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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嬸半個時辰之後才回來。


    “怎麽又拿回來了?”郝氏見她手裏還握著那簪子,有些不高興,“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郭嬸趕緊上前說道:“周老夫人來了!”


    郝氏一怔,就見周老夫人在一個婆子的攙扶下,慢慢的進了門。


    周老夫人在冷家村住了幾十年,極少出門,如今勞師動眾的來到郝家,郝氏便知道有事兒,趕緊上前迎接道:“孩子們的小事怎麽驚動了周老夫人您?快進來坐坐!”


    周老夫人拄著拐杖進了堂屋,在一邊坐下,笑道:“早就想來拜訪郝夫人,隻是因為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所以一直耽誤了!”


    郝氏笑道:“老夫人快別這麽說,我是晚輩,應該去拜訪老夫人才是!”


    “咱們就不要客氣了,今日來,是為了這簪子的事情!”周老夫人看了一眼郭嬸手裏的簪子,“這簪子不是金哥兒偷拿的,是他給我寫了兩個月的賬本換來的,我沒想到,他竟然是要給花兒的!”


    郝氏一聽,臉色就有些不自然起來。


    “我說這話是唐突了一些,這鄉裏的傳聞我也聽見了一些,說實話,金哥兒與花兒也算是般配,隻是如今花兒小,怕是郝夫人不舍得花兒這麽快議親,不如咱們兩家先將這事情放下,看這兩個孩子以後的發展如何?”周老夫人笑道。


    這話正是說到郝氏心坎上了,周家家大業大,為人又和善,在十裏八鄉名聲極好,若是花兒嫁進這樣的人家,郝氏倒也滿意,隻是這金哥兒與花兒還小,現在說這些,實在是早了一些!


    “如今金哥兒跟著他爹娘回去了,臨走就心心念念的將這簪子送給花兒,郝夫人,你看這樣如何,就當做是我老婆子送給花兒的,你就讓花兒收下如何?”周老夫人歎口氣,“我知道這個要求是強人所難,可是金哥兒長這麽大,老身還從來沒有見他如此為了一件事情這麽認真過,郝夫人,你就當做激勵這孩子!”


    花兒在屋裏聽著,忍不住一愣,原來金哥兒真的走了,不是騙她的!


    郝夫人見周老夫人這般說了,也就說道:“那行,這簪子我就替花兒收下了,謝謝周老夫人!”


    如此一來,就算是周老夫人送給郝氏的,別人也說不得閑話!


    周老夫人點點頭,又問了冷萍幾句,臉上也就逐漸有了疲乏之意,讓隨侍的婆子攙扶起來,也就告辭。


    郝氏將人送了出去。


    郝花從屋裏出來,對著郭嬸招招手,郭嬸趕緊上前。


    “郭嬸,你將簪子給我吧!”花兒指了指那簪子。


    郭嬸猶豫了一下,也就交給了花兒。


    花兒仔細的看了那簪子,也覺著從心裏喜歡,拿著進了屋,忍不住試戴了一下,可是一想到金哥兒與她鬥嘴的樣子來,又趕緊摘下,趁著郝氏沒進屋,出去還給了郭嬸。


    郭嬸瞧著,便知道郝花的小女兒心思,忍不住笑。


    郝氏將那根簪子收了起來,再也沒有提。


    偶爾,花兒趁著郝氏不在屋裏的時候,就會將簪子取出來試戴一會兒,她是真的喜歡那簪子的花樣兒!


    郝仁與冷萍四月初五就開始上路,一路上倒也平靜,很快就到了附城。


    一入附城,郝仁就有些警惕,因為附城是司徒展宸的封地,若不是因為饒過附城要多走四天,會耽誤了太後的壽禮,郝仁絕對不會經過附城。


    不過好在這次進天城送壽禮,郝仁又是大張旗鼓,所以他隻需要白日裏快速通過附城,進了天城也就安全了!


    他已經提前讓墨五派人送信給李言貞,李言貞會在天城與附城交接地界接應他們!


    郝仁命令馬車從天不亮就出發,趕著第一批進了城門,然後直接穿過大街走的捷徑,連午飯也隻是買了幾個包子,邊吃邊走。


    郝仁騎馬在車外護衛,一雙眼睛不時警惕的望著四周。


    冷萍在車廂裏,偶爾抬起簾子望見郝仁警惕的模樣,就有些心疼。


    “好一個狐媚子,今日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府裏到底誰是主人!”突然,前麵傳來一片吵鬧聲,郝仁示意馬車暫停,眸色更是警惕。


    算起來已經出了繁華地段,前麵應該是附城下麵的州縣了,這地方人流沒有附城城中心密集,在郝仁看來,正是司徒展宸的人適合動手的時候。


    人群中央,是一個婆子正在動手打一位年輕女子,那女子頭發被扯得七零八落,偶爾抬眸求饒露出的小臉,倒是有幾分姿色,身上穿著一件煙青色繡蘭花的短襦,外罩煙色雲肩背心,下係淡綠色棉裙,看打扮不似丫鬟倒像個姨娘什麽的。


    有兩個人從人群裏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議論道:“這縣老爺的夫人又發威了,如此善妒之婦就應該休了,成何體統!”


    “聽說這夫人是商賈之流,果真是上不得台麵的!”


    冷萍聽聞之後,也好奇的打開簾幔,遠遠的看見那站在一旁冷著臉不說話的夫人,忍不住一愣。


    竟然是幾年不見的夏寧萼,不過如今的夏寧萼可不是幾年前美豔動人的時候,她麵色黃暗,一臉的雀斑,滿臉的怨憤,冷萍一瞧,便知道她肝火旺盛,常年生氣所致,看來這些年,她過的並不好!


    “是老爺要納我為妾的,你這個毒婦人,你有本事管著老爺去,跟我這個小女子過不去算什麽本事?”那被打的女子實在是受不住了,趴在地上哀哀的哭叫著。


    見那姨娘還在強嘴,夏寧萼最後親自上手給了那姨娘兩巴掌,立刻被她身邊的婆子攔住。


    “夫人,小的們教訓姨娘,是替您管教姨娘,您若是親自動手,那就讓人拿住把柄了!”那婆子低聲說道。


    夏寧萼卻不管,這個朝代的商家與官家不同,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她看不慣這些姨娘狐媚冷鄴,她就要出手,才不管是不是大庭廣眾,是不是親自動手折了她的身份。


    “真是丟人現眼!”外圍中有幾個老學究模樣的人,對著夏寧萼的強勢與霸道十分的不滿意,搖搖頭,進了衙門。


    一會兒,從衙門裏出來一位身著七品官服的男人來,正是冷鄴,他冷著臉上前,在夏寧萼的麵前低聲訓斥了什麽,夏寧萼就滿臉的委屈,哭倒在身後婆子的懷中。


    冷鄴又抬手,讓衙役將圍觀的人群驅散了,然後讓人抬了倒在地上的姨娘進去。


    冷萍沒有想到竟然會遇見冷鄴與夏寧萼,隻是看了幾眼,也就放下簾幔進了馬車。


    夏寧萼還在哭鬧,冷鄴則十分的不耐煩,他甩開夏寧萼的手,無意中回身,突然看見了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郝仁,他忍不住一愣,然後目光迅速的射向郝仁身邊的青色大馬車。


    郝仁正待要命令隊伍繼續前行,卻見冷鄴突然帶著人大踏步而來。


    “原來是郝大人,別來無恙啊!”冷鄴上前抱抱拳。


    冷鄴身著官服,行的也是官場上的禮節,郝仁雖然不想與他有所牽扯,可是還是勉強的點點頭。


    “郝大人這是要進天城送賀禮?既然到了咱們衙門,還請郝大人賞臉歇息一下,喝口茶吃些午飯可好?”冷鄴抱抱拳,態度十分恭敬的說道。


    郝仁拒絕,“咱們著急趕路,冷大人的盛情就心領了!”


    郝仁說完,就低聲命令後麵的人啟程。


    冷鄴卻不讓路,堅持道:“郝大人都到了下官的衙門口,怎麽能連一口水也不喝就走呢?如此一來,下官不是太怠慢大人了?”


    郝仁冷冷一笑,“怠慢?冷大人你堵著路耽誤咱們給太後送壽禮的時間,恐怕到時候就不是怠慢,是妨礙公務了!”


    冷鄴一怔,立刻抱拳說道:“郝大人誤會下官的意思了,下官隻想好好的款待一下郝大人,郝大人如此說話,讓下官實在是惶恐!”


    冷鄴說著惶恐,身子卻沒有移動分毫。


    郝仁眸色一暗,隻是使了一個眼色,墨五就帶著人上前,將那幾個衙役衝到了一邊。


    冷鄴沒有想到郝仁的人會突然動手,正待要說什麽,郝仁已經縱馬衝了過來。


    冷鄴趕緊閃到一旁,身上被馬蹄濺起的水泥濺了一身,十分的狼狽。


    郝仁帶著馬隊揚長而去。


    冷鄴氣的臉色漲紅,他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那馬車,可是自始至終,那馬車裏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麽多年了,你還惦記著那個狐狸精?”本來就沒有平靜下來的夏寧萼又衝到冷鄴的麵前,撕打著冷鄴。


    冷鄴猛然將夏寧萼摜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平日裏你打罵我的女人也就算了,今日竟然鬧到大街上來,怎麽,還要與我廝打?夏寧萼,你當真以為我不敢休了你?”


    夏寧萼一怔,臉色一下子蒼白。


    這些年,冷鄴沒少往家裏招女人,可是對那些女人,冷鄴也是逢場作戲,平日裏她打罵她們,冷鄴也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所以讓她就越發的囂張。今日她本想去看一個朋友,誰想到一出門就瞧見新進府的一個姨娘進門,仗著自己新寵,竟然不給她行禮,她忍不過,讓身邊的人教訓了那姨娘,才惹出這些事來。


    冷鄴狠狠的甩了衣袖進門。


    夏寧萼想要追上去,卻猛然覺著胸前疼的難受,人一下子彎下了腰身。


    “夫人,您這是怎麽了?”先前勸說夏寧萼的婆子趕緊上前攙扶住她。


    “沒事,老毛病了……”夏寧萼一邊說著,拚命的忍住那疼痛,突然覺著胸前一濕,她低眸一眼,耳邊就傳來丫鬟的尖叫聲。


    夏寧萼的胸前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一片血色的膿性漿液,透了衣服滲了出來。


    夏寧萼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覺著胸痛的厲害,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老爺,老爺,夫人怕是病了!”隨侍的婆子朝著走開的冷鄴喊道。


    “病了,死了才好呢!”冷鄴低聲罵了一句,腳步都沒停,徑直向前走去,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夏寧萼又氣又急,再加上身子不適,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傍晚的時候,郝仁與冷萍終於出了附城,進入天城的地界,與李言貞的人碰了麵。


    趕了一天的路,所有的人都累了,郝仁也就命令車隊暫時在一家客棧裏休息。


    房間裏,冷萍若有所思。


    “想什麽?”郝仁進來問道,“不會是想你的堂哥吧?”


    冷萍瞪了郝仁一眼,“我在想夏寧萼,她的命怕是不久了!”


    郝仁一怔,問道:“你看出什麽來了?”


    冷萍能通過人的表征瞧出病症,郝仁十分的信任冷萍的判斷。


    “夏寧萼麵色蠟黃,臉上有雀斑,一看就是長期生氣所致,一般這種女人最容易得的一種病就是乳腺癌,方才我見她胸前似乎有血性漿液,更是肯定了這一點!”冷萍歎口氣。


    “乳什麽?”郝仁一怔。


    冷萍比劃了胸前一下,“就是這裏的病症,到了後期會腫痛、溢液、糜爛或皮膚凹陷、腋窩淋巴結腫大,除非切除,不然的話……”


    “切除?”郝仁覺著不可思議,從人身上切塊那麽大的肉下來,還能活嗎?不過郝仁擔心的不是夏寧萼的死活,而是冷萍會不會又犯老毛病。


    郝仁沒有說話,隻是抬眼望向冷萍。


    冷萍正在凝眉思考著什麽。


    郝仁也不打斷她,隻是在靜靜的等待著。


    “咱們明日就能進天城,到時候我要先去拜訪一下劉老夫人,兩年不見了,也不知道劉老夫人的身體如何。


    ”冷萍說道,沒有再提夏寧萼的事情。


    郝仁忍不住舒了口氣,笑道:“我真怕你說要回去給夏寧萼瞧病!”


    冷萍瞪了他一眼,“我會那麽傻嗎?”


    “以前,會!”郝仁笑道。


    冷萍一怔,在現代,她真的會給夏寧萼瞧病,隻要夏寧萼進了醫院,成為她的病人。


    她的眼裏隻有病人!


    可是現在,她不會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她已經開始沒有醫德,還是學會了圓滑,頓悟了這個世界?


    李言貞派來的是手下最鼎力的侍衛名喚袁紹,與墨五之前也認識,所以郝仁讓人準備了一些飯食給他們兄弟敘舊,卻不準他們喝酒。


    雖然已經出了附城,到了天城,在天子腳下,可是郝仁還是不能放鬆!


    此刻天城之中,各個王爺勳貴也都在為太後的壽禮操心。


    “王爺,奴才去打聽過了,福親王府今年送給太後的是一蹲紅珊瑚,上麵刻了福親王與福王世子親自抄寫的佛經,意喻福祿吉祥之意,真是用心良苦啊!”瑾瑜宮中,瑜王身邊最機靈的小太監小安子前來報信。


    “那八王府裏呢?”瑜王問道。


    “聽說是什麽女子樂坊,八王最喜玩弄這些東西,不過太後不喜歡,往年也都是福親王的壽禮讓太後最喜歡,反正太後喜不喜歡,八王都不會在意,隻要八王高興就好!”小安子趕緊答道。


    瑜王頓了頓,心裏還是沒有計較。


    “王爺,這眼看著太後娘娘大壽就要到了,您還沒有想到要送什麽東西?”小安子有些著急,忍不住說道,“如今城中勳貴為了討好太後,這玉石首飾,但凡是有點來曆值錢的,全都買走了,王爺您現在估計也淘換不到什麽好東西了,不如在心意上動動心思!”


    瑜王一怔,突然記起,他進宮這麽多日子,太後對他並不喜歡,也就上次他拿著課業前去,太後說了幾個好字,若是論誠心,他可以為太後抄寫佛經,可惜這招已經被福親王府用了,而且還是刻在名貴的珊瑚上,他無法超越。


    想到這裏,瑜王又歎口氣。


    “王爺不如去問問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是王爺的母後,說不定會為王爺出謀劃策!”小安子說道。


    瑜王是被接進宮裏的,皇上為了堵住別人的嘴,將瑜王寄養在當今惠皇後的名下,所以小安子才會這麽說。


    “皇後娘娘?”瑜王一怔,不過如今也就隻有這一個方子。


    慧嫻宮中,幾名小宮娥正在清掃,初夏熾熱的天氣仿佛隔絕在那紅色的大門之外似的,慧嫻宮中清幽一片,院子裏每隔五步便放置一蹲大水盆,裏麵盛放了冰水,上麵還插了荷葉應景。


    慧嫻宮的大廳中,更是涼沁如春,幾名小宮娥在說著閑話,慧嫻宮的大宮女綠琴也是支愣著腦袋昏昏欲睡。


    太監前來通稟的時候,綠琴這才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看看時辰說道:“這個時辰皇後娘娘在清修呢,誰也不能打擾,讓瑜王候著吧!”


    太監趕緊出了慧嫻宮傳話。


    瑜王一進宮就聽聞了這位惠皇後的行事作風,知道是自己來的不巧,並不是她故意的難為自己,於是也就侯在宮外。


    瑜王無聊之中抬眸望著那朱色的宮牆,腦海中突然想起與自己的娘洛氏分開之時,洛氏的一番語重心長的一番話,“衝兒,那宮裏什麽人都不能相信,唯有皇後一人能夠信任,以後你就認她做母親,她一定會想法助你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進宮之後,瑜王幾次求見這位傳說中的惠皇後,可是皇後都在清修,其中他就見過皇後兩麵,也隻是問候之意,最後一次,那惠皇後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喜被人打擾,若是沒事,不用來請安!”


    那日之後,他還以為是皇後不喜他,後來才聽皇上身邊的老太監說起,惠皇後為人就是如此,就連皇上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的,在宮裏,她雖然是皇後,可是什麽事情都不理,全都交給了龐貴妃,鳳印也在龐貴妃的手中。


    惠皇後不管事,十年前,新入宮的龐貴妃還以為能坐上那個風位,可是被皇上狠狠教訓了一次之後,才知道惠皇後在這個皇宮裏是個超然的存在,她是皇後,在高位,卻與世無爭,甚至不用每日裏去太後麵前晨昏定省,集皇上三千寵愛在一身,無人能及!


    龐貴妃逐漸的認清形勢,如今龐貴妃能有今日,也因為她識時務,不去叨擾惠皇後。


    後來瑜王第一次在宮裏過生辰,惠皇後派人送給他一雙她親手做的襪子,瑜王在那一刻才明白,皇後不是不喜歡他,相反,皇後十分的喜歡他,隻是皇後有自己的表達方式。


    從那之後,瑜王就恪守本分,不再有事沒事去問安,隻有逢年過節才過去一趟,若是惠皇後在清修沒空相見,他放下禮物也就離開,絕不多做打擾。


    這兩年來,他一直以這種方式與惠皇後相處,雖然沒有過多的話語,卻覺著兩人十分的親近。


    後來有一次,皇上無意之中說起,惠皇後對他十分的滿意。他看的出來,皇上十分的欣慰而且高興。


    在皇上麵前,惠皇後的話,甚至比太後娘娘的話管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瑜王覺著腳麻的時候,慧嫻宮中終於有宮女前來,請了他進去。


    大宮女綠琴上前迎了他,帶著他穿過走廊去了後麵的花園。


    花園涼亭之中,早有一素衣女子坐定,那女子依靠著欄杆,取了身邊的食物喂著水裏的魚兒,當她聽見腳步聲抬眸的時候,一抹淡淡溫柔的笑意就從眸中流出。


    女子外罩一件白色凹凸鸞紋衣,內襯一件同色霞光紗衫,身上頭上卻沒有任何的首飾,隻在盤起的烏黑的發髻上插了兩朵白色的薔薇花,卻愈發趁著那容貌清潔高貴。


    這就是惠皇後,天朝曆朝最神秘的皇後,野史記載,這位惠皇後出身貴族大家,可是到底是哪個貴族大家卻無人知道,惠皇後一生育有兩兒兩女,可是皇子無一例外全都沒有活過一歲便夭折,隻有兩位公主生活下來,野史還記載,惠皇後與兩位公主並不親近,一生下便抱出宮由太後看護,奶娘養大,就連公主議親也全交由禮部,從來不過問。如今大公主已經下嫁給朝廷官員,過的也算是幸福。


    ------題外話------


    周末要回家一趟,所以這兩天都是六千,存點稿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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