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森狠狠咬著顧惜,狠狠的又啃又跤,陰沉著臉用力的咬了好一會,他也不解恨,他注視著她的臉。


    顧惜見自己再也掙不動,一點也動不了,全被他壓在身下,連搖頭也不能,什麽也做不了,再一次隻能被動的承受。


    感覺著嘴上的痛,他咬得那樣大力,她忍著嘴上的刺痛,眼中恨意閃動,她猛的張開嘴朝前就要咬住葉森的唇。


    她掐不死他,她咬死他。


    是的,咬死他!


    看他還欺負她,還折磨她,一點也不放過她,一次次逼她,把她逼到連最看不上的自殺也差點做了。


    這都是他,他不讓她好過是不是,她一樣不讓他好過,他怎麽對她,她也怎麽對付回去,就算有些做不到,能做到什麽她就做什麽。


    他以為她怕他不會反抗?他不那麽狠逼她,為了家裏為了自己為了祈言為了很多東西,她可以妥協。


    她清醒理智的知道對上他,她什麽也做不了,隻有妥協,可是不代表逼到了一定份上,她依然會。


    連底線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可以忍的?


    她愛惜命,自私膽小,顧忌多多,可是忍無可忍,逼到她無路可走,想要死,再愛惜命再自私膽小顧忌多多也顧不上了。


    “你這是要幹什麽,咬我?”


    葉森注意著顧惜,見她一臉狠勁張開嘴咬上來,腦中不知怎麽的想到他讓她用嘴幫他含出來的時候她張著嘴恨恨的樣子,那是想把他的那東西給咬下來,那狠勁,現在想想他都覺得夠狠,那股子狠勁讓他刮目相看,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是既欣賞又無奈生氣,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咬斷了,他知道她那會是真有這想法的,不咬斷也會傷了,這沒良心的白眼狼女人一點也不擔心,他可是她男人,她還真是恨他,還好當時他發現得及時,現在她又來了。


    可不能叫她給咬到。


    “你是又要咬我?”


    葉森鬆開嘴抬頭後退,沒再繼續咬顧惜的嘴,鬆開按著顧惜臉的手,快速的扣住她的下頜處,不讓她嘴動,斂起思緒,陰著臉:“你是又要咬我是不是,你是忘了我之前怎麽做的,你以為你咬得了?你還真不怕咬到我,上次你不行,這次也一行,別浪費力氣了。”


    他淡淡的說。


    你不怕我怕什麽?顧惜張著嘴,嘴上生生的痛,是他留下的,她想說話,隻是下頜被掐著,她動了動一動不能動的身體,掙紮了一下,頭搖了搖別開:“你——放——開,是——你——咬我,你不——放——我——就——咬——不——要——碰——我——不——然——”


    隻要有一點點的機會,她就會還回去。


    她張著嘴,艱難的不讓自己口水亂流,仰著頭,死盯著葉森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吐出,帶著她的決心。


    “不然什麽?”


    葉森笑了起來,扣著顧惜的下頜,突然覺得她的樣子好笑,之前因為她眼中的恨還有歇斯底裏的瘋狂沉鬱不爽的心好了不少,他笑了一會,他收起笑,低頭:“我現在掐著,你能做什麽呢?”


    顧惜眼中帶著恨,張開嘴,動著,想說什麽,隻是葉森用上再次用力,她:“隻要——能做——隻——要——有——機——會——我——”


    葉森看著,顧惜被他掐著還死張嘴說話的樣子真像一隻胖胖的青蛙,還有聲音,他再笑:“你就真是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好好對你,你真是恨我!”


    他慢慢的說。


    說到最後,神色又陰了下來。


    沉沉的凝著顧惜。


    “是——你!”


    顧惜嘴開合,艱難的道,聲音變形,說完,她急喘的喘氣,喘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臉有些白有些紅,身體也顫抖了片刻。


    緩過來,感受到身上葉森壓下來的力道還有他的重量,她又喘不過氣來,身上越來越重。


    “你就這麽恨嗎?恨得什麽也不顧了,剛才是還想跑,那個樣子,你是真想殺了我,恨不得我死,可我是那麽喜歡你,舍不得你,不想傷你,你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乖乖的,聽話的,老是要和我作對,我怎麽能不生氣,一生氣就會傷了你,你自己也該明白,這麽久了也清楚。”


    葉森抬著顧惜的下頜,凝了她半晌低下頭去,低低的對著她的臉,不冷不熱的開口。


    “當然。”


    當然恨,顧惜瞪著眼說,他說的什麽話,她心中憤怒,照他說的都是她的錯了?


    每次都是這樣,要她乖聽話,他就疼她,她不乖不聽話就要懲罰她,她不是嬰兒,他也不是她爸。


    若是她有錯,他也是一樣,她以前已經夠聽話了。


    他還要她再聽話,他為什麽不聽她的話?


    “你——”


    葉森臉色一變,扣著顧惜的手下頜壓著她整個人,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顧惜和他對視。


    葉森看了顧惜良久,臉色越發的難看,手上不由再用力,身體也是,他臉色黑沉:“他媽的,你他媽的,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生氣的掐著顧惜的脖子。


    顧惜依然瞪著葉森。


    葉森過了很久,眼見顧惜臉色青白交加,整個人顫抖得厲害,眼晴翻著,還是用力的瞪著他。


    他目光掃過他咬過的她紅腫的唇,還有額上的傷青紅,掃過她的脖子身體,他猛的鬆開手。


    他說過不傷害她,可她——


    他又傷了她,她還是那麽倔,他抬起頭。


    他轉開頭看向病房的門,病房門在他進來後被他關上了,外麵看不到,他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又轉回身,盯著顧惜。


    顧惜手還有下頜被鬆開,她顫抖著身體,劇烈的不停的呼吸著,喘息,可能是呼吸太快,有些咳嗽。


    她捂著下頜甩著手,眼晴沒有再翻,臉上不見了白色卻是咳嗽得太用力的紅色,漲紅,咳了好一會,她的咳嗽聲才稍稍微弱下來。


    身體也沒有再那麽顫抖,隻是臉還是那麽紅。


    葉森壓在她的身上抱著雙手冷冷看著,眼中有淡淡的心疼又有別的,半刻,他放開環抱著又手,撐在病床兩邊,撐在顧惜身體兩邊。


    他俯下身,沉沉的鎖著顧惜:“你該死的就不能不要再倔,我都沒有再生氣了,你也不準給我再生氣。”


    他說,說完伸出手摸上顧惜的臉,另一隻手握住她的雙手,輕柔的替她揉著。


    顧惜發現他又死壓下來,手又扣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朝著她的臉來,她以為他又要做什麽,她邊咳嗽邊顫抖,邊用力一揮。


    葉森臉黑了。


    她的手差一點就打到他的臉,他好話說盡,她還是這個樣子。


    “顧惜。”


    葉森黑著臉,抬起顧惜的下頜,扣著她的手,壓著她:“你他媽,我們好好的不行嗎?你好好的聽話,乖乖的跟著我,我疼你愛你寵你,還是你其實喜歡和我鬧?喜歡被我懲罰,喜歡惹我生氣,我越是懲罰你,越是傷你,你越是高興,越是興奮?如果是這樣,那我以後就不用忍了,天天懲罰你,要不然怎麽老惹我生氣,和我對作?我就想不通了,誰不想被寵著疼著,隻要乖乖的就不用吃苦受累,就可以不用受傷,換誰都會聽話,你怎麽就總是喜歡自找苦吃,看你這小樣,看得人心痛,何苦總和我對抗?”


    他還真不解了,這顧惜真是。


    聰明還是笨?他心煩氣躁。


    “你說哪一次不是你和我倔!”葉森心煩氣躁的說。


    “我也有我的想法,你要的是玩具,是寵物,沒有自我的玩偶,不是人,你下來,你下來。”


    這就是他們的矛盾點,以前她在其中尋找平橫點,他要她聽話,她盡量,盡量照著他的要求,他們相安無事了幾天,可是他不滿意,要她真的像玩偶一樣沒有思想。


    那她辦不到。


    他直接抱著玩偶玩好了,別的人可以,她不行,她不自虐也不想自找苦吃,他的要求隻有別的人可以滿足。


    他要不找別的人,要不就放過她,不然他們永遠無法調和。


    顧惜咳嗽的說完,別開視線,呼吸。


    “……”


    葉森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他隻看著顧惜,睥光深黑,臉色暗沉。


    顧惜又咳嗽了,咳嗽完,呼一口氣,她見身上的葉森不說話,就那麽陰沉沉的盯著她,她,不知道他又想什麽,心一緊,掙紮著身體推他:“你下來,不要壓著我,壓得我呼吸不過來了。”


    她的臉更紅了,也更熱燙。


    她整個忽冷忽熱的,頭也暈,身體隱隱的痛意一直不絕,嘴上額頭傷口,脖子,身體。


    尤其是他壓在她身上,格外的重和難受。


    “你可以學著改變。”


    葉森見顧惜確實呼吸不過來,整個人又可憐可恨,他咬了咬牙,冷著臉撐起身體,沒有再死壓著扣著她的手還有下頜卻沒有放過,他忽然道。


    “呃?”


    顧惜因為他不再死壓,整個人大口的呼出一口氣,身體動了動,整個人像是一下得到自由那樣的暢快,隻是手還有頭還在他的手中,轉念聽到他的話,她心頭一堵。


    改變?


    學著改變?


    他的意思是要她不要她自己的思想,改變?


    顧惜冷著臉看向葉森。


    葉森收到顧惜的眸光,他臉色鬆緩,扣著她下頜的手還有手的手都放鬆了些,他低下頭,和她麵對麵:“你隻要乖乖的改了,改變一下,不就完美了嗎?到時候我們好好的,我疼你愛你都來不及。”


    他輕聲試圖說服顧惜。


    聲音哄勸。


    溫柔起來,頭更是低到顧惜的臉上,似乎是要親她。


    “你為什麽不改?”


    顧惜並不為之所惑,她眼神清明,神色冷靜,別開頭,目光盯著他,淡淡的開口反駁,她改?他為何不改?


    “你!”


    葉森氣結。


    他好言好語,好好的和她說,勸哄她,哄她,不去生她的氣,她倒是好了,還是那個死德性,不,越發的不像話,還反問他,他怎麽和她一樣,她是女人,她是他的女人,他是男人,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她居然還登鼻子上臉。


    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


    “你是專門來氣我的!”


    葉森一氣也不想再說話了,他扣著顧惜雙手的手往她頭上一舉,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頜,俯身壓回她身上。


    對著她的唇一落。


    挑開她的唇齒就是咬牙切齒的啃咬吮吸,在她的唇上肆虐了半天後,他有些不滿足的扣住她的脖子,讓她嘴張開,鑽到她的嘴裏。


    她的嘴他之前咬得有些傷,額頭也還有傷,身上也是。


    再氣他還是收斂了些。


    他眯著眼。


    心中軟了軟,歎口氣,想到自己決定的不再傷她。


    顧惜見葉森一氣之下又壓下她來吻,她真怕他又咬她,咬得生痛,忙要別開頭,可他就是個什麽也不忌的,她身上發沉,手被他扣緊得疼,下頜也是,又是一動也不能動。


    頭也動不了。


    別也別不開頭,嘴也合不上,被他弄開。


    又是隻能在他身下被他玩弄。


    好在他沒有咬她,也不能說沒有咬,隻是咬得輕,不像之前,她的嘴要是再被重重的咬,一定會破掉。


    隻是不咬也難受,她的嘴已經腫了傷了,他這樣又是吮吸啃的,不久就痛了起來,痛得發麻。


    手抽出幾下在他的大力下手腕也痛得不行,身體也是,壓得她沉沉的呼吸不過來,頭暈身體發酸發痛呼吸不過來窒息。


    她鬱悶還有氣得想哭。


    說話就說話。


    說不過她就親她,又親又咬,也不讓她動。


    總是這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把她壓在身下肆意玩弄,怎麽不讓人生氣憤怒,一旦他這樣,她就隻能任他施為,等到親夠了,她要是還不聽話,他再親,她哪裏用改變,在他眼裏她隻能是玩偶。


    反反複複,折磨得她沒有一點辦氣和他作對為止,他哪裏需要她改。


    她什麽樣他要做還是要做,他是不是很得意,他一直得意,他隻要想,她就什麽也沒用。


    平時她反抗他就當個樂子看樂子玩,樂子聽,顧惜想到他說的逗趣,興致還有趣味,逗她。


    她要是實在惹火了他,他再懲罰她一頓。


    上次他咬她,她還能咬回去。


    她的嘴還能動,頭也是。


    這次她的頭動不了,她的嘴他扣著頸部,她不能動。


    葉森抬高顧惜的下頷,扣住她雙手的手鬆緩了一些,壓著她的身體也是,他眯著的眼睜開,盯著她。


    含住她的唇舌,含著她的唇,鑽在她的嘴裏在裏麵翻攪,吮吸,挑逗,在裏麵輾轉不停。


    直直的挑著顧惜的敏感和興奮。


    挑逗得她呼不了氣,呼吸急捉,喘息不過,慢慢窒息。


    葉森雖然鬆了些力道,可於顧惜也是沒有用的,隻是沒有那麽難受,還是逃不掉他的吻,他深深的吻,深吻,舌吻,吻得深入。


    像是要深到顧惜的靈魂裏。


    顧惜就是不回應,不去感覺,也在他熱灼的深吻中顫了顫。


    眼前一陣發白,頭一暈一沉,升了一絲的熱流。


    她身體心都空了起來,葉森在深長的吻裏,眼神也有了變化,變得極深極黑,整個人身體繃緊,呼吸也變得急促,還有粗重。


    呼出的氣也更灼熱,危險。


    他吻了顧惜很久很久,吻了很長的時間,最後他鬆開她的唇舌,在她的嘴裏按著一定的規律勾畫。


    動作不再那麽強勢和獨占,有些溫柔和輕緩,不過氣息更灼了,他慢慢的開始舔,他把顧惜整個唇齒都舔了一遍,才放開,轉而從她的嘴裏出來,親啃還有舔她的唇。


    葉森圍著顧惜的唇,舔著整整好幾圈,還是意猶未盡,還是不滿足,他轉瞬又鑽到她的嘴裏。


    又是翻天覆地的攪動。


    隨著他的吻他的手也配合著,在顧惜的下頜還有鎖骨一點點的遊移起來,一點點的往下,一點點的挑逗……


    當然呼吸更粗重。


    顧惜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葉森深吻令她身體心裏都迷糊的有了反應,使得她更難受更窒息頭更昏更沉。


    主要是吻的時間長了,呼吸不過來。


    她本就不舒服。


    難過。


    還有她的嘴,都快被他吻親咬啃得麻木沒有感覺了,他還在吻,她感應得出他吻得溫柔許多。


    她不知道他是吻著吻著心情好了還有別的什麽叫他變了態度,不複吻下來時的凶狠,愈來愈溫柔,他不溫柔,她也不會有感覺。


    可是太危險。


    顧惜能發覺他身上散發的危險,他的手他的動作他的唇齒他身上的溫度他的呼吸種種都表示著。


    他不會準備就在這裏,此時此刻和她上床吧?


    很有可能!


    顧惜覺得要是接著這樣下去,很有可能,他要是顧忌在醫院就不是他,他要是顧忌她病著或者傷了,也不會。


    他還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


    她惹他了他想上她還是上她,她沒惹他,他高興了想上還是會上,一切隨他所意,顧惜眼前澀澀的。


    心中也是。


    澀苦,眼中有些濕潤。


    顧惜苦澀的望向病房四周,是她以前沒人住過,她想了想,知道可能就是世人所說的有錢有勢的人才能住得起的高級病房。


    門鎖著。


    外麵什麽也看不到。


    好在沒有人。


    他要上她,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抬頭看著身上閉著眼仍然吻著自己,在自己嘴裏穿梭往來,進進出出的男人,看著他在她的身上遊移,劃過,掀起她的衣服,看著他壓著她,高大瘦削的身體,看著他的臉,她閉了閉眼,再睜開。


    把那澀意和濕潤試去,她不知道他還要吻多久,他還沒有吻夠一樣,她不知道一共有多長時間,他就不覺得累?


    她的唇舌不止是麻,已經僵了,他還不僵?還是興致十足,由於她的下頜還是被她扣著,她沒法回應也不回應,口中的口水不斷的往下滑落。


    落到兩人的身上,很惡心和*。


    顧惜皺眉。


    他倒是不介意。


    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中也平息了下來,不再如剛剛醒來的時候那麽憤怒,那麽絕望和歇斯底裏。


    她冷靜下來,也平靜了不少。


    不過跟著他身上氣息更危險,她的心又不安忐忑還有慌亂惶然起來,她想到昏迷前那一場*。


    他那樣暴虐的對她,她最後連走路也走不穩,他拋下她,不管不顧直接離開,留下狼籍滿地的她。


    那時候的悲傷絕望痛恨浮上來。


    他暴虐時陰沉的臉還有黑下來狠絕的手段等等也浮上來,她有點害怕,整個人有了陰影,一抖。


    身體也僵住。


    整個人僵住。


    葉森很快就發覺,他正吻得高興,情不自禁,本來是不想再聽顧惜說難聽的話,堵住她的嘴而已,不想吻著吻著就變了味。


    一碰上她,總是能輕易勾起他的*,讓他忍不住,她的一切都是他喜歡的,他便想著就這樣吧,至少不用再聽難聽話。


    後來,他漸漸沉溺,也不再生氣,隻想一直這樣吻著,吻到不想再吻,如果沒有別的,可能真會愛她。


    不過顧惜忽然顫抖得僵了起來,說來她之前也是僵著,可已經有鬆動。


    這倏的又僵,他不知道她幹什麽,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到了顧惜散發出的悲傷和絕望還有害怕。


    他對其它女人從不會如此關注,對顧惜才會。


    同時他想到顧惜現在的情況,想到他吻了不短的時間。


    他皺緊眉,鬆開顧惜,鬆開她的唇舌,隻扣著她的下頜和手,輕壓著她的身體,他喘息的抬著俯視她。


    “你又怎麽了?”


    他開口。


    目光來來回回在顧惜身上臉上掃一遍,若是沒事,那一會再吻,要是有事,想到這,他見顧惜臉上通紅,身體顫著,那害怕和悲傷的情緒一眼就能看清。


    到底在害怕什麽?那臉通紅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葉森鬆開扣著顧惜下頜的手,放到她的臉上,她的臉燙得嚇人,還有脖子上鎖骨處,還有身上,剛才他太投入沒有發現。


    她身上都是汗還有熱。


    很不正常。


    一早似乎就是了。


    他還以為是悶的,還有他吻得她喘不過氣,加上人傷到。


    可如今一看不止是這樣,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緩下喘息,隱忍的鬆開扣住她雙手的手,俯身抱住她:“你生來就是來克我的!”


    寵溺無奈。


    “你在害怕什麽?”他接著道,然後抱緊顧惜,細細的在她通紅的臉上摸:“你的臉很燙,你身上脖子鎖骨也是,你除了。”


    說到這,葉森伸出一隻手按過顧惜的額頭處的傷還有頭,最後身體。


    “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收回手繼續凝著她說。


    “我沒有害怕。”


    顧惜沒有聽到他後麵說的,她心中猶自害怕,她搖頭掙著身體道。


    葉森沒有繼續不管不顧下去,他應是感覺到她的害怕,他怎麽不像之前那次一樣暴虐?為什麽停下來,又是溫柔的樣子,又是變臉,她以為他不會停的,他放開她讓她心中的陰影沉了下去,隻是還在。


    而且葉森雖然沒有再繼續下去,放過了她,可是還抱著她,誰知道會不會下一秒又來,她不知道。


    她掙著身體。


    “我不舒服,很悶,心中不舒服,你壓得我痛,壓得我頭暈頭發沉還有身體痛,還有熱,你放開我,讓我一個人可不可以。”


    顧惜邊掙著身邊皺眉道。


    “你說你頭暈?”


    葉森抱住顧惜的力道不由自主鬆了些,他低頭專注認真的揪著她的臉,摸著她的臉的手一頓。


    顧惜皺眉點頭,再度掙紮。


    葉森觀察了顧惜半刻,他沒說話,輕輕的放鬆自己抱著她的力道,見她還是通紅著臉,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好像很熱的掙紮,推開他,他的身體也漸漸的感受到她身上的熱力。


    顧惜不耐煩了。


    她真的人煩躁起來,熱的難受的不舒服的,還有老是掙不開,越掙不開,她越熱。


    “你可能感冒發燒了。”


    葉森也不用顧惜回答,他定定的說,他想到顧惜倒在浴室裏的樣子,趴在浴缸邊緣的樣子。


    想到很多。


    那個時候她身上涼得嚇人。


    他也嚇到了,又白又涼,身上沒有一點溫度。


    之前又被他折騰,懲罰。


    會感冒發燒一點也不奇怪,他忽略了,顧惜自己看來沒有發現。


    葉森眸光一沉。


    他有些明白她為什麽害怕了。


    她又發燒了,又感冒了,前幾天發燒才好,這才幾天,又折騰得發了燒,本來就瘦,他心中發疼。


    發燒的顧惜是可愛可憐,惹人憐愛的乖寶。


    “小乖寶,你發燒了。”


    他再沒心思對她做什麽,隻想疼她,他輕輕的抱住她,身體撐起來不壓到她,又不讓她漏風,她發燒感冒了,不能吹風。


    抱了會,想到別的,他單手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隻露出她半邊的臉。


    顧惜蒼白精致的臉半露在白色的被子外,頭發微微淩亂的披散,叫人憐惜,他替她理了理,都理好後,又伸到被子裏給她理了理先前弄亂的衣服。


    “不要再害怕,我不會再那樣對你,我以後會對你很好。”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語氣寵溺心疼。


    語畢,拿出手機,拔了一個號,是醫院負責人的還有他那個家庭醫生,快速的對手機把顧惜的情況說了,讓人過來,他掛了手機。


    沉吟了下,覺得沒有別的,葉森把手機放好。


    再次低頭溫柔的看著顧惜。


    顧惜則是愣了。


    她發燒了?


    她又感冒發燒了?她怎麽不知道,他怎麽知道?她才發過燒好了,現在又發燒,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好。


    她不想發燒,不想再病,想到前些天她發燒時發生的,想到自己之前衝冷水又熱水,那一番的折騰,她後悔,不該任性,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好燙,她張開嘴,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自己熱。


    混身躁熱,人也頭暈發沉,她以為自己是被他吻的,因為撞擊過,身上的痛才是,她真的發燒了。


    葉森應該是摸她的臉時發現的。


    祈言明天過後就要回來,她要是還好不了,還有別的,她不想再像之前一樣,雖然她不發燒也不一定能離開。


    可——


    人病了不管怎麽樣都會不舒服,人還是好好的好。


    “我已經打電話給醫生,讓人過來,一會就過來,給你檢查了,如果真是發燒,吃了藥就好。”


    葉森溫柔的看著顧惜,摸了下她的鼻子,溫聲道。


    “我發燒了?”


    顧惜回神,她抬頭望著葉森,怔怔的。


    “嗯,昨晚那樣難怪會燒,是我的錯,你也有錯,現在這樣,不要再倔了,我也不會再傷你,好好的,我陪著你,先前的都忘掉,我們好好的,嗯,乖寶?”


    葉森又摸了摸顧惜的臉,溫柔的開口。


    “早我就該想到的,早就該讓人一起給你看了,也不用等到現在,我的乖寶,我的小乖寶,不過那些人也是,居然沒有檢查出來。”


    葉森歎一口氣又溫柔道。


    他把手移到顧惜的額頭,雖然先前就有些燒,不過隻是輕微的,再之前還沒有發熱,沒有檢查出來也怪不了什麽。


    隻是葉森心裏還是不高興。


    還是怪。


    不是說醫術s都比不上,連發燒也沒發現。


    他當時太急忘了,那人也不知道提醒一聲,其它人因為不知道還好說。


    “要是早看了,我的乖寶也不用這麽可憐。”想完,葉森道。


    葉森忘了,他根本就沒把顧惜衝過冷水又衝熱水的事告訴他那個家庭醫生。


    人家給顧惜檢查的時候,顧惜身體已經不那麽涼了。


    隻知道顧惜撞到頭,在熱水裏窒息。


    “都是你!”


    顧惜反應過來,她直直的瞪著葉森,抬起身體,想推開他,隻是她身體無力,熱得無力,還有頭昏沉越甚。


    發燒令她神智開始不太清醒,不能再冷靜理智。


    葉森忙扶住她:“是我,都是我的錯,乖寶沒有錯,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疼乖寶,乖寶也好好的,以後乖寶不用改變,隻要好好的陪著我,乖寶不舒服該早點說的,弄到現在,可不要燒壞了我家寶寶。”


    頭抵著頭,輕聲的道。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還要我改變,我不是木偶,你要的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要的你也給不了我。”


    顧惜推開葉森扶住她的手,躺回病床上,她有氣無力的說。


    “好好好。”葉森見她更可憐,小模樣有氣無力的,他鬆開手,撐著床兩邊,點頭道:“我不用你改變,我家乖寶就這樣就可以,你做得到,你要什麽都可以告訴我,我都會給你!”


    用著哄寶寶的口氣。


    這時候他也不多說了,都應了她。


    顧惜:“……”


    她不想再說,和他說不通。


    現在他說她不用改變,等變了臉又會要她改變了。


    她看向病房門口。


    醫生為什麽還不來。


    她不僅難受,她想早點好。


    葉森張嘴要說什麽,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門口,他:“別急,寶寶,一會就來,我去看看,他媽的還不來!”


    他也急。


    葉森起身,就要下床。


    剛下了床。


    門口有了動靜。


    葉森忙看過去,顧惜也聽到了,她側過頭,盯著門。


    接下來是敲門聲,還有腳步聲和說話聲。


    “進來。”


    葉森一聽,馬上回頭安撫的看了顧惜一眼,讓她等著,他幾步走到門口,打開病房的門。


    除了他那家庭醫生,醫院的負責人也來了,葉森皺眉,掃了兩人一眼,讓他們住嘴,回頭又看了顧惜一眼。


    沒有讓兩人都進去。


    隻讓他那家庭醫生進去,他走出去,把門關上,看著醫院的負責人。


    “不知道市長有什麽事,所以過來看看。”


    那醫院負責人見葉森看著他,忙道,笑嗬嗬的。


    “沒事,你不用來的,這次的事多虧了你,我不會忘!我還有事,你還是請自便吧。”葉森沒想到這醫院的負責人會跑來。


    他隻是通知了他一下,並沒有讓對方來。


    對方卻來了。


    這個負責人,確實負責。


    看著醫院負責人笑著的臉,他開口,再次承諾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市長,隻是怕市長有什麽事,過來看看,沒別的意思,市長大人可不要誤會,不要多想,我真的隻是來看看。”


    醫院負責人沒有高興,反而搖頭。


    “好吧,我知道了。”


    葉森也不多說,對方是聰明人,這事就這樣。


    醫院負責人見葉森點了頭,鬆一口氣一樣,又笑著說了幾句,才在葉森的目光下離開,葉森回頭。


    推開門走進去。


    裏麵他那家庭醫生已經檢查完了,聽到腳步轉回頭看到他,對他點頭,葉森上前,問清了。


    顧惜確是發燒。


    和前幾天一樣。


    需要吃點藥,葉森讓他開了藥,病房裏便有水,打開燒著,也有杯子,什麽都有,葉森又問了問顧惜的情況。


    沒有特別的,說了一會話,等他那家庭醫生走後。


    葉森看向病床上的顧惜,顧惜半閉著眼。


    “一會水熱了,吃了藥就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都會過去,等你醒來,都是好好的,我的乖寶。”


    葉森上前,坐到病床邊,撫開她額頭落下的發,對著她額頭輕輕印了一個吻,低聲開口。


    說完,沒有人回答她。


    葉森抬起頭,盯著顧惜半合的眼。


    “寶寶。”


    他喚了一聲。


    這麽快就睡了?還沒有吃藥,昏了?


    他有些擔心,伸出手就摸顧惜的眼晴。


    “葉森。”


    突然的,顧惜睜開眼。


    “什麽?”


    葉森動作停下,對上她的眼,不知道為什麽,顧惜此時此刻平靜到了極點,那種神態葉森很不喜歡。


    “你放我走吧,放過我吧,放開我吧,我不想再這樣,不想再這樣下去,我想回到以前,像以前一樣,我們根本就不合適,我們也不該在一起,你的生活和我不同,我們不要再糾纏了好嗎?”


    顧惜靜靜的說。


    就在葉森出去的時候,在那個給她檢查過幾次的男醫生給她檢查的時候,她決定的,她沒時間了,她本就有事給他說。


    “你說什麽?”


    葉森覺得自己是聽錯了,這種時候,她還敢出口,準確的說是她這麽平靜的開口,這麽平靜。


    她什麽時候想好的?她這個該死的鬼樣子就是為了說這些話?怪不得他一看到就不喜歡。


    他以為她這樣平靜就可以?


    “我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你放手吧!”


    顧惜還是那樣平靜。


    慢慢的說。


    “你——”


    葉森見她還是那該死的平靜的鬼樣子,說著他不喜的話,一次又一次的說,他臉色陰沉,唇抿直,神色難看。


    “我想回到以前。”


    顧惜又說。


    “……”


    葉森手一點點握緊,他沒有說話,他在極力的忍著。


    “你就放過我吧。”


    顧惜再道。


    “……”


    “我們從來不合適!”


    顧惜內心也有點怕了,葉森不出聲就沉著臉盯著她,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厲,可怕還有森寒,越來越——


    “該死的!”


    顧惜沒有想完,葉森出聲了,他一臉想掐死顧惜的表情,臉黑沉,雙手握緊,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身體繃得直直的,氣息可怕,他上前俯在顧惜的身上。


    就在顧惜揪緊了心以為他會做什麽的時候。


    “你到了現在還不忘讓我放過你。”葉森整個人表情猛的又一變,忽然的平靜了下來,和顧惜一樣的平靜。


    顯得高深莫測還有詭異冰冷。


    隱隱的顧惜覺得更害怕。


    她不說話,看著他,強迫自己對上他的視線。


    葉森忽爾冷笑,鎖緊了她的表情:“害怕了?不是讓我放過你嗎?敢說還怕什麽?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現在這個樣子居然還有膽子,放心。”他說到此,拍了拍顧惜的臉,臉上揚起邪魅的笑。


    邪魅而神秘,風流惡劣。


    顧惜凝著他臉上邪魅和惡劣,心頭不知怎麽一顫。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我他媽想掐死你,可是我說過不會再傷害你,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我他媽說過會好好對你,我他媽舍不得,不願你再這個樣子,你想讓我放過你是吧,那好,我放過你!”葉森很快道,冷笑,不屑輕蔑。


    “他媽的。”


    不屑的對顧惜說完,葉森沉下聲指著她,狠厲的對著她的眼晴:“老子還不要了,你他媽喜歡怎樣就怎樣,我還不侍侯了,不就覺得我放不下你,老子要多少女人沒有,不過一個女人。”


    葉森轉身就走。


    看也不看顧惜。


    砰一聲,病房的門被大力打開,大力關上。


    葉森走得很快,不一會就不見了,隻有門還左右搖晃。


    顧惜躺在病床上,神色怔然,她看著病房門,心中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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