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朋友?”易莫容有些不確定。


    “可我不想跟你當朋友了。”君如月再度退回了床上,看似是放棄詢問,可實際上是引誘易莫容靠近。


    易莫容聽的哭笑不得,“師……師姐,你這樣子會傷了我的心的。”說著,仿佛被君如月的動作牽引,她不由得靠近了幾分,坐在了床沿邊上。


    君如月卻聽到那話後與易莫容的眼神相對,盡管易莫容努力的裝作很傷心,但她其實對於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君如月在易莫容的眼裏看不到任何的傷心。


    雖然易莫容看上去對於什麽事情都很關心很和善一般,但其實對於周遭根本沒有想的那麽熱情,君如月思來想去易莫容會幫助這姑娘的緣故,隻想到了憐花應該還過得去的長相。


    “憐花姑娘很漂亮。”君如月脫口而出。


    易莫容聽著卻笑了,“師姐,你用著憐花這張臉說,毫無違和感哎。”那種眼神,仿佛真的把君如月當成了憐花。


    瞳孔裏清晰的倒影出了君如月的身形,但卻是別人的臉龐,易莫容的笑容開始變得有些賊,“偷偷告訴你啊師姐,其實我本來想背著你去這煙花之地走一圈的。”


    君如月對於易莫容的想法無言以對,可若這易莫容真的想要瞞著她做點什麽事情,不但逃不過她的眼睛,大概也會死的很慘。


    君如月無法理解,有的時候覺得易莫容像人,可又覺得她像人的時候,又像是真正的妖怪。那唇再度張啟,緩緩道:“這裏,有什麽好玩的。”


    易莫容看君如月有了回應,更是眼睛發亮,“好玩的可多了,電視裏……不,那些有錢人啊不是都喜歡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


    易莫容差一點就把實話說了出來,好在君如月聽不懂,她剛想鬆一口氣,隻感覺一股力量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公子,你可想要我。”君如月的聲音變得溫柔,那那聲音卻跟憐花的聲音如出一轍,易莫容驚訝的抬起頭,卻見君如月的眼神跟著她聲音一樣的溫柔。


    “別……別鬧。”易莫容的聲音泛起了結巴,尤其是她清楚的知道在這憐花的外表下包裹的是君如月那個禍水!


    “公子,不喜歡人家嗎?”君如月仿佛沒有聽到易莫容的拒絕,她坐在易莫容的藝術紋理上,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易莫容的眼神躲閃著,自從君如月獲得了那本書之後,她總覺得君如月欺負她的方法變得更加可怕了。


    君如月卻充耳不聞,“嗯,公子不想看看我的樣貌嗎?明明你那麽努力就是為了這個。”


    看這君如月是鐵了心的完全扮演著憐花,既然這君如月這麽喜愛那《冰山師姐愛上我》,易莫容覺得與她好好玩玩。


    易莫容隻得眼睛一白,“不,我愛的是你這個人。”雖說是好好玩,但易莫容的眼睛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真誠。


    但為了不讓君如月看到她眼裏過於明顯的嫌棄,她緊緊的抱住了眼前的君如月,將她整張臉埋在了玉兔裏麵。


    柔軟溫柔的感覺包裹著易莫容,讓她情不自禁的在君如月的玉兔前多嗅了幾下。


    溫熱的氣息穿過布料,激的君如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來了。】簡單的幾個字繃進了易莫容的腦海之中,是君如月傳遞給她的千裏傳音。


    易莫容的動作不但沒有停止,仿佛像是被那句話觸動了開關,她竟然放肆的將這平時最為懼怕的師姐推倒在了chuang上。


    君如月開始象征性的掙紮,她意識到了易莫容的眼睛裏根本沒有那種奇怪的情感,她隻是順水推舟的用著最為直接的方式將那暗藏的狗妖給激將出來。


    易莫容的判斷果然沒有錯誤,在她準備在那麵紗上印上自己的親吻的時候,忽而一陣狂風在這屋內卷起。


    周圍的蠟燭被吹動著瞬間點滅,黑暗的一切更讓這房間顯得陰沉恐懼。


    入眼所及,隻見一冒著油綠光芒的眼睛憑空出現,房間裏伴隨著風聲,還有從喉嚨裏麵發出的低吼,似乎在擾亂著易莫容的視線。


    君如月裝作很害怕的退去到了床的邊緣,她所做的是,就是被這狗妖鋝走。


    而易莫容所做的是,裝作是憐花請來的世外高人,探探這狗妖的實力。


    那狗妖隱藏著自己的氣息,但應該在易莫容能力之上,易莫容已經祭出長劍等待著隨時的迎戰。


    “吼!”狗妖忽而從天而降,朝著易莫容快速撲來,易莫容剛想做擋躲避攻擊,但那步伐剛動了一下,卻想到了什麽事情。


    隨著那狗妖靠近她的距離越來越近,那狗妖被無形的屏障彈開,撞上牆麵之後,隨著那破裂的牆麵一同狠狠的彈了出去。


    月色下,那明顯著有著大耳朵的動物清晰可見,易莫容這才有機會打量,卻發現這哪裏是什麽狗,分明是一隻狼妖。


    他很快化為了原型,鋒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易莫容看。


    “怎麽樣,還想打嗎?”易莫容不戰而勝,覺得很是可惜。


    狼妖的腳在發抖著,剛才那他那一擊,大概用盡了五分力氣,而懾心鈴反彈的,大概也有五分的力氣。


    他似乎嚐試著在尋找易莫容的弱點,再一次的衝擊,卻害的她頭破血流。


    易莫容覺得自己應該放水,可她這種情況根本是無法放水,隻得心裏渴望著狼妖會聰明的將君如月掠走。


    “狼大,人找到了,我們走吧。”忽而,從身後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隨著那聲音一同而來的則是對著易莫容的致命一擊。


    他的動作極快,易莫容若不是長劍正好沒有收回,說不定早已被刺中了要害位置。


    易莫容看到了他頭上似真似假的狗耳朵,突然間恍然大悟為何懾心鈴對這男人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想要抓憐花的是人,所以憐花看到那耳朵才認為是狗妖。


    而那人的幫手,正是剛才那隻極為凶殘的狼妖。


    轉眼之時,狼妖的背上已經背上了君如月,可易莫容的眼前那狼妖分明還站在那邊。


    這該死的男人,竟然還不止養了一隻。


    “站住!”易莫容連忙想要去迎戰,“貓妖,我奉勸你不要管我的閑事。”


    易莫容不由得在聽到那句話後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滿眼隻見,四麵八方已經被狼群包圍住。


    但隨著那個男人的吹了一下口哨,一切很快煙消雲散。


    聞聲趕來的眾人手中拿著各種武器,隻可惜,在那後院之下,隻有易莫容孤零零的一人。


    “賊人,快……抓住他。”


    易莫容擋住了臉,很快隨著那月色很快消失,但她沒有去追,反而順著那條小路去看憐花的情況。


    憐花安然無恙,在看易莫容沒有任何事情後也鬆了一口氣。


    隻是易莫容的臉色並不好看,若是與妖怪為敵還好,可倘若是能輕而易舉看透她真身的人類的話,那對方的修為簡直是深不可測。


    眼前擺滿了好魚好肉,可易莫容怎麽樣卻安心不下來,“我要去找月兒。”


    她從位置上站起,卻被笑笑跟憐花攔住了。


    “如月姑娘說了,若是你要找她,一定要攔住你。”君如月仿佛早已知曉了易莫容的性子,還特地的走之前留了這麽一句話。


    “不,我一定要去。”易莫容眼神堅定。


    “如月姑娘也猜到你一定會堅持,她說,如果你還堅持去,就讓我拿出這個。”說著,笑笑掏出了一條金繩子。


    易莫容看著臉色蒼白,卻見那繩子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立刻脫離笑笑的手,直接將她層層鎖住。


    她隨著失去了平衡感,浪費的倒地。


    眼前的主仆看著這奇異的繩子,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易公子,你也累了,好好睡吧。”


    說著,給易莫容了一個被子。


    仿佛收到了那被子的溫暖,易莫容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終,在所有人都傳來呼吸聲之後,她默念口訣,轉眼之間變成了原型。


    金繩子瞬間將那衣服層層捆綁,易莫容順著窗戶逃出,開始尋找著君如月。


    剛才抱君如月,不僅是為了逢場作戲,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味道殘留在君如月的衣服上麵,若是這樣子的話,就算她的嗅覺沒有狗強,但也可以完全的找到目的地。


    找到了方向,易莫容深吸一口氣,轉眼間,淡淡的微光流轉在她的身上,那長劍隨著易莫容的召喚也從室內飛了出來,帶著一隻黑色的貓隨風而飛。


    並不是她想要多管閑事,而是她的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將近一個時辰,易莫容終於找到了那個山穀,就看到君如月那翠綠色的衣服沾滿了無數狼妖的鮮血,她的臉色煞白。


    顯然,從被帶走到現在,君如月一直在一個人作戰。


    易莫容順著那目光一看,卻發現在君如月的身後還有五六個女子,她們的衣衫破爛,帶著各種咬痕傷痕,瑟瑟發抖的。


    那男人明顯知道君如月在保護她們,所以總是對著那些女人們攻擊。


    若不是如此,君如月怎麽可能會受傷。


    易莫容越想越氣,理智讓她在多看一會,可那腳卻仿佛不受控製的跳了出來。


    隨著易莫容的出場,她一口咬住了一隻對著君如月攻擊狼妖的頭。


    “連我都舍不得傷我師姐,你們竟然!”易莫容很生氣,非常……非常的……


    君如月似乎有些神誌不清,但她一眼就認出了易莫容,她的嘴角輕微的勾起了弧度,伴著那渾身的血,隨之搖搖欲墜倒地。


    易莫容變回人形撐住了她,但這一次不同,她的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長袍。


    不,那不是長袍,而是一種黑色的霧氣,將她層層的包圍著。


    光是注視著那種感覺,已經讓狼妖們望而生畏。


    “老大,這貓妖有什麽保護著,我們靠近不了。”其中一個狼妖認出了易莫容,對著那個黑衣男子說。


    “這簡單,聖物都怕血。”男人卻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的恐懼。


    “可是,血要從哪裏來。”狼妖詢問。


    那男人聽的卻笑了,“你死了不就有了。”說著,他的掌風朝著那隻狼妖,竟然將它直接吸到了麵前。


    隨著那男人雙手一擰,那狼妖漸漸的越變越小,轉眼之際,已經變成了一灘血水。


    那透著黑色的血水懸浮在空中,說時遲那時快,隨著他的動作,那攤血水朝著易莫容襲擊。


    易莫容忽而借力跳躍,但那血水仿佛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仿佛意識到了那效果不夠,那男人又殺了幾隻狼妖,隨著血水距離的越來越多,竟然變成了一個身形龐大的血人。


    易莫容被那血人整個吞噬,最終本來還在微微發亮的懾心鈴,用肉眼所及的速度變得漆黑起來。


    “你怎麽可以……。”易莫容滿身血水,仿佛隨著那血水的潑上再也沒有了反抗的餘地。


    那黑衣男人舔了舔唇,似乎很喜歡看著易莫容的痛苦表情。


    他狂熱的盯著,想要看著易莫容被狼妖們撕咬露出的痛苦絕望的表情。


    狼妖們開始靠近,但隨著易莫容的抬頭,所有妖怪都毫無意外的發現了易莫容眼裏的笑容,“哎,真是謝謝你了。”


    現在的懾心鈴早已放棄了吃仙氣,改口味吃鮮血,眼前這麽多的鮮血早已成為了血祭懾心鈴的祭品,懾心鈴滿足了,也就隨著易莫容的心願稍微釋放了點妖力。


    易莫容很快就感覺到那隱藏在體內的妖力源源不斷的流出。


    易莫容本來隻是黑色的霧氣的衣服變得更加華麗,並且擁有了實體,易莫容的五官變得越來越動人,隨著那平板身材,也豐滿的撐起了整個衣物。


    她的身高隨著長高,眼裏的黑紅兩道光芒開始交替,雖然她一直知道,可易莫容從來都把這招當做最後的保命招數。


    但這一切,都是這愚蠢人類自找的。


    “快上,阻止她!”男人感受到了危機感,他拚命的開始指揮著手下們。


    那狼妖們連忙撲上,還未靠近,那黑色的霧氣仿佛有了自己的靈性,將它們一個也不勝的全部吞噬。


    黑色霧氣更加大勝,易莫容覺得這個樣子不適合與獵物玩耍,隨之變成了貓形態。


    這一見,那渾身漆黑的貓出現。


    她的身形變得比獅子王還要巨大,渾身上下流轉著黑色的霧氣,看上去十分的可畏。


    易莫容動了,她的速度飛快,男人還沒有反應,就已經被易莫容的一直爪子壓在了身下。


    男人開始求饒,痛哭。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經典的台詞總是在死亡前顯得那麽普遍。


    “換個新鮮點的。”易莫容鄙視。


    “我這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啊……。”男人說,年前遇到了一個詭異的女人,她傳授了自己邪術,要他擄走女子為妖獸們集結修妖所需要的精氣。


    說白了,就是為妖怪們做啪啪啪的奴隸,以便提高修為。


    這男人好色,看自己也有好處,也就答應下來。


    而最要命的是,這五六個男人隻是冰山一角,在洞穴裏麵,竟然還有五六十個。若不是這男人起色非要找什麽刺激要掠走憐花,說不定這整個皇都的妙齡女子早就全部被拐走。


    “我該死,但是是那些女子先勾引我的……我求求你了,大媽,大嬸,我叫你奶奶行不。”男人繼續說道,但眼裏絲毫沒有任何的悔改之意。


    易莫容一直不理解那些地球上連環殺手的產生,但現在她明白了,他們的腦子早已壞掉了,除了停止思考外,根本無法讓他們改變。


    “哦,我還沒這麽老,所以你就去死吧。”易莫容輕描淡寫的說完最後一句話,用著爪子按爆了這男人的頭。


    但她沒有吃這個男人的屍體,逼著那幾個還沒有死的狼妖吃了他的屍體。


    易莫容隻是冷漠的注視著,直至確認了那男人的死亡,這才去看了一下君如月。


    “你們到底給月兒吃了什麽。”君如月身上的血沒有一處是她的,可這君如月竟然昏迷不醒,怎麽想都覺得有蹊蹺。


    “是老大的老大給老大的東西,我們也不清楚,但是吃了後,那群女子就會乖乖的聽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竟然能抗拒這藥的……。”那狼妖怯生生的回答道。


    “這麽說,這男人隻是個小角色!”易莫容瞪了過去,若是這小角色都搞得天翻地覆了,更別說若是來個大的,那……


    “是……是……我們隻是受命於我們的妖王,男人隻是我們這片管事的。”這狼妖看上去最為弱小,也正是易莫容為何會留下他存活的原因。


    若是意識單薄,才更容易問出實際的情況。


    “你所謂的老大的老大,不會是八岐大蛇吧。”


    “不準喊你我們妖王大人的名諱!”那怯生生的狼妖突然間變得情緒激動起來,但很快的,他意識到了眼前更大的恐懼,縮起了尾巴。


    “……。”易莫容就知道,如果說這異世界最無聊的人,一定就是非八岐大蛇莫屬了。


    這幾年間,就算易莫容在山上呆的快要發黴了,也總是能聽到八岐大蛇的豐功偉績,而加上易莫容吃了內丹的心虛,所以就更加的關注。


    “敢問,你是哪方的妖怪,我怎麽從未見過。”那狼妖似乎對於易莫容很是好奇。易莫容收回了那妖氣,最終割破手指,喂了點懾心鈴血液作為她如此聽話的獎勵。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慢慢的抬頭,“哦,我來自遙遠的東方——地球。”


    狼妖猛地點頭,他的尾巴開始晃動著,看上去很是高興,不用想,那隻沒腦子的狼準備把易莫容的原話告訴八岐大蛇。


    “我不會殺你,但是你要幫我個忙,把這個帶到皇都公主府上,然後把那群人引過來。”易莫容想到了君如月還在昏迷,而身後還有關著的那麽多女子。


    狼妖咬住了那個令牌,尾巴晃動的更加厲害,他準備興高采烈的走,但又覺得哪裏不對,“你不怕我跑了嗎?”


    易莫容聽著淡淡一笑,“不是我吹牛,天涯海角,隻要我想殺的,絕對會殺死的。”


    好吧,易莫容不是吹牛,是完全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根本無法控製住懾心鈴,這一次還算運氣好,若是有下一次,指不定就被妖氣吞噬了。


    狼妖似乎相信了,點了點頭,很快的離開了。


    “還好我們麵對是妖怪。”易莫容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對著旁邊還在昏睡的君如月說,她用著手帕,開始稍微的擦拭。


    憐花的外貌早已不在那那麵紗還戴在臉上,剛一下摘下,易莫容隻覺得眼前一亮。


    隻有看到了,易莫容才會覺得安心。


    她慢慢的擦拭著君如月的臉部輪廓,忽而,那雙眼眸毫無預兆的睜開了。但君如月似乎的眼裏明顯沒有光亮,跟著那旁邊呆呆傻傻站著的五六個人一樣,好似丟了靈魂。


    易莫容覺得有些又心疼又愧疚,她抱緊了君如月,卻感覺到了君如月的手在她的藝術紋理上遊走。


    隨之下一秒那手撫上了脖頸上的懾心鈴,易莫容隻感覺到了金色的繩子再度與她的懾心鈴友好的問候。


    “師姐!”她就知道,君如月怎麽可能會有事!“就算我不聽你的話,可是我救了你啊!”易莫容開始訴苦,覺得這君如月剛起來就賞給她一條繩子的劇情非常非常的不好!


    而就在易莫容訴苦的同時,繩子將兩個人之間的拉得更近,易莫容隻感覺到臉頰上的一片柔軟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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