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解藥在哪兒?”鳳瑤冷眼觀他,嗓音威儀。[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刀疤男頓時咧嘴笑了,鮮血染紅了他的牙齒,整個人看著詭異至極,“老子今兒敗在了女人手底,別說日後我無臉見人,就是即便我活著,上頭那人定也會取我性命。如此,你想要解藥,休想!我反正都是死路一條,這些山匪既然想叛變,那他們也別想活著!老子死都得讓他們陪著!”


    陰沉森冷的嗓音,透著幾分戲謔與狠毒。


    鳳瑤眸色微動,陰沉而道:“本宮能饒過鳳凰山上的山匪,自然,也可以饒過你,若你能將功折罪,今夜之事,本宮定讓人全數封鎖消息,甚至,也可為你在軍中謀得一職……”


    未待鳳瑤這話落下,刀疤男嘿嘿一笑,“你是在誘降我?攖”


    鳳瑤眼角一挑,冷眼觀他,正要言話,不料驟然之間,前方突然有細物破空之聲驀地傳來。


    瞬時之中,立在前方位置的幾名精衛與黑衣人刹那悶哼倒地償。


    “長公主小心!”王能當即一喚,轉眼已是將鳳瑤拉至了一邊,卻也正這時,又一波東西順著倒下的精衛與黑衣人貼身而來,瞬時之間,全數刺中了刀疤男子的腦袋。


    鳳瑤麵色驟變,欲要拉那刀疤男已是來不及,待得那東西入頭,刀疤男驀地慘呼,卻也僅是慘呼了兩聲,掙紮了一下,便全數沒了動靜。


    一時,周遭之人紛紛震驚,當即抽刀拔劍轉身而立,滿腹戒備。


    鳳瑤瞳孔驟縮,麵色陰沉,目光在那刀疤男頭上的細物一掃,月色火光之下,才見他那頭上,竟是鑲著幾枚明晃晃的銀針。


    竟是銀針!


    “搜!”眼見她滿麵陰沉,王能嗓音一沉,驀地朝前方的精衛吩咐。


    精衛們頓時應聲,當即要抬腳而去,刹那,鳳瑤挑著嗓子出了聲,“慢著。”


    精衛們頓時穩住身形,紛紛下意識的朝鳳瑤望來。


    鳳瑤滿身淡定,神色冷冽,目光朝王能微微而挪,陰沉而道:“既是突然襲擊,銀針手法極是精準,如此,定也不是等閑之輩。再者,深山老林,搜尋不易,倒也費人力。”


    王能滿麵剛毅,目光發緊,“長公主說得是。”


    鳳瑤掃他一眼,不再多言,隨即將目光朝周遭黑袍山賊一掃,隻道:“你們山頭已亡,而今,無論如何,你們身上的毒,都沒了解藥。不過,我大旭人才濟濟,毒醫無數,你們若能歸降,本宮自能找人為你們配出解藥。”


    低沉無波的嗓音,透著幾分幽遠與威儀。


    奈何這話一落,在場的黑袍山賊紛紛皺了眉,麵上也紛紛漫出了一層灰暗,隨即,那最初言話的黑袍山賊挫敗低沉的道:“便是大旭人才濟濟,但長公主還得昭告天下尋找毒醫,便是找到了,毒醫還得破解我們身上的毒,還得費時去研製解藥!但我們身上的毒,僅有三日便發作了,是以,我們已然等不了那麽久。”


    鳳瑤瞳孔一縮,“此法不行,那本宮,便親自來研製。你們既是也知曉心底無望,便也自該,信本宮一回。”


    在場的黑袍男子皆半信半疑的朝鳳瑤望著。


    待得半晌後,那些最後站立著的黑衣人們也終歸是全數跪了下來,低沉沉的喚,“長公主千歲,我等誓死效忠大旭。”


    鳳瑤瞳孔微縮,心底深處,也莫名的厚重了半許。


    她兀自沉默,森冷厚重的目光朝周遭黑袍男子掃視,待得半晌,才冷冽無波的道:“本宮方才便已說過,若能歸順我大旭,隻要又擁有為甚至建有功勳之人,本宮定加官進爵,讓爾等平步青雲。這大旭,終歸不是本宮一人的大旭,也是大旭萬千子民的大旭。是以,本宮不血洗這鳳凰山頭,是因不願在將本該對準敵賊的刀劍對準國人。倘若爾等也是血氣方剛的忠義之人,這大旭之國的安危與繁榮,本宮,便也能放心的交到你們手裏。”


    森冷平寂的嗓音,帶著幾分不曾掩飾的直白與認真。


    黑袍山賊們越發的觸動,當即磕頭,整齊劃一的道:“我勢必護衛大旭,維護大旭,望長公主放心。”


    鳳瑤微微點頭,不再言話,隨即目光再度朝那最初言話的黑袍山賊道:“爾等既是歸順朝廷,本宮自也不會怠慢你們。你且與本宮說說,身上之毒,有何特點與反應?”


    那黑袍男子抬眸朝鳳瑤迅速掃了一眼,而後低頭下去,低沉沉的恭敬道:“那毒平常倒是感覺不到,隻有在毒發之際,才如血流逆轉,滿身紅腫脹痛,甚至腹如刀絞,似是腸子與骨骼都斷了一般,若再無解藥來解,便會血管脹裂,七竅流血而亡。<strong>.</strong>”


    鳳瑤瞳孔微微縮,“本宮也曾聽說,你們若是被活捉了,也會咬毒自盡……”


    “那毒與身上的毒並非一樣。隻是在被活捉之際,心生無望又不敢苟且而活的連累家人,是以便會咬碎藏在嘴裏的藥吞下,從而加速體內的毒素發作,瞬間暴斃。”


    原來如此。


    是以,這般說來,這些黑袍男子身上所中之毒,與他們口中藏著的毒並非一樣了。


    思緒如此,鳳瑤默了片刻,隨即眼角微微一挑,低沉出聲,“你且站起來,本宮先為你,把把脈。”


    這話一落,那跪著的黑袍男子驀地一怔。


    王能再度皺眉,滿麵複雜戒備的朝鳳瑤望來,眼見鳳瑤麵色沉寂無波,他薄唇動了動,卻終歸是噎了話,壓抑著不曾出聲。


    正這時,那跪在地上的黑袍男子已是猶豫了一番,逐漸起了身,並緩步朝鳳瑤過來。


    鳳瑤淡漠觀他,瞳孔無端深沉。


    他默了片刻,隨即稍稍朝鳳瑤抬了右手。


    鳳瑤也不耽擱,極是自然的伸手而起,修長且略微冰涼的手指稍稍掀開他的衣袖,而後準確無誤的搭在了他的脈搏。


    其實,依照這黑袍山賊方才說的毒發症狀,便也能稍稍猜出他們身上所中何毒了,而待此際親自探脈,便也越發的應證了心底的猜測。


    是斷腸散。


    毒發時,腹中絞痛,猶如斷腸一般,再加之若不服用解藥,七竅流血而亡,如此症狀,自然與斷腸草的毒發症狀如出一轍。


    想來這等毒藥,並非難解,待對於這些深山中的山賊來說,想必即便好解,怕也不知該如何解,又或是找誰人來解,畢竟,民間尋常的藥房大夫,能療傷治病,但也不不能解一些棘手的毒。


    思緒至此,鳳瑤稍稍收回了手。


    黑袍山賊也順勢將手縮了回來,嗓音略微緊張發沉,“長公主可是診出是何毒了?”


    鳳瑤低沉而道:“斷腸散,雖比較常見,但也並非易解。但於本宮而言,若藥草充足,三日之內,定能大量配出解藥。”


    沉寂無波的嗓音,卷著幾分厚重與威儀。


    在場的黑袍男子們皆眸色一亮,滿麵希冀的朝鳳瑤望著。


    鳳瑤順勢轉眸朝在場之人一掃,隻道:“爾等既要歸順朝廷,此際江南水患之事,爾等先出力,讓江南度過危機。待得江南之事過去,本宮再讓人安排你們入軍,日後是否能加官進爵,便全憑你們本事。”


    說著,嗓音一挑,繼續道:“斷腸散解藥一事,本宮定在三日內完成。你們,也無需擔心。”


    “多謝長公主,長公主千歲千歲……”


    整齊劃一的嗓音,突然增了幾分掩飾不住的厚重。


    鳳瑤不再多言,轉眸朝王能望來,“此處,便交由王統領了,本宮此際,便先回去休息了。”


    王能急忙點頭,差了百名精兵護送。


    鳳瑤也不再耽擱,趁夜下山。


    一路上,四下平靜,毫無異處,也未遇得什麽刺客,而當時用銀針刺殺那土匪頭子的人,似也全然的消失無蹤了。


    待下得山底後,鳳瑤便登了馬,策馬往前。


    月色皎潔,蹄聲厚重,隻是不知為何,迎麵而來的風卻顯得有些冷冽割臉。


    待終於抵達南山腳下時,州官與幾名精衛仍立在原地,眼見鳳瑤歸來,滿身是血,幾人皆嚇得不輕。


    鳳瑤停馬後,便極是幹脆的下了馬。


    州官兩眼發緊,當即戰戰兢兢的朝鳳瑤迎了上來,奈何還未言話,便聞鳳瑤森冷吩咐,“你隨本宮進來。”


    州官的話驀地噎在了喉嚨,渾身也跟著顫了一顫。


    鳳瑤冷眼掃他,不再多言,抬腳便幹脆入了帳篷。


    僅是片刻,州官便跟了進來,帳篷內,燭火搖曳,沉寂得令人頭皮發麻。


    鳳瑤眸色微動,低沉而道:“江南水患之後,那些江南鎮子中的藥店藥鋪,可是也一並遭了殃?”


    州官緊著嗓子恭敬道:“水災來得太過突然,當時是湮了整個江南城鎮。那些鎮中的藥店藥鋪,也隻有人來得及跑了,鋪子上的藥材藥物,也一並泡在了水裏,多數是用不得了。”


    是嗎?


    鳳瑤瞳孔微縮,“如此,除了江南的那些藥店藥鋪,還有何處,可得大量藥材?”


    州官越發的有些緊張,心頭無底,著實不知鳳瑤此話何意,忙戰戰兢兢的道:“江南本不盛產藥材的,尋常藥店藥房的藥材,也得從外麵運,最近之處,也得從青州去運,是以……”


    話剛到這兒,他緊張兮兮的噎了聲兒。


    鳳瑤心下了然,麵色也越發的沉冷,隨即道:“本宮知曉了,你出去吧。”


    州官如釋重負,分毫不敢多呆,當即轉身離去。


    一時,帳內再度恢複了平靜。


    鳳瑤獨身而坐,滿身血跡,奈何即便帳中一角有州官特意差人點上的檀香,竟也掩蓋不住滿身濃烈的血腥氣味。


    思緒翻轉,心底,也跟著嘈雜起伏,鳳瑤麵色有些沉寂陰冷,瞳孔,也幽遠無底。


    那些黑袍山賊,離毒發僅有三日,如此一來,看來那些配製解藥的藥材,自然得差人從青州去運了。


    隻不過,此番出行,雖是懈了不少銀兩,但大多是救災重建而用,每一筆錢財,都有用處,是以,買藥材也不是一筆小的開支,她此際,可是要為了那些山賊,稍稍挪動賑災之銀?


    越想,思緒越發的有些沉了幾許。


    卻也正這時,沉寂幽謐的氣氛裏,帳篷外再度傳來州官戰戰兢兢的嗓音,“長公主,帳外有人求見。”


    三更半夜,且還是在這南山腳下,何人來見?


    鳳瑤驀地回神過來,陰沉而問:“何人求見?”


    州官嗓音越發的有些發緊,“這人,這人說他名為青桐,是,是攝政王爺身邊的侍從。”


    青桐。


    短促的二字入耳,倒也稍稍激起了波瀾。


    鳳瑤挑了眼。


    “讓他進來。”她道。


    這話一落,不遠處的帳篷簾子便被州官輕輕掀開,瞬時,州官朝鳳瑤緊張的討好一笑,隨即便扭頭朝帳外望去,“快些進去,快點!”


    尾音剛落,而後,一抹修條瘦削的人影頓時小跑進來。


    眼見那人進去,州官頓時放了簾子,瞬時將他整個人遮擋在外。


    而這入內的瘦削之人,則緊張的小跑而前,待站定在鳳瑤麵前時,大抵是被滿身是血的鳳瑤嚇著了,渾身也跟著顫了一顫,而後急忙跪了下來,緊張恭敬道:“奴,奴才拜見,拜見長公主。”


    鳳瑤垂眸觀他,陰沉幹脆的道:“你深夜而來,何事?”


    青桐眉頭一皺,麵色緊張而又畏懼,但眼睛裏卻又掩飾不住的蔓延著幾分擔憂與焦急。


    他忙道:“求長公主去青州勸勸我家主子。”


    這倒是稀奇了。


    這顏墨白身邊的小書童,竟是讓她去勸勸顏墨白。


    思緒至此,腦海裏,又突然溢出那夜顏墨白突然變了的臉色以及那孤寂清冷的背影。


    鳳瑤神色微動,嗓音也跟著沉了半許,“你家主子怎麽了?何事需得著本宮來勸?”


    說來,顏墨白這人本是權勢遮天,不可一世,如此,他又有如何時,需得著她來勸,更何況,他對她姑蘇鳳瑤,本也是略微抵觸的不是?


    正思量,青桐已磕頭起來,緊張急促的道:“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家主子的心情皆不好。但即便如此,前幾年我家主子也僅是心情不善,不願與人說話,但今日,我家主子一人關在屋子內,喝了一日的酒了。奴才與府中之人急得團團轉,但紛紛被主子拒在門外,不敢公然撞開主子的門,此際也不知主子究竟怎樣了。是以,是以奴才鬥膽策馬而來,隻為求見長公主,願長公主去看看我家主子,看看他究竟如何了?”


    顏墨白那蛀蟲,喝了一日的酒?


    甚至於,連他府中的這些人,竟也不知他喝成什麽樣了,連是死是活都不知了?


    思緒至此,鳳瑤心底略生震撼。


    隻道是,顏墨白那蛀蟲,滿身平和溫潤,卻也腹黑圓滑,如此諱莫如深之人,又如何會讓自己喝一日的酒,甚至還生死不明?


    如他那樣精明之人,自也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才是。


    是以,他為何要飲酒?為何會,心情不善?


    越想,越覺心底生疑,鳳瑤低沉而問:“今日,你家主子為何飲酒?且每年的這段時間,你家主子,為何會心情不善?”


    青桐怔了怔,似是未料鳳瑤會突然這般問,又似有難言之隱,他咬了咬牙,抬眸緊張焦慮的朝鳳瑤望著,並未言話。


    鳳瑤淡漠觀他,“你若不說,本宮,自也不去。”


    青桐眉頭一皺,當即再度的磕頭一下,焦急道:“明日,便是我家老夫人的祭日。也便是我家主子的娘親的,祭日。”


    鳳瑤猝不及防,瞳孔一縮,目光,也驟然的起伏了幾許。


    遙想前夜的青州河畔,顏墨白曾說,兩日後,他會去探望一個對他極為重要甚至深深掛在心底的女子,她當時,曾以為他口中的女子便是他心儀之人,甚至還有賜婚之意,卻是不料,他口中那女子,想來定是他的娘親了。


    思緒翻轉,鳳瑤麵色也幾不可察的沉了幾許。


    正這時,眼見鳳瑤並無太大反應,青桐繼續磕頭,焦急而道:“望長公主即刻隨奴才去得青州,去見見我家主子。如今之際,放眼這整個大旭,怕也隻有長公主的身份能推開我家主子的門了,換作是其他人,定是不敢推我家主子的門的。求長公主,求長公主了。”


    焦急至極的嗓音,隱約之間,都掩飾不住的夾雜了幾縷哭腔。


    鳳瑤麵色沉寂,目光沉寂,待默了半晌,也待得青桐都快急得滿麵絕望蒼白之際,她才陰沉而道:“可。”


    短促一字,瞬時令青桐僵在當場。


    鳳瑤冷掃他一眼,不再多言,起身便踏步出了帳篷。


    帳外,月色依舊皎潔,清輝萬縷。


    而此際,王能也方巧歸來,遙遙的策馬靠近。


    待行至鳳瑤麵前時,青桐也從帳篷內跑了出來,狂喜焦急的朝鳳瑤道:“多謝長公主,多謝多謝。”


    鳳瑤不言話,僅是抬眸朝王能望著。


    王能迅速下馬,恭敬而喚,“長公主。”


    鳳瑤低沉道:“兵力與山匪,都安置好了?”


    王能點點頭,“已是安置好,人馬皆駐紮在半裏開外。”


    說完,目光朝鳳瑤身邊的青桐望來,麵色微詫,剛毅恭敬的問:“長公主,這位是?”


    大抵是見王能滿身剛毅壯然,青桐驀地垂眸下來,恭敬道:“奴才青桐,乃攝政王身邊的侍從。”


    王能瞳孔驀地一縮,轉眸朝青桐冷冽觀來。


    鳳瑤淡道:“青州與山匪之事,先交由你處置。此際,本宮先赴青州,再在青州配置解藥。待解藥全數配置好時,本宮再差人送來江南。”


    王能嗓音一沉,“長公主為何突然會去青州?可是因攝政王之故?”說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麵色也幾不可察的一緊,“攝政王此際在青州?”


    鳳瑤麵色不變,沉寂而道:“攝政王,的確在青州。當日,本宮墜河之後,人飄至青州河上,正是攝政王所救。”


    王能忙道:“即便如此,但長公主也不可冒然而去。畢竟,攝政王他……”


    鳳瑤神色微動,未待王能將這話說完,她已是低沉出聲,“無需多言,本宮,自有分寸。”


    王能後話噎在了喉嚨,但麵色仍是擔憂,“若長公主執意要去,望長公主允屬下隨行。”


    “不必。”


    “長公主……”王能剛毅的嗓音突然增了幾許無奈。


    鳳瑤緩道:“此事無需再議,你且將江南與山匪之事辦好便成。攝政王那裏,本宮自能應付。”


    這話一落,不再言話,僅是極為幹脆的登了馬,領著百名精兵策馬而離。


    眼見鳳瑤一行極為迅速的離遠,青桐驚得不淺,著實不曾料到看似如此瘦削柔弱的長公主竟也能如此的英姿颯爽,幹脆幹練。


    他心下震撼,著急不止,隨即急忙手腳並用的開始攀爬馬匹,待得終於大汗淋淋的攀上馬後,便急忙策馬追去,嘴裏著急大吼,“長公主等等,奴才為您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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