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搞錯吧?這破房子要那麽貴,您愛租給誰租給誰,謝謝您了別打我電話了,鄉下來的浪費不起電話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許放遠啪的按掉手機,他已經看了好幾個地方沒一個合適的。要麽就是價格太貴,要麽就是位置實在是偏。他不是嫌偏,隻是按他的經驗,附近沒什麽人氣的,多半居民都不算太友善,鹿森這樣紮眼,又不怎麽愛說話,他不在的時候,少不了受欺負。


    他又不能時時刻刻的守在他身邊,兩個人總有一個人要出去工作。其實鹿森現在也不需要再去學校,他也完全可以出去做點事,憑鹿森的樣貌,多少也會贏得幾分好感。但是許放遠不想這樣,不僅僅隻是麵子上的事,鹿森從沒做過任何工作,這孩子受了委屈能不能很好的化解是一回事,他也根本不想鹿森受委屈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還是要找一個便宜又交通比較便利的房子了,慢慢找應該還是有的。實在不行他就先找工作,包吃住的那種,跟室友商量商量,應該也能把鹿森帶進去。


    隻是那樣很多事情都會很不方便,是沒辦法的辦法。


    許放遠琢磨著,又翻開記下的筆記,準備打下一個電話。


    鹿森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轉身去給他倒了杯水。他不知道許放遠是怎麽想的,也猜不到他會怎樣安排自己。但是他知道許放遠會為他考慮,以至於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很礙事。


    許放遠很自然的把水接過來喝下去,又像是想起什麽一樣放下手中的筆記。


    他這一晚上都忙著找房子和工作,好像都沒怎麽和鹿森說過話。以前他們的生活中也常常是這種相處模式,但是現在他卻覺得有點不適應了。


    不應該太忽略他才對。鹿森本身的存在感其實不強,隻是外表讓他無比顯眼,但是許放遠已經習慣他這種氣場,所以總是會無視他的存在。


    不,這樣說不對。應該是,總是會不在意他存不存在。


    “過來抱抱。”


    許放遠張開雙臂,挑著眉衝鹿森壞笑。其實他再往前伸一點就可以抱住鹿森,但是卻偏偏不去主動。這是鹿森不習慣的,但是他不習慣的事情對著許放遠又總是願意去做。這種行為舉動在許放遠的眼裏,有點傻又很可愛。


    鹿森垂著頭湊過去,被許放遠一把抓住攬在懷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鹿森看著許放遠的眼睛,深邃的像是藏了浩瀚無垠的宇宙。他一直不明白,這樣看起來滄桑的一雙眼,怎麽會在許放遠的身上顯得如此合適。


    他們好久沒有這樣無礙的親密接觸,許放遠正處在這個十分尷尬的年紀,很快理智就被欲望燒的一點也不剩。鹿森的臉隨著視覺的拉近逐漸放大,最終成為徹底點燃他的一種原始的動力。


    曖昧逐漸發酵成一種不用點破的因子,房門被緊緊的閉鎖,在酒店裏似乎也應該做一點什麽該做的事情。許放遠朦朧中胡思亂想,他果然不是個什麽好人。


    鹿森發出了幾聲微微的呻吟,他此時比許放遠還顯得更加迫切。鹿森從不在乎未來,更談不上對身體有什麽保留可言。


    這個人,他一直都是願意的,並且樂意與他一起飛上雲端。


    “少穿t恤,脫著多麻煩。”


    鹿森無聲的握住他的手,製止他的動作。許放遠不解的看了一眼,鹿森的臉上已經飄起了兩朵淡淡的紅暈,他有些委屈的瞪著許放遠,朝床頭櫃那個方向努了努嘴。


    許放遠立刻明白過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暗罵自己猴急。站起身,三步並兩步跑到那個早就被工作人員放置整齊的小架子上,急切的翻找起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這剛有點感覺,不來一發怎麽合適。


    鹿森趁著他找東西的時候,自己先把扣子解了開來。哎呀,t恤套頭的話好像是比襯衫麻煩呢。


    他看著許放遠的背影,自己也開始期待。


    忽然他的身體顫動了一下,瞳孔瞬間放大,打破了這所有的平衡。


    完了――


    鹿森的腦海中這是唯一一個殘存的意識,隨之而後的就是似乎不衰不竭的疼痛。他感覺頭暈目眩,坐也坐不起來,隻有躺著能讓他眼前的東西看起來清醒。


    不要啊…千萬不要…不要在這個時候,不要在他眼前。


    鹿森在心裏不斷的禱告,然而沒有任何神靈聽到他的祈求。他的肢體開始抽搐顫動,意識以一個非常令人絕望的速度逐漸崩盤。許放遠仍然背對著他嘀嘀咕咕的抱怨,但是說的什麽他已經聽不清了。


    “哎隻有tt,那個找不到啊。這附近有自動販售……小森?”


    許放遠聽到動靜才回過頭,鹿森的樣子讓他嚇了一跳,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作何反應。鹿森慘白著一張臉,俊美的容顏此刻扭曲成猙獰的表情很是可怕。肢體倒在床上不停的抽搐,還不時發出極為痛苦的呻吟。許放遠不知道他怎麽回事,隻能趕緊先跑過去把他抱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


    剛剛抱起鹿森他就被鹿森抓住了手臂,力氣之大讓許放遠狠狠疼了一下。他也瞬間反應了過來,給鹿森披了件外套就打算去叫120。許放遠不知道是不是和鹿森這段時間不注意休息太累了有關,還是因為鹿炎對他做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但不管怎麽樣,總得先去醫院檢查了再說。這種事情不能耽誤,他又心疼又害怕,此刻也想不了太多。


    “怎麽搞的,寶寶你這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啊?”鹿森的情況看起來又嚴重了一些,許放遠一邊抱著他安慰,一邊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機。


    鹿森拉住了他。


    許放遠無疑是詫異的,他詫異的不是鹿森的舉動,而是鹿森此刻的狀態。


    鹿森睜著眼睛,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迷路了很久瀕臨死亡的人在生命的最後關頭見到外在活人的表情。有什麽話想說,或者有很多話想說。但無能為力,說不出口。


    他的額前竟然出了很多汗,此刻嘴唇上下顫動。離的近些,甚至可以聽到他的牙關也在打顫的聲音。鹿森死死的拉著許放遠,然後就用這樣一種表情看著他,許放遠愣在原地,鹿森終於開了口。


    “好疼。”


    許放遠上去抱住他,他已經有了一個隱隱的預感。


    他沒見過鹿森這種模樣,不代表他沒見過其他人這種模樣。他知道有其他例外的可能性很小,幾乎是微乎其微,但是此時此刻,他仍然抱有一絲僥幸的在心裏漫無目的的祈禱。


    老天,你放過他吧。


    他是那麽單純的小孩子,哪裏受過這種罪啊。


    “好疼…阿遠我好疼…好疼啊…”


    鹿森開始在他的懷裏哭泣,眼淚和他不間斷的呻吟聲一點點全都滴在許放遠的心裏。他隻能輕輕拍著他的背,盡可能溫柔的去哄他,試圖讓他安靜,可以平靜的挨過去。


    鹿森開始說胡話,嘴裏叫的有許放遠還有鹿炎,還有一些許放遠從沒聽他說起過的名字。想來是他過去的朋友或者他逝去的親人。


    許放遠忽然倒吸一口冷氣,轉頭一看鹿森居然咬上了他的手,許放遠吃痛鬆了一點力氣,鹿森就這樣摔了出去,然後爬起來就往門外衝。


    許放遠三步並兩步快速的追上他,其實鹿森並不難控製,他隻要稍微用點力氣鹿森的掙紮就會顯得徒勞無功,但是他又舍不得對他束縛的太緊。


    他從背後抱住鹿森,把他半拖半抱的拽回床上。鹿森拚命的掙紮,在他模糊的視線裏,此刻他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滾開!別碰我,給我那個東西…那個東西。我要打針,快點!我痛死了,我好痛!”


    鹿森開始大叫,他拚命的往外衝去。許放遠想要不是他知道現在的鹿森必然是意識不清,他簡直要以為鹿森是在宣泄這幾年沉默的不滿,對他過去所有的委屈做一個爆發。他緊緊的抱住鹿森,把他壓到牆上,低頭去親吻那個躁動不安的愛人。他的身體仿佛也發生了變化,在那一刻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音,包括鹿森的掙紮。


    這個吻好像比他們過去擁吻過的任何一次都更長,但也是鹿森第一次這樣不去配合。


    鬆開鹿森的時候,許放遠才感覺到嘴裏一片腥甜,閉緊居然還有些痛。騰出一隻手草草一擦,居然從嘴唇裏麵到外,都被鹿森咬出了血。


    鹿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平靜,兩隻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又是那種失了神采的樣子。許放遠剛鬆開手,打算安慰他兩句,沒想到鹿森卻直接倒了下去,嚇得許放遠一把接住,又給他抱上了床躺好。


    “累了吧?我出去給你買點零食你吃點,買甜的。”


    其實許放遠也累的夠嗆,此刻他的兩條腿都沉的像是灌了鉛一樣,但是他又怕鹿森鬧了這麽一次身體虛脫,打算給他買點零食哄一哄。


    其他的就等鹿森精神好一點再問他這件事吧。


    許放遠轉身,又一次被拉住了手。


    動作輕輕,是他平日裏的溫柔。


    “嗯?怎麽了?”


    許放遠回頭,鹿森的眼眶通紅,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阿遠說,不會不要我的…你說,不會不要我的,是不是…”


    鹿森把臉埋起來,哭泣的時候不去看他。許放遠垂了垂眼睛,此刻睫羽下的陰影藏著無數不用說出口的感情。他伸出手摸了摸鹿森埋進被子裏的臉。


    “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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