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埋到臂彎裏,抱成一團坐在地上,沮喪的差點哭出聲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月朗他在哪?我想看到他,我想到他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身邊的草垛一陣亂顫,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白發白衣的女孩子,大約十六七歲,圓圓的臉蛋微胖的身材,穿著古式的長裙,拖著衣服後擺,正揉著撞疼的額頭嘴裏嘀嘀咕咕的。


    她看到我,立即瞪大了眼,一把熊抱住我,神情激動地好像見了親人一樣,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麽,小鬥從我們胸前掙脫在她後麵使勁拽她,女孩紋絲不動,卻越發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滿臉黑線,使勁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開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告訴她我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失望地看著我,不一會又高興起來,指了指她自己,又指了指天邊,比了個比她高的動作,嘴裏起勁的說著什麽。


    我一頭霧水,看不明白也弄不懂她的意思,經過她這一鬧,我也坐不下去了,隻好打手勢說我們不能一直在這,去四周看看吧。


    她使勁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後,我奇怪地回頭看看她,她對我微笑,就是不跟我走並排,我歎口氣,真是奇怪的古裝女子。


    離開草垛,我才知道這是一處藏民居住地,近處能看到的是八九座氈房,其中一座很大,門口有粗氆氌縫成的長方形帳幕,有位藏民老伯在門口坐著,似乎是在曬太陽。


    我看到這愣了一下,我們到底是被卷到哪裏去了?難道一個水龍卷可以把我從昆侖山複地卷到藏區嗎?


    老伯似乎也看到了我,他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我四下看了看,嗯,除了我們幾個沒有別人。<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難道是在叫我?不可能啊!我是靈體,平常人是看不到我的,那麽大伯也是靈體?


    我拉過小鬥,指了指大伯,比劃了一下,讓它看看大伯是否是靈體,小鬥堅定地搖頭,那說明大伯就是活生生的人!


    我疑惑地走過去,就見大伯熱情地端出酥油茶請我們喝,還不停地說著什麽。


    我隻好告訴他我聽不到聲音,又指了指白發少女,說她可以說話。


    結果白衣女子傻傻的攤手搖頭,表示聽不懂老伯的話。我歎口氣,比劃著要來紙和筆,寫上“老伯好,請問這是哪兒啊?”


    老伯看了看,拿過紙筆,大氣地寫了幾個字遞給我。


    我欣喜地拿過來一看,傻眼了,這是藏語啊老伯,我和白發女子對視一眼,同時看向老伯,老伯無辜地看著我們,得,溝通有障礙,問也白問。


    似乎是看我們實在無語,老伯站了起來,走到氈房裏,不一會兒,手拿一樣東西走了過來,他把東西遞給我,示意我收好。


    我疑惑地看去,這是一把帶著銅鏽的黑綠色長刀,三尺有餘,拿起來頗有些重,我吃力地提著,問道:“這是什麽刀?老伯,這把刀您給我幹嘛?”


    老伯又說了一長段話,還用手指指天邊起伏的山川,又激動地說了些什麽,看那意思這刀是他從山那邊撿來的,本來還想問問為什麽把它給我,可是看著老伯在那手舞足蹈,我歎了口氣,溝通有障礙啊,這個耳朵到底怎麽才能好啊。


    從下午等到傍晚,又從傍晚等到夜裏,我在氈房門口坐著,恍如又回到在北京小院苦等月朗的時光,隻是當時心裏隻是惶恐,怕月朗拋棄我,而現在,除了惶恐,還有大團的疑雲。


    白發少女翻了個身,圏了圈身子又沉沉睡去,我幫她把身上毯子拉高一點,不去打擾她,她已經換上老伯孫女的藏袍,整個人圓圓的可愛,隻是非常黏我,我到哪她就跟到哪,就像現在,她寧願睡在鋪著毯子的地上,也要在我身邊,到像是個忠誠的小狗,嗬,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我掀開帳篷布一角看向外麵,月色清冷,星光燦爛,隻是空氣寒冷異常。


    我悄悄拍了拍小鬥,問它:“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啊?”


    小鬥在我懷裏窩著,它支起小耳朵轉了轉,然後搖搖頭,重新趴下來


    ,我失望地垂下帳篷布,靠到氈蓬上失神。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微亮,空氣清新而凜冽。


    我出了氈房,看到老伯已經在喂羊喂牛,開始一天的活計。他的身邊站了個魁梧的藏族男子,看到我們出來點頭致意了一下。


    老伯很熱情,請我們吃藏族特有的藏粑、奶冰和酥油茶,我尷尬地擺手拒絕,生人的吃食我已經不能吃了,雖然是外形現了出來,但我畢竟已經跟人世陰陽兩隔,不能再跟活著的人一樣。


    白發少女看我不吃,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看著桌上的食物,我受不了她小可憐的眼神,拍拍她示意她去吃,她得到我的允許高興地跳起來,一手拿了一個抓起藏粑吃了起來。


    這個女孩真夠奇怪的,為什麽要跟著我?為什麽這麽聽我的話?


    小鬥是神獸,不吃飯也沒關係,它蹲在我肩頭跟我一起幫老伯喂養。


    這時藏族青年開了輛拖拉機過來,老伯拍拍我,又指了指車,意思是讓他兒子送我們到附近的公路上搭車,看來他以為我們是去爬雪山流浪到此的,他大概也弄不明白我們兩個女孩加一隻寵物是怎麽到這邊的,所以隻好先把我們送下山去。


    我看了看遠處的雪山,不確定那是不是我們去過的雪山,即使是,我也上不去了。況且現在看來,月朗他們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我們坐上拖拉機,跟老伯揮手告別,然後便朝藏區公路開去。


    白發少女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動起來轟隆隆的機器,新奇地四處摸去,我搖了搖頭,拉過她坐好,月朗他們沒找到,又多了個看起來什麽都不懂的少女,我長歎口氣,不得不感慨自己遇到奇奇怪怪的人的能力如此之強。


    一路過來確實看到的都是荒原和土路,因為是七月份,藏區土壤沒有凍上,車子開的比較穩,我們不一會兒便到了公路上。


    公路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來旅遊的汽車和騎自行車的驢友,倒是不怕沒有人搭載我們。


    我謝了藏族青年,目送他離去後,拉著白發少女順著公路走下去。


    既然這裏等不到月朗他們,如果回北京會不會遇到他們呢?


    回去一定要烏給我一部手機,然後我就可以聯係他們了,可惜,這次什麽通訊工具都沒拿。


    一路走下去,反而不見有車子經過,我有些煩躁,抬頭看了看升到老高的太陽,不覺有些氣餒,我真是廢物,現在被困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幫不上。


    正煩躁著,我就覺得臉邊勁風刮過,一個黑影就砸到了前麵的路麵上,濺起了數丈高的灰塵,嗆得我不停咳嗽,這誰啊,這麽摔下來,不死也得殘廢了吧?


    灰塵散去,我才看清來人,不覺吃了一驚,這不是冥空大哥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月朗和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朗和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朗和透並收藏月朗和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