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依偎著躺在大床上,顧承光說:“雲樹,我帶你去愛爾蘭吧!”


    雲樹震驚,她沒有想到的是,顧承光還記得她最想去的地方。


    以前,她在一本世界地理雜誌上看了關於愛爾蘭的介紹,愛爾蘭的婚姻是要花錢買的,婚姻年限越久,花的錢就越少,在婚姻年限期間,不能離婚,她看到了就吵吵著要顧承光帶她去愛爾蘭登記結婚,她要和他買一百年的婚姻。


    當時,他怎麽說的呢?他好像說,一紙證書什麽都代表不了。


    是啊,這個世界上,貌合神離的夫妻多了去了,一紙證書什麽都說明不了代表不了。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事兒,看著看著就淡了。


    有些人想著想著就忘了,有些夢做著做著就醒了。


    雲樹回過神來,開口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夏威夷衝浪去嗎?怎麽,想反悔啊!”


    顧承光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勉強的笑道:“怎麽壞反悔呢,我們可以先去去愛爾蘭,之後再去夏威夷。”


    顧承光提議。


    雲樹的小腦袋在顧承光的懷裏拱拱:“我比較想去衝浪,我們去夏威夷吧,我還沒有踏足過美國的領土呢?”


    顧承光心裏很明白,她不是想去夏威夷,她這是不想跟他去愛爾蘭。


    “好,我們就去夏威夷。”


    顧承光聲音低落。


    在巴黎待了幾天後,顧承光就帶著雲樹去了夏威夷。


    雲樹不會遊泳,顧承光騎著摩托艇載著穿著救生衣的雲樹,在海上激流前進,很刺激,雲樹難得一次開懷大笑。


    因為不會遊泳,顧承光又很耐心的教她遊泳。


    教她衝浪,這夏威夷的幾天,雲樹像是把這輩子的笑都笑完了,她每分每秒都很開心。


    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


    晚上的時候,她穿著清涼的短裙,牽著顧承光的手,漫步在沙灘上。


    這天下午,雲樹玩了一會兒很累,就回去睡了一個下午覺,醒來後,天已經有些黑了,顧承光不在別墅裏。


    他們住在顧承光的一個朋友的海景別墅。


    打開落地窗,就是迎麵的海風撲來,雲樹下床,走到落地窗,沙灘上有淡淡的路燈光線。


    一望無際的海麵上,無波無瀾,像是沉睡的少女。


    雲樹看了一會兒,下樓去找顧承光。


    一樓也沒有人,她有些餓了,想找顧承光帶她去吃晚餐,晚上的海風有些涼,她又再次的上樓給自己找了一件披肩,披在身上。


    去別墅外麵找顧承光。


    順著沙灘走,走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看道顧承光,她正打算折回去,回別墅時,天空中突然劈裏啪啦的炸開了花,五顏六色的煙花,沙灘上的稀稀拉拉的幾個遊客,都仰著脖子看。


    一會兒天空中的煙花形成了幾個字母,yushu


    happybirthday。


    這集幾個字母,雲樹才想起今天是九月十九號,她的生日。


    她站著的位置四周開始噴起了煙花雨,很漂亮,很多遊客聽到聲音都趕來,拿起手機拍照。


    雲樹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一切,身子發冷,她緊了緊身上的披肩。


    顧承光穿著卡其色的休閑褲白色的襯衫,拿著花和戒指盒,突然出現在雲樹的麵前。


    在一大堆人的注視下,他深情的看著雲樹,緩緩的單膝跪下。


    這一幕曾經是雲樹幻想過無數次的,隻是,現在,早已時過境遷,她不再是當年那個愛幻想的雲樹了。


    顧承光先把手裏的黃玫瑰遞到雲樹的麵前。


    雲樹居高臨下的看著單膝跪著的顧承光,麵上如冷凍了般,幾乎是無任何表情。


    黃玫瑰的花語,她知道。


    對不起,我愛你。


    道歉,和愛,都來的太遲了。


    顧承光舉著花,雲樹的手揪著披肩上的流蘇穗子,冷冷的看著顧承光。


    四目相望,顧承光舉著花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周圍的遊客,開始起哄,用英文喊著:marryhim——嫁給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到周圍的遊客都覺得很沒有意思,開始一個兩個的散場,直到走的整個沙灘上就剩下她和顧承光了。


    潮濕的海風打濕了兩人的發絲兒。


    雲樹的身子都站的僵硬了,她冷靜的開口:“起來吧,你我心裏都很清楚,我們不可能了,不要在逼我了,我已經很可憐了。”


    雲樹說,我已經很可憐了,不要再逼我了。


    顧承光潸然淚下,他們終究是要走向陌路嗎?顧承光努力的憋回自己欲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我——我——今天是你的生日,隻是想給你慶祝生日,——不是想跟你求婚,你不要誤會了。”


    雲樹:“啊——哈,這架勢有些大了,我可能還真是有些誤會了。”


    雲樹尷尬的笑笑。


    她彎腰伸手扶起已經跪麻了雙腿的顧承光。


    “禮物。”顧承光起身,將手裏的玫瑰花塞到雲樹的懷裏,戒指裝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裏。


    雲樹看著自己懷裏的玫瑰花,她大致看了一下,23朵。她都二十三歲了,時間過的真的好快,轉眼間她已經從那個隻有十八歲的懵懂幼稚天真的小女孩兒,長成了滿腹心計想法,一顆心千瘡百孔的女人,五年時間明明不長,為什麽她有種她像是經曆了五十年的歲月。


    雲樹從花束裏抽出了一朵玫瑰花,其餘的她走到海邊,扔進了海裏,花很快淹沒在海水裏。


    顧承光緊緊的握著拳,他在壓製自己的怒氣。


    雲樹手指拿著一朵黃玫瑰,走到顧承光的跟前:“一朵就好,你的歉意我收了,至於,愛,還是不要了。”


    雲樹說,至於愛,還是不要了。


    她不要他的愛。


    是不是他在努力的做再多,都是徒勞。


    顧承光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戒指盒摩擦著他的手指,一切都變的那麽諷刺。


    “回去吧!夜晚海風涼。”


    雲樹將鼻子貼在黃玫瑰上嗅著花香,淺淺的酒窩:“好。”


    顧承光沒有去牽著她的手,他在前麵走著走的很快,雲樹拿著一朵玫瑰,走在她後麵,走得很慢。


    就像是過去一樣,她怎麽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腳步,她這次不追,因為知道他同樣的不會停下等她。


    顧承光都到了別墅裏,雲樹還遠遠的跟在後麵,路燈將她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顧承光伸出手,斂去自己臉上的淚滴。


    抬頭看看天,媽媽是不是餘生我都不會幸福了。


    雲樹回到別墅,顧承光在打電話叫餐。


    雲樹湊到他跟前道:“你幫我叫份,意大利通心粉吧,多放些西藍花。”


    顧承光睨了她一眼道:“再點一份意大利通心粉,多放些紫蘇葉和西藍花,對,粉要粗粉再加一杯橙汁”


    顧承光說完將電話掛斷,手擦著口袋,冷冷的上了樓。


    雲樹看著他的背影,進了一樓的衛生間,找了一個玻璃杯,接了半杯水,將這唯一的一朵黃玫瑰養起來,放在落地窗前。


    她看著露出會心的笑容,站在樓梯口的顧承光看著這一幕,他現在已經完全猜不透雲樹的心思。


    服務生很快的就把晚餐送來了,雲樹開的門,顧承光點了牛扒和意大利麵,看樣子意大利麵是她最開始為自己點的,可是她要吃意大利粉。


    雲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趕緊拿起叉子就去叉通心粉吃。


    顧承光洗完澡下樓,就看見雲樹這幅狼吐虎咽的模樣。


    心裏更是生氣,吃飯都不等他,也不叫他。


    雲樹聽到腳步聲兒,抬眸一看,是顧承光,就說道:“你下來了,趕緊吃飯吧!你的牛排都要涼了。”


    顧承光麵無表情的看雲樹一眼,徑直的走到餐桌前,拿起刀叉,默默的吃自自己盤中的牛排。


    “你要不要開瓶紅酒。”雲樹看他就這樣幹吃牛排,也不喝點東西。


    顧承光這下連抬頭看雲樹一眼都不願意。


    雲樹自己自作主張的,拿起開瓶器將剛才服務生送來的紅酒打開,給顧承光到了一杯紅酒。“


    “來,就當陪我喝一杯吧,今天是我生日。”


    雲樹給自己也到了一杯酒。


    拿起自己的就被輕輕的碰下顧承光麵前的就被,不等顧承光的態度,就仰脖子喝了幹淨。


    喝完,她又給自己到了一杯,在跟顧承光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仰脖子喝的幹幹淨淨。


    她拿起酒瓶還要倒酒時,顧承光扼住她的手腕,怒道:“夠了,自己胃不好,不知道嗎?”


    雲樹笑笑:“終於,肯跟我說話了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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