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個儀表堂堂的王朗露出了自己餡兒的嘴臉,他麵目猙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那種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群牲畜一般。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林探長知道,這個王朗已經沒救了。


    但是聽了王朗的話,段本善等人受不住了,因為他們認為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人不是自己自願殺得,那為什還要自己等人償命呢!三人紛紛上前與林探長討公道。


    林探長沒好氣的對這三個人說道:“你們三個就這麽沒有腦子麽?政府會讓你們這種無辜的人白白去死麽?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就是因為這樣你們才會被這個家夥給利用,要不是我今日冒險一搏,你們三個全都得死!誰也跑不了!”


    說完這番話,林探長頭也不回的就帶著眾位隨同而來的警員踏上了歸程!


    聽聞抓到了真正的凶手的所長這一次可是親自出馬迎接林探長這個神探啊,這一次林探長不僅延續了自己“罪惡殺手”的名號,更是給警局的形象大大提升了不少啊,雖說這一次的案子延續了長達將近連個月的時間,但是這一次破獲的案子足足可以說是曆史上空前絕後、影響之大的案件了,不僅所長,甚至是從警時間最長的林警官都是今生僅見的一個案例!


    被抓之後的王朗一反常態,他顯得格外配合,看來他也已經看開了,他用二十多年的時間耗費了畢生的心血和精力來謀劃一個時間跨度如此之長,涉及案件人員眾多,受害人數之多的陰謀對於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負擔吧。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王朗對於自己犯下的罪過供認不諱,很快關於王朗的一審判決也下達了,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是死刑,而且時間不遠,就在這一次的“三八婦女節”之前,原本應該是段本善那一批被執行。而至於段本善、肖俊毅、陳慶宇這三個冤大頭,礙於並沒有在主觀上構成犯罪的事實,在念及三人在獄中所受的種種苦,所以政府特意批準三人無罪釋放,並且給每個人的家裏分發了五千元的撫恤金。


    事情一切就這麽平淡的過去了。


    但是眾位看官知道,在陽世的事情一切都結束了,但是在陰間,這一切才僅僅是個開始。王朗在被執行之後,周令戊一行人迅速出動,以防像王朗這樣的怨念極大的亡靈存活於世時間過長而變得凶悍不好對付。但是好周令戊有了第一次抓捕亡靈的經驗,這一次的抓捕行動很迅速,閃電一般來去,而這一次在路上什麽怪事也沒有發生,在四下裏觀望的亡靈隻敢遠遠地觀望這一行人。


    回到了燈塚,周令戊看著跪俯在公堂之下的王朗的亡靈,他嚴聲說道:“座下何人?可知犯了何罪?”周令戊為了增加自己的威懾力,特意用自己手中所提的燈籠鞥加了自己聲音的厚重程度,聽者隻覺內心之中一陣沉重。


    王朗聞言冷笑道:“哼!王朗!殺人!我知道,死了之後我這種人會刀閘火烤,然後下一輩子投胎做畜生嘛!來啊,你覺得我既然已經決定做了,還會害怕這些事情麽?”


    聽聞如此放肆不屑的話語,周令戊自然是第一個坐不住的人了,他大聲喝道:“放肆!此乃陰界公堂!你這等凶惡頑靈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來人,先給我收拾收拾他!”說話間,公堂一角一道瘦削的身影隨風出現,手中提著一座巨大的鍘刀麵目凶煞的向著王朗行去,為了防止王朗逃跑,公堂的地麵之上憑空出現了一對黑岩鐐銬將王朗的雙腳鎖死。而行刑的人自然是主掌燈塚獎罰的純鈞了!多少年來,這個王朗可謂是一地個如此放肆的人,就連純鈞都已經被氣得露出了法像,一尊金麵獠牙的駭人形象,盡管如此,被困福在公堂之上的王朗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看來他還真是“處變不驚”啊!


    哼哼,我倒是要看看你一會還能不能保持鎮靜!周令戊在心中想到,信件的刑罰不比陽世,在陽世你即使是犯了天大的法律到最後也不會受到什麽肉體上的折磨,最多就是吃一顆花生米(槍子兒)罷了,但是在陰間不同,陰間的戒律眾多,在陽世每犯下一次戒律在陰間便會多一種對應的刑罰在等待著。


    純鈞提著這一座外形奇特的鍘刀走到了王朗麵前,一手便將王朗按在了鍘刀的中間,還沒有等王朗反應過來便手起刀落,將王朗從腰腹之處截為兩半,不僅如此,鍘刀之上還帶著轉動的鋸齒,將王朗腰腹之中流出來的腸子捆縛住一段一段的扭轉糾結到一起,純鈞看時機成熟又再一次揮下手中的鍘刀,將捆成一團的腸子鍘了個粉碎,血水與排泄物混在一起流了一地,將王朗整個人都浸泡在了其中。與人類不同的是,亡靈盡管會感覺到疼痛,但是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死的,也就是說,直到這一刻王朗還是意識清醒的在忍受著疼痛。純鈞抬頭與周令戊對視一眼,詢問周令戊接下來要如何做。被激怒的周令戊自然是下令繼續鍘他,鍘死了之後用還魂水讓他複活之後再鍘他十遍!讓他知道小瞧陰司陰律到底是什麽後果!


    得令之後的純鈞自然是歡喜下手,原本就是一柄成靈了的人家殺器的純鈞最喜歡的當然是大殺四方了!王朗落入了這個人的手裏還真是沒得到什麽好處。


    純鈞在攪碎了王朗的腸子之後又看中他的脾胃胸腎等器官,他用法力將它們扭結到一起連同王朗的上半身一同鍘碎,血水濺了滿地!放眼望去地上全部都是血水和內髒的碎片。


    終於,意誌再堅定的王朗也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了,原本他以為自己最多就是忍受刀山火海呢,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多種的懲戒手段,他大聲求饒到:“大人!我認錯!我知罪!求您別再折磨我了!”由於與列的疼痛感的原因,王朗說出的這一句話撕心裂肺,甚至有著一小片的肺部的細碎肉末帶著血水被他噴了出來。


    周令戊仿佛沒聽到一般,任由純鈞繼續肆意妄為,在做了燈塚的判官之後,人性已經幾近泯滅了,原本他還想著回到陽世間再見一見父母,但是現在的這種想法卻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了,在他的眼裏,現如今的父母也不過就是兩道普普通通的亡靈罷了。


    時間過得很快,純鈞真的是手下不留絲毫情麵,原本就已經沒有人樣的王朗現如今竟然真的被他鍘成了細碎的肉末,骨渣和髒汙摻雜在其中,就連王朗掉落出來的眼珠都被純鈞一腳殘碎!眼見王朗是失去了活路。


    不過不要緊,純鈞反手一轉,一個精致的陶瓷小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打開瓶塞從裏麵倒出一滴水來,緊接著,神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化作了血沫骨渣的王朗竟然一點一點的複原成了原本的模樣,被複活的王朗看到自己竟然完好無損急忙跪倒在地接連的磕頭感謝周令戊的不殺之恩。


    但是他前腳剛剛心中欣喜後腳就發現,原來這個人救活了自己是為了讓自己繼續受苦。而純鈞似乎是玩開了心,他收起紮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變出了一張鐵床,鐵床之上蓋著一層密密麻麻的回形刀鉤。他將癱倒在地已經嚇傻了的王朗提起來扔到了鐵床之上,鐵床上麵的倒鉤深深的嵌入了王朗的靈體之中,就這麽牢固的將王朗倒掛了起來。血液像是開了閘一般瘋狂的噴湧而出沿著鐵床向下流淌!


    被這劇烈疼痛刺激的王朗瘋狂的嚎叫著,在燈塚南麵的後海都能聽得到。但是這還沒完,純鈞又掏出一柄帶著三個倒鉤的長刀狠狠地劃開了一個裂口,但是此時王朗的血已經流幹了,幹幹巴巴的皮膚裏麵露出了一圈又一圈的腸子、排列有序的脾胃髒腎,純鈞用倒鉤將它們挑出王朗的身體,把他們切碎了一口一口的喂到王朗的嘴裏麵,王朗的胃被一點一點的撐大,到最後他的胃足足撐得有一個籃球那麽大。而此時的王朗已經麵無血色,眼珠都因為不止的嚎叫而突出了眼眶,用一根血管牽連著倒掛在嘴邊,一不小心將眼珠咬碎,血水濺了王朗一臉,純鈞直到這時才意猶未盡的紮破了籃球般大小的胃,失去了支撐的胃一下子就著了開來,內髒的碎沫噴的滿公堂都是。


    但是純鈞的一滴還魂水就把這些碎沫又變成了王朗,就這樣無情的折磨了王朗十遍之後周令戊才叫停,隨後對王朗說道:“你可知錯?”


    如蒙大赦的他急忙說道:“知錯知錯,大人我知錯了!”


    “送到黑繩火大地獄,把那裏麵十六個小地獄的刑罰都給他來一遍。”周令戊無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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