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華因為小舅的事,幹脆直接給司臣的公司投了一筆錢,司臣幹脆直接購買了一批設備,不然他購買和租下的工廠就這樣空著實在太燒錢了。不過為了這批設備不會再被人動手腳,司臣打算親自跟著運輸的公司。


    司臣本身就是個癡情種,突然要離開美美的老婆和軟軟的兒子,他當然舍不得,離開前一晚抱著楚廣玉幾乎快要做到天亮。


    “……別做了,老子要死了!”楚廣玉沒得覺睡,心情非常的暴躁,可惜武力值又敵不過某人,連想把人給踹下床的機會都沒用,隻能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結果還把自己的手掌給拍紅了。


    “乖,再等一下……”司臣踹著粗氣,摟著人緊緊地不放,瘋狂得像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


    這天晚上楚廣玉是怎麽失去意識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隻知道第二天他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才勉強睜開眼睛,渾身仍然酸疼得難以忍受。


    已經快到中秋了,但是外麵的陽光仍然十分的明媚刺眼。楚廣玉從床上看出去,都能感覺到外麵的陽光有多曬人。


    他正躺在床上發呆,就聽到臥室門外有人傭人敲門,“廣玉少爺,您醒了嗎?”


    楚廣玉應了一聲。那傭人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小少爺一上午沒看到您,正在鬧呢,要不我把他抱進來?”


    “抱進來吧。”楚廣玉扶著腰從床上坐起來,除了某個部位難以言說外,感覺身上十分清爽幹淨,應該是司臣發瘋到最後也沒忘記給他清理。


    司球球早上起得挺早的,那時候司臣還沒走,還親自抱著他喂了奶才離開,要不然司球球早上醒來誰都沒看見,早就鬧翻天了。


    此刻他正在傭人的懷裏扭來扭去,小臉都憋紅了,但還是強忍著沒哭出來,不過看著這金豆豆也差不遠了。


    “就你事情多。”楚廣玉嘖了一聲,伸手把人從傭人懷裏接了過來。


    司球球看到爸爸還委屈呢,小嘴癟著,不過倒底是沒哭出來了,一個跟頭撲到了他懷裏,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子,嘴裏還啊啊叫了一聲。


    小不點如今也兩個月大了,但是看著更像別人家半歲的小孩,十分的聰明,尤其在認人和吃東西這方麵。


    傭人又把剛給小少爺煮的奶放下,就退了出去。


    楚廣玉抱著他坐在床頭,扶著奶瓶喂他喝奶。這奶都是煮好、溫度也嚐好了的,要不然家裏人還不敢給楚廣玉喂。


    司球球剛才一直在鬧,要爸爸,奶也不肯好好吃,這會兒被爸爸抱在懷裏,總算是不鬧了,小嘴咬著奶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楚廣玉,像是生怕他又跑不見了似的。


    楚廣玉被他看得心情好了起來,喂完了奶,又抱著他在臥室裏玩了一會兒,才叫傭人把他抱下樓,剛起來就被小家夥給纏住了,他可還沒洗漱呢。


    唐老跟唐炎這兩天出門訪友去了,山上的農場裏沒有客人需要他招呼。楚廣玉刮完了胡子,正摸著下巴上的水珠思考今天要幹什麽。


    他正發著呆呢,就聽到陽台上傳來小香樹嫩嫩的聲音,正在叫他。


    “怎麽了?”楚廣玉抽了條毛巾把臉擦幹淨,好奇地走了過去。


    “那盆珍珠露快要成熟了,你要不要再給它一點泉水?”小香樹最近長得越發的枝繁葉茂了,聲音雖然還是嫩嫩的,但多少還是有些變化的,沒有最開始那麽細,仿佛隨時會斷掉一樣。


    楚廣玉順著它的枝葉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看見擺在它旁邊的一盆植物,才想起來它指的是什麽。這盆珍珠露是當時他們去花瓊山取泉水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盆,他記得當時為了挖這株珍珠雪,司臣還差點被一條毒蛇咬到。


    “行,正好等它成熟了,給司臣的母親送一點過去。”楚廣玉說著就下了樓,這種珍珠露對身體挺不錯的,具體表現在,如果長期服用,能讓人年輕好幾歲,秦叔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這對女性的吸引力肯定要更大,所以他才想送給司臣的母親。


    關於司臣家裏的長輩,說真的,他之前也想象過會是什麽樣的人,不過多數的想象是他們很嚴厲,或者刻板,甚至跟楚家那老太太一個德性也不一定,不過後來他間接地接觸過宋蘭馥這位女性後,才覺得是自己的思想狹窄了。


    宋蘭馥是真正的大家庭出來的女性,其氣質風度和處事態度,是楚老太太那老虔婆絕對比不上的,而且他與司臣在蘭城結婚的事,司家的人並沒有來,就說明司臣事先肯定也沒得到家裏的同意,這種可以說得上是自私的行為要是放在楚家,那些人早就把人掃地出門了,但是宋蘭馥在他有孩子後,已經有了明確地表示出了願意接受他這外“兒媳婦”的態度,而且楚廣玉聽司臣說,在他懷孕感覺身體不舒服那段時間,宋蘭馥就很關心他的身體,那個時候可沒人知道他能懷上司家的血脈,並且這件事還是她先發現的……


    這種胸襟和善良,連楚廣玉都自愧不如。對於宋蘭馥的接納,他平時沒有表現什麽,但是其實內心非常的感動,尤其是在拿楚家那些人做對比之後,這種感動就更加強烈了。


    楚廣玉一邊用稀釋的泉水澆著珍珠雪,一邊想著這些事情,有些心不在蔫。


    “……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小香樹嫩嫩的聲音傳來,楚廣玉才發現自己走神了,笑著問道:“嗯?你剛才說了什麽?再說一遍吧,我剛才沒聽。”


    小香樹也不在意,又把剛才的話給他說了一遍:“把珍珠雪和蜂蜜拌在一起敷在臉上,能直接讓人年輕十歲,尤其是女性。”


    楚廣玉挑眉說:“你怎麽知道的?”


    “之前問的白鶴啊,白鶴告訴我的。”


    楚廣玉逗他道:“你們沒事討論這個做什麽?還想變漂亮啊?”


    “對的呀。”小香樹邊說邊用樹枝摸了一下自己的樹幹,“萬一以後我變成人了,臉也像樹皮一樣怎麽辦?那不得醜死啊。”它還想變得美美的呢,臉蛋最好像小球球那麽滑嫩就好了。


    楚廣玉忍俊不禁,思考了一下說,“那我等下試試,對了,這個珍珠雪還要多久才能成熟?”


    “你澆了泉水,應該就是這兩天了。”


    楚廣玉看了一眼仿佛泛著珍珠光暈的珍珠雪,心裏轉了一個念頭。


    晚上他給司臣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已經接到貨後,囑咐道:“路上一定要小心,晚點回來也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自身安全,知道嗎?”他跟司臣生活了這麽大半年,對這人也是有點了解的,知道這人別看外表硬朗又冷漠,其實內心極其念家,他就怕這人為了趕路,路上再出了什麽事故,那他跟司球球上哪裏哭去?——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司臣在電話另一邊低應了一聲,然後輕聲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都這個時間了,當然了,你呢?”


    司臣低頭看著手裏的廉價飯盒,說道:“吃了。”


    楚廣玉笑了起來,又跟他說了一會兒話,才掛掉了電話。


    司臣嘴角微微彎了起來,放下手裏的電話,大口將剩下的飯菜全部吃掉,雖然這種便宜的外賣實在很難吃。


    楚廣玉掛了電話,正逗著兒子玩,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竟然是李瀚池打過來的。


    “小舅?怎麽這麽晚了打電話過來?”楚廣玉笑著問,因為董少華跟司臣是發小,所以他跟司臣也隨著董少華叫人。


    “是有點事兒。”電話另一邊的李瀚池似乎是很尷尬,隔著手機楚廣玉都聽出來了,“讓你小舅媽跟你說吧。”


    電話很快轉到穆惜彤手裏,“小楚啊,是這樣的,我有兩個姐妹聽說你有生子的藥,所以想問,能不能也賣給她們一些,價錢好說。”


    楚廣玉頓時就明白了,又有些哭笑不得。


    這李瀚池夫妻倆回到北京後,因為李瀚池身體逐漸硬朗起來,也有精力去對付他大哥了。李家老大給自己的弟弟下藥的事,李瀚池夫妻雖然不想傳出去,畢竟這種家醜也不是多光榮的事,不過到底還是傳出去了,而穆惜彤兩人開始備孕的事,她的小姐妹也知道一些,可她到底也是快四十歲的人,李瀚池身體又是剛剛好轉的,想要懷孕哪裏那麽容易,於是就有人問她是不是有什麽偏方……


    有錢人更在意子嗣傳承,對這種事也尤其在意,穆惜彤也明白,畢竟是自己的小姐妹開口問,她的小姐妹結婚時都三十了,這幾年肚子還沒動靜,大家都挺為她著急,穆惜彤不好推托,隻好打了電話過來幫她們問問,再者如果楚廣玉那邊願意,也是一筆生意不是?


    “要是不行就算了,小楚你也不要為難。”穆惜彤說完沒聽見他接話,以為他有為難處,就把話又往回收了回來,穆惜彤可不想做逼迫恩人的事情。


    “倒不是為難,隻是我上次給你的藥也不是萬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不能保證是生兒子還是生女兒,小舅媽的朋友要是想要,還得親自過來一趟,我們給她看過身體才行,您最好也跟她們講清楚。”


    穆惜彤也是聰明人,哪裏聽不懂他話裏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明白的,我會跟她們說清楚,”


    “那就行,如果她們聽過還想要,那就過來一趟吧。”楚廣玉也不吝嗇。


    “好,那我先去跟她們說,回頭再給你打電話。”


    “好的。”


    掛了電話,楚廣玉挺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捏了一下趴在他懷裏流口水的司球球,笑著說:“你爸爸我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廣了,沒想到竟然連別人生孩子這事都要管,唉……”


    司球球吐了一個泡泡,忽然看見爸爸胸口有個紅紅的果子,瞪著大眼睛直盯盯地研究了一會兒,最後低下頭,一口啃在爸爸的胸膛上,吸……


    “啊。”楚廣玉嚇了一大跳,趕緊把自己的肉從他嘴裏抽|出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司球球,鬱悶道:“你哪裏學來的啊!小家夥怎麽都不學好!”


    被爸爸罵了,司球球還挺高興,又衝他吐了個泡泡,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楚廣玉簡直被他氣笑了,狠狠地點了一下他的鼻頭,最後也沒舍得衝他發脾氣。


    第二天楚廣玉早早地就起床了,洗漱完後就去了陽台上看那盆珍珠露。


    珍珠露越發地像一串串掛在樹上的雪白珍珠了,在陽光下反射著的珠光簡直不像是這世界上的東西,特別夢幻。


    “它已經成熟了,你可以把上麵的果實采下來,不過不要傷到下麵的植株,常澆泉水的話,還會再生長出來的。”小香樹在旁邊說道。


    這珠珍珠露挖回來的時候很小,但是被楚廣玉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泉水養了這麽久,現在看著也挺大一株的了,不過珍珠雪的果子並不多。


    “這個一棵果子摻多少蜂蜜?”楚廣玉問道。


    “珍珠露本來就是靈物,這一株又是極品,隻要極少一點就能改變人的外貌了,與蜂蜜的比例的話,一比二十都可以,如果能再摻一些靈泉水,當然最好了。”小香樹看起來對這個很有研究,說起來頭頭是道。


    楚廣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了他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你是男孩子嗎?”


    小香樹聞言挺了挺樹幹,說道:“當然了!我當然是男孩子!”


    楚廣玉:“……”他有點想說,你一個男孩子對美容這麽了若指掌,真的好嗎……


    楚廣玉搖著頭把這種八卦給甩了出去,小心地把珍珠露的果實全都摘了下來。


    “對了,靈物的話,最好用玉做的東西密封存放,這樣能保存得更長久。”小香樹提醒道。


    “好的。”正好之前買了好多玉回來還沒用,是金雕特意給他挑的,都帶著靈氣,用來存放這些倒挺合適的。


    把珍珠露摘下來,楚廣玉就下樓取了家裏還剩下不少的山花蜜,把珍珠露切碎了,拌了一碗打算先試試。因為擔心司球球會搗亂,楚廣玉無視了他期待地遞來的小爪子,回到樓上繼續折騰。


    自己敷麵膜這種事,楚廣玉也是第一次弄,不過要送給司臣母親的東西,他怎麽也得先試試,盡管這種行為在他看起來十分娘……


    “好了,我洗幹淨看看。”楚廣玉掐著表去洗手間把臉上的東西洗幹淨,一個人在廁所看了半天,回來笑著對小香樹說,“看起來真的很不錯,這手感都快要趕上司球球的臉蛋了。”


    小香樹用它的感知仔細地看了看,羨慕地說:“要是我也能早點化成人形就好了。”


    自從見過化成人形的白鶴後,楚廣玉現在對這個已經免疫了,還能十分強大地安慰他道:“加油,一定能的。”


    因為這個珍珠雪的實驗還不錯,楚廣玉挑了幾顆最大的,仔細地磨碎去掉渣,然後加入了山花蜜,又加了幾滴沒有稀釋的泉水進去,到了最後,沒想到這兩樣東西摻合在一起,竟然變成了澄黃色的透明膏脂,看起來非常的漂亮。


    楚廣玉對這東西的外貌也挺滿意的,要是攪合起來黑乎乎一坨他也不好意思送出去。又弄了玉盒把東西裝起來密封,這才交給秦叔說:“麻煩你把這個送去給司臣的母親,就說是我送她的禮物,用來敷麵膜的。”


    秦叔聽他說是送給宋夫人的,立刻笑著接了過來,“好的,我這就讓人親自送過去。”


    楚廣玉笑眯眯點頭,其實心裏也有點緊張,他也算是第一次送親近的人禮物,而且這禮物還是人親手做的,對他來說意義又不一樣。


    蘭城離北京不算太遠,不過每次家裏有什麽東西要送,秦叔都是安排專人送過去的,所以當天宋蘭馥就收到了玉盒。


    宋蘭馥收到東西還有些詫異,雖然她間接地與楚廣玉接觸過幾次,但兩人還正經沒有當麵說過幾句話,其實兩人心裏都有點別扭,對於宋蘭馥來說,男兒媳婦到底是男孩,對於楚廣玉來說,自己這個婆婆的身份,估計也挺讓他尷尬的……雖然這麽說,但是東西放到手上,她還是很高興,不管如何,這都是一份孝心。


    外麵的玉盒質地非常不錯,打開蓋子,露出裏麵澄色的膏體,晶瑩剔透的,透出一絲絲清香,宋蘭馥看著十分喜歡,當下直接拿電話打了過去。


    她撥的就是楚廣玉的電話,楚廣玉也早就把她的號碼存著了,看到手機上“司臣母親”幾個字下意識坐直了身體。司球球正好坐在他懷裏,聽見聲音就伸爪子去抓。


    楚廣玉趕緊把手機移開,接通了電話。


    “廣玉啊,是我。”宋蘭馥溫和的嗓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楚廣玉也趕緊把聲音調得柔和一點,說道:“伯母,您好。”


    宋蘭馥聽到他這個稱呼頓了頓,知道這事也不能操之過急,把話題移到了他送來的東西上,“你送來的東西我已經收到了,看起來很不錯。”


    “您可以先試試,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偏方,我自己試了一下,感覺還行。”楚廣玉連忙說道。


    “那行,我先試試,等我用完了再跟你聯係。”


    “好的。”


    宋蘭馥掛掉電話,就直接去卸了妝,然後試起了兒媳婦送來的麵膜。


    跟著她的女管家還好奇地問:“這是少爺那位送來的?也是有心了。”


    透明的膏子敷到臉上一陣清涼,讓臉上的皮膚感覺特別舒服,仿佛能感覺到那種清涼正在往裏滲透,宋蘭馥心裏又喜歡上了幾分,一邊回答道:“是啊,那孩子可比司臣有孝心。”之前司臣也老往家裏送東西,老爺子的,丈夫的,就是沒有她的,她嘴上沒說,嘴上還是要計較一下的。


    女管家掩唇輕笑了一聲,看來等司臣少爺回來又有得好果子吃了。


    宋蘭馥按兒媳婦給的時間又等了一會兒,才去把臉洗幹淨,結果等她抬起臉照著鏡子時,自己都驚了一下。


    “哇,效果竟然這麽好?”女管家看見她素著臉出來,也是一驚。


    “真的很不錯嗎?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宋蘭馥摸摸自己的臉,這手感,恐怕奶娃娃也就是這般了。


    女管家連連點頭,給她分析道:“夫人臉上的皺紋不多,但之前還是能看見一點細紋的,現在不止這些細紋不見了,膚色也整體提亮了,看起來比之前化了妝後效果還要好很多。”


    宋蘭馥好笑著說:“之前那哪是皺紋不多,多著呢,不過現在肯定是少了好多了,膚色也確實提亮了。”宋蘭馥雖然一貫保養得好,但是她自己還是知道的,畢竟是四五十歲的年紀了,保養得再好,臉上的皺紋也是少不了的,這樣那樣的缺陷同樣有不少,平時也隻能用化妝品掩蓋一些,不過這會兒看著倒是真的少了很多,連她自己摸著也十分的愛不釋手。


    女管家點頭,用羨慕的語氣說道:“也不知道少爺的那位是哪裏弄來的方子,要是讓外麵那些夫人小姐知道,非得瘋狂不可。”


    宋蘭馥笑了笑,臉上沒顯露什麽,但心裏其實還是很得意的,她對這個兒媳婦越發滿意了,這東西看著簡單,但是肯定是費心了的,既然如此,她這個做長輩的,就要承他的情。


    晚上司興國回來,看見她就覺得有些不同,笑著說:“夫人又換美容師了?這皮膚看著跟小年輕兒似的。”


    “看來你對小年輕兒的皮膚還挺了解的?”宋蘭馥挑眉看他。


    司興國也不杵,自己沒做過的事他害怕什麽,抬手將落到她臉上的發絲挽到耳後,手指碰到她的皮膚,眉毛又挑了起來,“咦,我還以為是看著效果好呢,沒想到手感也這麽好,夫人找到了什麽新的保養品了?”


    宋蘭馥看了他一眼,抿唇笑了一下,如實說道:“是廣玉讓人送來的東西,他費心了。”


    司興國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拉著她的手說:“我聽說李瀚池的身體就是他治好的,這年輕人了不起啊。”


    宋蘭馥鎮定地看著他,說道:“哦?那他本事確實不錯,之前給唐家的小公子看好了病,現在又是李瀚池,能不靠司臣、不靠楚家就交到這些朋友,說明他確實有本事。”


    司興國笑了,抬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笑著說:“你呀,這麽輕易就被他收買了還不自知,要我看,這孩子心機不簡單。”


    宋蘭馥餘睨他一眼,笑道:“你沒被收買,那你把之前收起來的沉香拿出來啊,保證有一堆人搶著要。”


    司興國沉默了,決定不再跟她提這一茬,開始誇獎起老婆的皮膚手感真棒,一下子年輕了至少三十歲如何如何……


    宋蘭馥心裏無奈地搖頭,這話題轉移得也是夠生硬的。


    送了東西的楚廣玉可不知道“公公婆婆”因為他打的機鋒,宋蘭馥用過東西後,就再也不願意用其他保養品了。之後沒幾天,圈子裏的夫人小姐們都明顯感覺到了宋蘭馥皮膚的改善,明眼看著就跟年輕了十歲似的,大家都是女人,誰不羨慕啊,於是紛紛厚著臉皮向她討要經驗和秘方。


    宋蘭馥內心很為自己的兒媳婦驕傲,又給楚廣玉打了電話過來。


    “這個東西不多,而且挺珍貴的,不過我也用不上,都給您留著好了。”楚廣玉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討好地說。


    宋蘭馥被他逗笑了,說:“你有心了,不過要是有什麽二等三等品,送一些過來也行,我拿來打發她們。”


    “好的,等我弄好了,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珍珠雪確實不多,不過楚廣玉跟小香樹研究了一下,把不要的珍珠雪渣留下來,取了幾滴泉水稀釋出了一大杯,蜂蜜用的也是從外麵買的高級蜂蜜,混合在一起效果雖然完全趕不上送給宋蘭馥的,但是比一般的化妝品還是要好上幾成,而且勝在純天然。


    這個楚廣玉就沒有再用家裏的玉盒盛放了,用的是普通的沒有靈氣的玉盒,次等品一次就做了好幾大盒,加上專門送給宋蘭馥的幾個小盒,全都讓專人送了過去。


    宋蘭馥收到東西,把那幾大盒都試了一遍,覺得這效果拿來送人正好合適,又讓女管家重新用她準備的小玉盒裝了,才送出去。不過她這個送也是有講究的,不是哪家小姐夫人來討都送,隻有與她關係真心不錯的,或者對家裏小輩有幫助的人家,以及為人知恩圖報的才送一盒,至於宋夫人看不上眼的,當然不可能得到。


    而兒媳婦給她準備的幾個小盒,她是絕對舍不得流出去的,全都自己收藏起來慢慢用,兒媳婦說了,他種的那個什麽珍珠雪的,等到下一輪成熟還得幾個月,她也得省著點用。


    楚廣玉之前的打算是珍珠雪全都送給宋蘭馥,讓她留著自己用,現在既然被她利用得這麽徹底,他也就不管了,本來他一個大男人弄這些就挺尷尬的,要不是為了討好她,這玩意兒他也毫無用處。


    司臣出門好幾天還沒有回來,楚廣玉嘴上不說,心裏也挺想念的,別說他了,就連司球球好些天沒見到另一個爸爸,也想念得不行,那天楚廣玉無意中翻出司臣的舊照片出來,被司球球看到了,楚廣玉還以為他會直接抓著往嘴裏塞呢,可他到底還是小看了自家兒子的智商了,小家夥趴在床上看了半天,又啊啊叫了幾聲,照片裏的人當然是不會應他的,司球球就覺得爸爸不理會自己,不要自己了,小臉上全是委屈,小模樣看著怪可憐的。


    司臣聽著楚廣玉帶笑的聲音在電話裏給他說這些話,恨不能立刻就長翅膀飛回家裏。


    楚廣玉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大約也能猜到他心裏的感受了,說道:“快回來吧,再不回來兒子都要不認得你了。”


    “嗯,再過兩天我就回來了。”司臣的聲音有些發沉,以前老爺子就罵他沒出息,整天隻知道兒女情長,司臣有時候也這麽覺得,但是在老婆兒子麵前,什麽出息不出息的,跟他有什麽關係?


    “早點睡吧,晚安。”


    楚廣玉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躺在床上看著那張舊照片,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也覺得十分想念。


    轉天楚廣玉接到一通電話,原來是穆惜彤的小姐妹要來他的農場求生孩子的藥方,楚廣玉一邊覺得哭笑不得,一邊還得讓秦叔去接人。


    來的不止一位,有一位夫人是自己獨自過來的,還有兩個人是一對夫妻,他們都是結婚後一直沒有懷上,所以想過來看看。


    “李夫人應該告訴過你們吧,我這裏雖然有藥,除了要給你們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外,就算懷孕了,也不能保證會生兒子,你們要有心裏準備。”楚廣玉不想到時候再出現什麽誤會,索性又把這話提前對他們說了一遍。


    “說過了,楚少放心,我們隻是太想要一個孩子而已,男孩女孩都喜歡。”說話的是那對夫妻裏的男人,他表現得落落大方,對楚廣玉也十分恭敬,良好的態度讓人對他心生好感。


    楚廣玉對他點點頭,又轉頭看向另位一位獨自前來的女士。


    那位女士應該就是小舅媽穆惜彤的小姐妹了,她此時也笑著說:“我也是想要一個孩子,男孩女孩我也不在乎。”


    楚廣玉於是就把他們都安排在了小農場裏住著,不過單獨把小舅媽的小姐妹留了下來,對她說道:“孩子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所以最好是能夫妻雙方都看看,才能更容易懷上。”


    穆惜彤的小姐妹名叫齊雲霜,齊雲霜笑著說:“我丈夫的工作比較特殊,不能隨意出來走動,就麻煩楚少幫我看看吧,到時候拿了藥回去還是不能用,那也是我們命中不該有,怪不得楚少的。”


    他們過來的時候,穆惜彤就把楚廣玉的身份告訴給了他們,還重點強調過宋夫人對他的看重,所以他們對於楚廣玉都非常的尊敬,即使他們也同樣不靠司家生活,但大家都身處在同一個圈子裏,當然也沒有人願意去得罪比自己權力大的人。


    “那行吧,你們先去住著,等白先生給你們看過身體後,會給你們開藥方,不用擔心。”


    所謂做戲也得做全套,其實小黑蛇之前找回來的藥對大多數人都管用,除非是身體的該項功能失去了作用,或者疾病纏身等等原因,否則不會出現藥不管用等問題,不過嘛,小黑蛇和那種有靈性的藥物不能輕易曝光出來,隻能迂回曲折地讓人覺得這藥很難得,不會輕易被人流出去。


    他剛把幾人安排好,轉天又有人上門求藥,不過這回是唐老爺子給介紹的,對方是個大老板,也在為沒有子嗣而痛苦。


    而且他這痛苦的根源還不止是沒孩子,而是就像上麵所說的一樣,是他的身體的該項功能失去了作用……


    那位年近四十的中年老板跟他說起這事也挺尷尬的,臉都憋紅了,因為之前跟唐家有些合作,唐老這次出門訪友見到他,知道他在為這事煩惱,想了想就把他給介紹到了自己幹孫子這裏。


    不止是那位老板尷尬,楚廣玉其實也挺尷尬的,先是求子藥,現在又是……他感覺再這樣發展下去,他都可以去開個不孕不育專科醫院了。


    唐炎明顯也想到了這一茬,抿著嘴唇想笑,但又怕對方太尷尬,隻好用力抿著嘴唇忍著。


    “哎,這有什麽啊,誰的身體沒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看開點,啊。”唐老在旁邊大大咧咧地安慰道。他現在年紀大了,覺得這些事完全不是問題嘛。


    楚廣玉也隻好說道:“曹老板先在我的農場裏住兩天吧,我讓白先生給你看看,到時候有什麽問題可以一並解決。”


    “好的好的。”曹老板知道他是唐老的幹孫子,也不好得罪,連連應好。


    等把人送到了農場裏安頓下來,唐炎才笑出聲,不過他倒不是笑話人家不舉,而是笑楚廣玉這生意越做越廣了。


    “等你給這位曹老板治好了這病,這名聲一打出去,改明兒說不定真有人上門專門求你治這種病,司臣要是知道了臉色一定很好看。”


    楚廣玉捏了捏鼻梁,一臉正直地說:“醫者仁心,不管是什麽病,病人有病咱們當醫生都得看不是?”


    唐炎頓時笑噴,想想那個畫麵確實挺美的。隻有唐老一本正經地點頭,“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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