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光回到自己的臥室處理幹淨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再來到雲樹的臥室,見她還抱著身體蜷縮著,嘴裏細細碎碎的話語,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求你,求你了不要打我。


    顧承光更是氣不打一塊出,他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不過就是扇了她一巴掌罷了,她倒好,直接將他當成暴力狂了。


    雲樹身上也沾染了許多她自己的嘔吐物,顧承光有些潔癖,見不得髒兮兮的東西,但還是強忍著惡心,彎腰想將雲樹抱到浴室清洗一下。


    隻是,他一靠近她,她的身子就抖的越發厲害,雙手抱著頭哭著喊著不要打我,就像是她晚上做的噩夢那樣。


    顧承光強硬的掰開她護著腦袋的雙手,淩厲的聲音問道:“雲樹,我有經常打你嗎?以至於都給你帶來了心理陰影。”


    雲樹沒有回答他的話,就是哆嗦著身子,嘴裏繼續碎念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求你們了,好疼好疼。”


    “你們?”顧承光狐疑,他搖搖雲樹的身子:“到底是哪個你們要打你。”


    顧承光不知道她以前到底遭受了什麽,還是隻是受到了驚嚇,像她經常夜裏在做的噩夢那樣胡言論語。


    雲樹不知聲了,像是驚嚇過度,驚厥了過去。


    顧承光見她隻是昏了過去,沒有什麽大事兒,,就沒有帶她去醫院,讓沈管家給去請他的私人醫生過來。


    沈管家進來見雲樹身上都是汙穢物,說是幫她洗個澡,顧承光說不用,讓她出去。


    待沈管家走後,顧承光忍著惡心,將雲樹抱到裏見的浴室,將她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給脫掉,她穿的實在太多了,北方的冬天雖然很冷,但現在畢竟是剛剛入冬,他不過就是裏麵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麵僅僅就套了一件風衣罷了,而這女人裏麵穿了一套加絨加厚的秋衣,然後又是一套保暖內衣,外麵又套了一件厚厚的款羽絨服,他見她穿這樣,都擔心她別把自己捂得中暑了。


    顧承光突然想到在醫院時,醫生跟他說的話,失血過多的人,體溫都會低於正常溫度,會變的很怕冷,想到這兒,他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脖子上的疤痕,因為是電焊止血,沒有縫針,脖子上的疤落的很快,但是也留下了一塊難看的痕跡。


    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陳建剛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卻沒有付出任何代價無痛無苦的死去,而他父親經曆了什麽,他的母親又經曆了什麽非人的磨難。


    他一邊恨著雲樹,一邊又慢慢的變的舍不得傷害她。


    顧承光覺得自己的心被這個小女人折磨的在悄然的發生著改變。


    雲樹沉沉的睡著,任由顧承光給她脫掉衣服,扔到浴缸裏去。


    顧承光不是第一次給雲樹洗澡,三年前他們還在一起時,雲樹經常纏著顧承光給她洗澡,十*歲的青春美少女,根本就不知道矜持為何物。


    三年後再遇見,兩人在一起後,就從未共浴過。


    顧承光每次來見雲樹不過就是純粹的發欲生理需求,根本沒有仔細的去看她的身體,去細細的撫摸她的身子。


    這次他認真的給她洗澡,這才注意到,她得到腹部大腿後背,都有一道一道縱橫交錯的細痕,痕跡很淡有的都已經跟皮膚融為一體。需要細細的查看,才能看到這些痕跡。


    雲樹不是疤痕皮膚,曾經他不小心把煙頭燙在了她的大腿上,不過就是兩個多月的時間,傷處已經長出了新的皮膚,和原有的皮膚融為一體。


    而現在這麽多細小的痕跡,到底是受了多嚴重的傷才會留下。


    後背上的痕跡很多,縱橫交錯,有的痕跡還有些泛紅,像是傷的很重留下了褪不去的疤痕,顧承光用手細細的摸著她的後背並沒有感到有什麽突兀的地方,她膚如凝脂,皮膚像是上好的綾羅綢緞,光滑似錦。


    也幸虧雲樹年輕,又不是疤痕皮膚,皮膚底子又好,若不然她這一身的疤痕消失不掉,她一個小姑娘一身的疤痕,心裏該有多難過。


    顧承光將她的身子反過來,又仔細的看她腹部的這道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瞧不見,這倒像一個手術切口,這個位置,不正是女人剖腹產的位置嗎?


    顧承光的手指顫抖的摸著雲樹腹部的那道傷口,接下來他可能想到的事情,足以讓他震驚或者說憤怒。


    當年雲樹做牢時,確實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他有安排人在監獄把她肚子的孩子弄掉。


    那麽現在,為什麽她的腹部會出現一個像剖腹產一樣的刀口痕跡。


    顧承光不敢想,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要一個仇人所生的孩子,那個孩子若是沒死,雲樹若是把她生下來了,他拿什麽臉去父母的墳前磕頭上香。


    陳建剛的後代也是他顧家的後代,這是多麽諷刺的一件事兒啊!


    顧承光想他許要派人去桐城的監獄查看一下,雲樹若真是生下了那個孩子,他現在連害死她的心都沒有,更何況是一個還流著他的血的孩子。


    顧承光本來對雲樹有那麽絲毫的愧疚,想著她有可能違抗他的意思,生下那個本就該死的孩子,憤怒悄然而至,將他心裏的愧疚慢慢擠走。


    他也沒有那個好心思繼續給她洗澡了,他也做不到去拽著一個已經昏睡過去的人的頭發,質問她哪裏來的膽子竟敢偷偷的生下那個本就該死的孩子。


    顧承光叫來了管家上來繼續給雲樹洗澡,他去了書房,接連吸了兩根煙才壓住心裏的怒火,書桌上立著他三歲時,被父母抱在懷裏的全家福,看著父親母親甜蜜幸福的笑臉,他的恨意不由的又加深加深。


    對待雲樹,他不能心軟。


    不要怪他心狠,要怪就怪她投錯了胎,成了陳建剛的女兒。


    顧承光又吸了第三根煙,才拿起手機吩咐人給他去桐城監獄查有關於雲樹的事情。


    雲樹,你最好沒有生下那個本就該死的孩子,否則我饒不了你。


    顧承光在吸第五根煙時,沈管家敲響了他的書房門。


    “進來”顧承光暗沉的聲音響起。


    沈管家推門而進,屋子裏嗆人的煙味兒,讓她忍不住輕皺了下眉頭,但是立馬恢複到恭敬的模樣:“顧先生,安醫生來了,他說他想跟你就雲小姐的病情談一談。”


    顧承光現在心煩意燥,雲樹的是死是活,他現在沒這個心思關心,他現在的心已經被這個女人攪和的亂七八糟的,弄死她不忍心,不弄死她,又恨。


    他想等哪天他把雲樹折磨死了,他估計也把自己給折磨死了。


    “不見,你讓他看完就滾出去。”


    “請佛容易送佛難,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我就走嗎?哪兒有那麽好的事情。”安傑推門而進。


    顧承光煩躁的抬眸看著這個不敲門就進來的人,對著管家冷道:“你出去吧!”


    “是,顧先生”沈管家出去把書房門關好。


    安傑進來顧承光的書房就忍不住咳嗽了幾下抱怨道:“吸煙死得快小心你不到四十就得肺癌,我可不想陪著你一起死。”他說著就走到窗戶前把厚重的窗簾拉開,窗戶打開,本來昏暗空氣沉悶的書房變的敞亮空氣新鮮起來。


    “滾出去!”顧承光戾聲兒喝道。


    安傑認識顧承光十年了,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幾個好友之一,對於顧承光這種極其沒有禮貌的男人,他也早就習慣了,顧承光讓他滾出去,他不僅沒生氣,還悠哉悠哉的坐在了顧承光的書桌對麵兒。


    安傑漫不經心道:“我覺得你需要帶你那小三兒去看下心理醫生,長期做噩夢估計是心裏受到了什麽創傷,而且你這小三兒,身體底子虧損嚴重,不好好調養,活不久遠。”


    顧承光挑高了眉冷道:“哼——她無病無災的,怎麽就活不久遠了,我看你倒像是長了一副英年早逝的模樣。”


    顧承光再恨雲樹,恨到想弄死她,也是由他來,他不準別人來說一句或者說詛咒一句。


    他潛意識了認為雲樹是他的私有物品。


    “你看你看,不過說幾句實話而已你還跟我急眼了還,感情這種事兒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安傑看著好友一副要吃掉他的模樣,不怕死的調侃道。


    “你懂什麽,你給我閉嘴。”顧承光果然急眼了,雲樹是他的仇人,他根本就不在乎雲樹,更不可能愛她。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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