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膩的肥皂在空中畫了一個漂亮的弧線,掉在積水的地麵彈動了兩下,靜止不動了。


    熊飛保持著握拳的姿勢僵直不動的站在水流下,幾秒鍾之後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忘了保持呼吸。


    撿肥皂這種事在監獄或是軍隊裏已經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暗示,但熊飛一直當作笑談,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看到掉在地上的肥皂。


    麵對佟凜如此直白的表示,熊飛身下的小熊直接起立敬禮,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掉在地上的肥皂,該由誰來撿?


    男人雖然麵無表情,但眼神中卻滿是糾結,佟凜感到十分好笑,靠在牆上欣賞他這副腦補過度的樣子。


    係統嘖嘖道:“變態也會被逼成這樣,真是造(皂)化(滑)弄人啊。”


    佟凜道:“別抖機靈了,典獄長辦公室的監控器還開著嗎?”


    係統看了一眼:“開著呢,估計正看的津津有味。”


    這位神秘的典獄長每天監視佟凜的行為雖然暫時沒有給他帶來什麽不便,但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暴露在某個從未見過之人的視線中,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既然典獄長是自己忠實的“腦殘粉”,佟凜覺得不演一出好戲,太對不起唯一的觀眾了。


    熊飛還在盯著地上的肥皂掙紮,雖然一開始這塊肥皂是抓在他手裏的,但卻是因為佟凜才掉落在地上。


    難道他想讓自己“撿肥皂”?!


    “不如,”熊飛終於開口道,“我們猜拳吧,輸了的撿肥皂。”


    佟凜笑了兩聲,走到肥皂前背對著熊飛彎腰去撿肥皂。他故意將動作放慢,將一秒鍾就可以完成的過程延長十倍,仿佛地上的肥皂在沾水之後重於千鈞,要費盡全部力氣才能拿起來。


    他的本意並非要撩熊飛,而是想知道典獄長在觀看他的屁│股時,會不會因為感到辣眼睛而關掉攝像頭。


    然而典獄長此時此刻就在現場,看著那個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白嫩翹臀,熊飛胯│下的硬物脹痛不已。


    佟凜這令人血脈噴張的姿勢簡直就是在對他發出邀請,是個男人就忍不了。


    熊飛腦子裏的糾結“噗”的一聲爆滅,理智瞬間被*湮滅,徑直走過去將佟凜攔腰抱起按在了牆上。


    佟凜揚起眉毛,心說變態溫良呆萌的外殼終於被戳破了嗎?


    他屁│股上戳著一根硬│物,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東西,以及那個東西想幹什麽。他側臉貼在冰涼的艙壁上,勾勾嘴角調侃道:“這是要虐│囚的節奏嗎?”


    熊飛呼吸粗重,緊貼著佟凜光滑的脊背,一隻手按在佟凜的臀│瓣上用力按揉。


    “虐│囚”兩個字讓他動作一滯,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一生致力於改善監獄條件、維護犯人權利的典獄長,現在卻利用職權清空浴室,將一名犯人禁錮在自己身下,這違背了他的原則。


    他不能這麽做,不能強迫犯人跟自己發生關係,即便這是犯人勾引他在先。


    熊飛緩緩放開手,向後退開,轉身離開了浴室。


    佟凜心說好強的自製力,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竟然還能把持得住,剛剛他已經被撩起了火,這會兒人卻走了,怎麽辦?


    自己玩?


    佟凜的手剛要伸向自己腫脹的下│身,熊飛又回來了。


    男人大步流星的踏水而來,再次一把將佟凜按在了牆上,動作看似有些粗魯,但實際上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佟凜失笑道:“還要再來一次?”


    熊飛沒有回答,用剛才從更衣室的製服裏取來的手銬將佟凜雙手銬在了頭頂的架子上。


    “你要幹什麽?”佟凜沒料到他出去是拿手銬的,這氣氛有些不對,他下意識就要抬腳踹向男人。


    熊飛一手按著佟凜的肩膀,另一手突然“啪”的一聲打在佟凜的屁│股上,清脆的響聲十分悅耳,而且這個屁│股的彈性比他想象中還要好。


    “我現在要開始審問你,到底是不是戰爭之王。”熊飛貼近佟凜的耳畔道,“如果你不承認,我可就要使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了。”


    說完又是一巴掌,被狠狠抽打過的白嫩臀瓣上留下一道紅印子。


    男人刻意壓低的嗓音十分富有磁性,佟凜耳朵裏癢的厲害,又被他突如其來的“審訊”弄得哭笑不得。


    雖然打屁股有些羞恥,但卻激起了佟凜壓抑許久的欲│望。一個人玩多沒意思,佟凜覺得自己應該配合一下對方。更何況想到典獄長還坐在辦公室裏觀摩這場浴室拷問大戲,他更是有一種被窺視刺激感。


    佟凜痛苦的扭動著腰胯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什麽戰爭之王。”


    “是嗎,我最討厭不誠實的犯人。”熊飛一隻手繞到佟凜身前握住他的下│身,手法近乎粗暴的擼動,將他的前端往濕漉漉的艙壁上蹭弄。


    佟凜低吟出聲,將被拍打得火辣辣的屁股往身後男人的下腹蹭去,喃喃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熊飛將手指探入佟凜身體後方,將臉貼在佟凜耳側,沉聲道:“還嘴硬是嗎,看來要好好的懲罰你才行。”


    他扳過佟凜的臉,不再像上次奪取糖塊時那般溫柔,十分強勢的吻了上去。分開佟凜的臀│瓣,將灼熱的硬│物狠狠頂了進去。


    佟凜一聲悶哼,忍著撕裂般的痛楚道:“警官,你的警棍,真是又粗又長。”


    熊飛仰頭深吸了口氣,一手抓著佟凜纖瘦的腰,一邊大力挺動一邊繼續打他的臀瓣。


    又痛又爽的滋味讓佟凜低吼出聲,配合著身後男人的律動難耐的扭送腰臀。


    每在佟凜的屁│股上拍打一下,他後麵便緊縮一下,夾的熊飛快要發瘋。心情越是矛盾,他就對身前之人越無法放手,他能夠感到自己血液裏沉睡的毒性被狂猛的快感喚醒,骨子裏埋藏的暴戾被滔天的欲│火點燃。


    熊飛的動作愈發凶殘,雙手像是要將佟凜的腰掐斷一般緊緊箍在上麵,身下撞在佟凜屁股上啪啪作響,不斷將他頂得撞向艙壁。


    “你到底,”熊飛舔丨弄著佟凜的耳朵喘息道,“是不是戰爭之王?”


    “啊……”佟凜敏感的耳朵被一陣電流竄過,他呻│吟道,“不是……不是!”


    “好,既然如此,”熊飛兩手抓住他臀瓣往兩邊分開,狠狠往最深處頂去,“我要將你就地正丨法了。”


    佟凜被丨幹得幾乎要窒息,在這場疾風驟雨中得到了極致的快慰,射│出來的一刻,眼前亮晃晃一片白光,神誌全無。


    處決的炮火一發接一發的射向目標,熊飛不得不咬著佟凜的肩膀才沒向野獸一樣吼叫出聲。他舍不得放手般緊緊將佟凜摟在懷裏,用嘴唇在他臉上柔柔的磨蹭著。


    除了手一直被銬著,佟凜覺得還挺舒服的,他眯起眼睛享受這片刻溫存,待喘息平複才晃了晃手腕道:“審訊結束了嗎,我的手要斷了。”


    熊飛這才退出│佟凜的身體,去更衣室拿了鑰匙回來。走到近前看到白│濁的液體從佟凜體內流出,順著他光滑白皙的大腿往下流,頓時又這淫│靡的景色被刺激到了,將手銬打開後,把佟凜扛到浴池裏麵對麵又“審問”了一番。


    等到深夜佟凜被送回牢房,累的直接撲倒在床上昏睡過去。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的感覺十分酸爽。


    係統:“嘿嘿嘿~”


    佟凜伸了個懶腰,坐起身摸了摸嘴唇,覺得自己的身體缺煙,從口袋裏拿了顆糖丟進嘴裏道:“浪笑什麽?”


    係統:“浪得發抖——說的是你。”


    “人啊,得有苦中作樂的精神,”佟凜慢悠悠道,“你看看現在的環境,也沒什麽娛樂項目,想看看外麵的風景都不行,這麽下去不久就憋死了。”


    “我看是苦中做│愛的精神吧。”係統揶揄道,“你竟然跟最終任務目標啪啪啪,還想不想完成任務了?”


    佟凜咬了咬糖塊,盯著牆麵出神道:“我總覺得,秦篆有問題,昨天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情很放鬆,和平時麵對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係統道:“我要拉警報了,少校你不是愛上他了吧?他可是個變態,還喜歡裝清扮純。”


    佟凜還不至於打一炮就愛上一個人,但心裏始終無法放下這件事。


    係統又道:“對了少校你怎麽知道鄧淵和蘇未是兄弟的,資料庫裏完全沒有顯示啊?”


    “我也是猜的,”佟凜道,“歪打正著罷了,就算不是,起碼我能夠確定蘇未對鄧淵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看錄像的時候,鄧淵麵對蘇未表現出的態度跟對其他人不同,仔細觀察的話,二人的相處模式有很細微的小動作,比如鄧淵在喝斥蘇未的時候很近的身體距離,蘇未把頭偏向一邊不情願的樣子,那些神情、動作所呈現出來的關係表明二人之間的關係絕非尋常。


    他曾帶過的部隊中,就有一對兄弟表現出過類似的相處模式。


    佟凜不過由此推測二人是兄弟關係,順口編了個故事給楚喬聽,沒想到還真被他猜中了。


    晚飯的時候,心情極好的典獄長再次祭出大招——通心粉培根蛋糕,附加蛋黃醬一碟,可依據個人口味添加食用。


    抱怨聲如浪潮般一*湧來,為了轉移犯人們的注意力,獄警將吃飯時播放的電視節目調大了聲音。


    佟凜生無可戀的用叉子將蛋糕捅成了馬蜂窩,心說這位神奇的典獄長難不成是昨天受了刺激?


    “我的孩子。”


    佟凜連看都不用看,能說出這麽肉麻的話的人,除了晏蘭州沒有第二個。


    偽神父在佟凜身邊坐下,一臉慈愛的看著他翻攪著蛋糕的手道:“是不是吃不慣?”


    佟凜:“你吃得慣?”


    晏蘭州道:“上帝賜予我們的一切,我們都應心懷感恩,來吧,跟我一起祈禱,感謝上帝賜予我們食物。”


    這哪是上帝賜予的食物,分明是典獄長賜給他們的黑暗料理。


    晏蘭州裝模作樣的祈禱完,並不急著離開,一些犯人經過時紛紛向他問好,虔誠的稱他為“尊敬的神父”。


    他心中得意,麵上卻不顯露,向佟凜灌輸了一大堆洗腦經,試圖獲得佟凜的信任,說服他跟自己一起上天堂。


    佟凜失笑道:“神父,你‘疼愛’那些孩子也是因為受到了上帝的感召嗎?這樣的上帝,我還真不敢信。”


    晏蘭州臉色霎時變換,彷如霓虹,但很快他便平靜下來,衝佟凜低聲笑道:“我不管你是怎麽知道的,但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的話嗎?”


    在監獄裏,那些強│奸犯雖然不受待見,但戀童癖則是最遭人鄙視唾棄的對象,一個向柔弱無力的孩子下手的成年人,內心的陰暗讓謀殺犯自愧弗如。如果被其他犯人知道他曾猥丨褻過二十多個未成年人,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一直以來,晏蘭州都對自己滴水不露的偽裝相當自信,進監獄後他賄賂了獄警,將犯罪記錄改為殺人、販毒,聲稱自己是個大毒梟,被捕入獄後改過自新成為上帝的仆人,給自己套了個耀眼奪目的光環,日子過的好不自在。


    就算現在他明目張膽的把手放在佟凜的腿上,也不會有人懷疑,隻當他在安撫那個成日被獄警盯著的戰爭之王,並感化他那顆被戰火硝煙蒙蔽的心。


    晏蘭州的手又往佟凜的大腿根移動上去,在他耳旁道:“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會在監獄裏過的很好,否則……,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等你倒黴,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佟凜左耳進右耳出,隻考慮是現在直接把叉子紮進腿上那隻手的手背上,還是在炸毀飛船之前花點時間整整這無恥之徒。


    可惜餐具是塑料的,沒什麽殺傷力。


    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條新聞,右上角的時間顯示是近兩年前的錄像。


    一開始並沒有人留意餐廳裏習以為常的背景音,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新聞錄像的內容。


    數輛警車包圍的房子裏,一個男人被警察帶出來押上警車。主播的報道和屏幕下方滾動的字體顯示,該名男子利用在社區工作之便,多次猥│褻未成年人,經警方調查證據確鑿並實行抓捕。


    緊接著畫麵切換,那名男子從法庭裏被警察帶出來,法官宣判了他的罪名成立,由於犯罪情節嚴重,判處他有期徒刑45年,不日將押送往詭雛號星際監獄服刑。


    新聞中雖然沒有披露該名罪犯的名字,但很快就有不少人認出了那是晏蘭州。


    餐廳裏像是被人投了重磅炸彈,有人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覺得事情變得有意思了;有人則怒視晏蘭州,因為他們也有子女,最痛恨這種敗類。


    而那些曾經將晏蘭州當作心靈指引的犯人,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感到惡心反胃,他們無法想像自己竟然被這種人欺騙,並跟隨他一起向上帝祈禱,難怪上帝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餐廳裏的犯人一個接一個的站起來,冰寒冷酷的眼神如利刃一般插在晏蘭州身上,偽神父神聖的外衣被撕碎,暴露出了下麵汙穢不堪的靈魂。


    晏蘭州麵無血色,從桌上抓起一把叉子緊緊攥住,試圖把這塑料餐具當成防身武器。


    為防止憤怒的犯人將晏蘭州就地打死引發混亂,獄警趕快將他帶離了餐廳。但他今天不死,明天也不會好過。


    在他臨走時,佟凜衝他笑道:“看來現在等著看你倒黴的人,比我要多的多,你猜,你的上帝會給你提供庇護所嗎?”


    晏蘭州瞪著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由獄警將他拖走。


    佟凜笑著吃了一口蛋糕,突然覺得味道也沒那麽難吃。


    晚餐結束後,佟凜正準備回到牢房,獄警對他道:“典獄長要見你。”


    佟凜心說神秘的典獄長終於要露麵了,等到了典獄長辦公室,他卻隻見到了秦篆。


    “你怎麽在這?”佟凜納悶道。


    “秦篆”會錯了意,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副手銬道:“當然是……繼續審問你。我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不得到結果是不會罷休的。”


    佟凜忍不住笑,看來男人對這個遊戲已經上癮,還玩不夠了。他配合道:“無論你怎麽審我,我都不會承認的。”


    熊飛心裏的火蹭的竄了起來,他將佟凜的手銬在背後,瀟灑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雜物一把掃落在地,將佟凜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


    佟凜挑了挑眉,讚許道:“恭喜你獲得稱號:桌麵清理大師。”


    “閉嘴,”熊飛一副凶狠的模樣,輕輕咬住佟凜的嘴唇,將他的褲子扯了下來,摸著他光滑的大腿,在晏蘭州曾染指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


    “今晚的新聞還滿意嗎?”熊飛一邊舔吻一邊低聲道。


    佟凜抬了抬被掐疼的腿,喘息急促道:“那條錄像是你的意思?……為什麽?”


    熊飛狹長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佟凜道:“他碰了不該碰的人。”


    一旦事情觸及佟凜,熊飛發現自己那些原則和堅持統統粉碎成渣。自上次晏蘭州在浴室接近佟凜之後,熊飛就開始調查這個老流氓,發覺了他玩的把戲。


    這麽危險的人物當然不能再給他機會接近佟凜。當眾揭穿晏蘭州的真麵目,讓他無所遁形,這種感覺真是太痛快了。


    佟凜也感到十分痛快,但很快便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全部的心思和全身的神經元都集中到了兩腿之間。


    在男人的撫弄下,快│感逐漸攀升。待他快要承受不住時,熊飛將他兩條腿掛在臂彎,將灼熱的欲│望頂入他的後方。


    佟凜衣衫大敞,下身更是不著一物,兩隻手還被銬在背後,反觀在他身上律動的男人,警帽端正,製服扣子扣得一絲不苟,隻有褲鏈拉開而已,加上冷峻的神情,整個人散發出禁欲的氣息,好像正在進行的不是激烈的性│事,而真的是一場嚴肅的審訊。


    一番征伐結束後,佟凜大汗淋漓,兩條手臂都麻木了,熊飛給他取下手銬後,從冰箱裏取了瓶冰水遞給他。


    佟凜一邊喝水一邊看男人清理下身,想到那根尺寸雄偉的碩物帶來的快感,又有點來感覺了。


    “滴——”保險門的通訊器響了,楚喬的聲音傳了出來:“哥你還在忙嗎,我有點事找你。”


    “哥?”佟凜壞笑著看向熊飛,“你跟小醫生關係很親密嗎。”


    熊飛嘴角動了動,環顧四周,好像能夠藏身之處隻有一個。


    一分鍾後,保險門打開,楚喬走了進來,聞到了一股……奇妙的味道,他掃了一眼熊飛的辦公桌,文件隨便堆放,混著亂七八糟的雜物,顯得淩亂不堪。


    熊飛正襟危坐在轉椅上,木然道:“找我什麽事,我還要處理文件,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就明天再說吧。”


    楚喬很難從熊飛的麵癱臉上看出什麽破綻,隻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但他沒有多想,直接在沙發上坐下道:“想跟你聊聊a15820的事。”


    a15820現在就躲在辦公桌下麵。剛才時間緊迫,佟凜拿著水瓶直接藏到了桌子底下,熊飛隻來得及把地麵的東西重新丟回桌麵,連拉鏈都沒來得及拉就裝模作樣的坐了下來。


    佟凜此刻正對著那根引人遐想的大家夥,心中又萌生出惡趣味來。


    熊飛的手指在桌麵上敲擊著:“他怎麽了?”


    楚喬是研究心理學的,熊飛的手一動,他就看出男人此刻有些急躁。他不慌不忙,語速平緩道:“是這樣的,對於他給我講的神話和蘇未的死,我始終覺得不像他自己說是隨口編的那麽簡單。”


    熊飛默默歎了口氣,心想楚喬即便跟他討論這件事,應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隻是辛苦佟凜要在桌下忍一會兒了。


    他正要開口,一個濕滑柔膩的東西貼上了他暴露在拉鏈外的前端,隨後探入了馬眼裏。


    他身體一繃,凜然坐直,摸了摸下巴掩飾慌亂道:“你說。”


    楚喬開始從頭分析,而佟凜則從“頭”搞起。


    熊飛渾身僵直,身體在快│感的刺激下蠢蠢欲動,卻又要保持嚴肅,簡直是一種折磨。


    “……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可是他怎麽知道二人之間隱藏的關係,又是如何一手促成這個結果的呢?”楚喬依舊自顧自說道。


    “嗯……”熊飛正要開口,本來被包裹在溫熱口腔中的兩腿之間突然湧上一股冷意,刺激的他直接哼出聲音。


    “嗯?”楚喬對熊飛發出的奇怪聲音感到莫名其妙,觀察他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那瓶冰水……我操……熊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再發出失態的聲音,努力保持平靜道:“你說的很對,我會取消他的心理治療,親自‘審問’他,一定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今晚就到這裏吧,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


    楚喬有些擔心,站起身走到桌前道:“如果有什麽不舒服就去醫務室看看。”


    “啊……我什麽事都沒有,”熊飛下麵被狠狠一吸,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我一會兒就去休息了,你快回去吧。”


    楚喬雖然感到有些怪異,但也沒多想,又囑咐了兩句才離開。


    保險門關閉的霎那,熊飛將佟凜從桌下拽了出來,一把將他按在轉椅上。


    佟凜笑得把瓶子掉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看來你還有很多問題需要交待,”熊飛眸子裏欲丨火升騰,像是快要將眼前人的胸口燒穿。他扯開製服扣子,將佟凜的腿分開掛在椅子扶手上,“我看你待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打開的雙腿將下身完全暴露在飽受煎熬的男人麵前,他攻城略地般將之前的隱忍全都發泄出來,一次又一次用堅硬的“刑具”讓身下的囚徒發出破碎的呻│吟。


    兩人從椅子上挪到桌上,又從桌上滾到地上,在不知第幾輪“審訊”結束後,二人汗涔涔的抱在一起喘息。


    熊飛將佟凜的額發撥上去,親了親他的眼睛,聲音暗沉低緩道:“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承認?”


    佟凜盯著艙頂,扯了扯嘴角道:“大概吧。”


    “那這場‘審問’,可要持續到宇宙盡頭了。”熊飛捏了捏佟凜笑得有些邪氣的臉,起身走到冰箱前打開門往裏看道,“還喝冰水嗎,有果……”


    話未說完,熊飛眼前一黑,往冰箱裏撲去。佟凜及時抱住他,將他放躺在地上,扯了張薄毯蓋在他身上。


    距離預定的時間已經拖了很久,佟凜雖然也很喜歡跟熊飛沒羞沒臊的玩監│禁y,但畢竟他有任務在身,清醒過來,一切也該結束了。


    佟凜以手刀擊暈熊飛,顧不上清理身上的痕跡,將熊飛的製服換上,回到牢房裏取出準備好的炸彈,按照計劃將它們設置在飛船的不同位置。


    雖然穿了製服,但畢竟跟其他獄警不同,在經過攝像頭的時候隻需壓低帽簷,但如果遇到獄警,佟凜還是得躲避開。


    除了製動室,還有操控室、機械室、三大監區等十一個安裝點。佟凜一身黑裝,宛如暗夜裏的黑貓,在需要避人耳目之處攀爬跳躍,輕盈敏捷,無聲無息,按照地圖在飛船裏的各種暗艙中交替穿行,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以最快速度將炸彈安裝妥當。


    係統讚歎道:“少校你太帥了,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位置了。”


    佟凜整了整帽子,來到c監區。之前那些死掉獄警被砍斷的手指,係統已經複製了指紋,打開保險門後,佟凜進入監區,發現這裏跟a、b監區有很大的不同。


    這裏更像是精神病院,每個犯人都單獨監丨禁,到處都是一片純白,顯得他這一身黑格外突兀。


    佟凜無暇觀賞c監區與眾不同的美,匆匆來到關鍵點將將炸彈設置完畢,心中終於有少許輕鬆。現在隻要在熊飛蘇醒前盡快趕回辦公室就可以了。


    想到熊飛——佟凜還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他忽然有些猶豫。


    這次回去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之後他就會跟這艘飛船一起,消失在廣袤的宇宙中,不留任何痕跡。


    佟凜做了個深呼吸,心說算了,誰讓他是個反派。如果任務結果無關他人,佟凜倒是不介意就這麽拖著,可是……


    思緒猶豫,腳步也難免放緩。直到走廊另一端傳來腳步聲,佟凜才收起心思。


    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囚服的人迎麵緩緩走來,一隻手沿著牆麵滑動。


    佟凜壓低帽簷,不動聲色的迎著他走過去。如果對方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那麽佟凜也不會出手,一旦對方朝他轉頭,佟凜便會將他放倒。


    當然,佟凜還是希望眼下不要出任何差錯,能安靜的離開是最好的。


    二人越走越近,對麵的人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擦肩而過時,佟凜略微加快腳步朝門口走去。


    就在他認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對方突然朝他伸出了手。


    佟凜暗罵一聲,電速轉身抓住那人的手臂將他勒在身前。


    他手下發力,當下便要擰斷那人的脖子,手臂上突然傳來細微的刺痛。


    “你……”佟凜下意識的放開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動作遲緩,失去了力氣,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夢魘中的世界,扭曲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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