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陷害你,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們給我下套騙我的銀子,居然還倒打一耙,以為我是個白癡嗎?”江二郎不依不饒,非說自己多麽多麽愛慕陳凡,而且已經交了一千兩銀子,希望陳凡趕緊跟他交易。


    “我原來還想娶你,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無情,真是個賤貨。”見陳凡誓死不從,江二郎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搞得陳凡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想要趁機逃跑,但江二郎的身手非常利索,連續兩次都被他堵住了,陳凡想要動武,但很快就知道此人出身武林世家,武功遠遠在他這個半吊子之上。每次出手都是大家風範,正宗體統。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陳凡被人家比的沒辦法,隻能攥著自己的衣領往後倒退:“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你不能硬來——”此時他感到口幹舌燥,渾身又發燙,眼珠子發紅,情欲高漲,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嚇得簡直要死了。


    “混賬,你們居然給我下藥,好幾個徐拂,你敢這樣算計我陳惡魔,這也太過分了,哎喲!”


    那個江二郎呼吸粗重的向陳凡撲了過來,陳凡一側身勉強閃了過去,江二郎用一隻手勾他的脖子,他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江二郎慘叫一聲,向後倒退忽然從腰間的紫玉帶上抽出一把軟劍,抖一下六朵梅花向陳凡的胸口刺來。


    陳凡用救命一刀抵擋了一下,隻覺的擋不住,而由於氣血被壓製失去了先機,裴大先生的劍法來不及施展,所以眼看就要落敗。就在這時候,他躺在地上一滾,進入了竹簾之內,順勢從懷裏取出一個針筒,雙手用力一擰,隻聽哢嚓一聲,成千上萬吸入牛毛的鋼針瞞天席地的向外撲去。


    隻聽叮叮當當的一陣響聲,江二郎又是慘叫了一聲從窗戶跳了出去。


    “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暗算我,世上哪有你這種負心人,難道我長的不好看嗎?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娘的,嚇死我了。”陳凡坐在牆角呼呼的喘著氣,仍然是驚魂未定。這時候,第二重珠簾後麵傳出來一陣急促的琵琶聲,好似雨打芭蕉,更加搞得他氣血浮動,於是他指著裏麵罵道:“徐拂,你少給我裝神弄鬼,我知道你是小侯爺的走狗,有本事的你就弄死我,不然,我早晚抓你。”


    “別忘了我是一流的捕快。”


    “鐺啷啷。”裏麵滾出兩錠五十兩的黃金。


    “你這種髒錢,能夠收買一個貪官,卻收買不了正直的捕快,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陳凡也並不是一味的說假話,他是真的有心想要做個秉公執法的捕快。另外他現在恨透了徐拂,自從到了大明朝之後,還是頭一次吃這樣的大虧。


    “那你就進來吧,我等著你收拾呢。”徐拂嗲兮兮的說。


    “進就進,我這暴雨梨花針是特製的,那個,一共十三發子彈,而且還能連發,前幾天我還用他做掉了玄冥二老和金蛇郎君呢,難道你不害怕嗎?”其實是他自己害怕,所以才編出這樣的大話。


    “玄冥二老和金蛇郎君是誰,沒聽說過。”


    “都是高級人物,像你這種賤貨怎麽可能聽到?”


    “承蒙誇獎!”


    “我誇你了嗎?”陳凡端槍一樣端著暴雨梨花針的針筒亦步亦趨的走了進去,剛好看到徐拂穿著明媚的衣裙端坐在一張粉色的貴妃榻上,他想,這次這位應該是如假包換的徐拂了吧,因為徐拂就應該長成這種清秀空靈的樣子不是嘛。


    徐拂體態輕盈風流,纖腰極細,酥胸極大,側麵輪廓驚心動魄。她今年十九歲,正是芳華妙齡,一雙眼睛神若秋水,膚若凝脂,菱角樣的紅唇分外妖嬈,輕薄淺嗔無不令人魂飛魄散,碎花般的指甲,便被一樣的皓齒,也都給她平添了無數的魅力。


    “你是徐拂還是她的奴才?”陳凡咬著牙齒問道。


    “我是徐拂也是奴才,男人的奴才。”徐拂格格一笑,清亮的小手在琵琶上熟練的一滾,如同一陣急雨,沁人肺腑。她完全不理會陳凡的蠻橫無理,嫣然一笑之後,自顧自的唱了起來,聲音婉轉圓潤,曠古的美感仿佛還攜帶著美化的芳香。


    “陳捕頭請坐。”一曲唱罷,陳凡也呆了,身上的戾氣也沒有了,不過還是沒多少好氣。徐拂拍了拍手,書香笑著端上一杯茶來。


    “陳爺,男人的嘴巴甜嗎?”


    “小妮子,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嚐不出來,我都是逢場作戲,可不像你一樣沒說幾乎話,就跟人家動真感情,還談婚論嫁,哈哈!”


    “你要是敢傳出去我就奸了你!”陳凡咬著牙齒威脅。


    “哦,謝謝哈!”書香彎下腰鄭重其事的斂衽行禮。


    “你他麽的——”陳凡眨了八年眼睛“如果你的腦袋沒有被驢給踢過,那就是我來到了瘋人院了。你和你的主子都是精神病來的,罵你說我誇你,嚇唬你你還謝謝我,玩個性的陳爺見過,但陳爺沒見過玩的這麽大的。”


    “誰跟你玩個性,我們說的是事實!”徐拂聽不屑的放下象牙把子,又把琵琶放在貴妃榻側麵的高茶幾上,側著臉說。


    “是啊,陳捕頭實在是不夠聰明被我娘刷的團團轉,甚至連我們說話都聽不懂,簡直比豬都笨。”書香說道。


    “我再怎麽笨,也沒跟同戀親嘴兒。”


    “我親嘴兒得了一千兩銀子,我不吃虧呀。”書香很嘚瑟的說:“我們本來就是當表子的,親嘴有錯嗎?”


    徐拂說道:“咱們當表子的被人說成是賤貨,那說明咱們當表子當的很成功。所以我要謝謝你。”


    書香說:“咱們當表子的,有人千方百計的要來奸,那說明咱們的生意要上門了,咱們當然要謝謝你。”


    徐拂說:“所以,陳捕頭在勾欄院裏麵說話最好小心一點,這裏雖然世俗,但其實也最不俗。”


    書香說道:“咱們有咱們的道——賤道!”


    陳凡端起麵前的一杯茶,一口氣幹了:“好吧,咱們言歸正傳——”


    “哦,言歸正傳啊,好說,書香你準備好了嗎?”


    “娘,已經好了。”


    “開始!”


    陳凡愣神的時候,徐拂已經換了一副淑女的姿態,兩隻腳穩穩的踩在腳踏上,先是枉自凝眉幽幽歎息,而後起身走到窗口卷起珠簾,用明眸朝窗外張望著喧鬧的人間,忽地黯然回眸,幽幽的說:“妾家道中落,幼失護持,奈何操此賤業,幸勿官人厭棄則個。若蒙郎君不棄,願以終生相托。”此語一出,兀自梨花帶雨,嬌啼微喘,陳凡的骨頭頓時酥了半邊。


    “香兒,該你了,預備開始。”


    陳凡還沒來得及從軟玉溫香的狀態裏釋放自己,書香就已經開始了,她跪在陳凡麵前說:“官人,香兒從小就跟著我娘,現如今我娘她對你一往情深,你們不如就此逃走,從今日後長相廝守共效於飛,剩下的事情香兒自會一力承擔。”


    “完了!”書香站起來了。


    “什麽意思?”陳凡問道。


    “這就是我們的言歸正傳,這就是我們的辦正事兒了。如果你要是真有錢,就會真的給我們贖身,因為我們演得不錯。”徐拂拍著巴掌給自己點讚。


    “如果你沒有錢,或者隻是一般的有錢,你就會給我找個為你們兩個私奔的家夥定罪的人二百兩銀子當報答,然後你們剛跑出去就會被抓回來,一頓鞭子不說,還要被沒收所有的財產,扔出妓院。這事兒我倆幹的都不願意幹了。”書香說道。


    “所以呢?”


    “所以我們倆對你實在好的不得了,沒用這種招數,你應該謝謝我們。”徐拂的臉色很陰沉的說道。


    “所以作為報答我是不是不要追究青兒的事情了?”陳凡說。


    “青兒姑娘一定會還給你,不然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一點我們心裏很清楚,所以你盡管放心,但我們也有條件。真的,你這人其實挺不錯的,從各方麵來說都挺不錯,你不是惡魔相反還是個好男兒。但好歸好,我們的原則不能變。剛才那些事兒就是嚇唬嚇唬你,讓你知道自己吃幾碗幹飯,別跟我們這些人繼續鬧下去,再告訴你,我們這些人幹的那些事兒要是都告訴你,就算你是鐵打的分分鍾也能把你壓垮。”


    “幾個條件?你們這群人,又是什麽人?”


    “三個條件。第一別問我們這群人說什麽人;第二以後別再管閑事兒;第三陪我們兩個人睡一覺。”


    “前麵的行,後麵的不行。”


    “後麵是前麵的基礎,沒有後麵就沒有前麵,而且你現在不答應也已經不行了,而且你如果不答應,你就見不到青兒,永遠也見不到。”


    “扯淡!”陳凡心想,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難道自己真的進了瘋人院了嘛。他還想著給人家推理呢,沒先到人家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而且還提出那麽莫名其妙的條件,到底幾個意思啊?


    男的也要我,女的也要我,我顏值真有那麽高嗎?


    今天真是太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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