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正是一個峽穀,窄小的道被兩方人馬堵得死死,和賀易行所想不同,被圍堵的,卻是那群蒙麵人,充滿殺氣的,正是他不遠處,穿著和琴刀派錢紹無異服飾的年輕弟子們。<strong></strong>


    為首的是個身形修長的青年,一把大刀所到之處,逼得蒙麵人連反退讓,身後又有一群白衣弟子,掌風勁勁。


    兩廂圍堵,在這狹小的峽穀中,端得是把蒙麵人逼得苦不堪言,隻是蒙麵人中也多有好手,這兩個門派的弟子,也出現了受傷的人。


    賀易行駕著馬如同閃電般飛速而上,從琴刀派弟子身側一掠而過,飛身下馬,從一個蒙麵人手中奪過武器,隨口道:“借來一用!”


    順勢將人打到在地,參與了此間戰鬥。


    隻這兩處人並不相識賀易行,為首的弟子高聲道:“不知是哪家師兄!多謝援手!”


    賀易行聞言,把身後襲來的蒙麵人一腳踢飛,收回腳時,含了笑意,高聲道:“在下賀易行!”


    這兩家人雖然沒有見過賀易行,但是從師長處的得到的消息中,卻是聽過這個名字的,當下眾人也不再相問,隻一鼓作氣,把在場的所有蒙麵人一網打盡。


    控製了所有的蒙麵人之後,兩方首領弟子對視了一眼,繞過一地狼藉,走到賀易行身前,抱了抱拳道:“琴刀派錢紓,多謝賀大俠援手!”


    “退海涯柳桑桑,多謝賀大俠援手!”那白衣弟子走近一看,卻是個女子,她看了眼身後兩處合作的弟子們,語氣微妙道:“本以為賀大俠已經去追尋重心門江讓下落了,沒想到在此居然遇上了賀大俠!”


    賀易行也有些奇怪,對錢紓問道:“不知二位怎麽會在此?又是怎麽和他們相遇?”


    那錢紓和柳桑桑交換了個眼神,請賀易行移步,三人走到一側去,這才道:“兩天前,在下在師門中收到了家父的飛鴿傳書,得知二弟那裏出了事,命我速速帶了門派弟子前來相助。途中正好遇上退海涯的師姐,遂結伴而來。走出不過羨州界,就遇上了這些白月教弟子,賀大俠來得巧,若是再晚一些,怕是我們的弟子會出現更多的傷者。”


    賀易行聞言後,微微蹙眉,問道:“出了事?出了什麽事?”


    那錢紓詫異的看了眼賀易行,反問道:“二弟不是和賀大俠一起麽?怎麽出了事,賀大俠竟然不知?”


    賀易行飛速思索著,錢紹本是和寧州藏音閣弟子一路,經過西路。[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之前看見了信號,本以為距離最近的問魚山莊已經派去了弟子支援,怎麽會出事?


    那錢紓見賀易行好似真不知情一般,這才道:“家父信中說二弟被俘,同樣被俘去的還有其他幾個門派的弟子們,令我們速速前來堵截營救。退海涯的柳師姐也是為此而來。”


    “怎麽回事?”賀易行不禁問道,“在下觀錢少俠身手並不弱,且同行有藏音閣,退海涯,裴家,韜門,問魚山莊等弟子,怎麽會被俘?”


    “而且,”賀易行沉聲道,“走之前也有說明,若有信號,問魚山莊會派出弟子前來支援。重心門中人,並無多少好手能留下這麽多俊傑!”


    柳桑桑道:“家師信中並沒有提及這些,隻說了逃回的弟子言及師妹被俘。”


    賀易行聽見逃回二字,眼皮跳了跳,發現出現了不少情況之外的問題,不由思及這一路江非離故意引他來此的行徑。


    那錢紓看自己門派弟子已經在同門的相助下大略包紮了傷口,這才對賀易行點點頭道:“事不宜遲,在下要繼續趕去找回二弟的下落,就此別過。”


    “等等,”柳桑桑出言道,“賀大俠,小女子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此刻最該做的,是把被邪教所俘的眾弟子們解救出來。不知賀大俠可願一路?”


    賀易行本以為江非離隻是小盤算,完全沒有想到,他被引走之後,會發生這些讓他預料不到的事情。當下也不再糾結於江非離之事,幹脆地一點頭,遂與兩處同去。


    奈何他放棄追尋之後,人卻主動撞到麵前來。


    快馬揚鞭不過一刻兩刻,剛剛繞到通往問魚山莊所在方向的道路上,就看見前麵數騎並列,攔住了他門去處。


    為首的,還是那個鵝黃色衣衫的少年,似乎等了很久一般,有些不耐煩地把玩著馬鞭,直到看見前方近兩百之眾的人群前,那個藍衣的青年駕馭著馬匹,麵無表情嘞住了坐騎。


    錢紓柳桑桑等人也都停了下來,柳桑桑麵色沉重,看了眼前方攔路中除了相貌精致的少年外,都是蒙麵人,其中呼吸吐納之間也能感覺到不乏好手,這讓她心中警鈴大震,低聲對賀易行道:“賀大俠……這些可還是白月教眾人?那為首的……”


    “真慢,”江非離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毫不客氣道,“從哪找來這些烏合之眾,不怕拖累了你?”


    被指做‘烏合之眾’的琴刀派並退海涯弟子大怒,錢紓卻好似看明白了,低聲道:“重心門,江讓?”


    賀易行頷首,此刻卻是怎麽也給不出一個好臉色來,隻看了眼前方少年身邊的蒙麵人,問道:“白月教?”


    江非離隨口道:“都說本座背靠白月教,若不真給你們請出白月教弟子來,豈不是讓有些人失望了?”


    賀易行深深看了江非離一眼,苦笑道:“今日不避了?”


    江非離抬起眼皮,直直對上賀易行的眼,一字字道:“今日,無須再避。”


    聞言,賀易行輕歎,知道自己中了招,卻也無法抱怨,隻對錢紓並柳桑桑道:“重心門江讓交於在下對付,二位可率弟子攻擊白月教人。”


    錢紓並柳桑桑交換了個眼神,號令弟子後,抽出了武器,蓄勢待發。


    這時,江非離歪了歪頭,聽身邊那個蒙麵人細細說了句什麽,之後懶洋洋坐正,嗤笑道:“等著瞧吧。”


    戰事,一觸即發。


    無須多言,兩處人馬須臾間戰到一處,武器與武器擦出火花,金屬碰撞的錚錚作響,交織在一起。賀易行隨手撥開麵前的阻礙,直直衝向江非離所在之處。少年不避不讓,抖開手腕絲弦,迎了上去。


    若論功夫,江非離遠不及賀易行;若論殺人,賀易行不如江非離。


    江非離抬手間,透明的絲弦飛舞中割開周邊誤撞入範圍內的人的肌理,血珠頓時沿著絲弦遊走的方向撒開。


    並無武器在手的賀易行麵對襲來的絲弦,微微抬手,用內力吸了一柄掉落在地的刀,抬手格擋,柔軟的絲弦擊中刀背,發出響亮的一聲,隨後轉變角度,再次襲來。賀易行人在馬背,動作間不怎麽流暢,隻翻身而下,順勢擊打周邊距離較近的蒙麵人等,一一抽飛後,人已經到了江非離麵前。少年不慌不亂,飛身而退,打了個口哨,似笑非笑看著賀易行。


    這時,賀易行感覺出有些不對,他身後的琴刀派並退海涯的弟子,發出了痛苦地嘶吼。


    回頭一看,除了錢紓並柳桑桑還滿臉猙獰的勉力支撐著,其他弟子早就翻滾在地上,丟棄了武器抱著身體打滾。


    賀易行眼神一凜,急忙退回去,卻見那些蒙麵人看見他來,如事先商量好般,兩處退讓,讓他暢通無阻衝到了那些人麵前。


    錢紓臉已經憋得通紅,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滴下,手中的武器□□地裏,作為他站著的唯一支撐。


    “……他們下毒!”柳桑桑此刻已經口吐鮮血,雙目發紅,憤恨道,“卑鄙!”


    “不要說話,”賀易行打斷柳桑桑的話,上前扶住她的手,略一探,絮亂的脈象讓他眉頭一皺,又鬆開柳桑桑,抓住錢紓,一模一樣的絮亂。


    那些蒙麵人倒也不阻攔,隻一個人拉下黑色麵巾,露出毫無特色的一張臉來,陰陽怪氣道:“下毒怎麽了?明知道白月教善毒,還一點防備都沒有,怨誰?”


    賀易行聞言,抬手朝錢紓輸送內力,不料隻一瞬,錢紓發出了更難以忍耐的嘶吼!


    江非離眼見著賀易行的動作,涼涼道:“知道你賀大俠內力深厚,可是你可能不知道,這個毒,越是內力妄動,越是擴散的快。你要是想要他的命,隻管繼續。”


    錢紓的反應,印證了江非離的話,賀易行不敢輕舉妄動,隻得鬆開了手,轉過頭去,一雙眼冷冷注視著氣定神閑的少年,問道:“你們想要做什麽?”


    不待江非離說話,少年身後的一個人側出一步,朝賀易行拱了拱手道:“不過是教主想請賀大俠到白月教一聚,聽少主說,賀大俠不懼毒,無奈隻得等您身邊有些拖累了,這才能請得動您呐。畢竟萬天宗弟子,不會見死不救吧……”


    那人的話中,給賀易行透露了不少信息,賀易行沈默了片刻,問道:“此毒可有解?”


    江非離嫌他囉嗦,不耐煩道:“你要是老老實實跟著走,自然有解,董哥的醫毒之術,你是知道的。”


    賀易行點住錢紓並柳桑桑的穴道,安撫了他們體內的翻騰,聽見江非離的話,青年站起身,直直對上江非離的眼,沉著道:“除了他們,你們還抓了誰?”


    少年哼了一聲,道:“該抓的都抓了,所以說,這一趟你到底走是不走?”


    賀易行想及那些奉了師長之命,隨自己出行的各大門派弟子們,不由閉了閉眼,抬腳朝江非離處走去。那些蒙麵人倒也不攔著他,隻從地上把琴刀派弟子退海涯弟子一個個嘴裏喂了些暫且能壓製住毒性發作的藥丸子,全部俘虜了。


    青年如自己所想,果然朝自己走來,江非離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卻見賀易行走到自己麵前,一雙眼中盡是疏離,冷冰冰道:“答應我去給師兄道賀時,你們就計劃了這一切麽?”


    少年的心漏跳了一拍,他能感覺出,眼前的賀易行,好像和之前的他有些不一樣,江非離聽見自己的聲音回答道:“不然你以為,本座為何要隨你去問魚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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