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芳春仔細看了看風苓樂的臉色,見她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便認真道:“樂兒,我知道你不是在開玩笑,我也說句真心話,我自覺雖然比不過徐不誌的年齡和官齡,但我一定能做的比他好,隻是……”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風苓樂皺眉:“隻是什麽?”


    宴芳春慘然一笑,道:“我是個什麽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朝中的大員,哪個不認得我?再說我一介女流……”


    “你怎麽能這麽想?你一介女流怎麽了?我也不是一介女流?女子總是容易被看成是男人的附屬品,我偏不,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你就當這是我回來燒的第一把火,你坐定了!”風苓樂眼中露出一絲陰狠和嗜殺。


    “這群光吃飯不幹活的老東西,用不該用的手段,得來的榮華富貴,我就讓他死的遠比別人難受!”


    風苓樂咬牙切齒地說著,看向宴芳春:“我見你平日裏也是個有膽氣的女人,怎麽如今這麽慫了?我告訴你,你不為自己爭口氣,就永遠也隻能當一個妓館的老板,永遠也出不了頭,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到底想怎麽樣,你自己決定吧!”繼而軟了聲音,道了一句:“春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自然知道我想要什麽,我的誌向,與你的誌向,是一樣的。”


    說罷起身,斂了袍袖出門,留下宴芳春一個人在房裏,對著燭火發愣。


    半晌,風苓樂推門回來,把宴芳春揪起來就往門外推:“去去去,出去。”


    宴芳春怒道:“幹什麽?”


    風苓樂道:“這是我的房間!我出去幹什麽,應該你出去!”


    宴芳春看著風苓樂的眼睛,這兩雙眸子對視,一雙清澈澄明,眼中似有星河流轉,一雙俏麗風情,眼中火焰蔓延。


    宴芳春輕輕道:“我做。”


    風苓樂挑眉:“真的?不自怨自艾了?”


    宴芳春沒搭理她,隻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到時候他們定然會反對,這該如何是好?”


    風苓樂嘴角勾起一個奸詐地笑容:“改革是一定要流血的,如今的華國,需要的是一個人的專製,誰要攔我的路,我就把誰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好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就起來幹活,別幹坐著了,外麵那幾個人想必現在已經都躺倒了,我也就指使的動你了,你現在,寫請柬,六部尚書侍郎,左右侍郎,兩個丞相,外加應天的巡撫,大大小小,說的上話的官員,你都去請,至於他們來不來,嗬嗬,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宴芳春點了點頭,起了身,風苓樂也跟著起身:“我去看看他們喝的怎麽樣了。”


    兩人一起出了前廳,見桌上趴著戰無雙襲末,司南已經躺在了桌子底下,桌上隻有蔣曉夢和南宮玄還矗立在那裏。


    見風苓樂出來,蔣曉夢竟然還給風苓樂打了個招呼,顯然意識是清醒的,可是南宮玄早已經醉的十分嚴重,隻是端坐著,眼神渙散,盯著前方,蔣曉夢遞一杯酒過去,他便伸手接了,也不說話,也不推辭,隻是呆呆地坐著。


    風苓樂估計現在就是有人給他一杯毒藥,他也隻會呆呆地喝下去。


    “曉夢,沒想到你這麽能喝。”風苓樂忍不住道,蔣曉夢隻是笑了笑,一開口卻暴露了原形:“我媽以前是開酒廠的,老娘我是酒罐裏長大的,誰他娘的成想這群戰五渣他們這麽不能喝啊,要早知道這麽麵,我就不擺這架勢了,省得老娘費力。”


    風苓樂的嘴角抽了抽,道:“曉夢……你喝多了……”


    誰知蔣曉夢小手一揮,道:“放屁,誰他娘的喝多了,再上幾瓶,我今兒能把你們全都放倒。”


    風苓樂無奈,隻好對著左右侍衛道:“把桌子上趴著的,桌下躺著的,都抬到他們各自的房裏去吧,晚上留個心眼,莫要再被自己的嘔吐物給嗆著了。”


    蔣曉夢也打了個哈欠,卻又擺出一副小甜甜的表情,乖巧道:“芳春姐姐替我準備的房間我很喜歡,謝謝芳春姐姐。我困了,要去睡了。”


    風苓樂看著蔣曉夢遠去的背影,暗暗對宴芳春道:“這小姑娘……喝了四斤白酒,簡直就是天賦異稟。”


    宴芳春也看傻了,喃喃道:“這喝大了還會變臉,這簡直就是兩個人嘛。”


    “好了,你去吧,我先把這家夥給帶回去,好久沒喝酒,這人也沒多能喝,一喝點酒就傻了。”風苓樂指了指南宮玄,對著宴芳春道。


    宴芳春點點頭,走了出去。


    風苓樂這才獰笑著走向南宮玄,在南宮玄麵上伸手晃了幾下。


    南宮玄視若無睹,眼神依舊呆滯,仿佛個機器人,進入了待機狀態。


    風苓樂躬下身,在南宮玄耳邊輕輕道:“南宮玄——你還認識我嗎——”


    南宮玄沒有任何反應。


    風苓樂扯了扯南宮玄的袖子:“起來了,咱們回家睡覺了。”


    這會南宮玄倒是乖乖地站了起來,跟在風苓樂身後亦步亦趨的走,過門檻的時候,還差點摔了個跟頭。


    好不容易把南宮玄按倒在床邊上坐著,風苓樂已經是累出了一身汗。


    見南宮玄還是那副呆萌的樣子,風苓樂突然起了玩心,從自己的梳妝台上,拿過來梳子口脂眉黛之類的東西。


    解開了發帶,南宮玄的頭發長發如瀑,順直地垂了下來,風苓樂一邊摸著南宮玄的腦袋一邊絮絮叨叨的念叨:“好啊,頭發真好,小姐,來我們店做個水療吧?辦卡八折喲?”


    南宮玄:“……”


    風苓樂將南宮玄的頭發用牛角梳輕輕地梳順,繼而用手分成了幾縷,風苓樂的一雙巧手在發間靈巧地上下翻動,不多時,一個秀氣可愛的小辮子就被編了出來,垂在南宮玄身後。


    “嗯,不錯不錯,有一種村裏姑娘小芳的氣質。”風苓樂點了點頭。


    南宮玄的頭發放下來已經齊背了,卻不顯絲毫女氣,風苓樂皺眉看了南宮玄的麵癱臉許久,這才道:“成天擺著個臭臉,你要開心一點嘛。”說著把自己正紅色的口脂打開,蘸在手指上,給南宮玄來了一個大大的紅唇,仔細地左右端詳了,又覺得不夠,便在南宮玄的嘴唇外麵,又塗了一層。


    “這才比較好看。”風苓樂獰笑著,把眉黛伸向的南宮玄的眉毛,描出兩條又黑又粗的眉毛之後,風苓樂這才停手,滿意地看了自己的作品幾眼,拍拍手道:“好了,可以睡覺了。”


    這一夜,攝政王府中每個人,除了守夜的,都睡的十分香甜,隻是苦了那些收到請柬的大臣們。


    昌府,


    下人:“相爺相爺,有人送請柬來了。”


    昌平安眯著眼一躺:“誰送來的請柬啊?”


    下人:“是攝政王大人送來的,說是明日午時在掩月樓……”


    昌平安:“拿去燒了吧,就說我病了。”


    下人:“……哦。”


    傅府,


    下人:“相爺,有攝政王府送過來的請柬。”


    傅強眉頭一皺:“請柬?請幹嘛的?”


    下人:“好像是,請吃飯的。”


    一個聲音傳來:“爹!你可不能去啊,就是那個女人,把我耳朵給割了……嗚嗚嗚。”


    傅強:“好好好,你別嚎了,我不去就是。”


    宗政元嘉的住處,


    宗政元嘉:“嗯?這是什麽?”


    下人:“攝政王府的請柬。”


    宗政元嘉:“相爺去了嗎?”


    下人:“想來……不會去的。要去定然會通知您。”


    宗政元嘉:“拿去燒了吧。”


    一夜之間,幾乎個個高官的家裏,都收到了風苓樂的請柬,反應也是各有不同,擔驚受怕者有之,泰然處之者有之,裝沒看見者有之,躍躍欲試者有之。


    攝政王回來了,那個跟自家皇上一樣愛到處跑的女人又回來了,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宴芳春吩咐手下人送完了請柬,也沒有再回攝政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掩月樓,開始安排明日的宴席。


    長夜盡,天色明。


    風苓樂早早便起來了,今日她要先去天牢,隻是沒有個人陪她去。


    風苓樂看了一眼宿醉未醒躺在床上臉上還是風苓樂昨夜畫的那個模樣的南宮玄,搖了搖頭,起身去拍戰無雙的門。


    拍了許久,這才見戰無雙一臉草席上壓出來的褶子,揉著眼睛來開門了,想來衣服也沒換,風苓樂一見他這樣子,覺得帶出去有點拿不出手,索性把門一關,轉身走了。


    “樂兒姐姐,你找什麽呢?”蔣曉夢早就起了床,換了身宴芳春給準備的新衣服,在攝政王府院裏轉來轉去到處看。


    風苓樂眼睛一亮,就她了,便道:“曉夢,我想去一趟天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本以為蔣曉夢會拒絕或者推辭,卻見蔣曉夢一臉驚喜:“天牢?就是電視裏那種天牢嗎?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去嗎?天牢裏麵有犯人嗎,啊看我又糊塗了,天牢裏麵肯定是有犯人的,天牢裏麵都是重犯吧,樂兒姐姐你去天牢是探監嗎還是要把人送進去,那裏邊會不會……”


    “打住打住……”風苓樂算是領教到了蔣曉夢的話嘮,幹脆利落道:“會騎馬嗎?走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色傾城:廢材王妃要逆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落尋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落尋晴並收藏醫色傾城:廢材王妃要逆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