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樹反複看了餘小曼發給她的圖片,有個念頭從心頭劃過。


    她想起了許平輔和吳新明,不管是許平輔還是吳新明,都跟她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那塊。


    可是,這不可能,她母親怎麽可能跟許平輔認識呢?


    第二天下午,雲樹要出去,顧承光問她去哪兒,他送她。


    雲樹蹙著眉頭:“你放心,我不是去醫院打胎,你若不放心,可以派兩個人跟著我。”


    顧承光臉上立馬換成諂媚的小人樣子:“母親都是偉大的,你怎麽可能會舍得傷害自己的孩子,我主要是怕外麵的車子,人啊,碰著你了,畢竟你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是小心點為好。”


    雲樹穿好羽絨服,拿著自己的包包,饒過顧承光:“少給我戴高帽子,這個孩子,我不認,跟我無關,什麽偉大的母親,誰稀罕誰做。”


    “你去哪兒。”顧承光緊緊的拽著雲樹的手腕,雲樹剛才說的那些話,傷了顧承光的心,也讓那個顧承光憤怒不已。


    “放手,我去見一個朋友,很快就回來。”


    雲樹睨著他,語氣冷淡。


    “你還有什麽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雲樹幾乎是被這個世界孤立了,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整日跟自己的仇人,朝夕相處。


    雲樹打開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快兩點了,西子餐廳在市區,他們住在郊區,有一段的路程。


    她不想跟顧承光在這兒耗時間,她急切的想知道,餘小曼口中所謂的真相。


    “我有什麽朋友,我還需要告訴你嗎?你不是要跟著去嗎?那就一起走吧!”


    顧承光狐疑的看著雲樹:“你會這麽好說話。”


    雲樹戾喝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顧承光拉著雲樹就往別墅外走。


    雲樹看著顧承光還在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翻著白眼瞪著顧承光道:“撒手。”


    顧承光看著自己的手,動了動嘴皮道:“撒手,就撒手,搞的就跟我多稀罕碰你似得。”


    “哼————”


    顧承光說完發出一絲極其不屑的聲音兒。


    顧承光開了一輛安全性能極其高的奔馳商務車:“地址。”


    “向陽路189號。”


    雲樹坐在後座,眼睛看向窗外。


    顧承光將車開到公路,轉向,往向陽路開去。


    開了大概四十多分鍾的車,才到向陽路189號,雲樹下車,顧承光也跟著下車。


    雲樹看著他:“你就在車上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顧承光不同意,執意要跟著進去:“你一個孕婦不安全,身邊還是要跟個人好。”


    雲樹怒眉,已經表現的很不開心了:“我跟餘小曼,沒事兒聊聊天,吃吃飯,你還要坐在一旁監督嗎?”


    顧承光怕雲樹動怒,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


    隻得妥協道:“那我進去看一眼總可以吧!誰知道你見的是不是餘小曼呢。”


    雲樹不想理他,徑直的往那個西子餐廳走去,顧承光跟在她的後麵,敲敲包間的門。


    餘小曼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進來。”


    顧承光是記的餘小曼的聲音的。


    雲樹推開門,餘小曼坐在椅子上,見雲樹過來了,起身道:“雲樹,你來了。”


    她又看見站在雲樹身後的顧承光道:“喲,顧總也來了,雲樹,顧總對你可真好,走哪兒都跟著,這麽關心你。”


    雲樹沒有回應餘小曼的話,轉頭跟顧承光說:“可以走了嗎?”


    顧承光笑笑點頭:“那好,我在外麵等你。”


    “顧總,要不,一起坐下來吃點,


    下午茶什麽的。”


    餘小曼邀請道。


    顧承光笑笑拒絕道:“餘小姐的心意我心領了,你和我們家小樹好好聊聊,她最近在家待的久了也心煩。”


    顧承光說完還禮貌的給她們把包間的門關上。


    顧承光走後,雲樹一臉冷漠的看著餘小曼道:“我要看那兩份報告的完整性。”


    餘小曼給雲樹倒了一杯溫熱的奶茶道;“別急啊,先喝杯熱飲,暖暖身子。”


    雲樹看著她,眼神淩厲:“我來,不是陪你喝奶茶的,報告呢。”


    餘小曼看著雲樹,笑笑說:“你知道,你什麽會輸給顧承光嗎?你太心急了,雲樹,你知道顧承光為什麽能讓葉家,家破人亡嗎?他有耐心,有足夠的耐心,運籌帷幄將敵人一網打盡。”


    雲樹不耐煩的看著她:“我來,更不是聽你廢話的。”


    餘小曼從包裏掏出兩份報告道:“你要看的東西,有什麽疑惑,歡迎你來問我。”


    她說著,端起桌子上的熱可可喝了一口。


    “聽說,你懷孕了。”餘小曼問道。


    雲樹打開文件袋的手停頓了一下,眼神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餘小曼放下杯子,抽出一張紙巾優雅的擦拭下嘴角:“很多事兒,我知道的,顧承光都未必知道,就比如你的身世。”


    身世??


    雲樹不再搭理餘小曼,趕緊的打開文件袋,抽出裏麵的報告,一目十行的迅速掃看了一遍。


    越往下看,她拿著紙張的手指都在顫抖。


    她哆嗦著唇瓣似是不敢相信道:“這——這。是-真——真的嗎?”


    餘小曼點頭道:“你的母親叫雲桃,這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是桐城夜總會有名的頭牌,想要查出這些並不難,顧承光因為先入為主的想法,所以才沒有去往細致的查,或者說,他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這也就導致了你後來所受的全部痛苦與磨難。”


    餘小曼看著麵前已經處於呆滯的女孩兒,內心有一絲不忍,但接近成功的——欲——望,還是牽使著她將邪惡的雙爪伸向了雲樹。


    “簡單的來說,就是顧承光恨錯了人,也害錯了人。”。


    嗬————嗬嗬嗬————————


    雲樹嘲諷笑道:“去年,顧承光跟我說,我的父親叫陳建剛,是他的殺父仇人,現在,你跟我說,我的父親,叫許平輔,他是個法官,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再過不久,又有一個人說我的父親又另有其人。”


    餘小曼看著雲樹說道:“我知道,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你的母親,是陳建剛親手掐死的,原因是,他發現了你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你是你母親,跟另一個男人生下的,而那一個男人就是許平輔,你母親先認識的許平輔,以交往的名義,在一起,後來,你母親認識了陳建剛,被錢所迷,甩了許平輔。


    隻是,很倒黴的是,你母親懷孕了,但她不知道孩子到底是陳建剛的還是許平輔的,不過現在看來,做許平輔的女兒要比做陳建剛的女兒要幸運多了,一個是剛正不阿的法官,一個是無惡不作的毒梟,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


    餘小曼繼續說道:“在你四歲那年,你母親發現了你不是陳建剛的孩子,她怕陳建剛會害了你,就給你送到你鄉下外婆那養,沒過多久,你母親就死了,這就是你身世的全部。”


    雲樹呆住,肚子也隱隱作痛起來,這一切都難以消化。


    她腦子裏關心不是她的父親到底是誰,而是,顧承光恨錯了人。


    顧承光恨錯了人,所以那些痛苦那些傷害,那些非人的折磨,本不應該不由她承受的,可是她卻承受了。


    顧承恨錯了人。


    嗬嗬嗬—————


    雲樹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為什麽,你都能查到的事情,顧承光卻查不到,為什麽。”


    餘小曼擺擺手道:“我說了,顧承光是被自己先入為主的想法和血海深仇蒙蔽了心智,他需要一個他認為的仇人去發泄自己心中的仇恨。”


    雲樹顫抖的手指指著自己,嗚咽出聲兒:“所以,我就活該是嗎?”


    雲樹突然吼道:“所以,我就活該,我就活該對嗎?”


    哈哈————


    “老天,你還能讓我的人生在可笑一點嗎?”


    雲樹瘋言瘋語道。


    餘小曼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跟鋼筆;“給你聽段錄音,你會發覺,你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出悲喜劇。”


    餘小曼打開錄音筆。


    “顧承光,你這是打的什麽主意,怎麽現在對那個女人好起來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雲樹聽出這是顧承光那個好朋友從陳去的聲音。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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