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三萬條性命……哼!並非是我錯,而是這天下之錯!就算死後會被打入地櫸,我亦要活著!


    窮則謀已獨善其身,達則謀主共圖天下……萬萬不曾想到,我賈文和也能有如此得他人信任……這種感覺……很好!“賈先生?”“唔?”賈詡回過神來,轉身瞥了一眼穀道,對身後的曹純淡淡說道“都清點完了?”“是的”,曹純微微一抱拳,點點頭猶豫說道“共計三萬餘人,無一存活,盡數死於此穀……


    “噥。”賈詡麵如止水,波瀾不驚,望著穀道平淡問道“那馬騰死了麽?”觀其說話的語氣,好似死的並不是西涼刺史與他麾下足足三萬兵馬一般,絲毫不覺得他有些異樣。曹純聞言,舔舔嘴唇說道“馬騰與其部下將領亦是如此……”“好!”賈詡應了一聲,轉身說道“將此些屍體就地掩埋,我等還是要事!”


    對於賈詡口中的要事,曹純自然是清楚,當即抱拳說道“是,末將這便去下!”說罷轉身欲走,然而走了一步,他好似想起了什麽,轉身猶豫問道“賈先生,至於那馬騰首級……”“也一道埋了吧!”賈詡皺眉說道。


    “唔?”曹純有些愕然,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難道這家夥突然間善心大發?


    他卻是萬萬想不到,賈詡對於這種功勞之類的,根本就不在乎,再說了,被火燒得漆黑的頭顱賈詡好意思呈給江哲麽?


    “既然如此,那末將便去將馬騰與其部下屍首埋了……”曹純應聲說道,對於賈詡鈹計活活燒死在此處的馬騰等人,他卻是感到有些可惜。


    身為武將,當是要戰死沙場、馬草裹屍才是,然而此些人卻是誤中陷阱,黯然身隕,惜哉,惜哉!如此一來,當賈詡回到江哲所在時,已經次日晌午之後了。


    那時江哲正在自己屋內研究《奇門遁甲》,他還是試圖想用後世學到的知識理智地解釋這件事,然而直到現在,他還是難以將此事弄明白。


    說起來,《奇門遁甲》這玩意,實是完全顛覆了江哲的認識,使他一直徘徊在有神論跟無神論之間。


    苦笑一聲,久坐甚馘『困乏的江哲起身鬆了送筋骨,忽然心中一跳,好似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心神使然,江哲不禁移步至屋外,然而就當他抬眼望向天空之際,卻驚見天下隕落一顆巨星,自東向西,在半空劃過一道痕跡,稍縱即逝。”馬騰……”對於馬騰,江哲心中說不上厭惡,反而有幾許敬重。縱觀曆史中天下各路諸侯,有幾路是真心為大漢的?陳留太守曹孟德、長沙太守孫堅、以及武威太守馬騰……僅此三路罷了。


    然而在曆史中,曹孟德因勢力愈漸壯大,心中自然漸漸起了不臣之心;而孫堅亦是,得了傳國玉璽之後竟然秘而不報,急切歸江東而去,結果落得個慘死地下場;唯獨這馬騰,坐擁董卓舊部十餘萬兵馬,心之所向,依然是當今天子,實不可不謂之忠義之士,菇-而如此忠義之時,卻是為自己所謀……可惜可惜……


    這不僅僅是可惜如此義士死於此地,江哲更可惜的是其子馬超,未來的蜀國五虎將之一!“話說,這馬超理當出生了吧……若是還沒出生,那……”對於被世人稱之為複有呂布之勇地馬超馬孟起,江哲還是有些好奇的。”蜀國的五虎將就剩下一個馬超不曾見過了“……司徒?”就在這時,身邊忽然傳來一聲呼喚。”唔?”江哲下意識地轉頭,卻見賈詡一臉古怪地望著,愕然問道“司徒方才說的什麽五虎將?”


    “噥……嗬嗬”,江哲訕訕一笑,搖頭說道“胡言亂語而已,文和莫要在意……”說著,他望了一眼賈詡,臉上笑意紱紋收斂,遲疑著問道“馬騰……其大軍如何?”賈詡聽罷,望著江哲拱手微笑說道“門下不辱使命,盡誅敵軍!”“什麽?”江哲聽罷心中愕然,當即驚聲問道,“馬騰全軍覆沒?!三萬鐵騎全軍覆沒?”“全軍覆沒!不曾走得一人!”賈詡低頭拱手恭敬說了一句,隨即將事情經過…說於江哲。


    “……”不愧是毒士賈文和!江哲張張嘴,心中倒抽一口冷氣,麵上亦是布滿驚奇之色,對於賈詡擊破西涼軍之事他自是不會驚訝,他所驚訝的,隻是賈詡對待那三萬西涼鐵騎的態度而已……


    若是換做自己,麵對著這三萬條性命也要好生思考一下,再怎麽不濟留著充當苦力也好啊,如此一來可免其殺生之禍,二來又可壯大孟德勢力,此乃兩全其美之策啊,還有那三萬匹戰馬……


    “那可是三萬條姓名、三萬匹戰馬啊……”隻見江哲一臉地可惜之色,口中喃喃說道“可惜,可惜,若是能收複此軍,那……那……”“嗬嗬”,望著江哲滿臉地歎惜之色,賈詡微微一笑,拱手一記大禮,正色說道“啟稟司徒,


    那西涼軍久居邊境,不堪教化,若是在平日還倒罷了,然而此時此刻,曹公麵臨內憂外患,實不能再出岔子;我觀此軍,除卻那些往日地飛熊軍之外,其餘皆乃烏合之眾,麵臨絕境,不思如何脫身,卻拔刀以刃斬殺同澤得以求生,如此軍隊,與司徒所述地強兵背道而馳!


    若是將其收監,空耗糧穀!若是將其貶為苦力,他等必然心中不忿,為禍日後,便將此軍……”說著,他做號-一個下劈的手勢。


    我還道他殺心重,沒想到卻是這般……江哲細細一想,感覺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其實說白了,這支軍隊也就擺著看看罷了,用?敢用麽?還不如就像賈詡說的,一勞永逸,以絕後患地的好!“也罷也罷”,江哲微微歎了口氣,隨口說道“那就可惜了那三萬匹戰馬了“……咦;!”賈詡詼諧一笑望著江哲故作驚訝說道“司徒隻是可惜那三萬匹戰馬?”


    望著麵帶暗笑地賈詡,江哲自然明白他想說什麽,搖頭淡淡說道“身為將士,遲早有臨死的那一日,不管是戰死沙場也好,被計謀算計也好,皆是一個死字,至於如何死,事後再說又有什麽意義?”


    原本隻是想與江哲開個小小的玩笑,然而江哲如此對答,賈詡稍稍有些動容,收斂笑意,點頭正色說道“司徒之言,雖大違常人,然細思之下,卻是極為有理……不過門下還是希望我能長生……嗬嗬!”“嘿!”江哲笑哼一聲,隨即歎息說道“罷了罷了,此事就此作罷,對了,至於劉表之事,你如何處理?”“此事門下已有對策!”“那你回來做什麽?”江哲有些詫奔了。


    “嗬嗬”,賈詡淡淡一笑,自信說道“司徒且放心,此事門下早已有了安排,已將如何行訃告知了諸位將軍……司徒不是不欲劉表此刻便死麽?若是門下親自去,那劉表豈能有活命的機會?”“你倒是自信地很”,江哲哂笑一聲,隨即複坐與兄道“如此,既然你有空閑,不如我等再弈一局,如何?”


    “豈敢敗司徒雅興,門下自然從命,司徒請!”


    “請!”


    建安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劉表將麾下八萬荊州軍兵分兩路,一路以大將蔡瑁為首,率領三萬士卒先取安眾,複取南陽宛城,另外一路則是他自己,引五萬荊州大軍,逼近魯山郡。而此刻,正是賈詡率領曹純、徐晃二將前去陷馬穀設謀之後。


    因要同時把守魯山、襄城二郡,江哲乃將餘下的萬餘兵馬分作兩批:遣八千曹兵以張遼為將,把守襄城,自己則領兩千曹兵並近三千虎豹騎守衛魯山。也就是說,偌大一魯山郡,江哲隻有五千人馬。次日,劉表率領大軍趕至魯山,然而極為怪異地是,他僅僅是率軍在魯山城外露了個麵,便又後撤了足足有三十餘裏,就地紮營。


    期間也不曾喊話,好似就隻為來探探魯山動靜一般,這。讓暫為魯山守備將領的趙雲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動用了麾下半數荊州兵,劉表大軍地營寨一日便成,對陣他心中極為忌憚地江哲,劉表已經自然不敢大意,欲先設下營寨,再徐徐進圖魯山對於江哲無故兵退魯山,劉表帳下眾說雲雲,然而不管是許都有禍也好,徐州有禍也好,劉表總覺得不是那麽一回事。


    就連劉表帳下謀士蒯良亦有些懷疑這是否是江哲地誘敵之計,故而對其主劉表獻得一計。


    不管江哲是真退兵也好,假退兵也罷,隻需在魯山城外靜觀幾日,自然真相大白。劉表聽罷,當即應允,蓋因他自己也是那般想的。


    然而他們卻不知曉,就在他們遲疑不前之時,西涼刺史馬騰與其麾下三萬西涼鐵騎中計陷備穀,全軍覆沒。而如此大事,劉表卻也未得一絲音信,他仍是在為江哲退兵是否有詐而煩憂。


    本來,若是劉表早出兵三日,或許能在宛城向北遇見馬騰那三萬鐵騎,若是兩者趁勢聯合,那江哲就有大麻煩了:馬騰缺糧、劉表缺騎,兩者聯合,豈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概念?就算是江哲如今手握大軍,亦是擋不住這兩家地合兵。


    然而世事就是這般巧妙,僅僅是因為劉表心中對江哲極為忌憚,故而心下遲疑,遲遲不敢進兵,而西涼馬騰卻是因軍中斷糧,不得以之下唯有孤注一擲,深入險境,最終落得慘死地下場。戰事局勢瞬息萬變,破敵之機稍縱即逝,豈能遲疑不決、延誤戰機?由此看來,荊州劉表自是難比曹操,身為梟雄地他,豈會懼敵?麵對著舊日好友,如今地北方霸主袁紹將二十萬大軍屯於河內,曹操當即從各處征集六萬軍,防備邊境,絲毫不弱氣勢。雖說若是袁紹毀盟起兵來犯,曹操剛剛把持住的局勢想必會再複失去控製,然而就算如此,在氣勢方麵,曹操卻是絲毫不弱……而這些,就是劉表所做不到的,如今他正望著望著右臂上的創口發呆。


    “江哲、江守義……”對於江哲,劉表是又愛又恨,愛惜其才華恨其不為己用,然而不管怎麽說,對於如何擊潰此人之事,劉表卻是沒有絲毫頭緒。”主公!主公!”忽然帳外響起一陣喧嘩,隨即便有一人急促闖入屋內,觀其麵色,好似有些欣喜。劉表定睛一眼,見是自己帳下護衛王漾,當即皺皺眉重喝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額”,邴鞅麵上一驚,急忙抱拳說道“屬下孟浪,還請主公贖罪一r…r一“哼!”劉表輕聲一聲,左手取過身邊茶盞,淡淡問道“說吧,何事且叫你如此驚慌失措!”


    被劉表一喝,王漾一拖拳,當即恭恭敬敬“啟稟主公,非是屬下驚慌,而是屬下得知了那江哲為何退兵的緣由,是故前來向主公匯報!”“什麽?”正在飲茶的劉表麵色一驚,隨即將手中茶盞望身邊桌案隨便一放,急切喝道“快快說r來,休要有半點隱瞞!”“不敢不敢”,王漾偷偷望了一眼劉表表情,抱拳遲疑說道“此乃末將個人擼測,若是猜錯,還請主公莫要見怪“……休要多話,說!”劉表皺眉喝道。


    “是!”王漾神色一凜,畢恭畢敬說道“主公,屬下今日乃在營中時,遠遠望見一些百姓成群結隊、從旁走過,心下疑惑之際,屬下便出營喝住他們詢問,然而這一問卻是不得了,屬下便明白了那江哲為何退兵……”“速速說來!”劉表心中急切,頗為不耐煩得說道。”是是”,見劉表麵上有些薄怒之色,王漾當即收起臉上笑意,急忙說道“那些百姓乃是遠道遷移至魯山地司州百姓……”“唔?”劉表聽罷,心中自是起疑,詫異問道“那江哲為何要將廬氏等地百姓遷往魯山?”“因為……”王漾舔舔嘴唇,輕聲說道“因為西涼刺史馬騰借道黃巾、起兵伐曹,此刻想必已破武關!”


    “什麽?馬騰?”劉表麵色為之動容,當即起身驚疑不定在帳內走了幾圉,口中喃喃說道“怪不得……怪不得……”忽然,他轉身沉聲問道“那馬未成起兵幾何?”“聽說不下兩互異人,俱是騎兵……”


    “俱是騎兵?兩三萬人?”劉表有些愕然,愣了良久,隨即臉上露出幾許微笑,輕聲說道“我總算是明白那江守義為何會從安樂退兵至魯山了,哈哈,看來江守以對於素有勇武之名地西涼鐵騎也是心中忌憚啊可惜可惜……”


    “噥?主公可惜什麽?”隨著一聲輕笑,蒯良徐徐從帳外走入,望了一眼劉表,疑惑問道“放下良好似聽到主公說什麽……可惜?”“子臬來了?”劉表招呼一聲,麵帶笑意說道“那江守義退兵,乃是因為西涼馬騰起兵了……”“此話當真?”蒯良驚聲問道。


    劉表望了一眼王漾,王漾當即會意,恭敬說道“啟稟軍師,此乃屬下從百姓口中詢問,至於此訊息準確與否,這個……屬下不敢保證……”“哼!”沒用地東西!劉表輕哼一聲,淡漬說道“你先出去吧,我還有要事與軍師商議!”“是,屬下告退!”王漾對二人抱拳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見自己帳下護衛迫下,劉表當即轉身對蒯良問道“子臬,你如何看待此事?”


    “唔……”隻見蒯良皺著眉,搖著頭走向桌案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沉聲說道“依良之見,此事怕是十有八九了……否則無法解釋那江哲為何無故退兵,其原因便是他得知涼州刺史馬騰出兵,恐腹背受敵,是故退兵……”“對!我也是如此想的!”劉表點點頭,隨即遲疑問道“子柔,你說那馬騰如今身在何處?”“唔?”蒯艮一愣,當即領悟過來,輕笑說道“主公是想與馬騰合兵?助長聲勢,共討曹賊?”


    “嗬嗬”,劉表自嘲一笑,訕訕說道“我乃對子柔實言述之,那江哲確實不同凡響,聽聞那些如狼似虎地虎豹騎,便是此人親自訓練而成,嘖嘖,我實在不敢想像,此人身為一文弱書生,對於兵家之事,竟如此精通……”


    “……”望了劉表一眼,見他如此推崇江哲,蒯良麵上有些不渝,淡淡說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聽聞那江哲,不過二十餘,豈會俱事精通,其中自然有主公不曉之事……”


    “嗬嗬”,好似也明白到了自己失言,劉表尷尬一笑,隨即正色說道“好了,閑話便到此處,子臬且來想想,如何擊破江守義大軍,隻需破得此人,我等便可直搗許都!”


    “是”,蒯良聽罷,拱手一禮,隨即猶豫著在帳內踱了幾步,遲疑說道“既然馬騰引大軍而來,我等不妨借助西涼軍之勢,馬騰此人,雖為一西涼武夫,然而聽聞其自詡我大漢伏波將軍馬投之後,甚重忠義二字,當初在徐田,便是此人見曹賊逼迫天子,是故引隨行三千兵馬襲了曹賊,可惜功虧一簣,不但自己落敗,遁走西涼,就連天“……好了!”劉表咳嗽一聲,皺皺眉淡淡說道“過去的事,就休要再提了……你的意思是,我等與馬騰結盟?”“不不不,非是結盟,而是借助其力罷了!”知道劉表不想再提那事,蒯良當即對那事緘口不言。”怎麽個借法?”劉表詫異問道。


    蒯良輕笑一聲,端著茶盞輕笑說道“馬騰一武夫,不通曉謀略,心中深恨曹賊禍及陛下,是故急欲進兵,而我等,不如坐等馬騰發難、江哲疲於應付之際,再行出兵!兩麵夾擊之下,便是江哲麾下有那些如狼似虎的虎豹騎,亦擋不住我等兩家聯合……


    “此計甚妙,深合我意!”劉表暢然笑道。


    然而他們卻是不知,就在他們準備借馬騰之力對付江哲地時候,馬援卻早已步入黃泉了……


    pa:真是無語了


    昨天沒碼完,本來想今天早上碼的,沒想到今天老總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在眼前轉悠,鬱悶!直到下午,總算是得到空閑了。


    另外小小提及一句,大家認為情節不合理,都是因為大家站在上帝的角度看待問題:別忘了,徐旯與趙雲一樣,沒看過《三國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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