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子名氣不大,實力卻不容小覷,隻是他素來喜愛縱情山水花草之間,性好和平,所以年輕弟子多數不知他的威名。[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這事兒荊淼自然不知道,還是風靜聆與他說的,還連道他很有仙緣。


    那條柳綠的藤鞭已被磨礪的十分光滑了,握柄是一朵花的根莖,細密的纏繞著,正合著五指握著的手感,相接處這會兒正綻著花,漂亮秀美的很,倒像是女子的事物。


    這鞭子上靈氣極是充裕,帶著多年浸淫的花草香氣,握在手中便覺得精神一振。


    這物雖不是極頂好的東西,但也算不上差,隻是沒殺過生,自然沒什麽血腥氣,尤其是跟草木碰觸多了,還能提振精神。荊淼聽風靜聆講解,心中暗道這鞭子簡直是dps的武器點了奶媽的技能。


    不過到底是長輩所賜,這物也的確不算凡物,要真說起來,荊淼渾身上下加起來,還沒有這條藤鞭值錢。這之後幾日,他們倆就不出門了,風靜聆見他什麽也不會,便幹脆教他使鞭子,鞭子入門總免不得抽自己幾下,荊淼呲牙咧嘴了幾個晚上,才知這鞭子的一處長處,抽人疼到骨子裏頭去,卻一點不見痕跡。


    他本身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可鞭子卻難上手,劍剛鞭軟,他琢磨了許久才得點味道出來,小半月後總算不至於把自己抽個劈頭蓋臉了,但卻也沒什麽精進的地方。


    而花間宴也在這練鞭的時間裏悄然而至。


    那魔物的事,荊淼也早早就與風靜聆說了,風靜聆自有法子又教他鞭子又去問萬世竭消息,他這人也不知是怎麽生怎麽長的,所有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對什麽情況也都十分處變不驚。


    萬世竭果真知道不少情況,他知那魔族名叫君侯,身旁還帶著一個出生不久的女嬰,性格很是詭奇莫測,實力強橫,萬世竭當時護著鯉姬,不能勝他。(.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但萬世竭自覺即便鯉姬不在,怕是也得兩敗俱傷方能留下君侯,而且傷勢誰輕誰重,卻不定然了。


    若沒有意外,君侯應當就是這幾宗命案的凶手,風靜聆便書信一封寄回宗門去,將所有情報都寫個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女嬰,縱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有七八成的可能,那女嬰應當就是秦樓月與淩紫舒的女兒。無論怎麽樣,都值得查上一查。


    不過這也都與荊淼無關了,他心中縱然心急如焚,但到底幫不上什麽忙,便也安生了。隻是這又讓他想起一件事,當初段春浮猜測秦勝不是中毒,而是被魔氣蠶食,如今想來,此事極有可能也與那叫君侯的魔族有關……那段春浮轉移了魔氣,也不知會怎樣。


    事情紛亂瑣碎,荊淼思來想去,最終還是乖乖練鞭為上,丹楓白露塢令人心曠神怡,性子都仿佛被溫養的自然了許多。荊淼暫且擱下那些沉重心思,每日練鞭習劍,也頗得趣味。


    隻是荊淼練鞭子有了一段時間,忽然想起以前小說裏那些縹緲無比的手段,不由有點好奇,在一次休憩時就問風靜聆道:“師兄,怎麽我們還要練這些基本功,我以前聽說法寶隻要靈力催動就是了。”


    “法寶法器,你若沒什麽基本功,那總共不過幾樣手法,要麽砸,要麽捆。”風靜聆淡淡道,“你要是連兵器本身都使不來,那兵器外形的意義便不大,好比這條藤鞭,你若不會使,它不過是捆繩子,但你若會使了,殺人自衛,皆是綽綽有餘。”


    荊淼心道我可沒想殺人。


    不過後半句荊淼倒是讚同,他雖無心殺生,但也不得不妨有人有心加害,好比他穿來那會兒時的那頭狼。他自知資質平平,若在這種兵器技巧上有些長進,縱然無法跟那種高境界的修士媲美,但在實力相差無幾之中,少說也是有些優勢的。說不準在實力高強的修仙者手下,還能拖延一點時間。


    好比說一樣法器縱然不凡,但要是熟練度是百分百,便能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威力來。


    花間宴如期召開,隻有一座擂台,擺在當中位置,是用來切磋比武的。


    荊淼與風靜聆去得稍晚些,便坐在靠後的位子,也是趕巧,旁邊就是刀浩然與張陽羽,張陽羽分明來得極早,也不知為何,跑到這極後的位置來。荊淼心中好奇還未出口,張陽羽倒自己先與他抱怨上了:“浩然這傻大個,長得這麽高,坐在前頭太惹人注目了。”


    倒沒看出你這般善解人意。


    荊淼暗暗腹誹了兩句,隻笑笑不說話,盤坐在蒲團上等花間宴開始,兩人一張矮桌,桌上擺著新鮮瓜果與蜜酒。人雖然很多,卻不太喧嘩,這雖從某種程度也算是一種盛會,但到底隻是青山君與秀水君二人舉辦的,於情於理,都應等主人到場。


    好在青山秀水夫妻倆很快就來了,眾人吃果飲酒也沒拘束,荊淼隻看著青山君與秀水君攜手而來,夫妻倆的模樣都是一等一的出挑,美婦人穿著身鵝黃雲裳,那美男子則穿了身絳紅袍子。


    “青山君倒比我想的要更溫潤如玉些,我原還以為會是個如萬前輩般的漢子。”荊淼低聲同風靜聆私語道。


    風靜聆瞧了瞧他,不由古怪笑了笑,回道:“青山君是穿鵝黃袍子的夫人,秀水君才是……”他意思已經點到,便不語了。


    荊淼麵上不由臊紅,心道怎麽妻叫山夫叫水,這也怪不得人想錯啊。


    這對夫妻大概都不是愛多話的人,沒說兩句,便舉杯歡飲,由著眾人自娛自樂。


    荊淼隨著眾人敬了夫妻二人一杯,一口飲盡蜜酒,隻覺得甘甜香醇,全無酒味,倒更像果汁些。眾人多數已經起身去瞧自己心儀的物樣了,荊淼四下看了看,才發現今日的丹楓白露塢布置的十分細致,尋常花草當中藏著天材地寶,不過眼力不夠,更多他也就瞧不出來了。


    本空空無人的擂台上忽然躍上兩抹身影,兩名男弟子也都戰意鼎盛的很,不知是互相欣賞,還是早有宿怨。


    擂台下也圍了不少人嘻嘻哈哈的推搡,有些認識的還高聲調戲他們兩句,荊淼才知這兩人是出了名的半敵半友,互不相讓,什麽都要比試,花間宴都習慣以他們二人比試為開場了,這些年來,各有輸贏,也分不出誰更勝一籌。


    這許多年來,荊淼還沒見過一次修仙人的比試,倒也很有興趣,便也圍過人群去,一同觀戰。


    眾人也很給麵子,群情激昂的很,恨不得自己衝上台去比試,喝彩歡呼不絕於耳。


    雖說荊淼覺得兩個年輕男弟子的顏值都不低才是真正的原因。


    兩人大概也是習慣了,八風不動的互相行了禮,客客氣氣的開始互相“賜教”,女修們竊竊私語,笑得歡暢,荊淼還聽見有人打賭今年誰贏。


    兩名弟子也瞧不出是什麽修的,總歸不是劍修,用得武器各有不同,一人用五行符,一人使鐵扇。荊淼看著台上五行亂飆,雷霆共颶風一色,烈焰並冰霜齊飛,就差從台樁下長出藤蔓來進行捆綁了。


    那用扇的男弟子倒是不急不緩,他那扇子共有二十四骨,每骨上貼著一塊輕薄的鏤空鐵牌,這會兒盡數飛出扇去,護在身側,形成一個結界。任他雷霆驚怒,任他颶風咆哮,任是烈焰焚火,任是冰霜寒重,自是巍然不動。


    荊淼看不出門道,隻覺得非常熱鬧,其他弟子不是在討論五行符攻勢迅猛,不知下一擊扇子吃不吃得住;就是覺得五行符已經招數用完了,是時候輪到扇子反攻了。荊淼卻隻覺得他們倆一攻一守配合默契的很,再加個奶,基本就可以越級刷本了。


    到底不是真愛粉,荊淼把熱鬧看足了之後就沒興趣了,便從人群裏撤了開來,欣賞花草去了。


    這些靈花仙草本就不多,而且需要本人有些見識,才能從一群奇花異草中辨別出真物來,辨別出後還得受考驗方能取走。多數人不是想得大能們指點,就是想結交友好,對花草也有上心的,但沒甚麽眼界跟目的的卻並不是十分熱衷。


    加上這會兒正在比試,其他地方便有些冷清了。


    荊淼走了兩步,隻覺得奇花異草芳香撲鼻,那藤鞭纏在他腰上,顏色仿佛隨著這陣花香微微發深了一些。


    其實荊淼對花草也沒有什麽講究,他對什麽都不大了解,畢竟當年在現代學得雖多,卻也都是電器,後來到了這兒,也是一味的修仙練劍,沒什麽閑情雅致侍花弄草。


    因此也不過是看個熱鬧。


    荊淼隻打算看看花草豔麗,把這花間宴當做一個賞花會來瞧,心情自然很是輕鬆自在。


    可沒看幾株,忽然見得一隻土色的何首烏分開兩片綠葉,從花中竄了出來,對著荊淼嘰裏咕嚕的叫了幾聲。


    又是草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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