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辦理出院手續,繳費之後,徐餘生和鄭恩地便即刻離開這綜合醫院。


    鄭爸爸和裴秀智一早候在家中,雖說昨日才見過麵,但還是少不了為出院之人接風洗塵這一套。


    所以,盡管鄭恩地心中念著劇組的種種,但今日她絕不會立馬恢複工作狀態,徐餘生也並不願陪著鄭恩地剛出院便沒完沒了地折騰。


    兩人回了家,接風洗塵也不過是個說法罷了,排場就抵過以往兩頓飯而已,且飯桌上氣氛不見得幾分好,鄭爸爸無祝賀出院的說辭,裴秀智現下對待鄭恩地大致也是冷淡的態度,徐餘生則又夾在這當中無法做人。


    長久沉默……


    剛出院的人當然不喝酒,草草吃完中飯,幾人各自忙碌,鄭爸爸出門回去單位中,秀智又出門逛街,並沒有來打擾徐餘生,鄭恩地則回房沒完沒了地睡。


    徐餘生閑下來那些時光,也不知有何事可做,他坐於客廳正中,雙腿大開,架於茶幾上,一副大老爺模樣,很是愜意。


    隻是現下睡也不著,玩也無味,隻能一人獨自發呆,很是落寞的感觸。


    ……


    如此無語度過白晝的十多個鍾頭,幾乎是來釜山後最平淡的生活,徐餘生待到晚間時分,便累覺身子骨軟塌不少,極不適應這等慢節奏。


    徐餘生此刻休憩之處由客廳轉去臥室,不過入夜一盞茶功夫,他便要睡下,放於以往這是絕無可能的,夜生活大多時候都是徐餘生一日到頭最重要的戲碼。


    蓋了床被,要睡。


    “咚咚咚”,敲門的音極有節奏,擾了徐餘生的睡意。


    “鄭恩地?”徐餘生滿腦子都是她,便下意識開口。


    “oppa,是我。”門外傳進的卻並非徐餘生所願,而是裴秀智略有低沉的音調。


    未婚妻前來,徐餘生自是不能薄待,忙起身,清理通身睡意,前去開門。


    長廊間,燈火分明餘存,僅一盞白熾燈懸掛,亮堂,裴秀智立於徐餘生前,不過數寸的距離,已然可以聞見她身上的清香,很有幾分撩人的錯覺。


    她此時穿著並不多保守了,隻著一套才沒過腿根的睡裙,白黑條紋相間,還繡著些許蕾絲。兩腿攏在一起,出色的線條分明,月華同燈火染透本就白皙的肌膚,透出一陣妖媚,再往上,這用材極少的睡衣同樣不遮多少胸口,自徐餘生的高度望去,即可見到一道隻深不淺的溝壑。


    徐餘生心中定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平日看不出,秀智要勾引自己,不過如此簡單之事爾爾,褪去青澀的薄衣,她也是快要長大的女人,性感是家常便飯,男人大多抵製不住。


    “不睡覺嗎?”徐餘生問,端正麵容,不讓秀智看出自己心中的起伏。


    “oppa你難道每天都這麽早睡嗎?”秀智湊近一步,問。


    明顯對自己別有所圖,不過徐餘生也不必後退,他嗅到秀智的芬芳,更加濃烈些,有幾分沉醉進去。


    “今天累。”


    “那好好睡,不然我會心疼。”


    “你也是。”徐餘生心中歎著秀智真是懂事。


    “嗯,”秀智眼色狡黠,“一起睡嗎?”


    徐餘生顧不得秀智的撩人,退後一步。


    “這樣不好。”徐餘生語重心長拒絕。


    裴秀智大多時候並不懂事,她又踏前一步,道:“難道想和恩地歐尼睡嗎?”


    “當然不是,”徐餘生否認,“我信仰基督教,不提倡婚前性行為。”


    “伯母說了你們一家都信佛。”秀智不好騙。


    徐餘生還是說:“但我個人並不喜歡婚前性生活,在我看來那樣的行為非常值得深思。”


    秀智嘟起嘴:“在你看來睡覺和做那個事情是同個意思嗎?oppa你的思想也需要深思。”


    賊喊捉賊。


    徐餘生心中是如此想法的,但他卻無言以對,他並不幹違背未婚妻的意誌。


    徐餘生不回話,秀智全當是默認自己的行為,她稍側身,由徐餘生同門板中縫隙間穿過,長驅直入他的房間。


    徐餘生也不堵她去路,放任秀智胡鬧。


    其實同裴秀智幾番相處以來,徐餘生摸透她不少底細,秀智在自己心中,早不是初次見麵時的大家閨秀……人的隱藏屬性太多,你永遠不可能在頭一回見麵便能知道對方底細。


    比如,徐餘生初見鄭恩地時,他如此厭惡她,把她當作全世界最凶狠、不講道理的女生,直到後來才能清楚,她內裏其實十足的溫柔,有時能讓你的心滴吐露珠,如夏日一陣清風,冷與熱皆不兼具,但卻讓你舒服。


    秀智四處閑遊,突然發現角落裏的一架小電冰箱,她信步過去,拉開門,見到裏麵陳列的樂天產清河。


    她取出兩瓶,執於手中,問:“oppa,喝酒嗎?”


    “不喝。”徐餘生擺手,心說喝酒誤事。


    但拒絕已然無用處可言,秀智擰開一瓶清河,遞給徐餘生。


    徐餘生還能反駁什麽?


    隻能接過秀智的好心善意。


    兩人一起坐到床沿,屢平本起了褶皺的被單。


    夜雖不深,但月一早掛出來,星辰良多,染出水墨畫,當空如一幕巨大的宣紙被即刻鋪滿。


    秀智灌自己一口烈酒,但她酒量並不多好,勉強打個c+,隻小酌幾滴清河,而後麵色便火燒起來。


    今日來找徐餘生,裴秀智想過很久。


    按理,她雖說極為活潑,但並不是如此大膽的女生,放於以往,她絕然做不出主動勾引徐餘生這類喪心病狂的事。


    不過,任何女人都先天有著危機感,她目睹鄭恩地同徐餘生的一切,他們好如一人,從見到他們以來相距從不會超出彼此視線。


    初見之時便是在一起,在仁川機場時,又是在一起,鄭恩地拍個有線電視台的破電視劇,也要在一起,如今連住院都要組隊了。


    這般情況下,再不對他倆起懷疑,裴秀智便要懷疑自己是否是正常人之類的事。


    裴秀智今晚大膽一次,她貼靠徐餘生臂膀,用裸?露的肌膚輕觸,模樣嬌滴,應該用足了演技。


    徐餘生通身輕顫,秀智這樣的手法,足以撩動自己內裏的沸血。


    秀智不止嚐試一回,她後又換成用腳趾挑逗徐餘生,全然不計後果。


    徐餘生口幹舌燥,徑自喝下一口清河,不做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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