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要求讓顧惜愣了一下。
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顧惜點了點頭，往廚房裏走去。
王碩見狀，麵色一喜，忙跟了進去。
馬思正也趕緊跟過去。
這個王碩真有心眼啊，他都沒吃過老大煎的正宗牛排呢。剛才那一塊是試驗品，不算！
其他人見了也想跟進去，被王碩攔在了外麵。
等他進去，顧惜已經開始煎了。
他站在一旁看，隻見顧惜熟練地將調味料灑在牛排上麵，過了一會兒，將牛排翻個麵，看那動作，如行雲流水，十瀟灑。
他不得不承認，看顧惜做菜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不一會兒，牛排就煎好了。
顧惜將牛排盛在盤子裏，遞到她麵前。
王碩嚐了一口，看向她：“即使我考慮到地域文化的差異，也不會做得比你更好。”
這塊牛排，外焦裏嫩，並不會因為是十成熟而讓口感變差。可能是因為和選擇的牛肉部位有關，肋骨牛排，肉本就比較筋道，所以十成熟吃起來也很有嚼勁，或許f國人不太喜歡這樣的口感，但麵對國內的食客，這的的確確是完美的一道牛排。
顧惜挑了挑眉：“我當你是在誇獎。”
她洗了手，往外走。
王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說。
顧惜和馬思正在食客們的歡送下離開，禦膳齋陷入令人難受的低氣壓中。
李開陽知道顧惜上門踢館的事已經是晚上。
他匆匆趕過來，在禦膳齋裏發了一通大火，把王碩這個主廚大罵一頓。
“你傻嗎？明知道那個顧惜來者不善，還往坑裏跳，你們一個個的是打算把禦膳齋的招牌砸了才甘心嗎？”
王碩沉默聽訓。
李開陽見他如此，以為他覺得理虧，頓時更加理直氣壯，也更為氣不打一處來。
“王碩，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請你來不是讓你來害我的！”
王碩等他罵完，才慢吞吞地說：“老板，別和望仙樓爭了，咱們好好做菜，把禦膳齋經營起來，不好嗎？”
李開陽怒瞪他一眼：“你什麽意思？現在認輸？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一定會打敗望仙樓，讓望仙樓的人看到咱們就繞道走的？現在輸了就慫了，想要打退膛鼓了嗎？你要認輸，我可不會認輸！”
王碩皺了皺眉：“這不是認不認輸的問題，兩虎相爭，一般都是兩敗俱傷。咱們何必一定要跟望仙樓爭個高低？”
李開陽將桌子上的筷桶扔在地上，筷子撒了一地：“王碩！我告訴你，我能讓柳仁山離開，自然也能把你弄走！請你回來不是給對手增長士氣，滅自己肆風的！”
四周的員工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都沒人敢往這裏靠近。
王碩徹底不說話了。
他覺得李老板有些魔怔了，定是要和望仙樓爭高下。
恐怕如果沒有贏望仙樓，老板永遠不會服氣。
麵對這樣的老板，王碩有些心累。
然而當初自己選擇了這條路，現在想要走也沒辦法。
他在禦膳齋簽了一年的合同，如果違約，是要付高昂的違約金的。
一想到此，王碩就為自己之前的貪心而後悔不已。
李開陽罵完之後，跑到二樓他的辦公室，把門關起來，走到窗邊打了個電話。
……
顧惜和馬思正凱旋而歸。
一回到望仙樓，馬思正便把顧惜去禦膳齋踢館的“壯舉”一五一十講述給大家聽。
大家都聽得滿臉興奮，激動不已。
顧惜為了避免被大家的熱情淹沒，跟父親說了一聲，便回家去了。
她還有一堆作業沒做，想想就兩眼一抹黑，感覺暗無天日。
第二天又是周一，顧惜重新回到正常的學習中。
早上升旗的時候，校長特別提到了這一次周末比試，然後表揚了顧惜幾個人。
事後，穆靜思還有許多同學都過來道喜，其他班級很多學生也跑到她班級外麵，趴在窗口跟她說恭喜。
十個裏九個是她不認識的。
但大家那麽熱情，顧惜心裏也愉悅，笑吟吟地和他們點頭致意。
她的生活很快變成學校——家的兩點一線，總算像個學生。
轉眼便到了期中。
這一日，顧惜接到程唯曦的電話，臉色變了變。
“不必了，我放學後打的去佳源酒店找你。”
顧惜掛了電話，看了眼手表，還有五十分鍾才放學。
最後一堂課是地理，顧惜想了想，決定翹課。她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心思聽課。
出了學校，她上了輛出租車：“師傅，去佳源酒店。”
半小時後，顧惜走進佳源酒店的旋轉大門。
“顧小姐嗎？這邊請。”一名酒店的服務員把顧惜領到二樓餐廳。
顧惜看到坐在窗邊的程唯曦，他穿著休閑西裝，背靠著沙發，動作慵懶，但看上去十分養眼。
她走過去。
對方仿佛感覺到了，側頭看向她：“來了，坐。”
顧惜走到他對麵，坐下：“程少。”
“不是說了不要叫我程少了，我們都那麽熟了，叫名字就好。”程唯曦笑道，桃花眼泛著醉人的色澤。
顧惜回道：“你的朋友不都這麽稱呼你？”
程唯曦無奈地揉了揉眉骨：“好吧，你想這樣稱呼就這樣稱呼吧。”
“說吧，什麽情況？”顧惜問。
程唯曦攤手：“就像我電話裏說的，招標開始了，這一次李氏餐飲似乎下了不少功夫，可能是我們有力的競爭者。”
之前顧惜跟他提過臨水街改造一事，程唯曦也答應了她，如果真的由星源集團得標，就把那裏開發成旅遊街，將那裏的房子重新修蓋，但是不會破壞原來的結構。
原本無意於競爭這次投標的李氏餐飲，突然也加入進來，而且來勢洶洶，不得不防。
顧惜皺了皺眉：“難道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程唯曦笑著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你不會以為李氏餐飲會為了一個兒子做這麽重大的決定吧？像這種投標，若真標中，接下來幾年時間公司的運轉都將圍繞這一塊，這種屬於公司未來幾年的計劃，肯定要得到股東大會絕大多數股東的同意。”
“那麽你有幾成把握可以贏？”顧惜直接問。
程唯曦無奈道：“若是按照原計劃，我自然不擔心，以星源集團的財力還有投標書，要競標成功不難。隻可惜……”
他看著她，後麵的話沒說完。
但顧惜聽出了他的未盡之言。
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他的計劃，從而改變了星源集團的競標書。現在的競標書不如他們最初設定的，競爭力要小很多。
將一條街設置成旅遊街，若是這條街有什麽來曆，或者出過名人，那麽開發成旅遊街將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惜臨水街既沒有什麽曆史古跡，也沒有什麽大名人出生在這裏，所以開發成旅遊街，很多人會覺得腦殘吧？
相反，按照星源集團之前的方案，將此改造成商業街，將周圍打造成江城未來的商場購物中心，這裏將會吸引一大批品牌入住，也將吸引無數的江城人甚至是遊客來此消費，從而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
隻要有腦子的，必然會知道該選擇哪一種。
前世，星源集團的確成功了。
那裏，成了繁華的商業中心。
然而，曾經屬於望仙樓的痕跡，也被掩蓋，再沒人記得曾經那裏有一條臨水街，街頭有一座客流不絕的望仙樓。
顧惜從回憶中抽回神，看著對麵依舊漫不經心的美男，對方永遠是這副樣子，好像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焦急也好，輕鬆也罷，從他的表麵很難看出來。
“以程少的能力，應該早有對策吧？”
程唯曦抬了抬手：“別，你可別吹捧我，在條件限製之下，我也是束手無策。”
他垂眸掃了眼她麵前的杯子：“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別太急，那麽快趕到這裏，翹課了吧？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你應該才剛剛放學。”
他瞟了眼左手腕上精致奢華的瑞士手表。
顧惜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對程唯曦來講，這隻是一次投資，這一次不成功，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目標。
但對她來講，卻沒有第二次、第三次機會。
一旦這一次失敗，對她而言，便猶如滅頂之災，長久以來的堅持仿佛將在那一瞬坍塌。
“說吧，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有想法。”顧惜對程唯曦還是很了解的，對方能和她在這裏悠閑的喝茶，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程唯曦微微一笑，忽然傾身，手肘支著桌麵，離她很近，眼神迷離而曖昧：“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像是個十五歲的小女生，而且……對我似乎很了解。”
顧惜將茶杯擱在桌麵上，身體後仰，靠著沙發，淡淡一笑：“你可以當我多智近妖。”
程唯曦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道：“多智近妖！好個多智近妖！顧惜，原來你也是這般自戀的人。本少爺很欣賞！”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榮幸？”顧惜挑眉問。
程唯曦點點頭：“你想說當然可以。”
顧惜扯了扯嘴角，笑容收斂了些：“別兜圈子了，再故意吊我胃口，小心我把茶水潑你身上。”
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顧惜點了點頭，往廚房裏走去。
王碩見狀，麵色一喜，忙跟了進去。
馬思正也趕緊跟過去。
這個王碩真有心眼啊，他都沒吃過老大煎的正宗牛排呢。剛才那一塊是試驗品，不算！
其他人見了也想跟進去，被王碩攔在了外麵。
等他進去，顧惜已經開始煎了。
他站在一旁看，隻見顧惜熟練地將調味料灑在牛排上麵，過了一會兒，將牛排翻個麵，看那動作，如行雲流水，十瀟灑。
他不得不承認，看顧惜做菜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不一會兒，牛排就煎好了。
顧惜將牛排盛在盤子裏，遞到她麵前。
王碩嚐了一口，看向她：“即使我考慮到地域文化的差異，也不會做得比你更好。”
這塊牛排，外焦裏嫩，並不會因為是十成熟而讓口感變差。可能是因為和選擇的牛肉部位有關，肋骨牛排，肉本就比較筋道，所以十成熟吃起來也很有嚼勁，或許f國人不太喜歡這樣的口感，但麵對國內的食客，這的的確確是完美的一道牛排。
顧惜挑了挑眉：“我當你是在誇獎。”
她洗了手，往外走。
王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說。
顧惜和馬思正在食客們的歡送下離開，禦膳齋陷入令人難受的低氣壓中。
李開陽知道顧惜上門踢館的事已經是晚上。
他匆匆趕過來，在禦膳齋裏發了一通大火，把王碩這個主廚大罵一頓。
“你傻嗎？明知道那個顧惜來者不善，還往坑裏跳，你們一個個的是打算把禦膳齋的招牌砸了才甘心嗎？”
王碩沉默聽訓。
李開陽見他如此，以為他覺得理虧，頓時更加理直氣壯，也更為氣不打一處來。
“王碩，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請你來不是讓你來害我的！”
王碩等他罵完，才慢吞吞地說：“老板，別和望仙樓爭了，咱們好好做菜，把禦膳齋經營起來，不好嗎？”
李開陽怒瞪他一眼：“你什麽意思？現在認輸？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一定會打敗望仙樓，讓望仙樓的人看到咱們就繞道走的？現在輸了就慫了，想要打退膛鼓了嗎？你要認輸，我可不會認輸！”
王碩皺了皺眉：“這不是認不認輸的問題，兩虎相爭，一般都是兩敗俱傷。咱們何必一定要跟望仙樓爭個高低？”
李開陽將桌子上的筷桶扔在地上，筷子撒了一地：“王碩！我告訴你，我能讓柳仁山離開，自然也能把你弄走！請你回來不是給對手增長士氣，滅自己肆風的！”
四周的員工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都沒人敢往這裏靠近。
王碩徹底不說話了。
他覺得李老板有些魔怔了，定是要和望仙樓爭高下。
恐怕如果沒有贏望仙樓，老板永遠不會服氣。
麵對這樣的老板，王碩有些心累。
然而當初自己選擇了這條路，現在想要走也沒辦法。
他在禦膳齋簽了一年的合同，如果違約，是要付高昂的違約金的。
一想到此，王碩就為自己之前的貪心而後悔不已。
李開陽罵完之後，跑到二樓他的辦公室，把門關起來，走到窗邊打了個電話。
……
顧惜和馬思正凱旋而歸。
一回到望仙樓，馬思正便把顧惜去禦膳齋踢館的“壯舉”一五一十講述給大家聽。
大家都聽得滿臉興奮，激動不已。
顧惜為了避免被大家的熱情淹沒，跟父親說了一聲，便回家去了。
她還有一堆作業沒做，想想就兩眼一抹黑，感覺暗無天日。
第二天又是周一，顧惜重新回到正常的學習中。
早上升旗的時候，校長特別提到了這一次周末比試，然後表揚了顧惜幾個人。
事後，穆靜思還有許多同學都過來道喜，其他班級很多學生也跑到她班級外麵，趴在窗口跟她說恭喜。
十個裏九個是她不認識的。
但大家那麽熱情，顧惜心裏也愉悅，笑吟吟地和他們點頭致意。
她的生活很快變成學校——家的兩點一線，總算像個學生。
轉眼便到了期中。
這一日，顧惜接到程唯曦的電話，臉色變了變。
“不必了，我放學後打的去佳源酒店找你。”
顧惜掛了電話，看了眼手表，還有五十分鍾才放學。
最後一堂課是地理，顧惜想了想，決定翹課。她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心思聽課。
出了學校，她上了輛出租車：“師傅，去佳源酒店。”
半小時後，顧惜走進佳源酒店的旋轉大門。
“顧小姐嗎？這邊請。”一名酒店的服務員把顧惜領到二樓餐廳。
顧惜看到坐在窗邊的程唯曦，他穿著休閑西裝，背靠著沙發，動作慵懶，但看上去十分養眼。
她走過去。
對方仿佛感覺到了，側頭看向她：“來了，坐。”
顧惜走到他對麵，坐下：“程少。”
“不是說了不要叫我程少了，我們都那麽熟了，叫名字就好。”程唯曦笑道，桃花眼泛著醉人的色澤。
顧惜回道：“你的朋友不都這麽稱呼你？”
程唯曦無奈地揉了揉眉骨：“好吧，你想這樣稱呼就這樣稱呼吧。”
“說吧，什麽情況？”顧惜問。
程唯曦攤手：“就像我電話裏說的，招標開始了，這一次李氏餐飲似乎下了不少功夫，可能是我們有力的競爭者。”
之前顧惜跟他提過臨水街改造一事，程唯曦也答應了她，如果真的由星源集團得標，就把那裏開發成旅遊街，將那裏的房子重新修蓋，但是不會破壞原來的結構。
原本無意於競爭這次投標的李氏餐飲，突然也加入進來，而且來勢洶洶，不得不防。
顧惜皺了皺眉：“難道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程唯曦笑著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你不會以為李氏餐飲會為了一個兒子做這麽重大的決定吧？像這種投標，若真標中，接下來幾年時間公司的運轉都將圍繞這一塊，這種屬於公司未來幾年的計劃，肯定要得到股東大會絕大多數股東的同意。”
“那麽你有幾成把握可以贏？”顧惜直接問。
程唯曦無奈道：“若是按照原計劃，我自然不擔心，以星源集團的財力還有投標書，要競標成功不難。隻可惜……”
他看著她，後麵的話沒說完。
但顧惜聽出了他的未盡之言。
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他的計劃，從而改變了星源集團的競標書。現在的競標書不如他們最初設定的，競爭力要小很多。
將一條街設置成旅遊街，若是這條街有什麽來曆，或者出過名人，那麽開發成旅遊街將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惜臨水街既沒有什麽曆史古跡，也沒有什麽大名人出生在這裏，所以開發成旅遊街，很多人會覺得腦殘吧？
相反，按照星源集團之前的方案，將此改造成商業街，將周圍打造成江城未來的商場購物中心，這裏將會吸引一大批品牌入住，也將吸引無數的江城人甚至是遊客來此消費，從而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
隻要有腦子的，必然會知道該選擇哪一種。
前世，星源集團的確成功了。
那裏，成了繁華的商業中心。
然而，曾經屬於望仙樓的痕跡，也被掩蓋，再沒人記得曾經那裏有一條臨水街，街頭有一座客流不絕的望仙樓。
顧惜從回憶中抽回神，看著對麵依舊漫不經心的美男，對方永遠是這副樣子，好像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焦急也好，輕鬆也罷，從他的表麵很難看出來。
“以程少的能力，應該早有對策吧？”
程唯曦抬了抬手：“別，你可別吹捧我，在條件限製之下，我也是束手無策。”
他垂眸掃了眼她麵前的杯子：“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別太急，那麽快趕到這裏，翹課了吧？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你應該才剛剛放學。”
他瞟了眼左手腕上精致奢華的瑞士手表。
顧惜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對程唯曦來講，這隻是一次投資，這一次不成功，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目標。
但對她來講，卻沒有第二次、第三次機會。
一旦這一次失敗，對她而言，便猶如滅頂之災，長久以來的堅持仿佛將在那一瞬坍塌。
“說吧，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有想法。”顧惜對程唯曦還是很了解的，對方能和她在這裏悠閑的喝茶，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程唯曦微微一笑，忽然傾身，手肘支著桌麵，離她很近，眼神迷離而曖昧：“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像是個十五歲的小女生，而且……對我似乎很了解。”
顧惜將茶杯擱在桌麵上，身體後仰，靠著沙發，淡淡一笑：“你可以當我多智近妖。”
程唯曦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道：“多智近妖！好個多智近妖！顧惜，原來你也是這般自戀的人。本少爺很欣賞！”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榮幸？”顧惜挑眉問。
程唯曦點點頭：“你想說當然可以。”
顧惜扯了扯嘴角，笑容收斂了些：“別兜圈子了，再故意吊我胃口，小心我把茶水潑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