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麽辦呀,打了陸閻王他豈能善罷甘休,女兒你快點逃吧。(.無彈窗廣告)爹就算拚了這條性命也不能看著你吃虧呀。”陳五可不像****衛那麽書呆子。****衛跺著腳說:“爹,你老人家不用擔心,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就不相信沒有說理的地方,剛剛明明是他不對。”


    “頭翁,您設法給周旋一下吧。”見陳凡還在原地發愣,陳五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掏出幾塊碎銀子就往車車凡手心裏塞。陳凡連忙推辭,卻看到陳五望著自己的臉發愣,且說道:“我怎麽看你麵熟,啊,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天――我知道了,難怪陸閻王今天來找麻煩,原來都是因為你。”


    陳五轉而拉著女兒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總算是明白了,前幾天這位陳秀才在咱們店裏喝酒,我多收了他一點錢,沒想到他懷恨在心勾結陸閻王來找麻煩,女兒啊,都是爹爹貪心惹的禍呀。”


    陳凡氣道:“你哪是多收了一點點錢,分明多收了我一大筆銀子。一壇子酒賣一兩銀子,也真虧你做得出來。”


    “哦,原來是你搞鬼。”****衛擰著眉毛:“多收了銀子那是我爹爹不對,可是你們身為皂隸,形同強盜,又該當何罪。你這個首惡,剛才真應該打你一頓才對,原來你是最壞的人,我,我記住你了。”


    陳凡急了說:“我怎麽是首惡啦,我是來辦案子的,今天的事兒跟前天的事兒根本沒關係,你別狗扯羊皮亂咬人。”


    “你還敢罵我,信不信我射飛刀。”****衛往腰間一摸,似乎就要抽出什麽東西來。嚇得陳凡趕緊後退:“你胡來,要出人命的。”


    “怕了。知道怕就好,趕緊回去告訴那個什麽陸閻王的,就說我以後不會找他的麻煩,讓他也別來找我,否則******他的飛刀,聽到沒?”****衛叉著腰一步步的向陳凡畢竟,直接把他逼到了大街上。


    “你別濫發淫威,我男子漢大丈夫不是好欺負的。”陳凡一直握著刀柄,心裏卻緊張的不行好奇的不行。武俠片裏經常有耍飛刀用暗器的段子,比如小李飛刀彈指神通什麽的,他可是記憶猶新。難道這是真的?


    “你當然不是好欺負的,像你這種人渣不欺負人就謝天謝地了。[]不過今天遇到嫉惡如仇的本姑娘算你倒黴,還不快點有多遠滾多遠,咱們的賬以後再算。”


    “住口!”陳凡白了她一眼,冷哼著說:“你這個女子好生的不講道理,剛才明明說一筆勾銷,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日後還找我算賬?”****衛拍了拍蓮藕般的小手,嬌憨的說:“我是說不追究陸閻王,可沒說不追究你這個狗腿子。”


    “你才狗腿子呢,那你要這樣說的話,我也不幫你帶話了。”


    “你不幫我,難道不怕我揍你。”


    陳凡停下腳步,忽然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擺平這件事兒,咱們倆以後也井水不犯河水,你看行不?”陳五眼睛放光:“你能擺平這事兒,那你要真的能擺平這事兒,我不但不怪你,反而要重重的謝你。”


    “爹,您老人家謝他做什麽,他是最壞的。”****衛輕蔑的看著他:“可惡的皂隸,卑微的狗腿子,你給嫉惡如仇的我聽好了。我本當辣手治惡,當街打斷你的狗腿,但念在國家法度凜然不可犯,這次就饒了你,你快點立功贖罪去吧。”


    “姑娘能否說兩句人話!”陳凡覺得自己太栽麵兒了。堂堂六尺多點七尺不到的男兒,居然被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當街以暴力相威脅,這讓他以後怎麽出現在公眾麵前,怎麽化身正義捍衛司法。


    “本姑娘說話向來因人而異,對你,嗬嗬,也就這樣了。”****衛撫摸著自己的袖口,一副隨時射出飛刀的樣子。


    “那好――”陳凡咬著牙說:“飛刀女俠,今天咱們就算是兩清了,以後你可不要犯在我的手裏,告辭。”


    “切。”****衛不屑。陳五擦了擦汗,似乎是覺得事情能有轉機,頓時長長的吐出一口憋氣,軟軟的暈倒在了地上。


    陳凡一路小跑的回到衙門,隻見小個子正在門口站著,不悅的說:“魏光光,你怎麽一個人跑回來了,太沒義氣了吧。”


    “我哪是一個人跑回來的,我是跟陸爺一塊跑回來的,你就隻會說我,有能耐你跟陸爺發脾氣去。我看你也好生生的回來了,並沒有缺點什麽少點什麽,那個母夜叉怎麽就放了你?要說起來這事兒還是你惹出來的呢?”


    車凡一想也對,自己的確是始作俑者,於是問道:“陸爺呢,在哪。”


    “正在班房裏坐著想辦法呢。”


    縣衙大堂的中軸線東側吏、戶、禮三房後有一個院落,名為巡捕衙,這是趙典史辦公的地方。巡捕衙的門口有三間各自獨立的瓦房,門口各自用木牌寫著皂班、壯班、快班的名堂,總體叫做‘三班房’,陸閻王正坐在皂班房裏哼哼呢。


    屋子裏麵有一盤土炕,兩張桌子,十幾把竹椅。土炕上擺著一張小炕桌,上麵有茶壺和茶杯。此刻陸閻王並沒有躺著,而是趴在正中的一張桌子上。


    “陸爺!”陳凡假裝驚慌的喊道。


    “你個兔崽子還有臉回來,看看你幹的好事兒?”陸閻王蹬著牛眼睛好像要把陳凡生吞活剝了一樣。陳凡心裏好笑,嘴上卻賠不是:“陸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的是特地趕回來給您老人家幫忙的。”


    “幫個屁!”


    陳凡忽然很奇怪的問:“人呢,您不是回來找人幫忙嗎?兄弟們怎麽都不在家嗎?”他表示很奇怪,因為皂班負責的是站堂、行刑和內勤,等閑不會出門。緝拿人販和收稅是壯班和快班的事兒。


    “不湊巧,縣大老爺的夫人來了,他們都去接人了。”陸閻王啪的一拍桌子,把擺在上麵的腰刀和瓦楞帽全都震得跳了起來:“幸虧不在,不然老子的人就丟大發了,這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說該怎麽辦?”


    陳凡趕忙給陸閻王倒了一杯茶:“陸爺,該怎麽辦想必您心中已經有數了,小的聽您的吩咐就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嘿,你幹嘛對我這麽好,咱倆可沒交情。”


    陳凡陰陰的一笑,腆著臉說:“陸爺您這話就太見外了,小的初來乍到能不找個靠得住的大樹嘛,我可是鐵了心好跟您一條道走到黑的,剛剛不是說好了以後跟著您吃香的喝辣的嗎?怎麽就忘了呢?”


    陸閻王氣不打一處來:“行,你打算跟著我混日子,那你說今天的事兒應該怎麽收場,我的麵子怎麽辦?”陳凡笑道:“這還不容易,剛才的事情衙門裏隻有你我和魏光光知道,咱們不說誰又能知道,即便是外麵有什麽風言風語,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廢話,我這一臉的傷怎麽辦?”


    陳凡笑道:“陳五托我給您帶個話,如果您放過他一馬,什麽樣的條件他都能答應,我看不如就這樣――”陳凡的意思,讓陳五給陸閻王恢複一下名譽,就說這一臉的傷,是他抓賊的時候搏鬥所致。


    “陳五的酒樓裏麵出了強盜,剛好您老人家巡街的時候撞上了,於是雙方動起手來,等到我和魏光光聞訊趕到的時候,您老人家已經擊退了六名匪徒,我們追之不及,讓他們全都逃走了。”


    “哼!”陸閻王揉著自己布滿橫肉的大臉,獰笑道:“行啊你小子,不但破案有一套,耍陰謀詭計也是把好手,我問你,陳五那老東西真的什麽條件都肯答應?”


    “他是這麽說的?”


    “要他女兒做填房他也答應?”


    陳凡感覺腦袋抽筋兒,暗想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呀,本來一丁點大的事兒,搞得要逼良為娼了。


    “這個沒具體說。”


    陸閻王眼中放射著淫光,笑的像一隻得意的老貓:“衛衛那丫頭模樣還不錯。這小手把我打得,嘿嘿――”


    “您的意思是――”


    陸閻王衝他勾了勾手指,陳凡趕忙走過去。陸閻王故作神秘,對著他耳朵小聲說:“你回去對陳五說,隻要他把女兒嫁過來,我就不追究,不然他們父女要是有個天災人禍的,我老人家可不負責。”


    “姓陳的丫頭可厲害呀,娶回去遭罪。”陳凡心裏七上八下的,他覺得自己把陳五父女給害了。


    “不怕,不怕。”陸閻王輕輕地擺手:“女人嘛,隻要給她吃給她喝,給她金子銀子,再給她個孩子,再厲害也軟了,那句話怎麽說,什麽鋼什麽柔?”


    “百煉鋼化作繞指柔!”


    “啊對,就是這個意思,對了,你今天先不要去,我要讓老東西嚐嚐每日裏擔驚受怕的滋味,等他害怕的夠了,還敢說個不字嗎?”陸閻王陰笑道。


    我成什麽人啦?老子是拉皮條的嗎?陳凡忽然靈機一動,岔開話題:“陸爺,這事兒先放放吧,先把大老爺的官印找回來才是正經,這可關係到您的大好前程啊。”


    “啊對,咱們現在就去找洪天。”陸閻王頓時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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