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聞人司依緊緊地看著風苓樂。-.79xs.-


    風苓樂麵‘色’平淡:“還好吧,就是比一般的酒苦一點。”


    “是麽?”聞人司依眸中劃過一抹失望,終是沒有多說,點了點頭,“既然你不嫌棄你,那就多喝幾口,這壺酒我就放這兒了。”


    聞人司依說著不等風苓樂開口便徑直將手中的酒放在了她的桌子上,而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席位。


    南宮夭夜並沒有再坐在聞人司依旁邊,兩年前,她成親了,便搬出了皇宮,住進了公主府,而這一次參加宮宴,她是隨夫君坐的。


    南宮籽芯拉了拉聞人司依的衣袖:“母後,那可是您這三年來唯一釀出的一壺酒,您怎麽就全給她了?”


    聞人司依握住了南宮籽芯的手:“芯兒,你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南宮籽芯不解:“像誰?”


    聞人司依沒有說話,思緒卻忍不住飄了飄。


    擂台上越發火熱,男子獻藝,已經由一開始的各自表演,演變成了比武,不過誰都沒有用劍,而是湧木棍代替,眼見一名年輕男子將對手擊倒在地,眾人爆發出一陣叫好聲,不過不少人看他麵生,所以有人忍不住小聲問道:“這人是誰啊?以前怎麽沒有見過?”


    “他啊?他是風太醫的長子,就是被四方侯府招為‘女’婿的那個。”


    “啊?你說的風太醫是風城吧?原來是他的兒子,不過他不是個五品的舍人麽?怎麽也有資格來參加這次的宴會?”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不是上頭有人麽。”說著,他朝南宮麒那邊努了努嘴。


    “哦!”另一人恍然大悟,“風城的兒子,那就是風銜的侄子,太子妃的堂兄,難怪,我說呢……”


    “噓,小聲點!別讓太子妃聽見了!”


    而擂台上,風起淩意氣風發,他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麽高層次的宴會,沒想到竟然就能有這麽個‘露’臉的機會,簡直是天助他也!


    風家雖然是醫‘藥’世家,但卻並非所有人都學醫,比如風起淩,他從小看著那些‘藥’名就頭疼,所以最終選擇了學武,後來靠著風城百般托關係,‘混’了一個五品的閑職,可是風起淩並不滿足於此。[]


    在風家,醫學才是王道,和風苓樂一樣,醫術不行的風起淩從小沒少遭人欺負,要不是他是風城一脈的嫡長子,風城又隻有他一個兒子,指不定他現在過得比風苓樂還慘,所以風起淩對權勢有一種發了瘋似的渴望,為了權勢,他可以不擇手段!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將來都隻能匍匐在他的腳下求饒!


    風起淩已經連敗了三名對手,很是意氣風發。


    “好!”此時,一個風苓樂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就見到南宮梵跳上了擂台,“公子好身手,本王來和你打!”


    “齊王殿下!”見到南宮梵,風起淩趕忙行禮。


    南宮梵擺了擺手:“本王看你功夫不錯,一時有些手癢,不過你也打了好幾場了,這樣,本王也不占你便宜,本王讓你一隻手,如何?”


    風起淩連連擺手:“齊王殿下功夫過人,就算在下是全盛狀態也不是您的對手,您這樣說,真是太抬舉小人了。”


    南宮梵皺了皺眉頭:“一個大男人,哪那麽多廢話,本王說要讓就讓,來吧!”


    “好!既然如此,在下冒犯了!”風起淩緩緩抬起了手上的木棍,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得凜冽起來,南宮梵麵‘色’一喜,“好!”


    說著,南宮梵竟是率先出手,其實,風起淩沒有說錯,南宮梵已經到了先天二品了,而他不過堪堪達到先天,就算全盛時期,他也不是南宮梵的對手,不過南宮梵要打,他自然要奉陪,而且要陪得南宮梵盡興。


    可惜,他終究是高估了先天之間每一品的差距,一開始風起淩還能拆南宮梵的招,但越到後來,他章法越‘亂’,已經挨了南宮梵好幾棍了,他平日裏練武其實沒怎麽付出過辛苦,多是靠‘藥’物提升功力,細皮嫩‘肉’的,隻挨了南宮梵這麽幾下,便有些受不了了,出手也越來越‘亂’。


    南宮梵眉頭樂擰越緊,一棍點在風起淩的咽喉處:“好了不打了!你這招式也太‘混’‘亂’了!”


    風起淩臉‘色’微變,卻是堆起笑容:“是,齊王殿下功夫過人,在下不是對手,認輸了。”


    南宮梵擺擺手:“你下去吧,剛才不過癮,還有誰,上來和本王比比!”


    風苓樂看著南宮梵的樣子,微微一笑,三年不見,她倒是有些想他呢。風苓樂看向南宮極:“陛下,微臣也有些手癢,不知道能不能上這擂台?”


    “哦?”南宮極看著風苓樂:“使臣也想上去?可是不是朕誇自己的兒子,朕這個五兒子可是到了先天二品的境界,你確定要上去?”


    風苓樂笑著點頭:“正想領教。”


    “好!”南宮極讚賞地看著風苓樂,“看來又是巾幗不讓須眉!好!梵兒,使臣要和你打,你就陪著她玩玩吧。”


    “她?”南宮梵遠遠地看著風苓樂,皺了皺眉。


    風苓樂微微一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麽動的,隻是等眾人再次看見她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擂台之上。


    南宮梵眼神微微一凝:“好!就憑這輕功,你雖然是個‘女’人,但卻有資格做本王的對手了!”


    風苓樂挑眉看著南宮梵:“‘女’人?你信不信今天這‘女’人能打得你下不了‘床’?”


    “嗤!”南宮梵嗤笑一聲,“不信!讓你一隻手都不信!”


    “好極了!”風苓樂腳尖一挑,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指向南宮梵,“來吧!”


    南宮梵挑釁地看著風苓樂:“你是‘女’人,你先來!”


    風苓樂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梵:“你確定?”


    南宮梵自信滿滿地點頭:“當然!”


    風苓樂想了想,再度開口:“如果你一招就敗了,會哭鼻子嗎?”


    “你!”南宮梵怒了,“你才哭鼻子!你怎麽那麽囉嗦!到底打不打,要打就快……!”


    南宮梵話還沒有說完,卻驀的感覺脖子一涼,卻是風苓樂手中的木棍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全場一片靜謐。


    南宮梵咽了咽口水:“你……你偷襲!”


    風苓樂歪了歪腦袋:“不是你讓我先出手的嗎?”


    “我……可我沒讓你偷襲!”南宮梵這話說得頗有些底氣不足。


    “好吧。”風苓樂退後一步,“那我們再來一次?”


    南宮梵緊緊地盯著風苓樂,片刻後卻是搖了搖頭:“好男不跟‘女’鬥!本王不跟你打!本王走了!”


    “哎,你……”南宮梵說不打就不打,扔了棍子大喇喇地坐回了座位上,一副老子就是不懂你們能耐我何的樣子。


    風苓樂失笑,片刻後,眼神卻是微微一動……


    南宮梵的身邊,並沒有坐任何‘女’子,也沒有留出空位,這說明,他還沒有納正妃!他之前懷疑過雨兒是南宮梵的兒子,但後來見到楊晴筱的時候,她便覺得不是了,現在看來,果然不是!


    那雨兒的父王會是誰?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然而,風苓樂卻不願意相信。


    不,不會是他的,他不可能會負她!


    這三年來,他始終沒有來找她,白風玨曾一遍遍地告訴她,不用再癡心妄想了,可她始終相信他,但這一刻,風苓樂不得不承認,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動搖了!


    “使臣好功夫,本王也想領教領教,不知可否?”


    無比熟悉的聲音,剛才還在記憶裏,如今卻在耳邊響起。


    南宮雨飛似的跑到南宮玄身邊:“父王,你終於來了!雨兒一個人好怕怕!”


    麵對南宮雨,南宮玄收起了所有的冷厲氣息,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雨兒,你又在騙父王是不是?父王可知道你這幾天沒少惹禍!”


    “父王!”南宮雨頓時可憐巴巴地看著南宮玄,南宮玄心瞬間軟了,“好了好了,父王也沒說要罰你啊,給父王笑一個。”


    “嘻嘻。”


    風苓樂看著南宮玄的樣子,似乎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哪怕是曾經對她最好的時候,南宮玄也是熱烈中帶著與生俱來的清冷的,若非親眼所見,她根本不相信這個渾身散發著偉大的父愛光輝的人會是南宮玄。


    楊晴筱有些怯怯地來到南宮玄身邊:“你來了。”


    “嗯。”南宮玄淡淡地應了一聲。


    楊晴筱看著南宮玄,似乎有些緊張,她拉起南宮雨的手,道:“雨兒,別打擾父王了,和母妃坐到一邊去給父王加油好不好?”


    南宮雨看看南宮玄,又看看風苓樂,最後又看向南宮玄,道:“父王,香阿姨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你可不要打傷香阿姨了。”


    南宮玄‘摸’了‘摸’南宮雨的頭,沒有說話,隻是示意楊晴筱將南宮雨帶到一旁去。


    南宮雨一離開,南宮玄身上的氣息又是一變,他冷冷地看著風苓樂:“用劍還是用棍?”


    風苓樂皺了皺眉頭,此時,南宮玄身上的內力依舊是後天九品的層次,但她很清楚,南宮玄的真實實力是不能用內力來衡量的。隻是,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還想在這宴會上動劍?


    風苓樂不動聲‘色’地看著南宮玄:“你決定吧。”


    南宮玄對著身後招了招手,沒人看清楚怎麽回事,隻見到他手裏突然多了一把劍,南宮玄將之扔給風苓樂:“那就用劍吧。”


    風苓樂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好!”


    “玄兒,不可胡鬧!”上方,南宮極卻是出聲斥責道。


    “無妨,使臣內力遠在我之上,兒臣傷不了她的。”南宮玄淡淡回應,語氣頗為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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