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麽一步步的變成了瘋子,幹了很多的錯事,衝動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是讓別人來給我擦屁股,嗬嗬,當時會覺的自己很風光很牛b,但是過後就會被罵就會被打,才發現原來自己什麽都不是,隻是個惹事精,隻是條見誰咬誰的瘋狗,看你不順眼了我就能二話不說上去幹你,但往往沒有想過後果。|”說著自己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暢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自己編了一段話,我沒有勢力,沒有能力,沒有運氣,但是我有一幫玩命的兄弟,大天,你是我兄弟,老鱉也是,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誰要敢動咱兄弟,我二話不說要了他命。”


    我破涕而笑:“你特麽一天天就知道玩命玩命,你有幾條命夠玩的你。”


    老鱉和暢哥一起笑了。


    老鱉對宏哥的印象也好了起來,聽我說了那麽多,他說自己很佩服宏哥,很想見見宏哥。


    我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總有一天會見到的,宏哥,就是我哥,人非常好,對待兄弟,也是妥妥的。”


    “嗬嗬,怪不得阿曼那麽喜歡他呢。”老鱉苦笑。


    “行了行了,又把話繞道這來了,老鱉你就轉移目標吧,媽的幹嘛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啊。”暢哥罵道。


    “哎,需要時間,慢慢來吧。”老鱉說。


    我站了起來:“走暢抽根煙去,憋死我了。”


    “走走走。”


    暢哥也站了起來。


    “給我一根唄?”老鱉說。


    暢哥回頭挑了下眉:“給你根j8!”


    老鱉剛回話就讓暢哥一句草擬嗎憋回去了。


    接著我們兩個笑笑就去了廁所,點上一支煙:“也不知道這老鱉這廝還能不能忘了曼姐。”


    暢哥想了想:“老鱉又極薄猥瑣又極薄悶騷的,沒個整了都,認識這麽些年就見他喜歡過阿曼一個,哎,咱們倆得幫幫他。”


    “幫他啥?”我問。


    本來以為我他會說幫他追曼姐。


    誰知道他來了一句:“幫他轉移目標,小臉不錯。”


    “我草滾蛋!!”我罵了一句。


    “怎麽滴了?”他問。


    “小臉是特麽我媳婦!!!”我有些激動。


    暢哥笑了:“哈哈我就知道你倆有一腿所以就這麽說著玩玩,哈哈,搞笑看你那個激動樣。”


    說著暢哥還學了一下我剛才的表情用細嗓子說:“小臉是特麽我媳婦。”說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滾犢紙!!”我罵了他一句。


    他衝我咧了咧嘴。


    “行了行了別鬧了好好說,到底咋幫老鱉。”


    “嗯。。。幫老鱉重新找個目標,他肯定就會忘記曼姐。”暢哥說。


    “那你有好的人選嗎?”我問。


    “沒有唄,沒有能咋整,重新給他找一個。”暢哥說。


    我想了想:“我對這邊也不咋熟,不認識幾個人,你都在生活肯定熟悉,所以這事就交給你來辦了!”我拍了拍暢哥的肩膀。


    “想想吧,就老鱉這樣的誰能看上他,小猥瑣,齷齪心。”暢哥笑著說。


    “你也別瞧不起人家,長的不錯的,尤其是下巴上那兩根胡須,如此男人,如此爺們!!”


    我這話一出,自己都笑了,媽的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會誇人了,暢哥跟我剛撇下煙頭。


    我們往出走。


    “媽的這幾天可給咱們熬懵了。”暢哥話音剛落。


    就聽見外麵嘭嘭嘭三聲響。


    我和暢哥定住了,我們倆對視了一眼,一股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們隻停留了一刻,就立馬衝進了病房。


    病房裏的老鱉依舊躺在**,隻不過一動不動的,而且身上都是血。


    臉也被打了幾個窟窿。


    我們都愣住了,暢哥表情很呆很呆。


    “老鱉?”暢哥小聲叫了一下。


    老鱉沒出聲。


    “老鱉!!!!”暢哥怒吼了一聲,這時門外又跑來幾個醫生:“什麽聲音啊剛才是。”


    暢哥沒理,直接轉身跑了出去:“我***!!”


    我知道他肯定是追殺老鱉那個人去了。


    我也驚呆了,沒顧周圍醫生的目光,靜靜的走到老鱉的身旁,看著閉著眼睛的老鱉,身上都是鮮血,還有被打過的窟窿,臉上也都被濺的都是鮮血。


    “誰幹的?”我衝著老鱉說,但是他不可能回答我了。


    嗬嗬,自己還這麽說是不是很傻,我心中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我都拋在腦外,眼中隻有現在的老鱉。


    我輕聲笑了笑,然後給他蓋上被子,看著身後的那群醫生:“這事你們不準報警,聽見了嗎?要是報警了,我不給你這醫院砸了,我就不姓張。”


    “小夥子這話你說的不對,這在我們醫院出事了我們起碼要負責,報警是一定要的,小夥子,我想說,節哀順變……”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衝了上去,揪住他的衣領子:“我特麽讓你別報警!!你特麽是不是拿我話當而旁風了!!!”


    我瞪大了眼睛,眼淚模糊了視線,我內心很憤怒,接著我怒吼了一聲,直接給他甩開了,伸手一指門:“都特麽滾!!我跟我兄弟說兩句話!!!”


    醫生們還想說什麽。


    我又顫抖的指了指門外:“我讓你們滾!!!!!”


    我開始拚命的吼,拚命的罵。


    最後醫生看我這麽激動,沒說什麽,歎了口氣就全走了出去。


    門關上了,病房外還圍著很多人,但是我不在乎,反正屋子裏是安靜了。


    我走到老鱉的身邊坐下,眼淚流了下來,無奈的苦笑兩聲:“我說你們這幫大老爺們怎麽就知道賺別人眼淚啊,是不是搞基啊,我記得我跟你說墩子了吧,他這被砍傷了我都哭的那麽狠,你特麽都死了你想讓我和暢哥咋整呢你說說?老鱉,有能耐你就睜開眼,別特麽睡了,像個娘們似的,看不順眼。”


    我擦了下淚水:“我大天這輩子,為了父母哭過,為了女人哭過,這特麽又為了兄弟哭過,我這眼淚都快流幹了,眼睛都快哭瞎了。


    我點起一支煙來,沒顧這是哪裏,繼續說:“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們的奇妙相遇,媽的當時真想揍你,但是後來才發現其實你是個帶點小猥瑣,但又很正義的人,那個時候我就覺的,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你人很好,真的好,跟你在一起呆著,抽抽煙眼嘮嘮嗑,總是沒有無聊的時候,你總能給我們找到笑柄,你還練過泰拳,多牛比,以前想練都不敢練,聽說很苦的,你堅持下來了,確實不錯,這麽一個大老爺們,你就為了個女人哭成內樣?不丟人麽?這麽個大老爺們,現在就死在這了?你能不能行了……”


    我抽著煙咧著嘴哭了起來。


    這時病房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暢哥撲了過來:“兄弟啊,兄弟你醒醒,沒事的兄弟都能好的,你別特麽睡了,睜開眼瞅瞅哥,你特麽都好久沒見哥了這才剛見幾眼就又把眼睛閉上了,你不能這樣啊兄弟,你醒醒,我求求你了,我特麽求求你了!!!我特麽這輩子沒求過別人!!你是第一個,你醒醒啊,我們都能好好活著,到時候一起混社會一起砍人一起爽啊!!你特麽現在睡著了是什麽心態?就這麽把我們撂這了?我剛才還和大天商量給你介紹個對象呢,哪個女生會喜歡一個死人!我草擬嗎你醒醒啊!!!”暢哥越說越激動。眼睛使勁瞪著,眼圈通紅淚水不停的往下流。


    我抓住暢哥的胳膊哭著說:“別說了,他聽不見了……”


    “滾!!”暢哥一把甩開我,“讓我跟他說會話!!”


    “媽的老鱉啊,你特麽當初跟我一起練泰拳的時候,那麽苦那麽累咱倆都堅持過來了,咱倆這身體不用說,邦邦硬!!!”說著暢哥還錘了自己胸脯兩拳,“咱們都能活一百多歲的,你現在才多大你就栽了,你以後還讓我怎麽活啊,我沒幾個兄弟,你是最好的一個了,你走了想沒想過我的感受,想沒想過大天的感受,想沒想過那些兄弟們的感受!!”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誰也沒有心理準備,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不管是誰做的,我都要把他抓出來當著老鱉的麵給他千刀萬剮了。


    我和暢哥在病房裏,呆了好久好久,久到從天亮一直到天黑了,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隻是不停的和老鱉說話,想喚起老鱉,但是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我們給老鱉擦臉上的血,給老鱉拔針,給老鱉換衣服,老鱉的身上都是被槍打的眼,很血腥,很恐怖,但是我們都不在乎,就給他洗身上的血,流了再洗,洗了又流,給他換好了一身衣服。


    我們又把老鱉的屍體,哦不,老鱉的人,小心的放在病**。


    暢哥甚至已經忘了這是老鱉的屍體了。


    他笑的很開心:“老鱉等你醒了大哥一定給你找個漂亮的妞讓你耍耍,讓你不再是純情小處男,哈哈哈……”我鼻子一酸,拉住暢哥的胳膊,頭也沒抬的說:“接受現實。”


    “什麽現實啊。”暢哥笑著說,語氣瞬間就變了:“我兄弟永遠不會死,我一直認為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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