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寵物店後麵,隱秘的賭坊裏,有很多人圍著一個賭桌,臉上都帶著幸災樂禍,或者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對賭的雙方,是葉傾跟老板,賠率高達一賠六。


    同樣的,葉傾的小白,也是以一敵十,同時對抗對方的十隻倉鼠。


    幾乎所有的看客,都不是來看比賽的,而是來看比賽之後,該如何履行賭約的。長眼睛的都看的出來,一隻倉鼠絕對是輸定了。


    老板的那十隻倉鼠,他們或多或少都見過幾隻,那可都不是普通的倉鼠,每一隻都是身經百戰,單挑出來一隻,都能完虐那隻寵物鼠,更何況十隻一起上?


    正是因為這種心裏的存在,老鼠眼才會膽子大的用自己的第五條腿賭葉傾的一夜。


    此時的老鼠眼,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賭局的籠子裏,而是一直盯著葉傾,上下打量,恨不得眼珠子都貼到葉傾的身上,哈喇子直流。不用問也知道,老鼠眼現在就在意淫他勝了之後的情景。因為,老鼠眼的兩腿之間已經鼓起了一小塊。雖然不明顯,但準確無疑。


    葉傾被盯的眉頭皺了下,眼底滿滿的厭惡瞬間化為冰冷,右手兩隻手指嗖的一聲,直插老鼠眼的雙眼。


    “嗷!”就連籠子裏的倉鼠,都給嚇了一跳,忘了要對付的是小白。


    老鼠眼正用雙手死死的捂住眼睛,蹲在地上一個勁的嚎,比殺豬都難聽。


    圍觀的群眾,下意識的給讓出一個空間,覺得自己眼前都有點發涼。


    “我去!這小姑娘挺狠啊!出手就直奔眼睛!”


    “廢話!要是有人敢這麽盯著老娘,老娘不但要插瞎他的狗眼,還得踢碎他的老二!”人群裏,有一個女人,彪悍道。


    “也是,老鼠眼太過分了。人家隻是一個小姑娘,就這麽……”


    “那有什麽,賭注都下到那個份上了,看一眼怕什麽。我看,就是這個小姑娘知道要輸,想不認賬。”


    “放屁!要是知道要輸,人家當初就可以不接受老鼠眼的賭約。既然人家接受了,就證明有贏的信心!”彪悍的女人又幫葉傾說話道。


    “信心?你告訴我,一對十,信心是從哪來的?”立刻有人反駁。


    彪悍女也明白場中的局勢,不出聲了。剛才,她也是看不慣老鼠眼色迷迷的樣子,幫葉傾說了兩句。但她也不能胡攪蠻纏,畢竟她還得經常在這裏混。


    “小姑娘,你在我的場子裏打人,這不合適吧。”老板自認勝券在握,說話底氣很足。


    “是嗎?”葉傾混不在意,臉上一點也沒有高中生的害怕,反而很淡定,“那個老鼠眼,在你的場子裏耍流氓,也不合適吧。”


    “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看見老鼠眼動你一根手指頭,倒是看見你戳他眼睛。”老板道。


    老鼠眼聽見老板幫自己說話,殺豬般的嚎叫聲頓時就響了不少。


    彪悍女聽的直惡心,踢了老鼠眼一腳,罵道:“別嚎了!人家小姑娘能有多大勁,你瞎不了!要是別人倒是有可能受點傷,就你那小眼睛,想戳到眼睛,都得用針,其他用啥都隻能戳到眼皮上。”


    “哈哈哈!”周圍人跟著哄笑。


    老鼠眼被人笑的,也裝不下去了,這才站起來,把手放開。


    大家一看見老鼠眼的樣子,笑的更歡了。


    老鼠眼的兩個眼皮,紅紅的,但是眼睛一點事情都沒有。很明顯,葉傾的手指,是戳眼皮上了。


    不過,兩個紅紅的眼皮,好想給打上了眼影,再配上那比老鼠還小的眼睛,那畫麵感……太酸爽。


    “笑屁笑!都特麽別笑了!再笑,老子到時候不給你們福利!”老鼠眼有點惱羞成怒。


    被這麽一說,大家還都肅靜了,就算是想笑,也強忍著。


    關鍵是,老鼠眼說的福利,很誘人。


    平日裏,老鼠眼沒少掏弄一些愛情動作片,而且個個極品,大家都沒少在這上麵得益。在這裏的,不論男女,還真不想就這麽斷了福利。


    老板見老鼠眼沒事,也就沒繼續追究葉傾的責任,閉口不言了。


    老鼠眼搞定了周圍之後,卻是有點畏懼的偷偷看了葉傾一眼,然後快速的收回目光。


    剛剛那一下,小姑娘的動作很快,幸虧他眼睛小,眼皮閉合的快,不然就真被戳瞎了。而且,這個小姑娘的動作,一點遲疑都沒有,出手穩、準、狠,絕對是殺伐果斷的人物。別的不說,如果他是女的,被人這麽盯著,也下不去這麽狠的手。所以,他怕了。怕再看葉傾,真的會被戳瞎眼睛。


    對於他們來說,早就看慣了砍手戳眼的事情,動不動就三刀六洞,太正常了。而葉傾身上的氣場,跟那幫老神在在,看著別人動手的老家夥一樣,讓他下意識的害怕。


    就在這時,一個這裏的夥計,忽然驚叫了一聲,“靠!這特麽怎麽可能?!”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驚叫吸引了目光,順著夥計的目光看向之前一直被忽視的籠子。


    目光剛一落到籠子裏,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多數人都張大了嘴巴,滿眼的驚詫。甚至,還有幾個人,由於嘴巴張的太大,直接脫臼了。但即便如此,脫臼帶來的痛感,也沒有讓他們清醒過來,仍舊目光呆滯的盯著籠子裏麵,眼睛一瞬不瞬。


    老板皺眉,剛要訓斥夥計不要大驚小怪,卻看見了大家的表情,心裏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朝著籠子裏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當他看清了籠子裏的場麵的時候,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生仍舊盯著籠子的房間,就好像見了鬼一般。


    “不……不可能……這,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老板的低聲自語,在這突然變的安靜的場合裏,異常清晰。


    籠子裏,小白趴在一個高一點的位置,眼睛微閉,腦袋揚起一個小小的角度,就好像一位倉鼠之王,在接受眾鼠的朝拜。在他的周圍,還真就趴了一圈的倉鼠,一共九隻。都是恭敬的趴著,兩隻前爪前伸,腦袋盡可能的往下低,能多低就多低。那恭敬的樣子,跟朝拜無二。至於那第十隻的倉鼠,則是著急的往裏擠,這裏不行就換一個方向。一連氣,換了九個方向,沒有一隻倉鼠讓的,而它也擠不進去,在外麵急的‘吱吱’的叫喚,就好像錯過了什麽天大的事情一樣。


    葉傾嘴角微翹,掃了一眼四周,幹咳了一聲,對那位老板道:“老板,這樣的話,是不是我贏了?”


    這一聲幹咳,叫醒了在場的人。老板也被夥計給扶了起來。


    此時老板的臉色,鐵青。目光看著籠子裏,十分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麽。又過了幾秒,這才抬頭,陰著臉道:“小姑娘,現在的話,並不能判斷誰輸誰贏。因為,沒有任何一隻倉鼠受傷。鬥鼠的規矩,判斷輸贏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倉鼠被咬死;另一種,就是主人認輸。現在,我的倉鼠,沒有一隻受傷,更不用說是被咬死;而我,也沒有認輸的打算。”


    “依老板的意思,是讓我家小白,咬死你的十隻倉鼠,才算我贏麽?”葉傾斜揚著眼角,睨了老板一眼。


    “這……”老板沉吟了。這樣的情況,連問都不用問,很明顯就是那隻寵物鼠占據絕對上風。可是,讓他認輸,掏出五萬四來,這不等於要了他的老命嗎?那可是場子好幾天的收入。這些錢,他也不是拿不出來,但是出了這件事,恐怕他這個老板可就當不成了。他隻是這家寵物店名義上的老板,實際上隻是給人打工。出了這麽大的簍子,他還能幹下去才怪!


    可是,不認輸的話,那十隻倉鼠可是店裏的寶貝。要是真被咬死了,恐怕他就不是幹不下去那麽簡單了。


    左思右想了一下,他才遲疑道:“其實,讓我認輸也不是沒可能。不過,你得拿出點讓人信服的東西。如果沒有,那隻一局隻能算是平局了。”


    “平局?”葉傾笑了,“說吧,什麽東西,能讓你信服。”


    聞言,老板的嘴角忽然閃過奸詐的笑,“其實,讓我信服也不難。倉鼠,身上最大的弱點,就是肚子,一旦肚子被咬破,就算是再凶悍的倉鼠,也難逃一死。這樣,如果你能讓我的倉鼠翻過來,肚子朝上,我就認輸。”


    這話說著簡單,但實際上一點也不簡單。


    倉鼠,或者說所有動物,都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隱藏自己的弱點。除非是對自己的主人,它們才會有可能露出自己的肚子。對敵人露出肚子,那就等於找死!


    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老板說出這個條件之後,眼中有種劫後餘生的洋洋得意。如果小姑娘做不到,那就隻能是平局。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倉鼠都趴著不動,但那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平局,總好過輸了。


    “肚子朝上?”葉傾反問了一句,語氣玩味。


    “當然。”老板一口咬定,臉色輕鬆了不少,“肚子露出來,就等於放棄抵抗,當然就算輸了。這種情況雖然極少出現,但並不是沒有過。至少,我在這裏的十幾年裏,還是遇到過一次的。當然了,如果你認為自己做不到的話,也沒關係。我在這裏這麽多年,一向是誠實守信,童叟無欺,這一局,是不會判你輸的,大不……了,我們……算……平局?”


    本來想好的話,到這裏卻變成了疑問,而且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因為,他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讓他的大鬧喪失了運轉的能力,一片空白,所有的行為,隻是在下意識的產生。


    就在他說童叟無欺的時候,籠子裏的情況突然出現的變化。有一隻倉鼠,不知道怎麽了,忽然從原本的趴著,變成了躺著,把肚子露在了外麵。而且,這並不算完,緊接著,第二隻倉鼠也翻了過來,然後第三隻……


    籠子裏那十隻倉鼠,就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的翻過來,把肚子朝外,露了出來。


    唯獨小白,仍舊懶洋洋的趴著,一動不動。隻是睜眼掃了一圈,又滿意的閉眼了。沒錯,就是滿意。


    因為,那十隻倉鼠翻肚的命令,就是他下的。早在一開始,他就瞬間製服了那十隻倉鼠,讓他們像朝拜一樣的圍著自己趴著。沒想到那個老板竟然不認賬,還說什麽把肚子露出來才行。


    這回,都不用葉傾先開口,他直接就讓他的那幫新收的小弟,全都翻過來的。


    本來,應該一起翻的,但是它們十個有點遲疑,這才變成了這樣。這讓他很不滿意!


    “念在你們是第一次按照我的命令去做,我就原諒你們了。下一次,再有遲疑的,直接暴揍一頓!”小白用鼠語,‘吱吱’了幾聲,有點不滿。


    那十隻倉鼠,連忙‘吱吱’著回應。


    “老大,我們不敢了。”


    “對,一定沒有下次。”


    “謝老大,不揍之恩。”


    ……


    葉傾笑著朝籠子裏看了一眼,剛好小白看來,給了一個滿意的眼神,然後對老板道:“正如老板所言,你的十隻倉鼠都把肚子露出來了。多謝老板的賭注了。”


    說完,她笑著把老板的錢全都拿了過來,然後抽出一張一百的,放在桌上。


    老板早就震驚的無以複建,懵逼的不能再懵逼了,看見葉傾又送回來一百,下意識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倉鼠太多了,沒地方裝,買你一個籠子。相信,應該隻多不少吧。”說完,葉傾隨手拿了一個籠子,跟那個籠子把門一對上,那十隻倉鼠全都老老實實的鑽了進去,不但沒有一點遲疑,進去的時候還擠了一下。至於小白,她則再次裝到了口袋裏。


    看見桌上的一百塊錢,又看見葉傾臨走了十隻倉鼠,懵逼老板終於回過來點精神了,馬上一個跨步,攔在葉傾的麵前,“小姑娘,錢你可以拿走,但是這十隻倉鼠,你不能帶走。”


    “為什麽?這十隻倉鼠,可是之前已經說好的賭注。莫非,老板剛才說的誠實守信,是假的?”葉傾笑問。


    誠實守信,對於任何一個生意人,都非常重要。對於賭場,更是如此。如果賭場不誠實守信的話,試問那個賭徒敢來玩?現在周圍可是不少人看著,老板要真是硬搶倉鼠,這買賣以後就不用開了。


    果然,老板感受到四周的目光,遲疑了,片刻後又道:“這樣,剛剛老鼠眼跟你賭的賭注,我幫你收回來。作為交易,你把倉鼠還給我。”


    旁邊,偷偷藏在人群後麵,露出個小眼睛看過來的老鼠眼,本以為自己的事情被人忽略了,現在一聽老板提起,頓時下的一激靈,直接一蹲,藏了起來。


    “把老鼠眼給我弄出來。”老板一聲冷嗬,立刻有人進去,把老鼠眼拽了出來。


    “啊!別拽我!都特麽別拽我!這是我跟那小姑娘的賭注,你們都特麽跟著瞎摻和什麽……哎呦,別,別打……”老鼠眼嚎叫著。


    “老板,收回賭注,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沒說過讓人幫忙。”葉傾不鹹不淡的道。


    “不用幫忙?”老板冷笑,“你一個小姑娘家,能逼著老鼠眼自宮?他可是一個無賴,早就賴慣了。就連我,他都欠著好幾千的賭賬沒還呢。”


    “你要不來賬,並不代表我要不來我的賭注。”葉傾淡笑。


    “好!那我就看著你要!今天,你要是能要出賭注,那十隻倉鼠,我不要了。你要是要不來,我還可以幫你,作為報酬,你還我倉鼠,怎麽樣?”老板眼中,一抹陰狠一閃而過,暗中對著旁邊的一個人,比了個手勢。


    那人看見,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悄然退了出去。


    葉傾的餘光,似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那人離開的方向,對老板道:“希望你不會再有其他想要攔住我的想法。我已經在這裏耽擱很久了,我爸應該已經開始找我。等他找到我,你這個賭坊也可以封了。”


    老板不屑的笑了笑,沒說話。


    “不用你不相信,剛才我說我家小白能以一敵十的時候,你不是也不信嗎?不怕告訴你,我爸是個警察,而且還是專門抓賭的。”葉傾笑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裏一驚,甚至已經有人想要離開。


    葉傾從進來,一直表現不俗,甚至跟高中生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原本大家也沒當回事,現在想起來,確實十分可以。而且,葉傾曾經多次提起回去晚了,會被父親罵的事情。


    難道說,這個小姑娘的父親,真的是警察?!


    就連老板的臉色,也是隨之一變,驚疑不定,不過已經有些相信了。


    不著痕跡的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葉傾嘴角一勾,從收來的賭注裏麵,抽出一遝毛爺爺,往桌上一拍,冷聲道:“誰幫我把老鼠眼閹了,這錢,就是誰的。”


    老板的眼角一抽,他還是低估了眼前的小姑娘。突然,他感覺與葉傾為敵,似乎不是什麽理智的事情。可是,人已經派出去了,他也不知道會在哪裏行動。而且,行動期間,他是聯係不到人的。


    其他的人,都在看著桌上的一萬塊眼紅,但暫時沒人行動。


    一萬塊,用來閹掉一個人,已經綽綽有餘。葉傾愛錢,但是對於那樣的人渣,她更舍得花錢。如果沒人接,她會毫不猶豫的再加一萬。即便把身上的錢都加上,也無所謂。老鼠眼的賭注,她必須收回來!


    “沒人嗎?”葉傾冷聲問道。按照她的意思,如果沒人,直接再加。


    但是,周圍的人卻領會錯了。以為葉傾要把錢收回去,立刻,就有一個一身肌肉的壯漢站了出來,一把搶過了桌上的錢,手裏出現一把刀就朝老鼠眼走了過去。


    “艸!刀仔,你特麽為了一萬塊就要動我?”老鼠眼先是色厲內荏的喊了一句,見刀仔沒有一點遲疑,連忙求饒道:“刀,刀仔,你,你放過我,我給你一萬,不,兩萬!怎麽樣,我給的錢,是那小婊子的兩倍,你……啊!”


    不等老鼠眼說完,襠下瞬間一片血紅。


    刀仔把手裏的刀一扔,吐了口吐沫,罵道:“艸!就你那樣,能有兩萬?兩千你都不一定拿的出來。”


    罵完,刀仔轉身就走,似乎是怕有人報警,再惹來麻煩。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葉傾目光平靜的看著老板,臉上沒有因為那滿地的鮮血,有一絲的不適。盡管,她的心裏已經惡心的夠嗆。這麽一大攤血,又是割掉的男人的那玩意,她雖然活了兩世,但一次也沒見過,不惡心才怪。


    看見葉傾淡定的表情,老板越發的相信,這個小姑娘不簡單。思考了一下後,他開口道:“當然,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送你。”


    這一送,一來可以擋一下剛派出去的人;二來,如果看不到警察爸爸,他自己就可以直接搞定小姑娘,把東西拿回來。


    葉傾看了老板一眼,也不點破,點頭答應。


    剛走出寵物店的大門,葉傾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張很熟悉,但是並不希望看見的麵孔。


    “葉傾,沒想到你玩心還挺大。那隻小白,也是在這家店裏買的嗎?”薛炎就站在店外,一身得體的休閑服,沒有商標,襯托出他跟高中生格格不入的氣質。而這一切,卻是那麽的融洽,讓人看不出一絲的不舒服。


    葉傾倒是沒什麽,而那個老板,在看到薛炎的一瞬間,瞳孔瞬間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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