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後麵,天高雲淡,冥空大哥是從哪飛過來的?!


    冥空大哥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原本拿在手裏的長槍已經不見了,他剛毅的臉上顯出一絲迷茫,待看到我後,才恍然大悟般猛拍自己的額頭,嘴裏連連說著什麽。(.)


    我聽不到他說什麽,隻好喊他,然後隻好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拍拍小鬥,讓它替我解釋。


    冥空大哥聽了小鬥的解釋後,似乎鬆了口氣,但還是麵帶一些疑慮,他拍拍自己盔甲上的塵土,走到我麵前拱手說著什麽。


    見我實在不能回應他,冥空大哥似乎下了決心,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手伸到我背後,一手伸到我腿窩,微一使力,便帶我一下子竄到十幾米高的空中。


    我嚇的大叫,一把摟緊他的脖子,心有餘悸地看著急速遠去的地麵,不緊閉上了眼睛,這比坐雲霄飛車可刺激多了!


    我突然想起白發少女還留在地上,趕緊睜眼去看她,這才發現她緊緊地跟在下麵,冥空大哥速度極快,以至於我一下就發現她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她一直在走,邊走邊抬頭看我們,似乎怕跟丟了我們一樣,但她走的極快,冥空大哥前一秒還把她遙遙甩在後麵,下一秒她就跟了上來,讓我一度懷疑她是否會淩波微步。


    知道了白衣少女不會跟丟,我放心下來,


    專心壓抑一路上被冥空大哥騰躍起跳折騰的幾乎要吐的感覺,不禁暗暗在心裏發誓,與月朗舒適穩當的懷抱相比,其他人的懷抱都是渣渣!這輩子除了月朗的懷抱,我絕對不奢望其他人的!


    就在我不停吐槽的時候,冥空大哥降落在一片空地上,說是空地,其實上麵還有很多幾米高的大石塊,似乎是遠古冰川移動搬運過來的,在這些石塊中,最高大的一塊石塊上正站著那個表情冷豔的冰美人。[.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女人怎麽老往高處站!她正雙手抱胸,閉著眼睛似乎在沉思。


    我還沒站穩,就看到月朗半跪在地上,他正幫一個人慢慢地靠到石塊上,雖然仍然麵無表情,但我似乎看出了一點陰沉。


    我的眼裏似乎就剩他一個人,我飛奔過去,喊他的名字,月朗聽到我的喊聲猛地抬頭,一把扶住我因跑的太急而幾乎前撲的身體,說了句什麽,大概是說讓我小心吧。


    我認認真真地看月朗,發現他除了疲憊一點,沒有別的大礙,不禁鬆了口氣。


    我這才看清往石塊上靠的人,是紅梅!她痛苦的閉著眼,一手捂著腹側,隱隱有血從她指縫間溢出,她受傷了?!怎麽受傷的?!


    我趕緊去拉紅梅的手,想要看看她的傷口,同時問道:“紅梅怎麽受傷了?她為什麽會受傷?是誰傷了她?”


    問完我才想起我聽不到,我趕緊握住月朗的手,指指自己的耳朵:“月朗,我聾了,我聾了,我聽不到聲音了!怎麽辦?”


    月朗聽完一皺眉頭,稍頓了頓,他把手放在我耳朵旁,開始慢慢摸索著,那略顯冰涼的修長手指貼上我的皮膚,讓我我立刻紅了臉,這,這簡直就是變相調情嘛!


    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即使在做這樣的事也是沒有表情,他眼角的疤痕恢複如初,不再有血絲蔓延出來,很難看出他曾難受痛苦的模樣了。


    正在我分神的時候,月朗手停了下來,他用手指一點我耳朵上的某處,就像最初我不能說話時他抬抬手一樣,我隻覺得耳朵嗡的一聲,所有聲音又回來了,風聲,說話聲,甚至連心跳聲也聽得見。


    “我聽得見了!太好了,月朗!”我高興的一把抱住月朗,感覺到他的身體明顯一僵,這才驚覺紅梅還靠在旁邊的石頭上。


    我趕緊查看紅梅的傷情,她喘著氣,痛苦地閉著雙眼,捂著傷口的手已經被血染遍,於是喊道:“紅梅,紅梅你醒醒,你不要睡過去啊!”


    她這樣不行,要趕緊止血才行,可是難道靈體也像人一樣可以用紗布止血嗎?我問月朗,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沒辦法,先止血好了,我四下打量,發現並沒有用來止血的布條之類的,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它是紅梅幫我做的棉質衣服,難道把衣服撕了?


    我剛打算這麽做,月朗攔住我,搖了搖頭。我停下來,衣服不行?那用什麽好?


    對了!我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那把老伯給我的刀,它被我用布纏了好多層放在背包裏,用它的布正好!


    我把背包取下來,把刀從包裏拿出來,然後把幹淨的布遞給月朗讓他撕成布條,我又低下頭去找靜嘉給我的藥,卻沒找到,我把它放哪了?我想起來了,我把它澆到銀樹上了,我個豬腦子,怎麽不留一些出來。


    我接過月朗手裏的布條,把紅梅的傷口纏了幾圈,紅梅傷口是細細的一條縫,但傷口附近的衣服都爛完了,是什麽武器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包紮完紅梅,我讓月朗把紅梅抱到一處更安全的地方,這才有心情去觀察周圍的環境。


    原來狐狸躲在另一個石塊後麵,他抱著乖乖頹廢地坐在地上,滿臉的疲憊,他看我看他,勉強朝我笑笑又垂下了頭,我有些尷尬,他現在的樣子跟剛來時意氣風發的樣子差了很多,他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


    我又看向另一邊,這才發現白發少女跟另一位同樣也是白發白衣的男生站在一起,那男生頂多20歲,長相與少女有幾分相似,隻是更加俊俏些。難不成他們兩個是兄妹麽?


    果然隻見白發少女指著我,脆生生地問那男生:“哥,你確定我們主人不是她?我聞著味道就是記憶中的啊,怎麽會錯?”


    男生篤定地點頭,探究地看著我說道:“妹妹你太小了,記得不是很清楚,我記得的,主人說他回來的時候我是一定可以知道的,況且……她跟主人長得一點都不像,主人比她漂亮多了。”


    我:“……”


    漂不漂亮的咱能別說出來嗎?這男生看著挺俊怎麽說話不見拐彎啊!!


    我不滿地看他一眼,問道:“你們是誰?你們說的主人是誰啊?還有,你怎麽老跟著我啊?”


    男生哼了一聲說道:“我們是誰是你能知道的嗎?況且,知道了我們是誰又怎麽樣?反正你也不是我們主人,我妹妹是糊塗了才會跟著你。醜女人!”


    我一聽有些上火道:“你才醜呢你全家都醜!你能不能有點禮貌?好好說話不會啊?況且我就是問問又怎麽了?還能少你塊肉?”


    “什麽!”他往前跨出一步,怒氣騰騰地瞪著我。我驚的往月朗身邊一躲,不甘心地露出個腦袋接著嚷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是個男生哎,怎麽?你還要打架?哼,我可告訴你我有月朗在,你打不贏的!”


    就在我們兩個互瞪的時候,月朗開口了:“透,別鬧,這是曉月的侍者。”


    我撇撇嘴,無趣的從他背後出來,重新看向這兩兄妹。


    其實從他們說聞著味道和跟她不像,我隱約感覺他們跟曉月有關係,隻不過,真的從月朗口中聽到事實,還是讓我有些不是滋味,他對我說別鬧,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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