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煞被壓住之後,也默運神通,想要將此石塊移走,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79-本來,一物隻能被一人所禦,石塊已經被李昂以禦物之法控製住,就憑炎煞的修為,無論如何是沒能力將之移走的。


    炎煞在那兒苦苦支撐,不一會兒就汗流浹背,要是再被壓上一陣子,他非得吐血不可。一旦他吐血倒地,千鈞之力砸在他身上,定會被砸成‘肉’泥。


    李昂收了環繞在周身的金光,從空中飄落而下,吳一見炎煞被製住,長出了一口氣,來到李昂的麵前。李昂笑著對炎煞說道:“炎煞,比武你不是對手,鬥法你也贏我不了,你還有什麽話講?”


    炎煞此時哪裏還講得出話?全身的力氣都用在頂石頭上麵了。吳一看著炎煞的表情和動作,顯得十分滑稽:一個紅頭發的老頭兒,費盡力氣,頂著一塊兒比拳頭大不了不少的石頭。就見炎煞的背越來越弓,膝蓋也越來越彎,兩隻腳踩在地麵以下,越陷越深。


    李昂:“炎煞,你還不求饒嗎?要不我再移一塊山崖給你嚐嚐?”他明知道炎煞說不出話,這是在故意氣他。


    炎煞聽李昂說要再移一塊兒山石給他,嚇得雙‘腿’一抖,好懸沒趴下。他咬緊牙關,拚了老命的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我服了。”李昂故意裝作沒聽見,用一隻手攏住耳朵,問:“你說什麽?聲音太小,沒有聽到。”


    炎煞費了半天勁,複述道:“我,我服了。”


    李昂這才一揮衣袖,將移山之力卸去,石塊從炎煞的背上滑落,輕飄飄的砸在地上。炎煞死裏逃生,從衣兜裏掏出一粒丸‘藥’,服下之後就地盤坐,慢慢培養元氣。又過了一會兒,炎煞才又重新站了起來,此時他可不敢再炸刺,炎煞心想,對方修為高絕,實乃生平僅見,恐怕隻有自己的師傅才能是其敵手。


    炎煞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何方高人?我可沒聽說在京南縣有你這麽一位人物,看樣子,你所修習的是道家功法,與黃龍宮應該沒有瓜葛。”


    李昂:“我是誰不是誰的,你現在還沒必要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吳一的師傅就行。你身為‘七煞’之一,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我理應替天行道,將你除去。”


    一聽這話,炎煞不禁心頭一顫,他暗自運功,如果李昂真的要動手殺他,他打算先發製人,先打出四枚雷火彈,實在不行就抓住吳一,以吳一做人質,可能自己還有機會逃脫。


    李昂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你居然要收吳一做徒弟,看來你很有眼光嘛。這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肯定,再加上,我拿了你四枚火棗,也不能白拿不是,今天我就先放了你,以後你要是再做惡‘性’,撞到我手裏,我定然將你挫骨揚灰。(.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炎煞納悶:我什麽時候給了你四枚火棗啊?他隨即想到,張子江說過,他送齊冰兒的三枚火棗丟失了,看來就是被眼前的年輕人盜走的,再加上自己送給吳一的那枚,正好是四枚火棗。炎煞雖然有氣,現在他可不敢公然與李昂作對,四枚火棗換自己一條命,也值了。


    炎煞一抱拳,說道:“那就多謝閣下的不殺之恩,青山不老,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告辭了。”說畢,炎煞轉身就要走。


    李昂趕緊製止道:“等一等,我還有話要說。”


    炎煞扭頭看著李昂,又看看吳一:“閣下還有什麽要求嗎?”


    李昂:“要求談不上,我要你立下誓言,今晚發生的事不準你向外人談起,更不能向外人講述我的身份,萬一哪天咱們遇到了,如果除了吳一之外,還有第四個人在場的話,你要裝作不認識我,當然了,我點破不算。如果有人問起你有關吳一傳法上師的事,你要推說一概不知。”


    炎煞冷笑道:“閣下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居然搞這麽多‘花’樣,好吧,我答應你,今晚之事我絕對不對任何人談起,我也從未見過閣下。”


    李昂:“誒,可不是簡單的立個誓而已,像你們這樣的人,普通誓言很難約束的住,剛才你不是要吳一立下死誓嗎?今天當著我和吳一的麵,你就立一個死誓。”


    炎煞一咬牙:“好吧,就依閣下所言。”說畢,隻見炎煞從兜裏掏出一個錦囊,錦囊由火紅‘色’的錦緞縫製而成,上麵還繡著金黃的火焰形狀。炎煞將錦囊口打開,對著自己‘裸’‘露’在外的左臂將錦囊一抖,從錦囊中灑出一片金粉,金粉均勻的鋪灑在手臂之上。


    炎煞對著金粉迎風一吹,金粉瞬間被點燃,炎煞的整條左臂都被淡綠‘色’的火焰包裹住。吳一距離炎煞還有五米遠,就感覺到那團綠‘色’火焰溫度極高,烤的自己的臉直發燙,更何況炎煞是被綠‘色’火焰直接附著在手臂上燒烤,其痛苦可想而知。


    吳一心想,炎煞這是要幹嘛,自殘嗎?如果自己被這團綠‘色’火焰點著,不出幾分鍾,在這麽高的溫度下,定將自己的左臂燒成焦炭。可是,吳一觀看炎煞的情形,雖然炎煞麵部表情表現的極為痛苦,可是他的手臂在火焰的包裹下,依舊保持完整,連一點焦糊的氣味都沒有傳出來。


    吳一哪裏知道,炎煞以“火”出名,其禦火、辟火的神通,甚至在李昂之上。若要禦火先學辟火,畢竟,火焰為有形無質之物,威力大並且很難掌控,稍有不慎,禦火者就會‘玉’石俱焚。如果不談其他的神通,在沒有法寶相助的前提下,李昂的辟火之術也趕不上炎煞。


    炎煞高舉燃燒著的左臂,開口說道:“我火神爺……炎煞,指火為誓:今晚發生的事絕對不向第四個人提起,方才與我鬥法之人我也從未見過,如有違誓,叫我被天火焚身、魂飛魄散。”起誓完畢,炎煞將左臂一抖,包裹在手臂上的淡綠‘色’火焰瞬間消失,炎煞的手臂完好無損。


    炎煞:“死誓我已經起了,這下我可以走了吧?”


    李昂:“當然,你可以隨時離開,不過,離開前我還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一二。”


    炎煞哼了一聲:“真麻煩,還有很麽話你盡管問,能說的我自然會告訴你。”雖然他語氣不善,但還是不敢跟李昂翻臉。


    李昂笑著說道:“剛才你從紅‘色’錦囊裏倒出來的金粉又是什麽法寶?那股子綠‘色’火焰,其溫度比你的雷火彈可要高得多了。我自忖如果在綠火的包圍之中,即便是避火訣也難以承受。剛才鬥法的時候,我被雷火彈釋放的火海包圍,你怎麽不趁機將綠火也放出來啊?”


    炎煞白了李昂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練習辟火神通用的金粉,我也想以此作為武器攻擊你,可是金粉數量有限,就是全都用上,恐怕也無濟於事。”


    李昂點了點頭,似有所悟:“我能否觀摩一下?以後再碰上你,你如果以此物為寶,燒殺我的‘性’命,我也好及早找出破解之道。”


    炎煞極不情願的將錦囊拋給李昂,心想:這你可是多慮了,這包金粉乃是我師父留給我的,世上僅此一包,再想煉製是千難萬難。如果想以金粉為原料,煉製一枚雷火彈,恐怕沒有百八十年是煉不出來的。


    李昂將錦囊拿在手裏,吳一也湊過去觀看,隻見錦囊除了用金線繡了幾朵火焰的圖案,在錦囊口子處,金線還縫了兩個字,這兩個字扭扭斜斜的,吳一根本就不認識。李昂看到這兩個字先是吃了一驚,皺著眉頭說道:“焚仙,這裏麵裝著的金粉居然叫做焚仙,真是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仙、佛之身,就憑凡間的烈火豈能將之焚燒。”


    說完話,李昂一抖手,將錦囊連帶著裏麵的金粉又還給了炎煞。炎煞接過錦囊,問道:“這回我可以走了吧?”


    李昂一擺手:“我這兒沒什麽事了,接下來就看吳一還有什麽話要講了。”說完,他閃到一旁,背著手,像是看熱鬧一樣盯著吳一和炎煞。此事的苦主畢竟是吳一,是炎煞一路上要挾吳一,才走到這裏來的。


    吳一清了清嗓子,說道:“炎煞,首先要感謝你看得起我,要收我為徒,不過呢,你也看到了,我上師的本領遠在你之上,以後你可以打消這個念頭了。


    其次,我想問你一下,火棗是你送給我的見麵禮,方才你居然又要搶回去,這是誰出的主意,是你的意思,還是張子江要求你這麽幹的?”


    炎煞:“張子江豈能要求我做什麽,這是我的意思。不過,與他也有點關係,你們走後,他一直嚷嚷著,說什麽火棗送給你太可惜了,我不勝其煩,才決定將火棗搶回來。”


    吳一:“如果不是你突發奇想的要收我為徒,搶奪回火棗之後,你又打算怎麽處置我?是要我立誓不再與你為敵,還是要廢去我的修行,亦或者幹脆就殺人滅口?”


    炎煞一愣,他沒想到吳一會問這個問題,稍有遲疑,李昂說道:“你可別想撒謊,到了你這種境界,應該已經達到心口合一的地步,如果口不應心,你的修為會大損,不但如此,你認為在我麵前,撒謊有必要嗎?”


    李昂又說了一個吳一不了解甚至是從未聽說的概念,那就是“心口合一”之境。修行到了大成境界,口中所說得話與心理所想是一致的,大成高人從不撒謊,當然,如果想隱瞞什麽事,幹脆就不開口,或者隻說一部分事實,但絕對不會口出妄語和虛假之話。


    即便是像“七煞”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因為修行境界到了,也從不說謊話騙人。因為,話語是心中所想的一種反‘射’,語言與心境相連,謊話一出口,心境必然有所擾動,修為也會大大折損。


    炎煞早就過了大成境界,豈能不知這個道理。炎煞說道:“以我之本‘性’,如果你乖乖的‘交’出火棗,我可能就讓你立死誓之後離開,畢竟欺負你這麽個晚輩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但是,如果你想反抗,我所修之法威力甚大,而且我一向出手不留情,十有**就會當場將你格殺,次一點,也會廢去你的修行根基。”


    吳一吐了吐舌頭,心道:好懸啊,好懸。如果不是炎煞看上自己,要收自己做徒弟,此會兒恐怕已經成了一堆焦炭了。


    吳一真想讓李昂就地將炎煞除掉,免除後患嘛,可是看李昂的樣子,分明是不想再出手了。吳一心想,有了今天這個教訓,炎煞恐怕再也不敢找自己的麻煩了,這才說道:


    “你走吧,你我本沒有恩仇,我看你也是被張子江利用了,他雖然沒有明說請你出麵殺我,可是他了解你的脾氣,在你耳邊碎碎念,你就會改變心意,按照他心裏的計劃來搶奪火棗,多半會出手將我殺了。論修為,張子江不如你,但是論心機,你卻遠不如他。”


    也許是吳一的話提醒了炎煞,炎煞愣了一會兒神,轉身就要離去。但是,他走了一會兒,又回轉身形,對吳一說道:“方才你問我張子江是否懂得修行,現在我告訴你,他不但懂,而且修為不俗。京南縣有個‘五龍一鳳’,張子江排行在四,他還有個二哥,叫柴亮,那人就是血煞的傳人,你們要想找血煞,可以先找到柴亮。


    張子江做事一向低調,他懂得修行秘法的事,就連‘五龍一鳳’的其他頭目都不知情,我也問過他的傳法上師是誰,張子江都避而不談。以後,遇到此人,你要多加小心。”說完這些,炎煞才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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