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道歉了。”華老實看著華珺瑤問道,眼角餘波瞥向院子裏她們仨。


    “嗯嗯!”她們三個忙不迭地點頭。


    “那走吧!”華老實看著她們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整那些沒有的。”


    “是是!”三個人狼狽的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補習班,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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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您威脅他們了。”華珺瑤笑眯眯地看著華老實問道。


    “沒有啊?我威脅他們幹什麽?至於她們為什麽來道歉,可能是良心發現吧!”華老實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去,補習班?”


    “老頭子,你快勸勸你閨女,這好好的補習班,她不去,非要自學。”年菊瑛趕緊說道。


    “你娘說的是真的嗎?”華老實皺著眉頭道。


    “是,我不想去。”華珺瑤抿了抿唇說道。


    “其實他們不敢再亂嚼舌根了。”華老實說道。


    “謝謝爹!”華珺瑤莞爾一笑道,“爹,您不怕他們嫉妒我啊?”


    “嫉妒?”華老實不解地問道。


    “嫉妒,全村的女孩子大概都會嫉妒我。爹、娘如此的維護!”華珺瑤心裏暖暖的說道。


    “爹,娘不疼自己的孩子,難不成疼那些外人啊?”華老實一本正經地說道。


    “爹,我們進去說。”華珺瑤看著他們三個道。


    “好好,咱們進去說,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了,我把你壓到補習班。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過了這個村,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個店兒。跳出農門的機會。”華老實食指點著她道,一欠身,坐到了炕上。


    其他人也跟著上了炕,一一盤腿坐下。


    華珺瑤食指輕輕刮過眉頭,“爹,不是我不去,而是他們教得我都會了。”然後直接從炕頭櫃上抽下一本書高中課本,遞給了華鶴年道,“大哥,您隨便說那一頁,我都能一字不錯背下來。”


    “真的,假的。”華鶴年狐疑地看著她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華珺瑤挑眉輕輕一笑道。


    帶著懷疑華鶴年翻開了書,隨便找了一頁,讀了開頭,華珺瑤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


    “怎麽樣?”華珺瑤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們道。


    “怎麽樣,背錯了嗎?”年菊瑛急切地問道。


    “這個太簡單了,我在找一個長一點兒的。”華鶴年翻著書道。


    “翻吧?”華珺瑤伸手請道。


    結果下來,華珺瑤震懾住了他們,“爹,我不去補習班中不!”華珺瑤唇角勾起,微微一笑道。


    “老頭子,你怎麽說?”年菊瑛看向華老實征詢道。


    華老實深深地看著華珺瑤,最終道,“不去就不去吧!”


    “謝謝爹,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華珺瑤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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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菊瑛見識了女兒的本事之後,就徹底的歇了勸她去補習班上課的心思,收拾好給小娃娃準備的包被,小衣服,裝了大大一個包裹,擓著一籃子雞蛋,就去了華鬆年的家。


    二嫂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了,她娘到了三天後,二嫂順利的生下一個六斤重的兒子,取名華承峰,這下子華家的第三代都是男丁了,她爹娘盼望孫女的願望又落空了。


    十月份生孩子,天氣還不是太冷,多蓋些,真的冷了,有集體供暖,大人小孩都不受罪。


    華珺瑤把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的,時不時的給正在坐月子的柳金枝送去雞蛋,老母雞,鯽魚,既補身子,又下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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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華珺瑤安心在家複習,縫紉社的工作就直接辭了。安心地在家裏複習,她不去補習班了,華公社他們就把課堂筆記拿給華珺瑤,讓她抄寫。


    華珺瑤隻是翻看了一下,就扔到了書桌一角接灰去了。


    也從他們的言語中知道了詳情,華珺瑜毫不掩飾表達的嫉妒之情。


    華珺瑤嘴角翹起,臉上泛起溫暖的笑容,打心底湧出的感動,瞬間淹沒了她。


    卻故作輕鬆地說道,“想不到爹罵人的水平這麽高,出口成章。”


    “姑姑,想笑就笑,憋著多難受。”華衛東輕笑道,“這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咳咳……”華珺瑤握拳輕咳道,“還不趕緊學習。”長輩的範兒端的足足的。


    “哦哦!”抓緊時間趕緊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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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一度的“三秋”(秋收、秋耕、秋種)季節到來了,來往於田間的農民們打破了昔日平靜的田野,人們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梨樹溝秋收種類很多,中秋前後,正是棉花集中綻放的季節。看到遍地白花花的棉花,人們自是樂得收不攏嘴兒。可這陰晴不定的天氣,總是焦灼著人們的心情,於是大人孩子齊上陣,抓緊收獲這頭排花。


    大人們都是采摘棉花的好手,他們把棉花包袱係在腰間,一邊采一邊說著家長裏短,說到興奮時,總是笑聲不斷,一包包的棉花不斷地裝進地頭的棉包裏。孩子們有時乘大人不注意偷個懶兒,有的坐在地上休息,有的順著蛐蛐的叫聲捉蛐蛐,等到大人們催促時,便從棉花棵下麵鑽出來,繼續著剛才的活兒。


    收割玉米可不是什麽好活兒,還沒有玉米收割機之類的農業機械,一切勞作全靠人力和畜力完成,往往是時間緊,幹活累。在玉米成熟之前,人們要將鐮刀、钁、耙之類的農具全部整理維修完畢,同時還要將捆綁玉米秸稈的草繩準備好(一般在農閑時用稻草搓好)。


    玉米成熟以後,人們首先要用鐮刀將玉米秸稈割倒,再將玉米棒子從秸稈上掰下來,收集成堆,然後分批將玉米棒子運回村裏的大場院裏。


    到晚上則大人小孩一起在月光下剝玉米,歡聲笑語彌漫在場院的夜空中。之後人們將剝去皮的玉米棒子懸掛在房簷下或木樁之上晾幹,到農閑時再將玉米粒一粒粒從玉米棒子上刻下來。


    剝玉米的工具,有改錐先在玉米棒子上衝開兩道,拿著玉米芯利用摩擦剝玉米粒。


    另一種方法就是到山上砍來手腕粗大小的竹子,豎著破開一半兒,利用竹節的橫斷,還是利用摩擦脫粒。


    反正都是最原始,最廢手,最沒有效率的脫粒。


    而玉米秸稈則在曬幹後運回場院裏作為牲口的飼料,留在地裏的秸稈殘渣則要用鐵钁挖出來運回家裏作為做飯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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