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白天都是大門緊閉謝絕迎客的,而樓上此時來了一位許久不見的客人,她喝著茶,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靜等著酒吧的內部人員去通知夜爵她的到來。


    她不知道今天夜爵還會不會出來見她,自從前兩天做了那個夢後,她就一直心神不寧,提心吊膽,她不怕自己出事,就怕聞笑語她們出事。她知道她現在在冒險,在“賭博”,可是她不後悔。


    龍溪派出的人還徘徊在附近監視著她的舉動,但她在沒有見到夜爵,從夜爵這裏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之前,她無法安心下來,至少在沒有笑語姐的消息之前是這樣。


    在她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時,夜爵帶著冷情推門而進,麵無表情道:“讓你久等。”


    夜爵本來不想來的,這個郭婉心,明知道龍溪派人監視她,她還敢光明正大來找她,她是不是嫌刺激龍溪,刺激得不夠厲害呀?


    淨給她找麻煩,那些在監視她的人,她還得派人去幫她擺平。


    如果不是冷情求情說幫幫她們,她們上輩子比她們還更慘,連彼此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夜爵才懶得理她們,至少短時間內不想理她,夜爵是有事求於聞笑語,但不代表郭婉心可以給她亂填堵。


    從窗子的玻璃上見到夜爵她們進來,郭婉心急忙起身回話,搖頭道:“不,爵少,我就單刀直入了現在笑語姐的下落,你查到了嗎?有沒有什麽線索?”其實郭婉心在會客室裏等了很長時間,那是夜爵故意晾她的。


    那麽大的人行事卻那麽衝動不多加考慮,這樣可不好,耐不住性子,撐不住氣,以後如果真的跟聞笑語在一起,可有得她受的。夜爵心想。


    聞笑語的事先放一邊,還有更重要的事,夜爵擺手示意她們坐下談話,問道:“在說聞笑語的事之前,我先問你,龍溪最近有什麽反常表現嗎?”晨歆後來再打了一次電話給她,說那些人她去查了,是雇傭兵,龍溪這回可下血本了,竟然c級的雇傭兵。


    如果不是晨歆身手敏捷,現在聞笑語母女早就命喪z市。


    聽了夜爵的話,郭婉心一臉茫然,她已經很久沒回他那裏了,不是很清楚,帶著疑惑:“反常表現?”她認真皺眉地回想,猶疑道:“大概,沒有吧?”


    她這個答案讓夜爵反感皺眉,握拐杖手把的手把拐杖握得更緊了,冷情看出她的不耐煩,連忙兩隻小手捂住她的大手,對郭婉心友好道:“你再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嗎?哪怕是一點點不尋常也好。”


    郭婉心細想後,還是搖頭道:“沒,不,”她不知道,她覺得她應該實話告訴夜爵,夜爵才能更好地把握現在的情形,她們現在可以說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應該有所隱瞞。


    於是她道:“我不是很清楚,我現在已經搬出來了,沒他住一塊,我真隻拿他當哥哥,但他對我...”懷那種心思,“我一想到這個,我實在沒辦法與他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


    “啪。”夜爵猛拍桌子,冷漠道:“那你為什麽還選擇與他合作?你這是在傷人傷己。活該你現在這個樣子。”她最見不得就是這樣的人,既然沒把握的事就不要做,等到把命搭上就太晚了。


    冷情卻比夜爵更懂這種無奈,沒人可以幫忙,被人逼得走投無路,眼前一片黑暗時,有人願意對這樣的自己伸出援助之手,自己怎麽可能會拒絕。


    冷情對夜爵搖頭,苦笑道:“瘸子,說話別那麽衝。”她是知道郭婉心的苦處。


    冷情想幫她,夜爵懂,她從她身上看到上輩子的自己,夜爵也沒說不幫呀,就想磨磨她的性子而已,就再夜爵還想說什麽時。


    這次換郭婉心搖頭,夜爵才注意到:郭婉心從她進來到現在一直帶著拒絕人的微笑,那沒有笑意墨黑冰冷的雙眸讓夜爵多了一絲疑惑,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有這種眼神的。


    郭婉心對冷情道:“不,爵少是對的,如果我當初能在勇敢點就好了,在向前邁一步就好了,可是我退縮了。而我的退縮造成了今天的這一切。”她承認她的錯誤,承認她的懦弱,她願意承擔她該承擔的責任。


    “後悔嗎?”夜爵問道。


    郭婉心看著外麵的天空,鳥兒在空中自由飛翔著,這讓她很羨慕,搖頭笑道:“不,遇上她,認識她,愛上她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絕不後悔,真正後悔的是為什麽自己非要選擇了形婚,說不定有別的路呢?”如果在那個時候,聞笑語肯陪她一起麵對困難,而不是留下孤單的她一個人,哪怕她父親把她趕出了家門,她也相信,隻要她們可以齊心協力就能麵對一切難關的。


    對,她一直地尋找聞笑語的下落,除了想見她最後一麵外,更想要質問她,當初為什麽要留下她一個人,就因為她一時猶疑,沒接受她的故事,所以從那以後避而不談嗎?


    她不甘心道:“我是懦弱,可是在那個時候,她為什麽要一聲不吭離開呢?連讓我見一麵告訴她真正心意的機會沒有?”說到這裏,郭婉心伸手拭去眼角意圖落下的淚。


    她真的想知道,她究竟做錯了什麽,才讓她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她。


    聽著她帶有哭腔地不甘心,冷情詫異道:“等等,你說她是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什麽話也沒留下?”這就不對了,上輩子,據她所知,是郭婉心讓聞笑語帶著孩子遠離a市不要再回來,則到她自己主動去找她的。


    而上輩子的聞笑語也說過,她一直在那邊給郭婉心發郵件,但郭婉心除了一開始回她一封她要嫁給能給她幸福的人外,就在也沒回過她如何信息了,是郭婉心一直在躲她。


    郭婉心不解冷情為何如此詫異,而她旁邊的夜爵更是皺眉,她疑惑道:“是的。哪怕向我報個平安,告訴我,現在她們過得很幸福我也足夠了。可是,我什麽都沒收到過。她真的沒有收到過,如果有,她哪裏還需要尋求夜爵的幫助,直接自己找人問清楚就好了,何須這樣大費周章地尋人。


    “瘸子。”冷情望向夜爵喊道。


    夜爵表示知道了,看來,郭婉心,聞笑語她們讓人給耍了,還耍得團團轉,這次夜爵不為難她,直言道:“嗯,聞笑語有消息了。”


    “真的。”郭婉心喜出望外,那平靜的雙眸出現了少許的波瀾,帶上了一絲笑意。有消息就好了:“她平安無事對嗎?她過得好不好?”她真的好想她。


    看著她對聞笑語關心的樣子,夜爵點頭道:“有消息了,但過得好不好,這個問題要等你見到自己去問她,等她到a市了,我通知你。”讓你們把誤會解開。


    聽了夜爵的話,一直不安的心平靜下來了,想知道夜爵在哪裏找到她的,猶豫道:“...能告訴我,你在哪裏找到她的嗎?”


    “那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夜爵答非所問,再次提醒道:“最真實的。”她想知道郭婉心對聞笑語知道多少,又了解多少,她們到底能走多遠?


    郭婉心有些詫異,聞笑語的真實身份被保護得特別好,連龍溪請最好的私家偵探都隻查到,她的明麵身份:“爵少都知道了。”她的暗麵身份可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


    夜爵的手指彎曲,敲打著桌麵,平靜道:“你的表情告訴我們,你是知道的,竟然知道,那也就該知道那件事,不怕嗎?”那件事她也隻是略有所聞,邱老大可是個固執己見的“瘋”人。


    郭婉心卻特別地平靜,當初,聞笑語枕著她的腿上問她同樣的問題,她還記得,她說她怕,今天夜爵問她,她也是那個字:“怕,”但她再次抬頭麵向夜爵時,目光炯炯有神,沒有一絲恐懼,微笑道:“誰會不怕死,但她都不要我了,沒什麽比這個更可怕了。”


    冷情聽著她們打啞謎的對話,不是很清楚,她就聽懂一件事,她問郭婉心道:“如果,我們是說如果,如果她還想要你呢?”她一定會要你的。


    而郭婉心的回答是:“那讓我死,我也願意呀,可是,你們不懂,她不要的,就是不要,不可能還要的,我已經出局了。她肯再見我一麵,我就很滿足了。”


    凡事都有意外的...


    夜爵與冷情站在夜魅的窗前,目送因知道聞笑語下落,滿足離去地郭婉心的身影,冷情環著她的胳膊,擔憂道:“瘸子,婉心姐的話...”


    夜爵點頭表示她知道了:“嗯,我知道了,郭婉心與聞笑語會分開,恐怕有人在搞鬼了。”看來她們也是那個人的棋子之一,這盤棋竟然被下得如此之大。


    冷情點頭肯定道:“一定有的,我說過的,上輩子她們真的很慘。”


    夜爵:“嗯,我知道。這一世,她們,我們都會好好的。”冷情見證了郭婉心的死亡,更知道郭家後來在短短一個月內被神秘人士吞並。


    冷情靠在夜爵的肩讓她摟著她,她還是比較喜歡呆在夜爵的懷裏,冷情側臉仰望她,想到之前在龍家,她大方送禮的事,笑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天在龍家,大方地給龍溪高爾夫球場一成利。”那一成利,足夠讓其他人眼紅了。


    夜爵微笑地摟緊她:“那我問你,管球場的人是誰?”希望他不要讓她失望。


    “年祥。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年祥盯著他。”冷情恍然大悟,夜爵的左膀右臂之一,在休假的年祥,不,應該是休假後回來的年祥。


    “嗯哼。”夜爵揉著她的小腦袋笑道,她現在越來越喜歡揉冷情的頭了,冷情也樂意讓她揉。


    “少得意了你。”冷情輕推了她一把,然後把臉埋進她胸前,眯著眼笑道:“傻瓜瘸子,找聞笑語是不是為了孩子的事,我很高興。”


    夜爵笑著低頭,與她額頭輕碰著:“我們到底誰才是傻瓜呀?”看著她乖巧地閉上眼睛,夜爵在想順勢問下去時...


    “啪~”地一聲,門猛得被推開了,阿明急匆匆地跑進來,喘氣道:“老大,大事不妙,c區的交易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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