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可其實這實行起來又是談何容易。


    先從外貌說起,她又不會什麽易容術的,也不懂什麽變身,而對手,應該跟自己也是同等的妖怪。


    這事情本來應該從長計議的,但現在事情迫在眉睫,易莫容跟著憐花打了一聲招呼,還是隻得硬著頭皮去找了君如月。


    對著君大小姐講訴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周圍的空氣冷的早已能結冰,片刻,從君如月的口中吐出一句話:“隱仙派的規定你可記得。”


    易莫容擠出了一個笑容,“自然是知道,不過我們隱仙派本就是修仙大派,怎麽可以這麽見死不救。”說著,她露出了妖怪的耳朵尾巴,可憐兮兮的圍著君如月轉悠。


    相處久了,易莫容也知道這君如月其實是外冷內熱,若是自己利用這種形態撒嬌耍無賴,君如月也根本凶不到哪裏去。


    易莫容看君如月雖然沒有答應,但是冷氣退卻了幾分,連忙繼續說道:“而且師姐你可是君家的人,時代與妖魔鬼怪作戰,怎麽可能對於這種事情坐視不理。”


    君如月聽到這裏,忽而眼神直視著她,“若是有一天有人讓我殺你,你也這麽輕鬆。”


    天下妖怪人人厭惡懼怕君家,而這易莫容,不但在知曉後跟自己更加的親近,現在完全到了放肆的地步。


    易莫容沒想過君如月會提她們之間一直閉口未提的尷尬事情,看那君如月不像是隨口說說,也就思考了一下認真的回答:“若是我真錯了,我不怪你……可若是你無緣無故的殺我,那,我會殺了你。”


    君如月的心中反複的念著這句話,頃刻,她迎上了易莫容的眼眸,“我幫你,但你又欠下了我一個人情。”


    易莫容猛地點頭,雖然她總覺得君如月隻是片麵之詞,這君如月心底其實十分的善良。


    她們沒有經過大門直接去了後院,因為憐花在忙碌的接客,沒有直接見到,易莫容跟君如月在笑笑的指引下來到了憐花的閨房。


    “公子,你讓我準備的小姐的貼身衣服已經都準備好了。”笑笑指了指床沿整整齊齊放置著的衣裳,一套應有盡有,看易莫容看的時候,笑笑不好意思的將那肚兜望著裏麵塞了下。


    “那我就不打擾如月小姐換衣服了。”笑笑交代完,就準備離開。


    易莫容還在欣賞這前花魁的閨房模樣,隻覺得一股力量拉住了自己,“笑笑,你拉著我幹什麽。”


    那笑笑看著易莫容的木楞不由得多瞪了幾眼,“如月小姐要換做,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幹什麽。”


    說著,就強硬性的把易莫容拉了出來。


    “啊……。”易莫容剛想說其實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還是男裝打扮,隻得噎下了那麽一句話,隨著笑笑走了出來。


    房間的門很快被關上,易莫容抱著劍在門口守著,卻發現笑笑一直在盯著她。


    “你是想說什麽嗎?”易莫容被那股視線盯得毛毛的。


    片刻,笑笑道:“易公子,聽說這幾日你好像都是為一位貌美的姑娘出頭,該不會是裏麵那位?”她的眼神充滿著好奇,似乎比起她小姐的性命,君如月的身份才是眼下最為要緊的。


    “哦,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易莫容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她情商不低,也不傻,看這丫鬟笑笑看著自己的眼神,怎麽能不知道這小丫頭的心思。


    比起傷害她人,易莫容絕對會將這一切斷的幹幹淨淨的。


    笑笑哦了一聲,眼裏滿是失望,但沒有繼續問下去。


    憐花也很快出現,她的身上帶著令人不愉悅的酒氣,顯然是剛從某個不得不去的飯局回來。


    看到易莫容的存在,她的眼睛發亮,“公子,你來了。”聲音溫柔的能滴水,聽的易莫容心神愉悅。


    她喜歡溫柔的女子,因為她這輩子跟溫柔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憐花姑娘,我帶了幫手。”易莫容稍微抱拳,舉手投足之間,不時風範。


    那臉上的傷疤不會讓易莫容顯得麵目可憎,眉毛因為男裝的緣故可疑的修飾的英氣,最主要的是因為長期的修仙,讓易莫容渾身上下充滿著一種神秘飄渺的氣質。


    “幫手?”憐花奇怪,她以為俠客都是孤身一身。


    旁邊的笑笑拽著憐花的手想要說些什麽,那本來閉合的門卻猛然打開。


    憐花以為那狗妖來犯,嚇得就是望著易莫容懷裏躲。


    易莫容條件反射的就抱,並且安撫憐花的情緒,這一看,卻發現哪裏是什麽狗妖怪,這來的人,分明是君如月。


    不。


    易莫容的眼睛重複瀏覽,這眼裏的是憐花,她抱著的也是憐花。


    “月……月兒?”易莫容嗅了嗅君如月身上的味道,但是那君如月的味道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憐花的味道。


    若不是君如月那雙眼睛如此冰冷的掃過自己,她一定當自己抱了個假的。


    “太像了。”笑笑一時間忘記了剛才要跟易莫容說的話,隻覺得眼前這兩個人竟然完全的一樣。


    哪怕她伺候小姐多年,也根本無從分辨。


    那憐花愣愣的點了點頭,忽而君如月拉著憐花轉了幾圈,還來不及分析哪個是哪個,兩個混在了一起。


    高矮完全一般,出口之後,連聲音的波長都一樣,易莫容從不知道君如月有這種功夫,隻聽其中一個憐花說道:“公子,你猜猜我們誰是真的。”


    易莫容剛想指那個沒有說話的,兩個人卻關門,再度出來,又完全不知道了。


    她們兩個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仿佛期待著易莫容給她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易莫容在她們完全一樣的臉上掃視,最終指了指其中的一個憐花,“她是憐花。”


    那憐花明顯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公子,你怎麽答對的。”


    猜中了的易莫容露出了一抹苦笑,“天機不可泄露。”若不是因為君如月的衣服玉兔前有些擁擠,她根本就猜不對,但如果說出來,君如月大概會殺了她。


    片刻清閑結束,幾個人鬼鬼祟祟的進入了憐花的房間,開始這明日的戰爭。


    敵暗我明,對於那狗妖道行如何妖為如何沒有任何的了解,在加上時間短暫,根本沒有任何的商議時間,隻得草草的絕對了臨時給了憐花準備了一套下人的服裝。


    但這也不是普通的下人服裝,是一個下人一個星期沒洗,足夠可以臭到麻痹狗妖嗅覺的地步的衣服。


    笑笑怪易莫容太不懂憐香惜玉,可她不知道,一隻狗的嗅覺是如何的可怕。若是被發現了異樣,這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易莫容隻是笑著沒有解釋這種誤會,直至房間的兩個人又變成了君如月跟易莫容。


    “師姐,你也覺得我狠?”雖然易莫容自認為是鐵打的心,不過想起來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君如月微微點頭,她是如此誠實的表達真相,但心中卻有幾分想要偷笑的衝動,不知道為何,看易莫容這麽對待憐花,她的心中卻是高興的。


    但易莫容不知道,她整個人靠在那牆上,像泄了氣的皮球,“我覺得我很溫柔了。”相處久了,易莫容漸漸的願意跟君如月聊一下心裏話。


    君如月沒有接話,隻是安靜的聽著。


    易莫容轉頭,就正好看到憐花的臉,但不知道為何,突然間沒有了訴說的心情,她隻得隨意的拿起了桌子上的蘋果,打算隨便的在這椅子上度過一夜。


    “你其實可以去睡覺的。”君如月開口。


    易莫容搖了搖頭,“雖然我在這裏沒啥用處,不過那狗妖一看到了我,就會以為你沒問題,那樣子他就會放輕鬆了。”


    “而且,聽憐花的口氣,被掠走的似乎不止是她一個女子。”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將那蘋果吃掉了一大半,但奇怪的是,易莫容吃東西特別快,但動作卻還是十分的斯文秀氣。


    似乎想到了什麽,她繼續補充道:“大概你要裝作暈倒……這一路上,要委屈了你了師姐。”對,本來這一切危險的事情都是她來做的,易莫容真的很擔心。


    若是一想到有人觸碰到了君如月的任何一個地方,易莫容覺得自己會氣的炸毛。


    “你在關心我?”君如月剛開始還沒聽明白,說道後麵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了前麵的都是廢話。


    “你是我師姐,我能不關心你嗎?”易莫容臉上一燙,但那句話,聽的君如月卻不愉快。


    她從床上站起,慢慢的靠近著易莫容。


    “嗯,還有什麽身份?”明明是憐花的長相,那可雙眼睛卻比憐花還要黑亮,此時此刻,那眼睛宛若黑洞一般,吸引著易莫容全部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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