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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過多的時間留給她,在後頭已經能聽到前院漸漸的熱鬧起來。


    明薇定了定神,重新整理好妝容。她決不能在眾人麵前失儀!既然前世犯下了錯,這一世就要盡量的彌補!她不可能隻在侯府後院中仰人鼻息的生存,上一世的遺憾不能再延續。


    撣平了被自己攥皺的衣角,明薇再次打量了鏡中的少女:鵝黃色的衣裙得體、略施粉黛的臉上隱約透出一抹豔光、頭上的赤金珍珠頭麵則添了不少貴氣。


    當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烏發上時,心猛地一沉——那支長簪不見了!


    這套頭麵中最出彩的便是一支赤金銜南珠長簪,若論長簪本身倒沒什麽出奇,不過是金子多些,比旁的更重些。隻有上麵銜著的那顆南珠倒還罷了,又大又有光彩的,閃動著溫潤的色澤。


    明薇慌忙伸手摸了一遍,果然發髻中尋不見那支長簪。到底丟在哪裏了!明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回想著。倒也不是她眼皮子淺、心疼著長簪,前世她享受盡了世上的榮華富貴,連珍稀的夜明珠她都能信手拿出來賞人的。如今她實在是怕簪子丟了惹來麻煩。瑪瑙那張得意臉頓時映出在她的眼前,棠梨和月臨作為她的貼身大丫鬟,肯定也受牽連。


    二太太狠辣的手段,從明蕊的婚事上更能窺得一二。本來二太太就不喜歡自己,這下更是給她遞上把柄了——


    她得趕緊找回來才是!


    從院子出來就上了馬車,馬車上若是簪子掉了她會有感覺的;到了榮壽堂也是同眾人在一起,便是有人不喜歡她,若她掉了簪子,也該是有人提醒的。


    那就是丟在了假山中——明薇突然想起來,隻有在那時,她是獨自一個人,且她出來時明芳催得急,假山入口隱蔽又有許多枯枝,她雖是倍加小心,卻難免被枯枝勾了去。


    明薇越想越覺得確定,長簪該是丟在那裏無疑。


    隻光丟了長簪便罷,二太太折騰庶女的手段固然不善,倒還能應付過去。可明薇更擔心萬一別人拾了去,再添油加醋的給二太太送去,說一說是在哪裏拾到的……想到再被二太太和明芳知道,明玨和劉俊曾去了那裏……她便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明薇不敢再想下去,被有心人拾到,她的清白可就全毀了。


    必須要快點把簪子找回來!明薇定了定神,瞧著外頭的小丫鬟時不時探頭去聽前院的熱鬧,她悄悄順著抄手遊廊去了大花園。


    明薇提著裙子步履輕快的朝著假山走去,所幸這一路並沒見到人。她繞到假山前,蹲下身子細細的尋著,果然瞅見一支長簪在枯草中隱隱閃著黃澄澄的光。


    明薇終於鬆了口氣。能尋回來就省了無數的麻煩事。


    她伸手把簪子撿起來,清理幹淨上麵的土漬和枯草,重新插回了頭上。


    時辰不早了,很快前院就會開席,若是她再不回去,明蓮定然也會派人來尋她。她在這裏被人發現的話,也難以做出合理的解釋。


    以後定然要離明芳遠遠的!從見了明芳就沒好事,如果不是被她強行拉來這裏,哪會有後頭這樣多的事!且這四姑娘仗著有二老爺的疼愛,膽子是極大的……明薇滿是無奈地想著,她這四姐還保不準能做出些什麽來!人家是有受寵的姨娘撐腰,她隻能作為二太太的出氣筒!這樣可就太劃不來了。


    正在明薇想要起身離開時,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還以為是來尋她的丫鬟,剛想看清是誰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不成想聽到了一聲女人柔媚入骨的嚶嚀。


    明薇並不是沒經過人事的小姑娘,這聲音代表了什麽,她太清楚了。明薇腦子轟的一下,旋即她便紅了臉,難道是有人在光天化日下行那苟且之事?


    更尷尬的是,她此時根本沒法兒露麵!明薇欲哭無淚,這等後宅的旖旎□□,她並不想知道呀!


    然而最最悲催的是,她蹲在假山後,隻要稍有動作,便很容易被外頭的人察覺。若是在假山中還好些,到底有個遮掩,站著總比蹲著舒服。


    明薇一麵胡思亂想,一麵小心翼翼隱蔽著自己。


    “四郎,你都不想人家了!”女子的聲音是千回百轉的嬌媚,如同貓爪子似得撓心。可在明薇聽來卻並不悅耳。


    說話的人竟是她父親才從人牙子手裏買來的通房丫鬟,人稱翠姑娘的。明薇之所以對她有印象,是她和溫姨娘的那場撕逼大戰——應該說是為了她那便宜爹爭風吃醋。


    雖然最後的結局還是以溫姨娘險勝告終,二老爺仍是歇在了溫姨娘房中。然而這翠姑娘也沒吃虧,她是真的動手了,以她彪悍的戰鬥力把溫姨娘最引以為傲的柔順烏發弄得一團糟,還揪下了不少頭發,疼得溫姨娘直叫喚。而溫姨娘卻沒在翠姑娘手中占到便宜。


    可沒多久前二老爺才跟在老太太身後接旨,又要打點宮中來人,都是她親眼見的。他還會閑工夫跟通房來園子裏做一回野鴛鴦?


    若不是二老爺的話,又會是誰?


    “我的小心肝兒、小親親。”一道充滿情-色-欲-望的男聲響起,明薇驚得簡直下巴要脫臼了。“我為了你可是茶飯不思——”


    說話的人竟然是二太太娘家的四表哥,劉儀。


    她早就覺得劉儀不是什麽正派的人,是個酒囊飯袋、花花公子哥兒。沒想到他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把姑丈的枕邊人都能弄上手,可見他心中已經沒有了禮義廉恥!聽話音他們不是頭一遭了,背地裏偷偷的媾-和不再少數!


    虧得劉儀也是正經國公府出身的爺們兒,一個“儀”字給他真是糟蹋了!


    同樣是兩兄弟,都曾在假山前說話,今兒明薇在假山後聽了兩遭。劉俊和明玨議論的是天下之事,是個世家公子該有的擔當;劉儀卻是在這裏和姑丈的侍妾勾搭成奸——


    明薇心中厭惡極了,想到那日劉儀輕佻的模樣,她簡直覺得惡心。怪不得明芳、明蓉卯足了勁兒也要爭劉俊,她此時倒能理解一二了。


    若是嫁給這樣一個表哥,比起嫁給老鰥夫的明蕊來,倒不知道誰的命運更悲催些——


    二人說得話越來越不堪、下流,可越是這樣,明薇越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劉儀發現的話——明薇心中都是不好的預感,她隻怕沒好果子吃!


    還有那位戰鬥力極強的翠姑娘,明薇頭越來越疼了,她才不想被這些小人惦記上!


    一陣衣料的窸窣聲後,二人的聲調都變了。躲在假山後的明薇漲紅了臉,氣息陡然急促起來。他們不會真的要在這裏、在這裏——


    “四郎、別這樣,若是被人見著可如何是好!”翠姑娘的聲音軟成了一灘水,那欲迎還拒的腔調幾乎把劉儀的骨頭都聽酥了。


    劉儀已是色膽包天,再顧不得許多。隻是湊上去一通心肝肉的亂叫,軟倒在那翠姑娘的身上。


    明薇覺得羞惱極了,她從未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雖然世家中這樣肮髒的事多了,可閣老和夫人恩愛,連個通房侍妾也無;她哥哥嫂子當時正值新婚,蜜裏調油似得,自然也容不得別人。再加上明薇本就是個現代人,眼裏更是不容這樣的事。


    她此時已是束手無策。死過兩次,她更了解生的寶貴。若是為了那等肮髒小人,把自己小命都打進去可就虧大發了!


    可這樣聽下去不是個辦法。一來始終擔驚受怕的唯恐被劉儀二人發現;二來明蓮是見她臉色不好,才讓她來後頭稍事歇息,見她久不回去自然要找的。


    劉儀和翠姑娘已是半褪衣裳,*就要燃起來。


    “哢嚓——”蹲的時間久了,明薇又是氣惱著沒留神,她腿一酸,竟險些跌坐在地上。怕弄髒裙子,更怕被劉儀發現,明薇慌忙以手撐地,好歹穩住了身子。


    卻沒想到,她這一伸手惹了麻煩。


    一直垂到地上的枯枝卻被她按斷了,還有假山的石子隨著折斷的枯枝滾落地上,發出聲響來。這一聲不算大,卻足夠不遠處的劉儀二人聽見。


    到底劉儀還是留著神的,自然立刻察覺到不同尋常。那翠姑娘的嬌喘聲也停了,慌忙警覺的往身上套衣裳。


    “誰、是誰在那裏!”隻聽劉儀厲聲嗬斥道:“好大的狗膽竟敢偷聽小爺辦事,給爺滾出來!”


    明薇這時算是真正的著了慌。


    劉儀胡亂套上了衣裳,腳步不穩的已經往自己藏身的地方來了。明薇慌得牙齒都在上下打顫,她簡直要急哭了,自己馬上就要暴露在劉儀眼前——明薇的腦子已是一片空白。


    該怎麽辦!


    明薇在心中無聲的嘶喊著。


    她到底該怎麽辦,才能躲過這一劫!


    “七妹,你還不舒服?”明蓮看著臉色仍是蒼白的明薇,關切的問。“若是實在撐不住,便和母親告個假,想來祖母是不會計較的。”


    明薇輕輕搖了頭,她擠出一抹笑容,故作輕鬆道:“六姐不用擔心,我沒事!昨夜沒睡好,這會兒便有些精神不濟。”


    她在人前一向是有些畏縮的,明蓮知道明薇的性子,便沒再多追問。


    明薇麵上勉強的微笑著,閃爍的眼神中卻是透出一抹驚魂未定的恐慌來。


    在大花園中她幾乎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卻從假山的另一頭戰戰兢兢的走出一個小丫鬟,磕頭如搗蒜的求饒。


    隻聽見劉儀幾句咒罵聲後,他的小廝便來尋他。他罵罵咧咧的走了,翠姑娘早就掩麵從園子後頭跑了,那個小丫鬟嚇得身如篩糠,一麵抹淚一麵出了園子。


    一場驚心動魄的撞破偷-情-事件竟這樣的消弭於無形。


    可那小丫鬟是什麽時候的出現的?


    明薇還是有些疑惑,她又一次打量了一番假山,有了解釋。假山不算小,兩個人站在兩麵,是互相看不到的。且它頗有幾分嶙峋,便是迎麵看上去,也瞧不出藏了兩個人來。明薇當時隻一心尋找簪子,從園子另一頭來的人若是腳步輕,她一時察覺不到也是有的。


    直到園子中再次空無一人,明薇才慢慢走了出來。方才跑出去的小丫鬟遠遠瞧著像是老太太院子裏侍弄花草的一個,不知劉儀是否認出了她。


    好在有他的小廝來打岔,否則她遲早也要暴露的!


    明薇還在兀自走神,三房的庶女明蘿過來找她和明蓮說話。


    “六姐姐,七姐姐!”隻見明蘿笑容滿麵的走過來,她麵上一副天真無邪,素白的麵頰上有兩對梨渦,甚是討喜。


    “八妹。”明蓮先應了一聲,明薇才跟著她後麵稱呼。


    “七姐姐給祖母準備了什麽壽禮?”明蘿嬌憨的笑問道:“讓我猜猜,定然是姐姐的親手所繡的精品才是。”


    明薇一怔,有些不懂明蘿的意思。


    “上一遭姐姐送給祖母的抹額,我們此刻都還記得呢!”三房庶女行十的明苓也走了過來,以帕子掩口笑得不懷好意。


    聽到這兒,明薇再沒有不明白的。感情這姐妹兩個是無事做單為嘲諷她來了?果然柿子要挑軟的捏嗎?


    反唇相譏未免太失風度,明薇才想著不軟不硬的頂回去,便聽到前麵又是一陣喧嘩。明薇不明所以,卻發現連老夫人都親自接了出來。


    來人定然是個背景不凡。


    “定然是桓安侯夫人!”這宴席上得是沒有沒有明蓮不知道的,她半是喃喃、半是講給明薇聽。“今兒還能勞動祖母的女客,就差桓安侯夫人了!”


    明薇有些疑惑,這位桓安侯夫人好大得來頭,她從前沒聽過,或許是這三十六年來的京中新貴吧!原先她所熟識的世家,都已經元氣大傷……


    見明薇一臉懵懂,明蓮無奈地笑了笑。還不等明蓮開口,明苓便伶牙俐齒的道:“七姐姐別是上回發熱燒壞了腦子罷,竟連桓安侯府都忘了?”


    “便是忘了桓安侯府,也不能忘了清遠哥哥罷——”


    聽明苓越說越離譜,明蓮開口製止了明苓。“十妹,什麽話都是能混說的?你七姐姐何曾和蘇公子見過一麵、說過一遭話!”


    明薇隻覺得一頭霧水。


    “她倒是情願呢,人家能看上她?不過是小小的庶女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明苓嗤笑一聲。“她也隻能癡心妄想罷了!”


    明苓倒是忘了,三房的庶女處境雖是比二房的庶女好些,卻都是庶女。


    莫不是原主喜歡明苓口中的清遠哥哥?明薇暗暗猜測著,怕是明苓也看上了他了吧,否則她幹嘛這樣尖銳的諷刺。


    “怕是三嬸娘並沒把妹妹記到名下?”明薇不理會明苓的嘲諷,反而輕聲細語的道:“飯不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你!”明苓被踩到痛腳,瞪圓了眼睛,眼見就要口出惡言卻被一旁的明蘿拉住了。


    明蘿做和事老道:“七姐,十妹就是這樣心直口快。你別和她一般見識!”說完她又對明苓斥道:“還不快給七姐道歉!”


    明蘿、明苓二人都是路姨娘肚子裏爬出來的,自然是親密的。明蘿看起來和氣心底寬大,卻極有城府。她雖然拉著明苓要道歉,話中的意思卻是讚同明苓的。


    “清遠哥哥那樣清貴的人,怎容她肖想!”明苓氣鼓鼓的道:“她——”


    明薇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再和她們糾纏。“十妹的話沒錯,我們俱是一樣的人。我不該做的,想來妹妹也不好逾矩罷!”


    顯然明蘿姐妹兩個沒想到明薇會反擊。


    明苓還想不服氣的再爭上一句,卻見三房的嫡女明瑩正招手叫她們。她跺了跺腳,還是跟著明蘿走了。


    “她的話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明蓮安慰道:“十二妹的性子是個和婉的,十妹倒張揚著把十二妹越過去了。”


    明蓮口中的十二妹便是三房的嫡女明瑩。


    明薇點點頭,表示與小丫頭的口角她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隻聽明蓮又道:“若是三十年前的蘇家,倒是平常些。這二三十年漸漸顯貴了,比許多有根基的世家還得意些。”


    “祖父都說呢,蘇老侯爺是個奇才的。又因為立了軍功,才被一舉封侯。”明蓮說到這兒,眼中閃過豔羨的光。“更難得的是蘇老侯爺待夫人情深意重,蘇夫人先前罪臣程楠之女,又受了當年唐閣老一事牽連——”


    不待她說完,明薇臉色微變。


    這位桓安侯夫人,難道是——


    桓安侯夫人在影壁前下了馬車,見著已經接到了垂花門的老太太,忙笑容滿麵的行禮道:“勞老姐姐拖步,真是過意不去!”


    “您這麽說就客氣了!”老太太顯然對桓安侯夫人很重視,她同時還禮道:“理應如此。”


    她身後帶著一個嬌俏的小姑娘,此時也脆生生的上前給老太太行禮。“老夫人萬福金安,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孩子!”老太太笑得開懷,忙讓人扶起了她。“這便是您家璿姐兒罷!好整齊的模樣,又是朝露明珠一般的人品,您可真有福氣!”


    “您過譽了!”桓安侯夫人笑眯眯地同老太太一麵走一麵說話,“您家大姐兒我看就很好!其他姐兒想來也差不了。”


    桓安侯夫人隻見過長房的嫡女明茜。二房是絕少讓庶女出門的,三房、四房輕易於桓安侯夫人這樣的貴婦等閑是搭不上話的,今兒看老太太的麵子,桓安侯夫人才過來的。


    老太太有提攜孫女的意思,便叫人把孫女們都叫了來。


    明苓是最積極的,她不著痕跡的擠開了明薇等人,站到了前麵。蘇璿站在桓安侯夫人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著成平侯府一眾姑娘們。


    明薇站在最後,心砰砰的幾乎要跳出胸膛。


    她甚至不敢抬眼去確認,被到上位的桓安侯夫人,到底是不是她上一世的好友程月。


    “各個都好!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誇了!”桓安侯夫人笑道:“都是百裏挑一的美人兒!”


    她一開口,明薇的身體便微微一顫,雖是很快止住了,卻仍泄露了她的心緒。時隔三十六年,那聲音不複少女的清脆悅耳,已然多了幾分雍容沉穩。


    是程姐姐沒錯!


    “穿鵝黃色衣裳的姐兒,過來讓我瞧瞧。”桓安侯夫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遠遠看著這身量,倒很麵善。”


    滿屋子的姑娘們都穿的極為富貴、鮮亮,隻有她穿的清麗不俗、雅致又透著活潑。而且她往地上一站,半垂著頭,那身條遠遠看著,很像那個人——記憶裏,那張揚驕傲的笑臉,隻有她擔得起那一身明黃色的皇貴妃宮裝……她本是世上最嬌貴珍稀的花朵,卻生生被毀了。


    被桓安侯夫人點了名,明薇感到周圍的姐妹們全是用羨慕嫉妒的目光看著她。她在心中微微苦笑著,她要怎麽麵對三十六年前的密友?


    反複告誡自己,此時的身份隻是成平侯府的庶女。她可以惶恐、激動、不安,隻是不能流露出絲毫的感懷。


    明薇深吸一口氣,慢慢移步上前。她抬頭,對上桓安侯夫人的眼神,微微一笑,神色安然自若。


    歲月已經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但年過五旬的桓安侯夫人保養得宜,身形並未發福。她的麵容似乎並未有多少改變,舉止間添了幾分雍容貴氣,可瞧著依然是那個極疼自己的姐姐。


    強忍住眼中的酸澀,明薇竭力鎮定的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好孩子,真是好模樣。”桓安侯夫人看清明薇的臉後,覺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一般。明薇眉目間似乎有些像的,可唐婉已經死了三十六年!


    那個有些嬌氣卻善良的女孩子,在別人都遠離自己時伸出援助之手。相熟後才知道她驕縱的性子裏藏著多柔軟的內心。


    她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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