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光放心刀叉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仰頭喝幹。


    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看著雲樹,冷冷的開口:“生日快樂”。他說完就起身,離開。


    雲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之後,又安靜的將盤中的食物吃光,將盤子洗幹淨放在廚房收好。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兩條微信,一條來自蘇清染,微信內容很簡單,就是,小樹,二十三歲生日快樂。


    她的鼻子發癢,想哭,但是忍住了,她很想給蘇清染發一條微信跟她說,小染,我還活著,你不要難過,可是她不能,她隻是現在還活著,不代表明天還活著。


    第二條竟然是淩蘇倫的,那個與她交集很淺的人,他們什麽時候互加的微信,她都不記得了。


    微信內容也很簡單就是,雲樹,二十三歲生日快樂。


    淩蘇倫應該也以為她死了吧,難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人記的有她這麽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存在過。


    晚上睡覺的時候,顧承光一直都沒有回臥室。


    雲樹早上醒來的時候,顧承光就睡在她的旁邊。


    顧承光睡得很淺,雲樹輕微的一個小動作就吵醒了他。


    有些濃厚的聲音:“你醒了。”


    “嗯,”雲樹昨天晚上吹太久的海風有些凍著了,說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感冒了。”顧承光從床上起身坐起來,摸摸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腦袋:“感覺差不多啊!”


    他說著下床,就去了衣帽間,穿了一身單一顏色的藍灰運動衛衣衛褲出來,顯的整個人多了分年輕的朝氣,他本身年紀就不大,不過三十二歲的年紀,這個年紀對於男人來說,真是花一般的年紀,隻是,他平常總是穿一身深色係的西裝,不苟言笑的表情,顯得整個人深沉老練,一副閑雜人等勿靠近的感覺。


    “估計你是昨晚吹海風凍著了,我去給你買一些藥預防感冒,順便帶早餐回來,你在睡會兒吧"


    雲樹點點頭說:“好,謝謝。”


    顧承光走時,貼心的將臥室門關上。


    彼此對昨天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一切又恢複平靜。


    顧承光走後,雲樹躺下,聽著外麵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心裏思緒萬千,也睡不著了。


    索性,就起來了,想來,顧承光應該今晚就會帶著她回國,互聯網在發達,葉氏最後的收尾工作,還是要由他本人出麵兒處理。


    洗嗽完後,她也沒有什麽事情,就動手將兩人的心裏整理了一遍。


    顧承光看著無所不能,其實他是個家務白癡,或許,是他不感興趣做這些東西,所以一點家務都不會。


    雲樹翻開他的兩個大行李箱,裏麵的東西果然堆的亂七八糟。


    她將她兩個行李箱的東西都給拿出來,分門別類的整理一下,當整理到另一個行李箱時,裏麵有份文件,雲樹再打開與不打開之間糾結了幾秒。


    最終,還是好奇的心態驅使她打開,她先下樓,打開別墅的大門看看顧承光可回來了。


    見外麵沒有顧承光的影子,又趕緊迅速的跑到臥室,翻開文件。


    她看著不像是英文,不做他想的,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拍了下來,正要將文件夾合上時,文件上出現,葉青河三個字的字母拚音。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對比她,顧承光是不可能放過葉家那三個無辜的孩子。


    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葉家的那三個人,但是他們畢竟是無辜的,不能因為父輩做的孽,讓他們跟著去承受。


    更多的是,她不希望葉青河成為第二個她。


    葉青河出賣了她,是真,但是曾經,他也幫助過她。


    她和葉清河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仇恨矛盾可言,這個忙,她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雲樹很猶豫,一麵兒告訴自己,自己都是一個命不久矣的人了,何必還裝著一副大慈大悲的樣子,去解救別人。


    可是,葉青河,才二十七歲。


    他很年輕,他的未來還很長。。


    雲樹能想到別人才二十七歲,未來的路還很長,卻想不到自己猜二十三歲,未來的路更長。


    雲樹總說自己不善良。


    雲樹正在猶豫不決時,顧承光的腳步聲兒出現在樓梯口,她聽到聲音,緊張的有些手忙腳亂的將手裏的文件夾隨便的放進行李箱裏。


    在往行李箱裏塞著衣服,本來疊好的衣服,都被她給弄亂了。


    顧承光進來的時候,就見雲樹蹲在地上,像是在整理他的行李箱。


    “你在_——幫我整理行李箱嗎、”


    顧承光狐疑的問道。


    雲樹點頭道:“嗯——啊,是啊!我們不是晚上就回國了嗎?,我閑著沒事兒就把你的行李箱整理一下,你不介意吧!”


    滾承光看著地下兩個敞開的行李箱,藍色的文件夾,從衣服裏露出了一角出來,他是把文件夾放在黑色的行李箱裏的。


    現在,文件夾在銀灰色的行李箱裏。


    很明顯,雲樹看過,聽到他回來了,慌不擇亂的塞錯了行李箱。


    顧承光的腳步一步一步的靠近,雲樹佯裝鎮定,其實她手心裏全是虛汗,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複仇者。


    “誰說我們晚上回國。”


    顧承光將感冒藥遞給雲樹,雲樹伸手接過。


    “我本來打算我們晚上坐飛機去荷蘭的,但是你感冒了,就在這兒再待上一晚,明早去荷蘭。”


    顧承說完就自己蹲下身子,將淩亂的衣服隨便的往行李箱裏壓一壓,合上行李箱。


    他去拉雲樹的手:“早餐買回來了,我們下樓吃早餐吧,吃完早餐,你把藥喝掉,以防感冒。”


    “你很熱嗎?怎麽手心裏都是汗。”


    顧承光將雲樹的小手攤開問道。


    雲樹忙點頭:“是有些熱,可能剛才忙乎了一陣兒出了點汗。”


    顧承光點頭不再追問。


    拉著雲樹下樓吃早餐。


    雲樹有些戰戰兢兢的。


    她在徘徊,她在彷徨,按理來說,別人的死活與她無關,顧承光要找誰報仇,也跟她無關。


    蘇清染總說她很善良,其實,她心裏很明白,她不惡毒,但也絕不跟善良沾邊兒。


    至少,在她的心裏,她是期盼著顧承光的餘生是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度過的。


    而不是善良大度的選擇原諒。


    她應該算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吧!


    葉青河在自身的利益麵前,毫不猶豫的就將她給賣掉了,其實她心是恨他的。


    因為她曾經一度拿他當朋友過,所以當被他出賣時,會產生恨。


    就像是她曾經那麽深愛顧承光,換來的確實他慘絕人寰的傷害。


    所以,她恨不得他去死。


    她不善良,或許,二十歲之前的那個雲樹很善良。


    但是現在這個雲樹,一點都不善良。


    午餐過後,雲樹打算上樓午睡,顧承光說:“雲樹,你下午就不要出去了,外麵的人魚龍混雜的,我出去辦件事兒很快就回來,晚上再帶你出去逛逛。”


    雲樹點頭說:“好”


    顧承光走後,雲樹拿著手機躺在床上,思來想去,她已經將葉青河的一切聯係方式刪除了,她打電話給餘小曼,打了幾通都沒有人接,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拖得太久,要給葉青河反擊的時間。


    雲樹在臥室裏來回的走動,心煩意燥,又打了幾通餘小曼的電話,依然沒有人接。


    她想著打電話給蘇清染,可是,她又該怎麽跟她解釋她活著卻不告訴她呢?這次給了希望,後來呢,她離開了人世間,蘇清染又要承受更深的絕望。


    不行,她不能為了一個葉青河去傷害愛她的蘇清染。


    雲樹思來想去,翻了翻手機,這個手機和手機卡都是從新置辦的,以前的那個手機,好像存過淩蘇倫的手機號碼。


    她知道淩蘇倫跟葉青河私下關係不錯。


    雲樹試著給淩蘇倫發了一條微信。


    微信內容如下:


    淩先生,我是雲樹,我沒有死,我還活著,請您把這些照片務必發給葉青河,請盡快。


    雲樹打完了字,就把自己拍到的資料,發到淩蘇倫的微信裏。


    很快,那邊就老了信息。


    淩蘇倫:已經發給了他,你現在人在哪兒。


    男人就是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能迅速的冷靜下來。


    如果這是蘇清染,她肯定質問,你為何要隱瞞自己還活著的事情。


    他沒有去問你怎麽還活著這種多餘的問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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