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真老喇嘛將釋勇、釋信的醜態看在眼裏,馬上就懂了兩個人的心思。[]。wщw.更新好快。開口攔道:“師弟莫要起其他心思,法寶雖好,與你我卻是無緣,你們不可強求。”


    釋勇將釋真老喇嘛的話置若罔聞,釋信說道:“我們並非強買強賣,隻是想與兩位小檀越做筆‘交’易,公平買賣,你情我願的算不上強求。”


    吳一怎會不懂二人的打算,看來這兩個老喇嘛就像他們的幾個弟子一樣,覬覦自己手裏的銅牌。吳一剛想開口拒絕,釋真老喇嘛搶先說道:“兩位師弟,你們想買下或以其他法器作為‘交’換條件,得到吳一手裏的銅牌。可是本司之內,有與銅牌價值相當的器物嗎?二位莫不是想要哄騙吳一吧。”


    釋勇老臉一黑,說道:“即使一件法器的價值比不上那麵銅牌,但幾件法器加起來,未必就不能與之等價‘交’換。再說,我看吳一小施主未必是我佛‘門’中人,得到銅牌也是機緣巧合,老僧這裏有幾件道‘門’法器,更適合小施主使用,吳一小施主看過之後,也許會更加滿意。師兄還是不要管此事了,我與釋信師弟,自然不會讓小施主吃虧也就是了。”


    吳一:“三位大師,不勞你們費心,此器乃是家鄉的一位長輩所贈,寄托著長輩對我的關愛與厚望,不管是什麽寶物,即便是金山銀山我也不會出售的,二位還是免開尊口。”


    釋信趕緊說道:“小施主切莫急著回絕,你還沒見到我們用來‘交’換的器物,保證你滿意。還是先隨我們到禪堂去看看吧,看過之後,如果小施主還不滿意,我們也絕對不敢勉強,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吳一心裏有氣,這兩位老喇嘛白白修行了幾十年,竟然覬覦他人寶物,別說是用其他法器‘交’換,此時對方就是拿出神器,吳一也斷不會將銅牌‘交’給兩個老僧。他可不想再在黃龍宮呆下去了,一來時間已經很晚了,李昂還不見蹤影,二來自己和小魔‘女’人單勢孤,對方覬覦寶物之人甚多,再耽擱下去,非得出大‘亂’子不可。


    吳一站起身,說道:“今日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還得趕往京南縣,‘交’換法器之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智菽等人所犯的罪行,釋真大師既然已經查明,就拜托大師為我等做主,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吳一轉身就要走。釋勇、釋信哪能就這麽放吳一走了,一旦今天失去機會,再想找到吳一就難了,即使找到了,吳一有‘門’中的長輩護著,也很難將銅牌換出來。可是,吳一決心不讓出銅牌,二老僧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發威。


    釋信喇嘛心計較多,眼珠一轉,說道:“既然小施主決意不肯割愛,我們也就不敢勉強。不過,這五個不肖弟子今日衝撞了兩位,定會受到本寺嚴懲,不但如此,他日,我們師兄弟還要帶著這五僧前往京南縣,向小施主負荊請罪。不知小施主師承何‘門’何派,尊師的道號或名姓能否見告?”


    當初吳一自報家‘門’的時候,說自己是京南中學的一名高中生,釋信心裏麵就一直在琢磨:沒聽說京南縣有什麽修行‘門’派啊,寺廟倒是有兩個,不過都是些小廟,裏麵雖然也有出家人,但都不是正規的修行之人,更沒有神通在身。


    釋信轉念又一想,自己對京南縣也並不很熟悉,保不齊有一兩個散修。眼前的吳一,雖然會幾手法術,但是,他的傳法上師定然也是散修出身,沒什麽背景和勢力。今天吳一年輕氣盛,不肯讓出銅牌,等見到他的師‘門’長輩,迫於我黃龍宮在修行界的地位,定然不敢拒絕我們的要求,到時候可能隻是象征‘性’的出些錢或者拿幾件普通的法器,就能將銅牌‘交’換到手。


    釋信心中的計較,除了釋勇之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釋真老喇嘛還傻傻的說道:“釋信師弟所言極是,就是不知道小施主方不方便將師承告知我等,他日也好登‘門’拜訪。”


    吳一麵顯難‘色’,說道:“不是晚輩不肯說,而是家師一再叮囑,不得將他的名姓透‘露’給外人,師命難違,還請三位大師見諒,晚輩這就告辭了,智稻等五人,就‘交’由三位大師處置吧。”


    吳一不肯報明師‘門’,釋勇、釋信正無可奈何之時,就聽智菽小聲嘀咕道:“我們師兄弟五人犯了清規戒律,甘願受罰,但是也不能把小本歸元丹給了他們啊,這道歉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聽到智菽所說的話,釋勇眼眉一立,高聲喝到:“兩位施主請留步,我還有話要說。”吳一和小魔‘女’走到‘門’口,吳一很不耐煩,轉身問道:“大師還有何事‘交’代?”


    釋勇沒有理會吳一和小魔‘女’,轉身看向智菽,問道:“剛才你說什麽,是誰把小本歸元丹給了這兩位施主?”


    智稻趕緊說道:“啟稟師尊,是大師伯把兩粒丹‘藥’送給了吳一和這位‘女’施主,作為本寺的道歉之物。”


    釋勇瞪了釋真一眼,說道:“師兄真是大方啊,本寺中最後兩粒歸元丹都被你當作人情送出去了,智稻等人雖然有過,按照本寺的規矩處罰也就是了,怎麽還把修行至寶送給外人,師兄所作所為有點過分了吧。”


    釋真老喇嘛麵‘色’很平靜,不慌不忙的說道:“智稻等五僧,是你們的親傳弟子,在寺中的地位頗高,如果被修行同道知曉他五人的所作所為,我黃龍宮顏麵何在。將兩粒修行至寶送於這二位苦主,方能顯出本寺的誠意和歉意,在同道麵前也不會太丟顏麵。


    再說,這小本歸元丹是老僧費了三十年的心血才煉製而成,此物原本就歸老僧掌管,要送給誰,也是由我說了算,師弟難道還想幹預老僧的事情嗎?”


    釋勇被說了個啞口無言,老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釋信上前說道:“大師兄此言差矣,小本歸元丹的確是師兄煉製不假,但所需‘藥’材、原料及煉丹所用爐鼎、器具都是本寺之物,或者是合寺中眾僧之力才收集齊備,所煉之丹理應‘交’由本寺掌管,如今,未得寺中僧眾的同意,師兄怎能擅作主張將丹‘藥’送於外人?”


    釋真:“釋信師弟所言極是,不過,請問師弟,當初我一爐煉製了多少粒丹‘藥’?”


    釋信一愣,隨即說道:“一爐成丹十二丸,這是眾所周知之事,還有什麽可問的。”


    釋真:“照啊,一爐成丹十二丸,當初老僧煉製完丹‘藥’後,你與釋勇師弟每人拿走了三粒,我的傳法上師老活佛拿去三粒,還有三粒在我這裏。幾年前,老僧練功之時用掉了一粒,這剩下的兩粒也應該由老僧做主吧。”


    釋勇、釋信對視了一眼,二人現在也無話可說。釋勇心中惱怒至極:不但沒能得到銅牌,還失去寺中僅存的兩粒小本歸元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想到此處,釋勇忽然圓睜二目,凶相畢‘露’,就見他將右掌探出,五指一縮,手掌成鷹爪之狀,對著吳一淩空一抓,再往懷中一帶,口中說道:“將丹‘藥’還回來。”


    釋勇老喇嘛這一抓一帶,吳一就感覺有股大力將自己吸向釋勇,身體不自主的向著釋勇的右掌衝去。釋真見狀,口中誦念佛號,然後將寬大的袍袖衝著釋勇與吳一之間一甩,袖風鼓‘蕩’,瞬間將釋勇的吸力化解於無形。


    吳一站穩身形,心中驚駭:這個釋勇老喇嘛別看長得凶狠,人品也不怎麽樣,但是修為卻是極高。看樣子他比以前見到的高人,都要厲害,剛才那一下,人家可是沒用法器。要不是有釋真幫忙,自己剛才非得出洋相不可。


    釋真出手化解了釋勇的攻擊,站在吳一和小魔‘女’身前,說道:“師弟不可造次,送出去的東西,你還想搶回來嗎?如此,跟打家劫舍的強梁有何區別。”


    釋勇、釋信站在釋真的對麵,二人後麵站著智稻、智菽等五僧,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吳一和小魔‘女’。釋勇說道:“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將小本歸元丹拱手送人,這個黃龍宮,是我跟釋真師弟苦心經營起來的,要沒有我們倆,這裏的僧眾都得去喝西北風。釋真,別仗著你是方丈的親傳弟子,就在此處作威作福,我們哥倆可不吃你這一套。”


    釋真老喇嘛真是好涵養,事到如今依然心平氣和:“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師弟不可口出妄語,黃龍宮的確因為你二人的打點,香火甚旺,不過,此處也因此越來越不像修行之地了,反倒是市井之氣越發的濃烈。不論如何,老僧送出去的東西絕對不允許你們搶回來,我還要保這兩位小檀越周全,將他二人平安送出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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