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若?”麗麗心中一動,想到七劍下天山的原著裏冒浣蓮與納蘭容若就是互相欣賞,雖然最終冒浣蓮因為種種考慮嫁給了桂仲明,但不可否認的是浣蓮對納蘭是有幾分心折的,而納蘭對浣蓮同樣是心有所動。


    “對,就是這個名字!師傅你知道?”阿珂先是點點頭,又故意抱怨道,“這名字一聽就像個紈絝子弟,也不知道哪點讓那女人覺得好,難道他還能比得過司徒師兄不成?”


    “要說武功,自是鶴兒更勝一籌,但要論詩詞,那就隻能‘嗬嗬’了……納蘭公子可是清代的第一詞人!”麗麗在心裏吐遭著。事實上,對於自家弟子追求冒浣蓮的事,她也是清楚地,不過她卻是從頭到尾都不看好。冒浣蓮身為孤女,在對待感情上其實是有些偏激和倔強的。她渴望的愛人應該是一心一意愛著她,且將她放到心裏第一位的人。在這一點上原著裏的桂仲明是完美的符合了要求,那傻小子腦子一根筋,認準的事就不會再變。所以他是真的滿心滿眼隻有冒浣蓮,依戀並依賴著她,就算是拚命練劍也隻是為了能更配的上她……所以那個男人才能走進了浣蓮的心!


    而自家的徒弟相比起來就顯得顧忌太多、擔子太重,因為他有家人、有師姐妹、有事業、有責任,這分擔了他很大一部分精力,再加上他平日裏又總表現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說實在的,這很難贏得冒浣蓮的信任與好感。至於那納蘭容若,他充其量也就是冒浣蓮的知音。冒浣蓮雖然有些喜歡他,但這姑娘偏偏又是個理智、克製的性子,是斷斷不會信任貴公子的所謂愛情的,也不肯將自己束縛在公侯府邸的後院之中。他的希望比自家徒弟還要渺茫!


    “不過……阿珂和李清這兩個小妮子怎麽會那麽關心鶴兒?而且還對冒浣蓮傷了鶴兒心的事如此耿耿於懷?該不會是她們……”麗麗想到這裏審視的看了看這兩個徒弟,把兩人看得是渾身不自在,卻又不敢言語。


    “好了,你們冒姐姐心裏有數,不會和那什麽納蘭公子過多牽扯的!像方才那般傷人的言辭與稱呼可不能再提,聽到了麽?”好半晌後,麗麗才開口叮囑道。冒浣蓮作為傅青主的弟子,怎麽也是麗麗看著長大的,她卻是不希望自家弟子與其有什麽齷齪。


    “是……師傅……”阿珂和李清不情不願地應了下來,嘴卻噘得都快能掛油瓶了。


    “今天晚上京裏不太平……”畢竟我剛到當朝第一權臣家裏殺人放火回來,“你們就不要出去了,鶴兒由為師去找就好!”


    將兩個心有不甘的徒弟攆回了院中,麗麗先去找劉利將剛剛在鼇拜府的事匯報了一下,然後便再次縱身而出。


    麗麗估摸著司徒鶴那小子在失戀後沒準是去什麽地方喝悶酒去了,而這個時間除了有限的幾個酒館還沒打烊外,也就隻剩下煙花之地還在營業了,而那幾個沒打烊的酒館都是她同盟會的買賣,如果司徒鶴在那的話,早就有人報上來了。因此,她第一站是直奔幾家比較有名的青樓而去。


    在製造了無數個靈異傳說與鬼怪故事之後,麗麗卻並沒有在這些花街柳巷裏發現自家徒弟的身影……


    “那臭小子去哪了呢?”麗麗捏著下巴思索了一陣,突然想起王屋派在京城裏也是有產業的,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其中有一家正是酒館!


    ……


    “望裏青山接翠微,無情風自送潮歸,錢塘江上悵斜輝。


    我似江潮來又去,卿如鷗鷺逐波飛,人生知之總相違。”


    “酒冷詩殘夢未殘,似心明月倚欄幹,思卿悠悠錦裳寒。……”


    麗麗還沒走進司徒家的酒館,就聽到一陣陣狂吟聲傳了出來,聽聲音正是自家徒弟。她不由得有些詫異,雖然她的文學水平不高,聽不明白詩裏蘊含的具體含義,但詩詞的好壞還是能分辨一二的,隻從這幾句來看,她這個大弟子的水準也不低啊!


    還沒等麗麗感慨完,就又聽到司徒鶴放聲大哭,並邊哭邊道:“這樣的句子又算得什麽?我從不知你竟然喜歡這樣的酸句!我平日裏作不出不過是沒有肝腸欲斷地感悟罷了!可如今讓我體會到這樣感覺的,卻也正是你……真是諷刺!真是諷刺!”


    他念叨了幾句諷刺,又開始大笑起來,但卻笑得讓人心酸,同時嘴裏不停歇地說道:“‘同在異鄉為異客,相逢傾蓋便相親。’?哈哈哈,原來納蘭也不是你喜歡的!他於你也不過是個偶然相逢的路人而已……你到底喜歡什麽?喜歡什麽?”


    這是在撒酒瘋?麗麗捂著額頭無語,她最討厭和酒鬼打交道了!所以良久後才歎了口氣,認命般的推門走了進去。


    酒館的老板是認識麗麗的,因此一見她來就好像看見了救星,連忙上前行禮道:“劉夫人,快勸勸我家少爺吧!他從下午到現在已經喝了幾十壇酒,可是不能再喝下去了!”


    “他要喝你就給?”麗麗聞言責備地看了看老板,眼裏明明白白地寫著這樣的意思。


    “我哪敢違抗少爺的意思……”老板被看得訕訕地,隻得弱弱的辯解了一句。


    麗麗懶得理會他,直接越過他走到了司徒鶴的身前,劈手從他懷裏把酒壇奪了過來扔到一邊。


    司徒鶴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一愣,呆呆的看了麗麗好半晌,才說道:“你來了?你不是說我們‘人麵桃花無緣,請君再覓長安景’嗎?怎麽還肯來見我?”


    “這是什麽鬼的典故?完全聽不懂啊!這小子是把我當成浣蓮了?”麗麗聽得滿頭黑線,語文好了不起啊?這是在故意挑釁她嗎?


    “原來不是你……隻是我的幻覺而已……我就說你不能來見我……‘秋夜靜,獨自對殘燈。啼笑非非誰識我,坐行夢夢皆緣卿,何所慰消沉。’,你愛這樣的調子,那我多誦讀幾首,你是不是就會來了?”司徒鶴說著說著又再度吟唱起來,還伸出手去拿桌邊的酒壇。


    麗麗雖然依然聽不懂,但卻也不能任由徒弟再喝下去,於是上前就要打昏他。可哪想到那小子竟然似是無意地一個側頭,躲了過去,然後繼續將手伸向酒壇。


    “咦?這是……神照功初成?這小子打通任督二脈了!”麗麗有些驚訝地道。她剛剛雖然隻是隨意出手,但也絕非一般武者能躲得過去的,至少一天前的司徒鶴就算全神貫注都不可能,更別提喝醉的情況下。


    “內力大進,精神力也同時暴增,難怪能躲得過去!”在麗麗的精神映照下,很快便探明了司徒鶴的狀態,她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心想著終於有一個能撐起場麵的弟子了……


    心情一好,麗麗看自家徒弟也順眼起來,本來她是想將其打暈直接帶回同盟會的,現在卻是改了主意。


    “我就耗費些功力助你將境界穩固了,也順便解解酒!”想到這裏,麗麗取出一些靈泉水灌入了司徒鶴的口中,然後盤膝坐下,用手掌貼在他的背心,以自身真氣幫他煉化靈泉水中的元氣,以此來穩固境界。當然,做這些之前她自然首先將自家徒弟製住了。麗麗全力出手之下,司徒鶴即便是打通了任督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半晌之後,麗麗才收功站起,對同時醒轉的司徒鶴問道:“酒可全醒了?”


    “師傅……”司徒鶴很是尷尬的看著麗麗,他之前怎麽在師傅麵前耍得酒瘋可是全都記得,現在真是有些無地自容。


    “醒了就跟為師回去吧,你幾個師妹很擔心你的!”麗麗板著臉說道,同時不忘幫另外幾個弟子刷了下好感。


    “讓師傅和師妹們掛心,卻是我的不是……”司徒鶴趕緊認錯。


    “至於你和浣蓮的事我不會多管,但你作為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怎麽能像今天這樣作小女兒姿態?”麗麗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訓斥了一句。


    “師傅……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這樣了!這一晚上我也想通了,正是‘風卷雨,雨複卷儂心。心似欲隨風雨去,茫茫大海任浮沉。無愛亦無憎’,一切隨緣吧!”司徒鶴故作豁達的說道。


    “還有最後一件事為師有必要強調一下!”麗麗陰森森地說道。


    “師傅,什麽事?”


    “以後別再在我麵前吟詩了!”


    “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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