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房間的門口。


    郭飛羽被薛炎的司機帶走,這裏隻剩下薛炎對陣滕一倫和全家封。


    在聽到薛炎對全家封說的話後,滕一倫臉色一變。


    全家封跟葉秉琨的家世相差不多,平日裏,全家封也是最不服葉秉琨的人。如果這話放在平時,全家封連理都不會理。但是現在,大家都清楚葉秉琨在裏麵做什麽。這件事一旦被公布出去,那麽葉秉琨一定下場很慘,即便不是身敗名裂,也差不多。


    如果全家封幫薛炎,那這件事就完了。如果全家封幫葉秉琨,那這件事就成了。


    成敗,隻在全家封的一念之間。


    看明白這一點的,除了薛炎和滕一倫,還有全家封自己。


    看到滕一倫急切,和薛炎冰冷,兩幅表情,全家封笑了,很得意的笑了。


    “其實,我這個人是一個很俗的人,什麽都不看重,隻看重利益。隻要有足夠的利益,我才好下決定。”說完,全家封直接站定,沒有任何動作,好像中立一樣。


    這句話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


    滕一倫擔心屋裏的葉秉琨,率先開口:“家封,秉琨對你不薄。等這次事成,他一定會好好謝謝你。要是他不那麽做,我都不答應。”


    麵對如此畫大餅式的利益,全家封沒動,而是看向薛炎。


    薛炎唇角一動,冷聲道:“除掉了葉秉琨,你就是他們的老大。不除掉葉秉琨,你就是我的敵人。”


    這話,很簡單,也很有力度。仿佛一記重錘,直接敲碎了全家封的防線。


    “一倫,抱歉了。”說著,全家封擋在滕一倫的麵前,讓開的門的位置。


    薛炎走過來,朝著門就是一腳……


    與此同時,屋裏麵的情勢也一直在發生變化。


    兩個人把兩杯酒都下肚之後,氣氛一度很安靜。


    葉秉琨在等著葉傾的藥效發作,葉傾似乎在細細品味這酒香。


    等了一會兒,見葉傾一點反應也沒有,葉秉琨有點忍不住了,問道:“怎麽樣,喝了就有什麽感覺?”


    “感覺?”葉傾的樣子,就好像有點喝多了樣子,暈暈的,有些迷糊,“沒什麽感覺啊,好像肚子熱乎乎的。”


    肚子發熱?有戲!葉秉琨心中一喜,感覺自己肚子也有點發熱了。


    可是,有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葉傾燥熱的脫衣服,反而等來了門外的吵鬧聲。


    聽到了薛炎的聲音,葉秉琨臉色一沉。有心出去攆走薛炎,但此時正是關鍵時刻,根本就不敢離開,怕葉傾萬一著急自己解決了,那他就白忙活了。但是,郭飛羽被抓,離間全家封,他都聽的清楚,也更擔心。因為,如果他不盡快解決葉傾,那薛炎很可能就要闖進來。


    “怎麽樣,現在呢,什麽感覺?”葉秉琨不想用強。畢竟,藥都下了,不來個爽的,怎麽都不劃算。


    “沒什麽感覺啊,就是好像更熱了,渾身都熱。”葉傾想了想,道。


    “渾身都熱?”葉秉琨樂了,感覺自己都血脈噴張了,急切的問道:“那你想不想脫衣服?”


    “不想。”葉傾回答的很快,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現在已經好了,哪也不熱了。”


    現在,葉傾的表情,跟喝多了酒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清醒的很。


    “好了?不能啊。”葉秉琨愣了,“你應該渾身更熱才對,怎麽會好了?”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葉傾說著,一指床頭櫃上麵的酒杯,“你剛才蹲下弄鞋的時候,我把兩杯酒給調換過了。”


    “什麽?你給調換……”葉秉琨愣了一下,頓時就明白過來。靠!那杯藥酒被自己給喝了!難怪,剛才他感覺反應那麽強烈,還以為是馬上要大功告成,自己興奮的,沒想到竟然是……


    不過,他也隻是愣了一瞬,很快就回過神來,對著葉傾冷冷一笑,“就算是我喝了那杯酒,又如何?這裏隻有你跟我兩個人,既然不能來一把你情我願的,體驗一次強迫的,也很刺激。”


    “你確定?”葉傾不但不怕,反而嘴角還有些玩味。


    幾乎話落的同時,葉秉琨就感覺自己的小兄弟,突然被什麽小動物給咬住了,鑽心的疼。


    “啊!”他叫了一聲,強忍著疼痛問道:“什麽東西?”


    “我有什麽?”葉傾笑著反問。


    葉秉琨一想,臉色又是一變。葉傾一直在養倉鼠,而且這一次還帶了十隻,難道……


    “倉鼠?”葉秉琨的臉色都快嚇成紫茄子了,試探的問道。如果真是倉鼠,那他可就慘了。打狂犬育苗不說,還要防備會不會廢了自己的性功能,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嗯。”葉傾點頭,滿麵笑容。


    得到了確定答案,葉秉琨的臉色已經變成藍莓醬了,紫的透透的。


    “葉傾,快,你讓它出來。”知道了咬著自己的是倉鼠,葉秉琨的手都不敢動了,生怕惹惱了倉鼠,再給自己咬下去一塊。而且,這麽緊張的情緒,下麵的反應竟然沒有絲毫減弱,被咬的死死的。


    “出來?他現在可不聽我的。上一次在家的時候,可是我越喊出來,他折騰的越歡。你確定,我讓他出來?”葉傾笑道。


    葉秉琨一聽,又猶豫了。上次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確實是那麽回事。


    “那,那怎麽辦?”葉秉琨慌了。那可是他大半輩子性福生活的保障啊!


    “怎麽辦?涼拌唄。”葉傾輕鬆道。


    隨著時間的延長,藥勁已經徹底上來了,而那隻倉鼠也咬的越來越近。葉秉琨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在原地憋的要命!臉色殷紅殷虹的,好像能滴出血來。


    “葉傾,我給你錢,我現在就給你轉賬,你讓它出來吧。”葉秉琨沒敢想太久,直接果斷道。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他賭了。他記得葉傾之前就一直在訛他錢,所以,錢應該有用。


    一聽錢,葉傾來了精神,“多少錢?”現在的她,投入股市的錢,已經賺了不少。所以,她已經是個小富婆了,並不缺錢。她對錢的喜愛,是一種下意識的,就好像別人喜歡足球籃球乒乓球一樣,是一種愛好。


    葉秉琨一聽,有門!連忙道:“兩……五萬!”本來想說兩萬,但看見葉傾一臉嫌棄的表情,直接改口。


    上次的賭注才十萬,現在這種情況給五萬已經不少了。


    “五萬?”葉傾仍舊表情不屑,撇了撇嘴,道:“我給你五萬,讓他給你咬下來,怎麽樣?”


    “嗖!”葉秉琨頓時感覺下麵吹過一股涼風,偏偏連抖都不敢抖。


    “你的帳號還是之前那個吧,我現在就給你轉五萬,他要是給你咬下來了,就別怪我了啊。”葉傾掏出手機一本正經道。


    “別別別!我加錢,我加錢!”葉秉琨慌忙說道。


    “加多少?”


    “十……五十萬!”葉秉琨一咬牙,直接道:“我就這麽多錢,再多一分也沒有了。”


    “這還差不多,轉賬吧,晚一分鍾加五萬。”葉傾這才收起手機。


    葉秉琨哪敢耽誤,痛痛快快的轉了五十萬給葉傾。


    “讓,讓它出來吧。”葉秉琨一臉痛色,也不知道是下麵疼,還是錢沒了肉疼。


    “還沒到帳呢,著什麽急。”話音剛落,葉傾的手機響了一聲,錢到了,“好了,出來吧,別跟他鬧了。”


    鬧?葉秉琨一聽這個詞,氣的想要罵娘!這是鬧嗎?這尼瑪是鬧嗎?靠!下一秒,葉秉琨就感覺褲管嗖了一下,有什麽東西走了,可是下麵還疼,沒有減輕的感覺。


    想那倉鼠應該是走了,他摸了一下,已經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地。


    現在,他已經不敢對葉傾有什麽動作了。葉傾可是帶了十隻倉鼠過來,就算他打死了九隻,也還有一隻可以咬他,他賭不起。沒想到,他機關算盡,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了,竟然失敗在幾隻小小的倉鼠上麵!恨!他頓時恨透了那個子小小的生物!


    “葉秉琨,你還想再來一次嗎?雖然很髒,但也不是不行。畢竟你是老顧客了,這次算你半價?”見葉秉琨站著不走,葉傾嘴角閃過危險的笑。


    “不用!我這就走!”葉秉琨冷聲道,然後狠狠的盯了葉傾一眼,轉身往外走。


    這筆帳,他一定要算!


    然而,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把門踢開,直接給他踢了個跟頭,


    薛炎踢開門,看了一眼地上的葉秉琨,邁步就往裏走,當他看見葉傾衣衫整齊的在床上時,已經風起雲湧的黑眸,立刻寧靜了。


    “薛炎?你怎麽來了?”葉傾問道。她剛才也聽見了薛炎的聲音,難道是碰巧經過,看見有人守門才闖進來?


    “沒什麽,路過看看。”說完,薛炎把葉秉琨也拎出房間,把門帶上。


    房間裏,獨自一人的葉傾,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薛炎什麽意思,也沒繼續去想。


    “薛炎,又是你!這筆帳,我記下了,日後,定當奉還!”葉秉琨眼神冰冷的看了薛炎一眼,轉身就走。那藥性已經發作的差不多了,他必須盡快找人解掉,不然會很麻煩。


    薛炎沒理他,邁著方步離開了。


    留下滕一倫跟全家封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默默走掉。


    滕一倫快跑了幾步,追上葉秉琨,問道:“薛炎已經走了,不如我們回去……”


    “不行!沒時間了。”葉秉琨語氣很急切,臉色越來越紫,越來越紅,已經比病態還要病態。“那杯藥酒,被我喝了。飛羽沒有解藥。現在,必須盡快找一個處女給我解毒。”


    “處女?你喝了那個……靠!”滕一倫驚訝之下,也爆了句粗口。


    “快!趕緊幫我想!而且不能有後遺症!”葉秉琨的腳步很快,根本不敢停下,下意識的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這……”滕一倫的腦子飛快運轉。要說處女,這次同學會的女生,有很多都是。但是,沒有後遺症的,這太難了。沒有那個女生願意被人強上。想要沒有後遺症,那必須得對方不報警。有的女生極好臉麵,會不敢報警。可是,誰是那樣的人啊?這簡直就是一場豪賭!


    突然,葉秉琨自己想到一個人,對滕一倫道:“行了,我知道怎麽做了。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回去吧。”


    “你知道?”滕一倫一愣。


    “對,而且不會有後遺症。”葉秉琨說完,把滕一倫推開,一個人快速離開。


    滕一倫皺眉,有些不放心,但還是沒有跟過去。


    很快,葉秉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外麵。因為,他的目標就是宣雪慧。上次的猥褻,沒有攻破最後一道防線,所以還是處女。而且,他手裏有宣雪慧被猥褻的視頻,宣雪慧很怕被泄露出去,可以用來威脅。還有,一會兒的過程,也可以錄下來,算作威脅宣雪慧的另外一個籌碼。所以,不敢說是沒有後遺症,但後遺症絕對是最輕的。


    “叩叩叩!”


    宣雪慧已經換好了睡裙,聽到敲門聲,沒有回應,而是悄聲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這裏是葉秉琨的房間,來人萬一找葉秉琨,發現她在,就說不清了。


    見來人竟然是葉秉琨本人,宣雪慧還以為已經把葉傾搞定了,心中一喜,立刻打開門道:“葉秉琨,你也太不行了。這才幾分鍾,你就……啊!”


    隨著一聲尖叫,葉秉琨像一頭狼一樣衝了進去,關死房門。


    整個走廊,充斥著壓抑的叫喊。


    葉秉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房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針孔攝像頭已經記錄下了他所做的一切……


    晚上的篝火晚會很成功,幾乎所有同學都玩的很盡興,每個人都興高采烈的,沒有人發現這夜色下的罪惡。


    第二天一大早,最先出現的是,警察。


    賓館的服務員發現了毛七的屍體,報了警。


    調查了一番之後,警察很自然的找上了葉傾。


    兩名警察,一男一女,在葉傾的房間裏待著不到二十分鍾,就離開了。出來之後,直奔葉秉琨的房間。


    此時的房間裏,葉秉琨跟宣雪慧都在,而且都已經穿好了衣服。宣雪慧的衣服,是讓人抽空回去取的。


    兩人,除了表情死寂之外,沒有什麽異常。床單上有一個圓形的窟窿,應該是用剪子剪的。


    兩名警察一進屋,就把兩人分開,男警察審葉秉琨,女警察把宣雪慧帶到另外一個房間,單獨審問。


    “你就是宣雪慧同學吧。”女警察很和氣,似乎隻是照例詢問。


    “對。”宣雪慧點頭。知道對方問的,會是關於毛七被殺的事情,但還是故意好奇的問了一句,“警察姐姐,我聽說,昨晚有人死了,是真的嗎?”


    女警察好像有點意外,看了宣雪慧一眼,點頭道:“是的,那個人叫毛七。你知道什麽線索嗎?或者,昨晚七點到八點之間,你看到了什麽,人又在哪裏?”


    “警察姐姐,我昨晚確實看見毛七了。而且,還看見毛七好像在跟蹤一個人。”宣雪慧悄悄的說道。


    “跟蹤一個人?那個人叫葉傾吧。”女警察道。


    “警察姐姐,你們已經查到了?”宣雪慧故作驚訝,“沒錯,我就是看見毛七在跟蹤葉傾,而且還跟進了女洗手間。我想,可能是毛七想要對葉傾不軌,葉傾反抗之下,才不小心把毛七給殺了吧。”


    “你想?”女警察看著宣雪慧,問了一句。


    “額,這些都是我猜的。他們在女洗手間裏發生了什麽,我並不知道。”被女警察這麽一問,宣雪慧有些緊張,連忙解釋。


    “那你發現毛七跟蹤葉傾的時間,大概是什麽時候?”女警察問。


    “七點多吧,具體記不清了。”


    “那你沒進女洗手間,之後又去了哪裏?”


    “額,之後我就回去參加篝火晚會了。你知道的,昨晚大家都在那裏。”


    “有誰能給你作證嗎?”


    “作證?”


    “就是你回到篝火晚會之後,跟誰說話了,又或者跟誰見麵,拿東西之類。隻要有人記得你那個時間出現在篝火晚會就可以。”女警察道。


    “這個嘛……”宣雪慧皺眉,似乎在回憶,但實際上是在想誰能幫她圓謊。昨晚,她殺了毛七之後,就急匆匆的回房間洗衣服了,要知道上麵可是蹦上了血跡。對了,當時葉傾也在房間。該不會,葉傾已經告訴警察,自己回去過?


    “對了,警察姐姐,我想起來,回過一趟房間,當時葉傾也在。不過,我待了一會兒,就走了。那個,皇甫玫可以給我作證。”她想了半天,最終決定用皇甫玫。在這裏,除了皇甫玫,並沒有跟她關係好一些的人了。


    “皇甫玫,這個同學我問過,不過她並沒有說見過你的事情。”女警察想了一下,道。


    “那是她忘了說,你再問她,她就會說了。”宣雪慧連忙道。


    “這樣吧,我們在這裏詢問你們也不太好,你,還有皇甫玫同學,都跟我們去一趟局裏,做一下筆錄。”女警察建議道。


    “可以。”宣雪慧答應的很痛快。她有信心,皇甫玫一定會幫她。到時候,還有機會親眼看見葉傾被抓,被關起來,在監獄裏‘享受’生活,那感覺,太爽了!


    然而,上警車的時候,她卻沒有發現葉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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