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洗手間裏。


    葉傾進來之後,並沒有去洗什麽衣服上沾染的酒漬,而是直接躲到了一旁,從兜裏掏出了防狼噴霧,攥在手裏。來的路上,她清楚的知道後麵有人跟蹤,而且那人就是當初猥褻了宣雪慧的人。因為,她記得那人的身形。


    之前,她見過那人跟葉秉琨在一起,是葉秉琨的朋友,叫做毛七。這個毛七,身材高大,而且一身的肌肉。不要說她一個女生,即便是一般的男生,也絕對不是對手。


    而現在,她即將麵對毛七,而且還是一對一。這場仗,即便她已經占了先機,但勝算還是很小。當然,逃跑的話,並不難。可是,她的目標不是逃跑,而是取勝。


    葉秉琨今晚所圖的是什麽,她比誰都清楚。更清楚葉秉琨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對付毛七,隻是這場戰役的開始。隻要打掉了葉秉琨的所有羽翼,她才算勝了。


    所以,她必須搞定毛七。不能給葉秉琨,留任何的機會。


    吱呀一聲,女洗手間的門開了,毛七推門,邁步就往裏走,沒有任何防備。在他眼裏,葉傾不過就是個小丫頭而已,不要說灌藥了,就算是給捆到葉秉琨的床上,他也用不上兩隻手。這樣的情況,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防備。


    剛進來半個身子,他下意識的掃視,尋找葉傾。然而,他找到的卻是一個黑乎乎的罐子,以及那辛辣刺鼻的霧氣。


    看見毛七探頭進來,葉傾二話不說,對著那張臉就是一頓狂噴。


    “呲!”


    “啊!我的眼睛!”毛七下意識的捂臉,一個站立不穩就撲到了女洗手間裏麵。


    葉傾又補噴了幾下,隨即後退了兩步。


    毛七雖然看不見,但力量是毋庸置疑的,一旦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環視一周,她的目光落在一個拖布上麵。這裏的拖布,造型很獨特,是一根胳膊那麽粗的木棍,上麵刷了帶圖案的油漆,而更好的是,那個拖布的柄竟然是能拿下來的,就好像一根棒球棍。


    這簡直就是為她準備的。


    葉傾嘴角一勾,拿下‘棒球棍’,朝著還在地上掙紮的毛七就是一棍。


    毛七直接就暈了過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這還不夠。葉傾要的,是沒有作惡的能力,至少在明天返回之前,是如此。而眼前的毛七,顯然還沒有達到那個標準。


    就在她馬上要動手的時候,忽然眉頭一動,又把棍子放下了,並且擰回了原位,然後在毛七的身上翻了翻,找到那個小瓶子,起身離開。


    幾秒鍾之後,一個身影四下望了一眼,謹慎的推開了女洗手間的門,閃身進去,然後輕聲又把門關上。


    篝火晚會才剛剛開始,這個時間正是大家剛開始玩的時候,所以洗手間全都沒人。


    那個身影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真的沒人之後,這才放鬆了一些,目光盯著地上昏迷的毛七,冷笑一聲,語氣裏夾雜著十分濃重的憤恨,“毛七,沒想到這麽快,就有讓我報仇的機會了。那晚,你猥褻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即便是你弄錯了人,但事後直接消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那個閃身進來的人影,正是宣雪慧。


    此時的宣雪慧,並沒有弄醒毛七,而是又重重的在毛七的腦袋上狠敲了幾下,讓毛七直接從敲暈變成了重度昏迷。


    而且,拿著木棍的手上,還帶著手套。


    看著地上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毛七,宣雪慧的嘴角掛著陰險的笑,在發泄憤怒的同時,也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得意。


    剛剛,毛七可是跟蹤葉傾過來的。現在,毛七已經重度昏迷,葉傾不知所蹤。而她的出現,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看見。所以,不論她做了什麽,隻要不留下任何痕跡,就都會有人幫她背黑鍋。


    想到這裏,她的嘴角越發上翹,手裏出現了一把小刀。既然可以無所顧忌,那不如來一把狠的。被毛七猥褻,絕對是奇恥大辱,不報複的狠一點,都對不起這麽好的機會。首先,就從這雙作惡多端的手,開始吧。


    隨即,那把小刀就朝著毛七的手腕割去,上麵閃著的寒光已經說明了小刀的鋒利程度。


    “撕拉!”輕輕一割,就割斷了毛七一隻手的手筋。


    宣雪慧動作不停,陰笑著又朝另一隻手割去,同樣的割斷手筋。


    現在,即便是毛七醒來,也對宣雪慧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手筋被挑斷,就等於失去了雙手。就算日後能接上,也同樣不能用力,廢人一個。


    但,宣雪慧並沒有打算就這麽結束。接下來,她又把毛七的腳筋也都挑斷,還有那第三條腿也被割下。


    那晚,毛七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是她恨透了男人的那個東西!更何況,有葉傾給她背黑鍋,想怎麽解恨,就怎麽解恨!


    做這一切的時候,毛七曾經抽動過兩下,然後就徹底不動了。


    宣雪慧做完之後,又把自己有可能留下的痕跡,都擦拭了一邊,剛要離開,又站住了。轉回來,看著地上慘不忍睹的毛七,她突然有一個想法。


    那晚,是葉傾跟她調換了床位,才導致她被猥褻的。雖然割斷了毛七的手筋腳筋,而且栽贓到葉傾的頭上,但最多也就是個故意傷害。她被人猥褻,清白毀於一旦,都是葉傾害得,隻抓進去關幾年,似乎太便宜她了!反正眼前也有現成的機會,倒不如……


    盯了毛七一眼,宣雪慧有些膽怯。


    沒錯,她想殺人!反正背黑鍋的也是葉傾!


    可是,她畢竟隻是一個高中生,能親手挑斷一個人的手腳筋,已經耗費了很大的勇氣。殺人,她害怕。


    忽然,她又想起了那晚被猥褻時的情景,頓時,雙目赤紅,牙齒緊咬,死死的盯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毛七……


    一分鍾之後,宣雪慧慌慌張張的從女洗手間裏跑了出來,很快就消失不見。女洗手間裏,毛七的心口,查著一把小刀……


    篝火晚會的現場,葉秉琨遲遲不見毛七回來,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就叫郭飛羽去看一看。得到的消息卻讓他震驚。


    毛七,死了!


    死在女洗手間裏,手筋腳筋被人挑斷,下體被人割掉,心口致命一刀。


    葉秉琨頓時就驚了,下意識的想要報警。他見過很多事情,但死人,還是他的兄弟死了,這是第一次。


    “琨哥,怎麽辦?”郭飛羽也懵了,六神無主。


    葉秉琨眼睛瞪大,無意識的亂轉,沒說話。


    “要不,咱們報警吧。”郭飛羽建議道。在這個時候,他還是相信警察叔叔。


    “不。”葉秉琨深呼吸幾口氣之後,恢複了一些冷靜,“不能報警。”


    “不報警?”郭飛羽愣了,“那,那毛七怎麽辦?隨時都會有人上廁所,萬一被人看見,也同樣會報警啊!”


    “去,把那個女洗手間,包括旁邊的男洗手間,都給封住,就說壞了,正在維修,停止使用。我記得,不遠處還有洗手間,讓他們去別的地方上。記住,不論如何,今晚也不能讓人發現毛七死了。”葉秉琨眯著眼睛,狠聲道。


    今晚,他準備了很久,終於馬上就要完成了,他不允許任何事情打亂他的計劃!而且,毛七的死,他剛好可以用來威脅葉傾就範!


    郭飛羽卻有些不忍心,“琨哥,毛七可是咱們的兄弟,不報警的話,難道毛七就這麽白死了?”


    “當然不會。”葉秉琨一口否定,這種動搖軍心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承認,“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毛七的仇,我一定會給他報!今晚,我搞定了葉傾之後,你跟滕一倫,還有全家封,你們也都有份。我要讓葉傾那個賤人嚐一嚐後悔的滋味!”


    “好的,琨哥晚上一定給毛七狠狠的報仇!”郭飛羽一聽這話,有了精神。


    “對了,你那裏還有沒有剩下的藥?”葉秉琨問道。


    “藥?”郭飛羽愣了一下,頓時明白葉秉琨指的是什麽,有些詫異的問道:“之前車上給你的那一瓶,都用掉了?”


    “別廢話。我要是還有,會管你要?”葉秉琨有些不悅的道。在小弟麵前,他不想提起自己失敗的經曆。


    “琨哥你別生氣,我這裏有倒是有,不過是烈性的了。女的吃了會更瘋狂,男的吃了,則必須找處女才行。”郭飛羽掏出一個小瓷瓶,道。


    葉秉琨一把拿過,不以為意,“怕什麽。萬一吃了,找你要解藥不就可以了。再說,葉傾要不是處就怪了。”


    “琨哥,”郭飛羽有些為難,“這個藥,沒有解藥,我也沒有。”


    葉秉琨聞言,停頓了一下,沒當回事,“沒事,就算我真吃了,大不了拿葉傾當解藥,嘿嘿!”


    郭飛羽一想也是,就沒再勸,立刻起身氣封鎖女洗手間。


    另一邊,某一個房間裏,薛炎坐在椅子上,邊上站著那位司機。


    “少爺,葉小姐那邊,我沒幫上忙。”司機剛從外麵進來。


    “沒幫上忙?”薛炎重複了一遍。


    “是的。葉小姐自己,就把毛七搞定了。”司機回答道。


    “哦?她倒是挺厲害。”薛炎聲音平淡,聽不出是誇是貶。“她現在在哪?”


    “已經回房間了。”


    “行了,你繼續去盯著吧,有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


    房間裏。


    葉傾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廁所裏,宣雪慧正在洗澡。


    剛進回房間的時候,宣雪慧見葉傾也在,先是慌了一下。剛栽贓完人家,就立刻預見,她不慌才怪。不過,她很快就穩了穩心神,快速的拿了洗漱用具,直奔廁所。她必須盡快把身上迸濺的血跡洗掉,不留下任何痕跡。


    外麵,篝火晚會也進行了大半,同學們幾乎都在。


    葉秉琨找了一圈,沒見葉傾的影子,猜想一定是剛殺了人,害怕的躲了起來。現在,是葉傾心裏防線最弱的時候,倒是他動手的好機會。


    這裏荒郊野嶺的沒地方躲,最可能就是躲回了房間。想到這裏,他就直奔葉傾的房間。


    “叩叩叩!”葉秉琨敲門。


    葉傾假寐,裝沒聽見。


    宣雪慧在洗澡,沒動。


    “叩叩叩!”葉秉琨繼續敲。


    還是沒有回音。


    “葉傾,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葉秉琨的聲音不小,也不怕被人聽到。這一層,都是他包下的,同學們都在外麵參加篝火晚會,這裏不會有人。


    葉傾還是沒動,宣雪慧剛好洗完出來。


    聽見葉秉琨的聲音,猜到找葉傾是為了什麽。探頭看了葉傾一眼,冷笑了一下。


    ‘你不開門嗎?那我幫你開。’


    想到這,她也不顧自己隻為了個浴巾,直接就走到門口開門,明知故問道:“葉秉琨,你找葉傾有什麽事?”


    一開門,看見剛出浴的宣雪慧,葉秉琨頓了一下,旋即沉聲道:“你去我的房間。兩個小時之內,我不希望在這裏看見你。”說完,就把自己的房卡給了宣雪慧。


    下意識的接過房卡,宣雪慧一副‘我懂得’的樣子,笑了一下,然後往屋裏走,“你先出去一下,我換個衣服。”


    “我是說,現在。”葉秉琨的聲音冷了一些。毛七被殺,讓他更迫切的要完成今晚的事情!因為,他感覺整件事情越發的難以掌控。


    “可是,我還沒穿衣服……”宣雪慧反駁。


    “滾!”不等說完,葉秉琨直接吼道。


    宣雪慧不出聲了。她剛殺了毛七,本來就心虛,尤其是麵對葉秉琨。所以,她不敢再說話,快速的拿了一件睡裙就出了房間。


    此時,房間裏,就隻剩下葉傾跟葉秉琨,兩個人了。


    反手把門鎖上,葉秉琨才邁步走進了裏麵。


    而葉傾,仍舊在假寐。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就算睡著了,剛剛的動靜也足夠把你吵醒。”葉秉琨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葉傾慢慢睜眼,靠著床頭坐起來,目光平淡的看著葉秉琨,“你找我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毛七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葉秉琨開門見山,直接搬出毛七的事情。


    “毛七?”葉傾語調上調。


    “不要緊張。我知道消息,就直接過來了。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是毛七意圖不軌。我想,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會很害怕,所以,我帶了一瓶酒過來,給你壓壓驚。”葉秉琨說著,打開一瓶他帶來的酒,倒了兩杯。那兩個杯子,自然也是他帶來的。一個是正常的,另一個裏麵則已經提前放好了藥。


    “壓驚?我看沒那個必要。不過是打暈一個毛手毛腳的流氓,沒什麽大不了的。”葉傾語氣平靜。


    打暈?葉秉琨心裏一動。毛七明明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人一刀插入心口致死。葉傾竟然說隻是打暈?究竟是葉傾在撒謊,還是真的後來又有人出現?


    對於第二種可能,他剛一想到就直接打消了。不論毛七到底是不是葉傾殺的,現在,都必須是葉傾殺的!隻有用這件事情壓垮葉傾,他的計劃才能更快的實現。


    “葉傾,這裏就咱們兩個人,而且我又不會害你,你跟我撒這樣的謊就沒有必要了吧。”葉秉琨一副我都已經知道的表情。


    “你都知道了?”葉傾眼神一動,轉眸看過來。


    “當然。你不信的話,我這裏有照片為證。”葉秉琨掏出手機,把郭飛羽給他穿過的照片打開。上麵,正是毛七的死狀。


    “不用了,我信。”說完,葉傾還歎了口氣。


    葉秉琨以為葉傾這是承認了,心中大喜,“不用擔心。來,先把這杯酒喝了,壓壓驚,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幫你處理。”此時的葉秉琨,表現出一副暖心大哥哥的樣子。


    “我不想喝酒,酒容易亂性。”葉傾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但還是拒絕。


    見事情有希望,葉秉琨心情大好,端起兩杯酒就朝葉傾走過來,勸道:“酒可是好東西。當你緊張的時候喝一點,可以很大程度的緩解緊張。而且,隻喝一杯又不會醉,何談亂性。”


    此時,葉秉琨左手的酒杯,是正常的,右手則是下了藥的。


    “那,好吧。”葉傾遲疑了一下,點頭。作勢就要下床。


    葉秉琨一聽葉傾同意了,臉上都不自覺的帶出了喜色,見葉傾下床,又往後退了一步。之前,在篝火晚會上,他就被葉傾打翻了兩杯酒,現在自然要提防。他可是把所有的藥都下進去了,要是灑了,可就麻煩了。


    果然,葉傾下床,還真碰翻了一樣東西。不是酒杯,而是床邊的垃圾桶。


    葉秉琨已經走到跟前了,往後躲的隻是上半身,腳並沒有挪開。所以,那一垃圾桶的垃圾,直接倒了葉秉琨一鞋。


    “額。”葉秉琨十分無語。他今天的運氣,就這麽背嗎?到哪都要灑點東西?不過,總算酒沒有灑。


    “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葉傾立刻道歉,伸手拿了張紙去給葉秉琨擦鞋。


    葉秉琨哪裏受過葉傾這樣的待遇,連忙把酒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俯身自己去弄。“沒事,沒事,反正這鞋已經穿一天,很髒了。”好不容易葉傾已經對他放鬆警惕了,他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破壞這樣的情景。


    趁著葉秉琨俯身的功夫,葉傾又起了一下身,再低頭的時候,手裏還有一張紙。


    由於垃圾桶裏都是些幹的垃圾,沒有什麽湯湯水水,所以很快就弄完了。


    葉秉琨直起腰,先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酒杯,還是按照之前的順序端起來,然後把右手的那一杯,遞給葉傾。“沒事了,來喝一口吧。”


    葉傾也不拒絕,接過來,就喝了一大口。


    葉秉琨就那麽看著,看著杯裏的液體,順著葉傾的嘴裏,不斷的流下,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搞定!葉傾總算喝了他專門給準備的‘藥酒’,今晚的大計,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就是等藥性發作了!哈哈哈!


    此時的葉秉琨,如果不是怕嚇到葉傾,都想大笑幾聲,來抒發心裏的痛快!興奮!


    終於,等著這麽久的事情,終於馬上就要實現了!他費了那麽多功夫,花了那麽多錢,今晚,馬上,就要成功了!


    甚至,他已經在幻想,等搞定葉傾之後,整個暑假,他就可以隨時隨地的指使葉傾,而且,家裏沒有人的時候,他也可以享受一把另類的快感!可以預見,整個暑假,將是他一個性福的暑假!


    “你怎麽不喝?”葉傾把自己杯裏的喝完,看了一眼葉秉琨手裏的酒杯,道。


    “啊?”葉秉琨回神,笑著道:“喝,我這就喝。”


    說完,他直接一口把杯裏的酒幹下。


    然後,他就盯著葉傾,等待藥性發作。


    “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葉傾的語氣很無辜,好像毫不知情。


    “沒什麽,就是感覺,你今晚很漂亮。”葉秉琨說話,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正經了。


    此時,門外。


    為了以防萬一,葉秉琨早就叫來郭飛羽,滕一倫以及全家封,給他看門。當然了,也是因為他許諾完事後,讓他們三個也進屋。


    至於女洗手間裏,毛七的死屍,據郭飛羽說,已經處理完畢了,絲毫不用擔心。


    這時,薛炎帶著司機從遠處走了過來。


    一看見薛炎,三人立刻一臉警惕。


    “薛炎,你來幹什麽?”郭飛羽冷聲問道。


    “把門打開。”薛炎的語氣冷如玄冰,仿佛空氣的溫度都在驟降。


    “做夢。這裏是私人地方,你沒權利這麽做。如果你想硬闖,很可惜,你的人帶少了。”郭飛羽回頭看了一眼滕一倫和全家封,自信滿滿。


    “是嗎?”薛炎的聲音,更像是在審判,“奧賽時,是你讓人給艾煦雅通風報信的吧,給我抓起來,一會兒處置。”


    身邊的司機一出手,直接就把郭飛羽製住了。


    滕一倫見狀,往前一步,冷聲道:“薛炎,你不會自大到一個人打我們兩個吧。就算你能打過我們,但沒個十分八分的,也不行。而這段時間,裏麵會發生什麽,相信不用我說了。”


    薛炎掃了一眼滕一倫,轉頭看向全家封,“如果我說進去之後,可以讓葉秉琨身敗名裂,你願不願意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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