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下周,她就要和喬兆森去普羅旺斯拍結婚照,這周便多了好多事情要忙。


    首先是要選婚紗。


    喬兆森讓人送來了一冊剛從法國寄來的禮服款式設計圖。


    款式各種各樣,有抹胸的,一字肩的,v領的,長款,短款的,風格繁多,有複古宮廷風,典雅婉約風,幹淨利索風,甜美公主風……


    都是出於名家設計,所以設計圖上的禮服模版都漂亮得難以挑剔,既然很難從裏麵挑出那件款式最好看,她隻能挑那幾件最中她的心意。


    挑好婚紗,便立馬通知巴黎那邊的設計師,連夜縫製。


    有錢能使工作效率提高,所以她也不擔心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她人到巴黎,但是禮服沒有趕製好。


    另外,普羅旺斯天氣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時而暖風和煦,時而冷風狂野,所以她需要準備長衣長褲。


    逛街的時候,她看中一個男士的胸章,銀白色,很簡單的款式,不過標價卻要6000多。


    狠狠心,她買了下來。


    袖章的右下角刻了兩個字母:“zs”。


    很巧不巧,是“兆森”開頭兩個字母,挺無趣的聯想方式,不過無聊的人會覺得挺好玩的。


    她想了下,找個機會把這袖章送給喬兆森,如果還有可能,她希望可以報銷。


    關於這次旅行,喬兆森隻安排了三天的假期拍結婚,但是她規劃的旅行航程卻有七天。


    毫無疑問,喬兆森不能將就她多玩幾天;她也不想遷就他,少玩幾天。用蘇芽的話來說,好不容易出次國,別弄得好像隻是去z市的大明湖玩了一趟似的。


    所以隻有一個折中的想法,就是喬兆森先回國,然後再單獨多玩幾天。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喬兆森的時候,喬兆森沒有直接拒絕她,不過他那婉轉拒接比直接拒絕更讓人牙癢癢。


    他說:“我們不帶翻譯過去,我很擔心我回來之後,你能不能在三天後安全回國。”


    很好,一盆冷水,把她的鬥誌都激起來了,連夜惡補法語,補了兩天,她終於學會了說幾句法語一句“你好!”,一句“對不起!”。


    哦,還有一句,“這個多少錢?”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今天,她就要和喬兆森去古羅馬裏的普羅旺斯拍攝結婚照。


    早飯後,喬兆森過來接她,當他看到她準備好的大袋行李包,眉頭沒意識地皺了下。


    “其實不需要準備那麽多東西。”他說。


    慕筱白想了下,然後笑嘻嘻對喬兆森說:“我就喜歡帶著大包去旅行,你就滿足我吧。”


    喬兆森無奈地笑笑,讓司機把行李拿到後備箱去,然後自然地牽過她的手:“走吧,麻煩鬼。”


    z市到巴黎需要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除了吃飯睡覺,喬兆森的消磨時間方式是看最近的財經報,或者是各期的地理雜誌。


    至於她,乖巧的時候,一個人專研各種八卦雜誌,或者是玩一通遊戲。如果無聊到發膩的時候,便纏著喬兆森跟她說話。


    “喬兆森,你以前喜歡過人嗎?”突然,她很想問他這個問題。


    喬兆森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報紙上,淡淡道:“算是有過吧。”


    “什麽是算是啊,你這人說話怎麽那麽中庸啊,有就有啊,沒有就是沒有。”


    喬兆森:“有。”


    她移了移身子,把腦袋湊到他麵前:“誰啊?”


    喬兆森伸手輕輕把她腦袋撥開,停頓了下,說:“不記得了。”


    “哦”慕筱白感慨似地問他,“連喜歡的人都不記得了,你喝過忘情水麽?”


    喬兆森抿唇笑了下,然後問她:“要不要喝水?”


    慕筱白扭過臉,悠悠道:“越想忘記越忘不了,越裝作不記得了,越表明你心中有鬼。”


    喬兆森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哪裏聽來的亂七八糟。”


    她轉過臉衝他笑了下,露出一排白牙:“晉江知道吧,晉江裏有位叫花花的作者知道吧,就是她說的,說得可有理了。”


    喬兆森悶笑一聲:“以後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如果空,多學點有用的。”


    慕筱白挺樂嗬嗬的,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怎麽,還沒有過門,就嫌棄我了啊,後悔了?”


    喬兆森笑笑,上彎的嘴角泄露出此時他心情還不錯,過了有一會,他開口說:“別想太多,想多了容易說胡話。”


    夜晚睡覺的時候,喬兆森拿下眼鏡,用食指關節頂在眉心上,然後輕揉額頭,轉身看了眼睡在他旁邊的女孩,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然後伸手幫她掖了掖蓋在身上的毛毯。


    慕筱白偷偷睜開眼看了眼喬兆森,也跟著彎了彎嘴角。


    然後她伸過手,學著喬兆森剛剛的動作,也幫他拉了下毛毯。


    “別著涼了。”她對喬兆森說,她的聲音不是屬於好聽的那種,而且處於半睡狀態,嗓音裏還帶著絲懶洋洋,聽起來,卻讓人十分舒心。


    喬兆森拉過她的手:“還沒有睡?”


    “嗯……”慕筱白輕聲應道,然後翻轉了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突然,她低呼了一聲。


    ……


    “輕聲點,別吵醒別人。”喬兆森鬆開她,柔聲說道。


    她紅透了臉,索性眼睛一閉,把腦袋埋在了喬兆森的肩膀上。


    鏡頭回放五分鍾之前:


    喬兆森長手一撈,把她睡椅上拉了起來,然後扳過她的腦袋,就這樣吻了上去。


    很突然的一個吻,慕筱白被弄得驚慌失措,胸口像是突然多了好幾隻小鹿胡亂碰撞,緊張得她咬緊牙關。


    “鬆開牙齒,讓我進去。”


    喬兆森一向很習慣發號施令,公事上是這樣,私事上是這樣,某些特殊的兩人私事上,依舊如此。


    她像是個聽話的小朋友,戰戰兢兢地張開牙齒。


    待慕筱白一張開牙齒,喬兆森的長舌便直驅而入,先是輕柔的輕觸,然後是溫柔的摩挲,輾舔流連,輕柔吮吸。


    他的手一隻扣在她的背上,一隻抱住她的腰身,將她緊緊地固在自己懷裏,在纏綿裏,愈加深了這個吻。


    慕筱白被吻得透不過起來,臉上浮起了一層因為缺氧升起的潮紅。


    喬兆森鬆開他,一雙星眸定格在她的臉上,慕筱白吞了口口水,然後不自然地轉了轉腦袋。喬兆森發出一絲細微的輕笑:“睡吧,等醒來的時候,便到了。”


    巴黎奧利機場。


    喬兆森幫她拿過她手中的行李:“現在知道東西帶多了的麻煩吧。”


    慕筱白連連點點頭,然後把手頭的東西都交道喬兆森身上。


    喬兆森無奈地笑了下,走在了前麵,慕筱白笑得很開心,然後跟上喬兆森的腳步。


    在飛機上的時候,喬兆森說會有人過來接機,果然,在接客室看見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幹練女人。


    “兆森。”接機女人迎了上來,然後擁抱住喬兆森。


    喬兆森臉上的表情先是驚愕,隨後恢複常色:“怎麽是你過來?”


    雖然是埋怨的話,不過卻聽不出埋怨的語氣。


    粱奕洲:“daniel臨時有事,所以我就代替他過來,怎麽,見到老朋友不開心麽?”


    喬兆森清淡地扯了下嘴角,然後看了眼慕筱白,對粱奕洲說:“這是我的未婚妻,慕筱白。”頓了下,對慕筱白說,“這位是粱奕洲,我高中時期同學。”


    “你好,我是粱奕洲。”粱奕洲大方地對她伸過手,“我現在正在兆森他們家公司的法國分部做事,能認識你,很開心。”


    慕筱白揚起笑容:“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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