說完,不待他回答便拿了一個送他嘴邊了。


    歐司燁兩口解決了後道:“自己吃。”


    “嗯。”應了一聲,牧澤拿了塊小一些的點心直接塞進了口裏。


    將碟子接過來,歐司燁提醒,“拿些茶水出來,慢些吃。”


    點了點頭,牧澤摸出一瓶飲料一邊道:“不會突然有人進來吧?”


    “有人靠近我會知道的。”歐司燁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等看清楚他拿著顏色古怪的綠瑩瑩的水要往口裏送時,一把截下,“這是什麽?”


    “就是飲料,可以喝的……”牧澤說著,見他便要嚐去,還是趕緊攔下了。碳酸飲料他肯定喝不慣的,別等會噴出來了,“你別嚐了,我換水出來。”說著,將瓶子拿過來擰上蓋,丟回空間後,又換了礦泉水出來。


    等到二人在裏麵吃飽喝足,牧澤將東西都收好後,外麵的打鬥也結束了。


    “伊教主,今次多有得罪。此次危難能夠解決,我代表武林多謝你了。”溫易放下捂著傷口的手,抱拳行了一禮。


    “用不著。”餘光睨了眼在打鬥的尾聲替他擋了一枚暗器的人,伊黎墨擺了擺手。雖然依舊不待見這所謂的武林盟盟主,但也沒說難聽的話。


    見他這副姿態,有人看不慣的想要開口,卻被人攔住。


    “這次也的確是我們冤枉魔教了,別在多惹事端。”


    “他魔教本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人低聲抱怨一句,到底還是聽進去勸了。


    聽屬下匯報完傷亡,又將接下來的安排吩咐下去後,伊黎墨轉向正派的眾人發難,“還不離開?呆在這等本座請你們吃飯不成?”


    “此次……”想到此次因為被人算計卻殺了那麽多的魔教教眾,溫易思索著開口,卻被伊黎墨打斷,“廢話本座不想聽,將這地方清理幹淨後,你們從哪來的滾回哪去。”


    他話雖不好聽,但見其沒似乎有追究的樣子,眾人心裏總算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鬆完,似猜到他們在想什麽的伊黎墨又道:“至於欠了我們魔教的,也不用急,本座遲早會收回來的。”話畢,帶著人回教了。


    剛進門,便見歐司燁二人走出來,伊黎墨望著牧澤道:“小木頭既然來了,不若留在本座這裏做客好了。”


    “你留不下他。”歐司燁看他一眼,淡淡的道。


    “嗬”冷笑一聲,伊黎墨道:“歐莊主不妨試試。”


    沒有興趣和他繼續這種無意義的話題,歐司燁直視著他問:“清閑山莊與魔教究竟有何仇怨?”


    “你不知?”見他沒有回答,伊黎墨到沒有賣關子,直接道:“當初清閑山莊前莊主被害,你聽到消息回來為父報仇,但是卻誤殺了三人,其中一位不巧是本座的師父。”


    見他似想起來了,伊黎墨繼續道:“雖本座不講究什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總也不能讓人白殺了他。不過,本座倒是疑惑,當初串通你身邊的歐憫,明明得到確定消息已經殺了你,怎麽……”


    為父報仇一事,他倒是的確誤殺了無辜,關於此時歐司燁並不為自己開脫,“當初那一劍,的確要了我的命。若非有奇遇,世間已無歐司燁。”


    看了二人一眼,伊黎墨一針見血道:“奇遇就是小木頭吧?”


    牧澤其人,他查過,卻是完全查不出他的身份,而他第一次出現,就是在那次的事情時。


    “人是我殺的,若還要報仇,隨時恭候。隻是,有些人不是你能動的。”歐司燁說完,便拉著身旁的人走出去了。


    如今屬下有傷亡,而正派的人還未全離開,加上自己的內力不足十分之五,卻是沒辦法留下他們。伊黎墨看著二人離開,隨即甩袖離開了大殿。


    “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的傷是他設計的?”和他走了一段時間,牧澤突然問。


    “恩。”歐司燁點頭後,見他欲言又止,不由停下步伐,“怎麽了?”


    “你有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救了你才喜歡我?”牧澤問道。


    抬手在他頰上捏了一把,歐司燁笑斥道:“胡思亂想什麽呢?”


    電視劇情不都是這麽放的麽?牧澤拉下他的手,在心中腹誹了一句,隨即又沒話找話的與他聊其他的事情。


    二人剛下氓山,卻聽見身後傳來喊聲,牧澤好奇的回頭,卻見山上的某一處煙火四起。


    “咦!怎麽突然起火了?”牧澤詫異的說完,卻瞧見身旁人麵上沒什麽變化,似早有所料一般。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當初被燒的清閑山莊,於是拉了拉他的手,“這不會是你幹的吧?”


    “秦炎過來時便嚷嚷著要報當初的仇。”歐司燁說完,看了眼發火的地方道:“不過如今哪裏人多,估計最多隻能燒毀半個魔教。”


    當初的仇記到現在,找準時機立馬就報了。牧澤“嘖”了一聲,心道:以後沒事可不去惹秦炎了。


    想完,他又擔心道:“魔教的人都在那,他不會被逮到吧?”


    “放個火都會被逮到,那他也不必回來了。”歐司燁不以為意。


    牧澤聽言笑了起來,“你說的他和放火專業戶似的。”


    “對了,山上樹多,這火會不會波及到山下來?”


    “莫瑾也在,二人會有分寸的。”


    說話間,二人便一同先去了一趟山下的住所,牽了馬後準備先回別莊。


    而魔教,失火的時候因為人都剛回來,所以並沒有人因此而受傷。


    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那火轉瞬便波及了小半個神教,伊黎墨也隻得忍著怒意吩咐人滅火。


    當時正派的人剛剛將打鬥的場地收拾完,正要離開,卻見魔教突然燒起來了。


    有人幸災樂禍的說是天災,聽到的人也附和著說笑起來。溫易警告的掃了他們一眼,發話讓他們去幫忙。


    開始沒什麽人願意,於是溫易道:“魔教被毀事小,萬一這火燒大了波及整座山,沒事的人跑的了,山下受傷的人怎麽辦。”


    如此一說,雖還有人不願意直接離開了,但還是有大部分的人跟著去幫忙了。


    見到他們過來幫忙,伊黎墨也沒說什麽,隻是打發了一個長老過去。


    等到眾人忙了一個時辰,火終於全部撲滅了,而此時,魔教也已經燒毀了一多半。


    看著那燒成黑碳的屋架,伊黎墨惱怒過後,自然也想起了當初燒了清閑山莊一事,於是今日是誰所為不言而喻。


    咬牙切齒的念了一遍歐司燁的名字,朝過來請示的長老丟出一句,“看著辦!”伊黎墨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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