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去一進來就吼道:“顧承光呢?這個王八羔子女兒找到了這麽大的事情,都不主動跟我說一下,還要你來跟我說,不然我都不知道,白跟他當這麽多年的兄弟了”。


    陳去大著嗓門罵罵咧咧道。


    雲光很敏感,聽到動靜嚇的,緊緊的抱著顧承光不撒手。


    顧承光沒辦法隻能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走到客廳,皺著眉道:“能小點聲嗎?孩子都被你嚇到了”。


    陳去看著顧承光肩上趴著穿著粉色睡裙的小姑娘,漂亮極了。


    “別說,還真像你。”


    陳去說著就要伸出手指去戳雲光瘦瘦小小的小臉蛋,顧承光抱著雲光躲了一下,躲開了陳去的毛毛手。


    “喲,瞧你寶貝的,碰一下都不行啊!”陳去不滿的說道。


    顧承光的大掌輕輕的拍著雲光的話後背:“這孩子敏感,不喜歡生人碰她。”


    不給碰,就不碰唄,當他陳去有多稀罕似得。


    “對了,你打算將這孩子的事情告訴雲樹嗎?”陳去問了正事兒。


    顧承光搖搖頭:“算了,暫時先不說,她還在坐月子,這孩子暫時不會說話,我先帶她去德國看看,等回頭雲樹出了月子,我在說吧!”。


    “切————”


    陳去發出一聲兒不屑的聲兒。


    “你想的倒是周到啊,以前,這樣想,該多好,唉,都過去了不提了,有個孩子總比你一個人孤獨終老要好的多,醫生我也幫你問了,這孩子還是很有希望治愈好的,你不要擔心”。


    要說,陳去對顧承光是真的好的沒話說,顧承光身上屁大的一點事情,他都會上趕著關心,關鍵有的時候,顧承光還不領情。


    這就是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上趕著犯賤。


    葉青河和雲樹迎來了新生命,每天過的都很驚喜。


    譬如孩子第一次笑,孩子第一次在爸爸身上撒尿,他們都感到很驚喜。


    初為人父人母,這種喜悅,是什麽都比不了的。


    葉青河和雲樹的兒子,許平輔給起的名字,葉清許。


    清清如許,很好的意思,隻是,這名字兩個人嫌棄,孩子的媽媽和孩子的舅舅,別提多嫌棄了,哪有爸爸叫葉青河,兒子叫葉清許的,聽著就像兄弟倆,許平輔取這名兒是有私心的,他恨不得他的小外孫,直接姓許,吳新明隨媽姓,家裏沒有一個男丁隨他姓,老人家心裏塞塞的。


    葉青河倒是很無所謂,姓什麽叫什麽,都隨便,是他的種,不能姓張姓王就不是他的種了,名字不過就是一種代稱罷了。


    雲樹又給自己的兒子請了一個別具一格的小名兒,叫大熊,吳新明笑話她,也就這點文化了。


    葉青河維護自己的老婆說,你懂什麽,熊多好能吃能睡的,人活的最高的境界就是吃的香睡的也香,什麽在重要都比不上身體重要。


    吳新明埋汰道:“那幹脆叫大肥豬好了,更能體現人生的最高境界。”


    大熊聽到自己的舅舅叫他大肥豬,不高興了,吳新明抱他的時候,他拉了吳新明一身的屎,把吳新明惡心的,發誓以後再也不抱他了。


    大熊滿月的時候,是在他舅舅家的大別墅辦的,許平輔和葉青河兩人聯手做了一桌子飯,來的人也不多,許平輔的妹妹,也就是吳新明和雲樹的姑姑,蘇清染,就來了這兩個客人,想想他們也沒有什麽朋友和親人來參加他們孩子的滿月酒,雲樹想想也覺得心酸的。


    葉青河安慰她不要難過,等孩子滿周歲了,在美國辦,那裏有他們的鄰居,有葉青河的同學朋友工作夥伴。


    快要吃完飯的時候,別墅阿姨說外麵有個姓顧的先生敲門。


    姓顧的先生,能是誰,在場的各位,除了許平輔的妹妹不清楚,大家都清楚。


    吳新明說:“我出去看看,你們接著吃”。


    葉青河起身道:“我出去吧!”


    雲樹拉著葉青河的手,不確定的眼神看著他,葉青河寵溺的摸摸自己老婆肉肉的小臉:“沒事兒,我應該跟他說聲兒謝謝的,是他把你及時的送進醫院,我作為你的丈夫,大熊的爸爸,欠他一聲兒謝謝。”


    雲樹笑笑點點頭,她鬆開葉青河的手,這就是她選擇的男人,她沒有選錯,心胸寬廣,溫暖憐人。


    顧承光靠在黑色的邁巴赫車頭,眼睛不知望向何方。


    見別墅大門開啟,他回神兒看了一眼,出來的是葉青河,不是雲樹,有些失望。


    怎麽,她怕他吃了她不成嗎?所以,不願意出來,讓自己的丈夫出來。


    是仇人也是情敵,兩個男人見麵,卻是異常的平靜。


    “就你一個人出來,她呢?怎麽,現在連見我一麵都不願意了。”顧承光自嘲道。


    葉青河很平靜的開口:“不是,她在屋裏哄著孩子。”


    “嗬嗬————”


    又是一聲兒冷嘲。


    “炫耀嗎?也青河,從小到大,你樣樣不如我,現如今,你過的像人,我過的像鬼,真是諷刺”。


    葉青河無意炫耀,他剛才說雲樹在哄孩子,也隻是習慣性本能的為自己的妻子辯解維護自己的妻子。


    “顧——承光,我出來,就是想跟你說聲兒謝謝,那天謝謝你及時的將她們母子送到醫院”。


    葉青河說的很恭敬。


    嗬嗬————


    “別忘了,雲樹以前給我懷了三個孩子,我幫她一回兒,需要你說聲兒謝謝嗎?她曾經也是我的女人。”


    顧承光也不知道自己抽哪門子瘋,,或許是自己心裏一直都憤恨難平,或許是看不慣葉青河現在這幅春風得意的模樣,憑什麽,他過的不好,而他的仇人,幸福的不得了。


    說到底,在現實麵前,顧承光承認自己剛才說那段話像個小人。


    有些可恥。


    葉青河在極力壓製自己的脾氣,他並不打算就顧承光剛才的那些話跟他拳腳相對,雲樹才剛出月子,他最怕的就是雲樹傷心難過。


    “顧承光,你知道雲樹為什麽最後選擇了我,而不是你嗎?因為你的人性是陰暗的,你見不得別人過的比你好,雲樹選我,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她幸福,她不選我,我會躲到遠遠的地方,祝福她,而不是像你剛才那樣,


    說那一番話,來侮辱她,對,你說那番話,是故意在激怒我,可是如果你真的念及你們曾經的拿份情,就不應該當著她現在丈夫的麵兒,說那樣的話,你不是在侮辱我,你是在侮辱她。”


    葉青河說的很對,顧承光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他說的對,他的人性裏是有些陰暗,他八歲歲就喪父喪母,從小就在仇恨裏煎熬,人性早已經扭曲了。


    而葉青河,從小就是個小少爺,眾星捧月般,即使家破人亡了,還有個好女人,及時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有給了他一個家。


    他顧承光,從八歲開始,就已經沒有了家。


    顧承光迎著葉青河淩厲的目光,他咧嘴一笑,笑的極為生硬:“你說的都對,我是見不得別人過得好,但不是見不得雲樹過的好,我是見不得你過的好,你不過就是救了她一命而已,你以為她愛你啊,她是在報恩,她對你隻有恩情,這樣的婚姻生活你們又能維持多久。”


    “這還真不勞您操心,對於那天你幫了我的老婆孩子,,對你表達感謝,既合情合理又理所應當。”。


    葉青河說完就轉身要走。


    顧承光叫住他:“等等。”


    顧承光從車裏拿出一個手提袋:“這是我給雲樹禮物,麻煩你帶一下”。


    葉青河看了一眼顧承光手中的手提袋,並沒有接。


    “怎麽,你不會擅自做主替她回絕別人的禮物吧!她要不要那是她的事情,與你無關。”


    葉青河接了禮物:“我會帶到,如果沒有什麽事兒,我希望你不要在像個偷窺狂一樣偷窺我們夫妻”。


    事情真相被揭穿,顧承光臉根本就掛不住。


    葉青河不是什麽神人,但是有人刻意的再跟著他們,他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顧承光很快就撚去了難堪的神色:“不會了,我以後會正大光明的見她。”


    葉青河臉色難看,他回了句:“她是我的妻子,她知道什麽人能見,什麽人不能見”。


    葉青河進來的時候,手裏拎了個袋子,雲樹抱著寶寶,看到臉色不悅的問道:“這是他給的嗎?你怎麽還收他的東西啊,你拎不清是非啊!”


    “他送你的,要扔,也不該我扔,你自己扔”。


    葉青河說完將袋子放在沙發上,將雲樹懷裏的孩子抱起,“我哄他睡午覺了”。


    葉青河抱著孩子上樓了。


    吳新明湊到雲樹的跟前道:“你老公有一丟丟的生氣感覺”。


    雲樹點點頭:“看出來了,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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