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陰間分為十殿閻羅,每一個殿都有著一名閻王爺坐鎮,這十個大地獄除第一殿外其餘九個大殿之下又各自分為十六個小地獄,每一個小地獄之中安放著不同的刑具,以懲戒陽間犯下了罪行的人,而這個黑繩火大地獄則是由宋帝王管轄的第三殿,主掌大逆不道倒行逆施者的地獄。


    純鈞得令後便牽著已經嚇破了膽的王朗的亡靈離開了大殿。


    直到此時,王朗案才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陰司法律不容停頓,陽世間有著太多太多的凶厲之事,而這些罪魁禍首們也終有命運滅絕的一天,周令戊的任務便是不容停歇的將這群喪心病狂之徒緝拿歸案!


    過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純鈞便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周令戊的身邊,他一邊捧著手中的記載著將要抓捕的亡靈的名單的卷籍一邊說道“少爺,這次可來了個厲害的!”


    聞聽此言,周令戊倒是來了興趣,他眉頭輕佻,隨後便如往常一般寫下人名,將名帖貼在望鄉台的明鏡之上,陽世的一切又重新映入了眾人的麵前。


    “嗬嗬,這次可來了個重口的家夥啊。”周令戊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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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給點錢吧,我已經好幾天沒……沒吃過飯了。”循聲望去,原來是街角裏麵一個麵色暗黃,衣衫襤褸的乞丐在向著行人乞討著。當然,絕大多數人在遇到這種情況下都會裝作看不見亦或是聽不到,當然也會有少數的人對乞丐拳打腳踢大肆辱罵,但是相對於來說更為鳳毛麟角的存在便是會施舍給乞丐錢財的人。這不,眼下就來了一位西裝筆挺的六旬男子,看其衣著做派估計定是家底殷實之人。


    六旬男子緩步走到乞丐麵前,屈膝蹲下身子,從真皮錢包之中掏出了一百元錢塞到了乞丐的手裏。見到了“如此巨款”的乞丐自然是美得心花都開了出來,他急忙下跪磕頭以表感謝,但是六旬老人隻是擺了擺手,隨後微笑道:“老丈,你的肺有沒有什麽病?”


    乞丐用力拍了拍自己瘦的可以看見肋骨的胸脯說道:“身體倍兒棒!”、


    “嗬嗬,小老哥看你樣子也不是天生命賤的人,發生了什麽跟我好好嘮嘮?”


    聞聽此話,乞丐知道了,這人是要請我吃飯啊,他哈哈大笑就跟著男子走了………


    “丁鈴鈴鈴!”


    “喂,您好,這裏是110指揮中心,請問你有什麽事呢?”


    “喂,警察嗎?我家裏有人走丟了,三天前出的門到現在還沒回來呢,家裏人也聯係不上。”電話那頭傳來焦急地聲音。


    “好的,請您先不要著急慢慢說,失蹤者的大致特征你跟我形容一下,還有具體的離家時間也跟我說一下,我們立刻為您立案調查。”


    “………………”


    “張隊,這都已經是第幾起失蹤案了,這是怎麽了,怎麽一下子這麽多人都失蹤了。”方才接線的小警員抱怨道。


    聞聽此言的張隊心中也陷入了沉思,按道理來說失蹤案一直都有從來沒有斷過,但是最多也就一個星期三四起的樣子,每起案子的間隔時間也都沒有規律可言,但是近一段時間失蹤的人數明顯有了上升,每一起失蹤案的間隔時間都非常短,起初失蹤的隻是走街串巷的三無人員,但是近一段時間失蹤者的年齡段明顯的變小了,尤其是集中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而且失蹤的人均是男性!


    張隊長有想過這些失蹤案會不會是一連串的惡性綁架事件,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失蹤的人大都是成年男性,力氣大有腦子,不應該會輕易上當遭受綁架的啊。難道說真的是簡簡單的失蹤案麽?但是張隊長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丁鈴鈴鈴!”


    警局的的報警電話此起彼伏的響動著,除了故意報假警的惡作劇者之外就幾乎全部都是失蹤案的報案電話!


    “報告張隊!城南荒山上的一座舊廟裏麵發現了一名女屍。”一個年輕的女警員匆忙的向張隊長匯報道。張隊聞言立刻行動起來,他調集了現在正在空閑的警務人員慌慌張張的就向著警局外麵走去。


    “張隊!失蹤案子怎麽辦!”那名接線的小警員說道。


    “廢話,命案要緊!失蹤案子讓老孫去管!”張隊長說完這句話之後頭也不回的就上了警車,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奔著山路向上駛去。


    要不是出了命案,張隊長恐怕在這個城市裏呆一輩子也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偏僻的所在,因為道路坎坷崎嶇的原因,警車開刀了半山腰就再也上不去了,無奈之下的眾位警員隻好攜帶著收集線索的辦案工具徒步前行,在步行了大概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一座單薄的寺廟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這座寺廟看起來年歲久遠,盡管設備落後但是院落卻並沒有破敗起來,雖說看起來雜亂無常,但是總的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在院牆邊上磊落在一起的木頭可以看得出來這座寺廟裏麵是住人的。


    眾人穿過廟門向裏麵走,很快報案者回合了。據報案者說,這裏原來是有一位年過九旬的老婆婆一直住在寺廟裏麵,這座寺廟平日裏沒有什麽香火,所以老太太都會一直在用自己的低保來維持著寺廟的經營,誰承想這麽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婆婆到了最後卻不得善終呢!


    說了這麽多,張隊長進一步了解到,死者是在東廂房的二樓寢室裏麵死亡的。他留下了一部分警員在寺廟的院落裏麵尋找可疑的線索,而自己則帶著另外一部分警員向東廂房行去。


    報案人名叫王福順,是這個小山村的村長,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座寺廟看看老人家的生活如何,今天本來也是來探訪的日子,沒想到居然死了人。當張隊長要求王福順帶著自己等人上樓去到第一現場的時候,王福順犯了難,從他蒼白的麵孔上依稀可以看得出來,他到現在還是很驚恐的。


    王福順最終拗不過張隊長,隻好硬著頭皮上了樓,這不上摟還好,上了樓,張隊長終於知道王福順這麽個大男人害怕的原因了。


    在二樓的寢臥之上躺著一個麵目模糊的老婦人,她的胸膛、麵龐都是血肉模糊,臉上的皮肉和骨頭連在了一起,鼻子也因為鈍器重創的原因而塌陷了下去,眼球露出了大部分眼白在眼眶之中,依稀能夠看見顴骨的碎渣混雜在眼球之上。再往下看去,死者的胸膛成敞開狀態,應該是被利器從兩根鎖骨中間破開皮膚,一路下劃到肚臍的位置為止,胸腔之中隻有不再跳動的心髒和已近幹涸了的血漬,死者的肺葉竟然不翼而飛!而且凶手的作案手法非常殘忍,從死者上半身的肋骨與脊柱連接部位的多處骨折可以看得出來,凶手在破開了死者的胸腔之後用蠻力將肋骨掰折,然後將死者的整片肺葉合盤奪走,而從死亡時間上來判斷,死者直到此時依舊是活著的!


    張隊長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麽人,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會讓凶手對於這麽一個年過九旬的守廟老人痛下殺手!


    警員畫下了白線,控製了現場之後便將死者的屍體裝入屍袋之中已帶回警局讓法醫部做進一步鑒定。


    張隊長首先想到了謀財害命,但是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東廂房上下兩層樓都沒有翻動過的痕跡,而死者的大衣兜裏麵的幾百塊錢也完好無損,而且最為有力的證據就是這一座寺廟當中最最值錢的純金的小香爐凶手並未偷走。


    那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殺人呢?仇殺?不可能?王福順說了死者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九旬老太,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去找她的麻煩,而且這座寺廟的地理位置偏僻難尋,如果不是來過一次的話很難找到,那麽如此說來最為有嫌疑的便是這個報案人員王福順了!


    很快,幾名警員便在死者的床鋪下麵翻找到了一根帶有血跡的木棒,張隊長猜測,這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作案凶器,而這上麵也一定殘留了凶手的身份信息(dna)。


    果然不出張隊長所料,在之後的法醫鑒定中發現,這跟木板上麵的血跡是屬於死者的,而木棒的一端沾有不屬於死者的另一人的dna,張隊長攜帶著這份dna信息來到檔案室搜尋曾經有過前科的犯罪嫌疑人,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不僅警方的數據庫裏麵沒有找到對應的人,就連有重大嫌疑的王福順也洗脫了嫌疑。現如今案子進入了一個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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