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個畸形的輪回世界有一些飄蕩的遊魂,還有府君放進去的靈魂。


    現在往生池都沒有,應該這些靈魂全都往生了。


    就算沒有往生了,估計也被世界扣著做衍化的力量。


    這種世界衍化的事情,寧舒是插不上手,至於想要怎麽衍化,全看世界自己。


    諸均說道:“與其到處找標記,還不如看看你自己有沒有被標記,找世界難道比找你還輕鬆,找到你本人不就好了?”


    寧舒:“我已經翻來覆去地查看靈魂,應該沒有被標記,如果是那種不被我發現的標記,我現在這種情況也應該察覺不到。”


    寧舒還將這些骷髏都檢查了一遍,萬一標記是種在這些骷髏的身上呢。


    大約是知道她就算脫離了組織,也不會把這些骷髏扔了。


    諸均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寧舒:“沒什麽打算,先把靈魂的事情解決了,然後找個人說點話。”


    有些事情憋在心裏,她得去問清楚了。


    諸均沒說什麽,帶著一大群的骷髏走了,頭也不回對寧舒揮手說道:“我再去給你找點遊魂。”


    諸均大約知道寧舒是遇到事情,寧舒的生死也關係到他們的生死和去向。


    他們被製作出來,未來是什麽樣子的還不知道呢。


    寧舒接著壓縮汙濁的東西,將這些東西壓縮在丹田中。


    經過無數次的反彈,寧舒終於穩穩將這些東西壓縮在了丹田中,而靈魂也恢複了清爽。


    寧舒終於長長吐了一口氣,真的是太不容易了,這不是打架,你錘一下我,我錘一下你。


    而是很長時間處於心靈低壓期,被各種負麵的東西籠罩著,讓人感覺痛苦又頹喪,絕望又孤獨。


    雖然有一群骷髏,但是這種事情全靠寧舒自己一個人撐著。


    撐不過來就隻能變成一個怪物,沒有神智暴戾的怪物。


    不過好在熬過來了,即便是熬過來了,寧舒也感覺心力交瘁,感覺整個人都好像被掏空了一樣。


    寧舒躺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現在這種情況她需要穩定,不能貿貿然再吸收靈魂之力了。


    等情況穩定了,想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


    不用吸收純淨的靈魂之力,還能讓自己的實力變得強大一些。


    雖然這東西不一定真的能腐蝕,對於一些強者來說,如果真的被沾惹上了,直接斷臂把汙染的地方挖了就是了。


    但是勝在惡心呀,而且弱一點的,直接就被腐蝕了。


    是下陰手的好手段。


    被汙染了很麻煩,招惹她之前得掂量掂量,寧舒現在大約就是一身是毒的人,碰一下就會被毒了。


    以前不招人待見,現在估計以後更加不招人待見了。


    寧舒覺得這樣挺好的,別沒事就有人來惹她。


    打神鞭,寧舒拿出了鞭子,就不給你們,就不給。


    看你們能咋的。


    設計了又如何,讓你們雞飛蛋打拿不到打神鞭。


    以為布局就不累嗎,當然累呀,這其中包括很多的人。


    布局是一種手段,一力破萬巧也是一種手段。


    他們越是要打神鞭,寧舒就越不給,越是覺得打神鞭是個好東西。


    就不給你。


    現在她可是損失一片果林的四成強腎果,離開了組織不可能給她,就算她回去了,同樣不會給她。


    所以回去幹什麽?


    就算被組織追得到處跑,但是我心樂意。


    被殺了也是自己的選擇。


    寧舒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別人根本不聽她說話,好像她說什麽都是鬧著玩一樣。


    你不說人家等於你默認了,好吧,你沒意見。


    你說了,但是別人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還呆在幹什麽呀,有毛意思。


    這樣是因為她太弱了,因為弱所以不需要有意見。


    也沒有說話的權利。


    現在她不要說話的權利,她也不往麵前擠,也不指望什麽說話的權利,不要了。


    寧舒呼了一口氣,站起來跳了跳確定丹田裏的汙濁不會重新散逸出來。


    然後再進行壓縮,現在的汙濁是水狀的,要把這東西壓縮成固體狀,才沒有那麽容易反彈。


    回複了本來麵容,寧舒摸了摸臉,現在這個樣子才好出現在別人的麵前吧。


    不會以一副落魄無助的樣子出現在別人麵前,她又不是乞求同情和憐憫的,可憐兮兮地幹什麽。


    寧舒空間跳躍到了水之城,現在她已經不是水之城的城主了,因為法則已經崩了,至於城主勳章。


    寧舒到時候直接扔在谘詢室就好了。


    從成為城主之後,寧舒就沒有拿過幾次稅收,反倒是總出事。


    寧舒走進了酒樓,對店小二說道:“我找書白,請你請通知一下書白,說我是寧舒找她有事。”


    寧舒倒沒有點菜,口腹之欲滿不滿足無所謂的。


    況且她現在沒有功德支付。


    她來就是問一些事情。


    寧舒坐在大廳裏等著,等著好一會也不見書白下來。


    倒是店小二下來了,對寧舒說道:“客人,老板在樓上的包廂等著你,上樓左邊走,最後一個包廂。”


    寧舒說了一聲謝謝,就上樓去了。


    推開了包廂的門,書白正坐在椅子上,看到寧舒一笑,如往常一般,給寧舒倒了一杯茶,說道:“城主想要吃什麽?”


    寧舒淡淡地說道:“不用叫我城主,我現在已經不是城主了。”連法則印記都沒有了,是什麽城主。


    再次回到這裏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了。


    書白從善如流地點點頭,“那你想吃點什麽,我請客吧。”


    “好吃的都上一份吧。”畢竟以後還會不會來都不一定呢。


    書白點點頭,“好。”


    兩人靜默無言,等到菜品都上齊了,書白率先說道:“你吃點,這是酒樓最新的菜品。”


    寧舒拿起筷子,“那我要嚐一嚐,看看味道好不好,會不會讓你的酒樓生意變好。”


    寧舒把每道菜都嚐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味道都很不錯。”


    書白用團扇扇著,她將團扇的扇柄捏得很緊,麵前一笑說道:“謝謝城主的誇讚,有城主這話,我相信我的酒樓生意會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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