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樓對武德一拱手,道:“還請前輩稍等。”一會兒時間,一道身影,自萬盛樓內飄出,遞給萬有樓一個儲物袋,就站在原地,看他那僵硬的表情,已可以看出,這又是一個傀儡。


    “這是晚輩的一點意思,還請前輩收下。”武德攝過一看,裏麵築基境界到凝丹境界,修煉之用的丹藥、靈材,如山般堆積。


    僅是聚靈丹,就有數百瓶,其他的也是繁不勝數,靈石都是有著兩百萬之巨。


    這可謂是一筆大收獲,武德滿意的點頭,掂了掂,道:“這些東西,倒也勉強夠了。”


    “勉強夠了”四個音節,將萬有樓氣的快要吐血,硬是隻能強撐著,一陣幹笑,不敢反駁。


    他內心已是淒哀一片,這可是價值一千多萬的下品靈石啊!武德隨手一拍,三縷黑絲,在他手上環繞,就像三把狂暴的殺器,在拿出之時,就是散出一股驚人的凜芒。


    這是破土秘境中,所獲之物。他隨手一擺,三根纏繞指尖的發絲,飛向王忠,


    “將這一物,交給青龍商會的那小丫頭,就說是故人相贈,若是有所欺瞞,你之命,本尊會隨時來取。”王忠微微呆滯,就明白過來,武德所指的小丫頭是為何人,右手剛一觸碰黑色發絲,就被割出一道鮮紅的線條。


    “晚輩必定會完成前輩所命,絕不敢心懷他意。”王忠知道這發絲,絕非尋常之物,將發絲精心收起,對武德回道。


    “如此最好。”武德轉過身去,抓起仍是一臉害怕的田十九,向遠方飛去,臨去之時,他身後的虛影,已是漸漸消失。


    “恭送前輩。”震天的呼喝,自此地修士,嘴中傳出。見武德的身影,徹底不見時,萬有樓大呼一聲僥幸,相比於性命來說,交給武德的那些資源,對他來說,已是不值一提。


    他對王忠說道:“多謝王兄出手相助,若非……。”


    “萬兄不必如此,還是快快解決此地之事吧,王某有事需趕回商會一趟,那事晚些再談不遲!”王忠臉色凝重,四處打量了一眼,一個縱閃,竟是不惜花費,損耗自身修為的代價。


    使用了血盾之術。……怒河城的中心位置,一座巨大的城堡,繞雲而建,粗壯的堡角,直頂雲端,似是想要憑借自身之力,將上方的蒼穹,給捅出一個窟窿。


    此處,正是怒河城的城主府。怒河城最強大的修士之一,城主怒天長,站在城堡之上,犀利無匹的目光,遠遠望去,看向了萬盛樓所在。


    可憑他化嬰中期的修為,竟隻是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鏡像,似是有某種規則,在進行幹擾。


    “那股氣息,究竟是誰,竟讓本城主,感覺到了毀滅的味道。”怒天長皺了皺眉,細想之下,毫無頭緒,身軀一閃,已是來到了百裏之外。


    他的身前,一座數萬丈大小的莊園,屹立於地麵,莊園的外麵,空無一人。


    在莊園的牆麵之上,刻畫著四個青色大字,字走龍蛇之勢,若海中的王者,想要脫離牆麵的鉗製。


    可無論它們如何折騰,都掀不起一絲風波,一道青色的漣漪,自四個大字上閃過,一個麵皮幹枯的老者,出現在了怒天長的身前。


    老者袖袍一揮,那四個大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清晰起來,牆上傲然刻著:青龍商會。”身穿青衣的老者,沒有半點煙火氣息,就如一個凡俗之人般,平常而又蒼老。


    正是這樣一個老者,那旁若無人的神態,怒長天卻不敢有半點的不滿,他說道:“離道友應該察覺到了吧?”


    “依城主看來,這是何方能人?”離長老沉默一會,問道。怒天長驚訝的合不攏嘴,道:“難道以貴會的奇術,都無法探測一二?”離長老搖了搖頭,臉色變了數變,道:“看來,這怒河城,已是風雲迭起之際,你我兩方,可要謹慎一些了。”


    “離道友說的在理。”怒天長長歎一聲,變得有些憂慮起來。……將兩名化嬰修士,嚇成這般的主人公,從空中飛過,識海中的神識,早已全力展開。


    見並未有人跟隨之後,心上懸著的擔子,這才覺得輕了一些,武德從上落下,容貌已是又做了番改變。


    將他手中抓著的田十九放開,道:“你離去吧,這些靈石,應該夠了修煉一段日子了,若有可能的話,最好離開怒河城,此處已不適合你呆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田十九單膝下跪,對武德道謝一聲,並沒有伸手接過武德所給的儲物袋。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武德心知他在想些什麽,他出手救下田十九,僅是因為,自己從他身上,看到了昔日年弱時的影子。


    隻是一種,弱者同情弱者的情緒罷了,若是讓他跟隨自己,自己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就在武德要嗬斥,以修為逼迫之時,大龜虛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既是有緣,又何不將他收為弟子,這樣也算是圓了這場因果。”


    “這……。”


    “這什麽這,本龜爺也隻是說上一說,愛收不收,隨你罷。”


    “好吧。”大龜的要求,他還真不好拒絕,畢竟自己得到它的幫助,已經太多,可以說,兩人的關係,其實跟親兄弟,都相差無幾。


    “你當真要跟隨本座?”


    “是的,前輩,還請前輩收下十九,十九定會讓前輩滿意。”田十九麵色通紅,渴望的看著武德。


    “你我相見,也是緣分,今日起,本座就收你為記名弟子,你可願意?”


    “記名弟子田十九,拜見師尊。”田十九立即拜倒在地,行了三叩之禮。


    禮畢。田十九正式成為了武德的記名弟子,記名弟子,可以說,是修真界修士所收弟子,最低的一個層次。


    其後,還有入室弟子,以及傳承弟子。盡管是記名弟子,田十九也是興奮無比,自他親眼看到武德的強大時,內心的震撼,早已無法形容。


    何況,那傳說中的化嬰境大能,還是自己的師祖。光是想一想,田十九,就是覺得血肉沸騰。


    “你且隨為師回往駐地,今日之後,所見的一切,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則,為師定會親手抹除你我之間的關聯,你可明白?”再三思慮下,武德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田十九一番。


    不然,要是今日之事,暴露出去,會給武德帶來什麽樣的災難,隻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弟子明白。”


    “這裏麵的東西,就當為師的見麵禮。”將那個儲物袋收起,又是丟出一個,交給了田十九,身法展開,朝青雲幫所在而去。


    在武德回到酒樓院落時,清冷一片,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他神識展開,就是微微一笑。


    對田十九吩咐幾句,武德走入大廳,將房門掩上,布下幾個禁製,馭獸袋中的大龜,跳了出來。


    “小子,是不是很疑惑,本龜爺會何會有那等能力?”大龜昂著頭顱,鄙視的看了武德一眼,哼聲道。


    武德確實很想知道,大龜的這種種能力,從何而來,但他深知這大龜的性子,隻能繞著彎,慢慢來,心裏有了這想法,又豈會讓他嘚瑟。


    “武某豈會在意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什麽,龜爺的舉世神通,你說是小事?”大龜一聽,頓時就是怒了,這小子,太不給龜爺麵子了。


    若是可以,大龜真想狠狠的收拾收拾武德,可想到自己的真實武力,好像真的不怎麽樣,想打貌似也不怎麽打的過。


    不,怎麽可能打不過,龜爺與他是兄弟,兄弟之間,吵吵嘴是平常事,就是不能打架,對,打誰都不能打兄弟。


    大龜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好生將心裏竄出的怒火,沉澱下去,做起那yin蕩的樣子,道:“真不想知道?真不好奇?”


    “沒興趣。”


    “真是氣煞龜爺也,你……。”大龜身子一擺,院落震上三震,連帶外麵的酒樓,都顫抖不停,不少修士,都是大驚失色的看去。


    娘的,這是凝丹修士在發威啊,這麽猛,誰受的了?眼見大龜越來越過分的舉動,武德終於無法安靜下去,站起了身子,大龜傲然一笑,心想,小子,再給龜爺裝,現在不裝了吧?


    還不快快來懇求龜爺,說道兩句,給你聽聽?龜爺說的,可全是金玉良言,要是龜爺發話,這大大的,不,這小小的怒河城中修士,怕是都得排上隊來,哭著鼻子桑著臉,就為聽龜爺幾句天外之音。


    大龜夢遊天際,碩大的雙目中,閃著亮晶晶的星星,小子,待你乞求龜爺開口之時。


    龜爺定要好好賺上一筆,剛才那戰,可是消耗了龜爺不少的本源力量。


    美夢做的正帶勁,一句不帶人情味兒的話,將大龜打回了原形。那句話就是:“不想被化嬰修士烤著吃,就給小爺安分點,惹惱了小爺,直接把你扔出去,讓人家用唾沫星子給淹死。”大龜瞪著那神情豐富的眼珠子,惡狠狠的盯著武德,道:“你在威脅偉大的龜爺?你怎麽敢,龜爺要生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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