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顧承光就跟雲樹說,葉青河已經轉為拘留,要進行無罪辯護,需要時間,一個星期之內不太可能出來,有些程序還是需要走的,希望雲樹能夠理解。


    雲樹自然是理解的,她要求要見葉青河一麵兒。


    顧承光即使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現在她是遊戲的主宰者,而他隻能順從她所有的要求。


    人生就是這樣,處處充滿著搞笑。


    他和雲樹就是典型的一出笑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雲樹身體養好沒有多久就來探監,葉青河感到很意外。


    也許是因為在牢裏待太久的原因,葉青河一身的貴族氣質,現如今也變得頹廢不堪,沒有了昔日的貴公子的絲毫感覺。


    看來,氣質這玩意也是靠養尊處優的生活助長出來的。


    他的臉色難看,剃了個光頭,失去了往日的帥氣。


    由於他已經轉成了拘留,雲樹此番前來算不上探監,兩人在一個小屋子內,警察在外麵。


    “是不是很意外,我來看你。”


    雲樹言笑晏晏的問道。


    葉青河抿唇一笑,笑的有的有些淒淩有些蒼白虛弱,更多的是對生命的放棄,這種感覺,雲樹很懂,她那時候在牢裏就是這樣的狀態。


    “確實有些意外,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想著救我,畢竟我出賣了你。”


    雲樹擺擺手,狀似無所謂開玩笑的樣子:“因為,我是菩薩心腸啊,”


    雲樹看著葉青河麵露愧疚的神色,又道:“出賣不出賣都不是什麽好嚴重的事情,其實當時我也隻是想借你,消除顧承光對我的疑慮罷了,所以你不用感到對我愧疚。”


    “對不起,雲樹。”葉青河突然變得很誠懇起來。


    雲樹聽到後點點頭,像是接受了他的歉意。


    “其實,最近我經常聽到有人跟我說這三個字,對不起對得起,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被顧承光再次送到這裏關了半個月。


    很不湊巧的跟你姐姐關在同一間拘留室,你們家和他家的恩恩怨怨,我也了解清楚了,你姐姐讓我給你帶句話,好好的活著,帶著全家人的寄托好好的活著。”


    葉青河很頹廢的樣子看著雲樹:“死的死瘋的瘋,我就是活著也沒有了任何意義,雲樹,你不該救我。”


    葉青河說。


    雲樹搖搖頭:“我救你,可不真是我有什麽菩薩心腸,不過就是想在最後再惡心一把顧承光罷了,我跟他說,我喜歡你,我愛上了你,所以不希望你死。”


    葉青河呆愣了幾秒:“你這是玩笑話嗎?我怎麽覺得一點都不真呢?”


    雲樹點頭:“很明顯就是玩笑話啊。”


    葉青河,這個世上還是有一個人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你母親需要你,所以你需要好好的活著,你不像我,沒有人需要我,我都能好好的活著,你為什麽不能呢。”


    葉青河搖搖頭:“人和人是不同的,活著或許是對我的一種折磨。”


    雲樹理解那種感覺,自己費盡心機,努力那麽久,卻被別人動動手指就輕易的讓他所有的努力白費。


    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抱歉感動愧疚,作為家裏的男人,卻沒有好好的保護好家裏的女人,那種難辭其咎唯有一死的感覺。


    雲樹懂。


    “你也不要愧疚,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你的父親是死有餘辜,活到現在才死,已經夠本了,你的妹妹和姐姐也是罪有應得,你知道我為什麽救你嗎?”


    葉青河說:“為了惡心顧承光?”


    但是很明顯,他自己都不信這個答案。


    雲樹搖頭:“不是,因為現在的你就跟幾年前的我一樣,很無辜受到父輩的牽連,我們沒有做錯事兒,我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葉青河,如果還是個男人的話,出來後,就好好的活著,記住,你的姐姐妹妹爸爸都是罪有應得,所以,你不需要想著去處心積慮的複仇,真愛他們就好好的活著,簡簡單單的活著。


    葉青河低下頭,沉思了很久抬頭看向雲樹,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現在,又跟顧承光在一起了嗎?”


    雲樹笑笑說:“我們之間或許要糾纏到死了。”


    雲樹停頓了幾秒,又道:“我今天來,就是替你姐姐來看看你,她需要你活著,以後,好運,再見!”


    雲樹說完起身離開。


    “謝謝”


    葉青河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雲樹沒有轉頭擺擺手道:“不謝!”


    葉青河是在半個多月後釋放出來的,新聞有小篇幅的報道。


    此時雲樹窩在暖氣充足的南山別墅的小沙發上,吃著葡萄,隨意的翻著電視節目。


    顧承光在陪著她吃完了午餐後,出去了。


    餘小曼打來電話說想見見她。


    雲樹想也沒有想的就拒絕了,說好的不再見麵,各自安好,這個餘小曼,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再過幾天就是顧承光三十三歲的生日了,他這幾天總是變著法子提醒雲樹。


    雲樹對此選擇默不作聲兒


    晚上睡覺,顧承光想跟她一起睡覺。


    “雲樹,天冷了,你一個人肯定捂不暖被窩吧,這樣,我還是跟你睡吧!免得你凍感冒了,你知道嗎?現在你是非常時期,千萬不能生病,因為你不能吃藥啊!”


    雲樹二話不說,就去廚房了拿了一把菜刀,在顧承光的麵前揚了揚。


    顧承光看到了,心都在滴血,她還真是無時無刻都想著要他的命,他這每天都是活的膽戰心驚啊。


    “雲樹,你既然都答應了要跟我好好的過一輩子的,你不能在這樣對我,以後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懂事了,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整天兵刃相見的,她該有多傷心多難過啊!”


    顧承光有些哀怨的說。


    “就是啊,太太,女孩子哪好動不動就拿刀拿槍的,不文雅的,放下菜刀哈。”


    嘭————


    是菜刀砸在地板上的聲音,這聲音讓顧承光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雲樹手指著顧承光道:“顧承光,我警告你,別給我動什麽歪心思,否者-——”


    雲樹又指著地板上的菜刀:“我就剁了你家的老二。”


    這話一出,沈管家臉臊的通紅,趕緊的退下。


    顧承光在外人麵前丟了臉,眼神淩厲道:“雲樹,你不要太過分,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希望你也能做到答應我的事情,否則,就不要怪我再將葉青河重新送進牢裏接著吃牢飯。”


    雲樹白了他一眼,雙手抱匈很無所謂的樣子:“隨便你,你想做就盡管去做好了,反正這胎兒不過才兩個月而已,你怎麽著也要再忍受我五個月,等到胎兒滿七個月了,你給她剖出來,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雲樹覺得顧承光決定能做出,取仔殺母的事情。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麽的喪盡天良嗎?”


    顧承光為她的話感到痛心。


    嗬嗬————


    雲樹冷笑道:“你自己什麽人,你自己不清楚嗎?還需要我來點明嗎?”


    雲樹說完就不再看站在原地,還在失意落寞的顧承光。


    顧承光步子踉蹌的跌落在沙發上坐著,是不是不管他做什麽,都感化不了雲樹這顆堅如磐石的心了。


    這一刻,顧承光,對他和雲樹的未來是渺茫沒有希望的。


    前方路漫漫,然而他卻需要在黑夜裏,沒有月光和路燈的情況下,拉著雲樹的手前行。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雲樹的手機進來了一通陌生電話,雲樹疑惑的接起。


    “是我,餘小曼,先不要掛,給你看樣東西,qq再加我一下。”


    隨後qq就來了一條添加好友的信息,雲樹添加了。


    她倒想看看餘小曼在搞什麽鬼。


    加好之後,餘小曼很快就發了幾組照片過來。


    雲樹手指點開,是幾張dna鑒定報告,她和許平輔的生物父女的dna鑒定,還有她和陳建剛的dna鑒定。


    兩張都沒有結果。


    雲樹趕緊打電話過去問個清楚。


    電話接通,餘小曼趕在雲樹之前開口:“想知道真相。明天下午三點,就來向陽路的那個西子餐廳,我在那裏等你。”


    餘小曼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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