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傅的徒弟,聞名京都的公子亦,又豈會是才學不深,經曆不厚之人。[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公子往前的名聲,可是響亮得很,便是本宮這身居宮中之人,也是久聞大名。許公子雖不曾經曆科考,但滿身的經曆與才學,自有資格教導幼帝。本宮不擔心這點,就看許公子你,是否願意成為皇傅,教幼帝讀書識字,為幼帝講理講政了。”


    許儒亦麵色厚重,神色複雜,並未言話。


    鳳瑤深眼凝他,也不著急你問話。


    一時,周遭氣氛莫名沉寂,無聲無息的透著幾分壓抑。


    待半晌後,許儒亦才稍稍收斂神情,朝鳳瑤認真而道:“長公主如此看得起草民,草民,定竭盡全力,當好皇傅。”


    鳳瑤將目光朝他麵上挪開,神情之中,也隱約漫出了幾許釋然,“許公子德厚識禮,解新帝與本宮之難,本宮在此,先謝了。(.無彈窗廣告)入夜之際,本宮便會差人將官袍與入宮令牌為許公子送來,明日一早,你便參與早朝,待早朝過後,你再留在宮中,教導新帝。午時,許公子可與新帝一道用禦膳,但膳食過後,許公子若要巡查鋪子或是處理許家商賈之事,自可出宮而去。”


    許儒亦恭敬緩道:“多謝長公主。”


    “該言謝的是本宮。”鳳瑤低沉道。說著,話鋒一轉,“此際時辰已是不早,本宮便先回宮了。望明日一早,許公子準時參與早朝。你的俸祿,也會按照一品皇傅的俸祿來發。”


    這話一落,鳳瑤並未耽擱,幹脆的站起了身。


    許儒亦也急忙站起,朝鳳瑤恭敬道:“俸祿之事,草民並不計較,本是為國效力,長公主不給也可。明日早朝,草民定也會準時上朝,望長公主放心。”


    “嗯。”鳳瑤淡聲而應。


    他繼續道:“此際天色已是不早,不若,長公主在寒舍用過晚膳後再回宮去,可好?”


    “不必了,許公子剛從外麵歸來,自行在府中好生休息便好。”說完,也不再理會許儒亦的反應,踏步往前。


    許儒亦朝鳳瑤打量幾眼,終歸未再勸,僅是緩步而行,跟在鳳瑤身後。


    待出得許府大門,許儒亦才出聲恭送,鳳瑤淡然點頭,隨即便上車而離。


    天色逐漸暗淡,待抵達鳳棲宮時,夕陽西下,王能也風塵仆仆的歸來。


    鳳瑤正剛用過晚膳,坐於軟榻休息。


    王能立在鳳瑤麵前,便恭敬而道:“屬下已尊長公主之令去京都的校場看了。目前的校場,兵約上萬,而經過屬下訓練與觀察,倒覺其中有十人可好生培養。”


    “那十人,可有本事,從而讓你另眼相看?”鳳瑤低沉而問,說完,目光落向王能。


    王能恭敬道:“屬下將上萬兵力分為百隊,每隊群起而比武,選出每隊的魁首,再進行武比,最後再從這百人之中擇出了十人。這十人,微臣也看過了,擅於群攻而突圍,且熟悉兵法,招數了得,後麵幾日再探探這些人是否忠心不二,是否靈活善戰。”


    鳳瑤瞳孔微縮,緩道:“你辦事,本宮自然放心。將相之才,不止武藝與勇氣了得,德才忠貞幾字,也是極為重要。接下來幾日,你再對那些擇出之人好生觀察與調教,若覺得已無問題,再引入宮中,讓本宮好生看看。”


    “是。”王能答得恭敬。


    鳳瑤掃他兩眼,隨即便讓他出殿休息,並體恤他今日勞累,是以也吩咐他夜裏不必過來守夜。


    王能恭敬稱是,隨即緩緩退出了大殿。


    一時,殿內氣氛沉寂幽謐。


    鳳瑤坐在軟榻,獨自對弈。


    以前性子暴躁頑劣,國師將她帶入道行山後,便喜讓她獨自對弈,說是修養身心。她當年覺得獨自對弈乏味至極,但後來習慣了,暴躁頑劣的性子也沉寂之後,才覺這獨自對弈,對的是自己,修養的,也是對自己的狠勁兒,並無不好。


    時辰漸逝,殿中的燭火越發搖曳。


    直至夜色深沉,這盤棋也未下完,最後琢磨來琢磨去,終將這盤棋下成了死局。


    鳳瑤稍稍皺了眉,將棋局盯了半晌,最後終是放棄,而後緩緩起身滅了周遭燭火,兀自入榻而眠。


    大抵是今夜下棋時喝了茶水過多,鳳瑤今夜莫名的未有睡意,待在榻上輾轉反側許久,也毫無半點困頓之意。


    鳳瑤皺眉無奈,強行鬆神準備入睡,卻也正這時,窗外遠處,竟有遙遙簫聲而來,刺破了周遭沉寂清寧的氣氛。


    禁宮之中,入夜便噤了喧聲,如今這簫聲,來得倒是突兀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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