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對黑暗會有恐懼的心態,不管是誰。


    你想,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什麽事物也看不到。再加上剛剛才看到過那些恐怖的壁畫,好像感覺到隨時都會有怪物從旁邊衝出來,一口把你吞掉。


    一股強烈的驚悚誅心感充斥著我的大腦,我試圖叫了幾聲,周圍並沒有人回答我,空蕩蕩的四周馬上傳來各種各樣回音,已經完全變了聲調,好像有無數的鬼在回答我。


    我嚇的雙手亂摸,忽然摸到我的挎包,混亂的腦子立馬找到主心骨,我還有天雷符可以照明。


    我點亮一張,光亮一起,我大致的看了一下情況,這是琉璃地麵,至少地麵反射出來的光告訴我沒錯。


    火光一閃而逝,我沒有看見更多的信息。我陸續點亮符紙,發現這個琉璃室有百來個平方,除了我下來的斜洞,四周還有五個大小不一的洞口,難怪我大叫的回音會變聲。


    整個室內空蕩蕩的,別無它物,大概是深入地下,四周的牆壁上沒有裂紋,這讓我放心不少,至少它不會塌陷下來。


    我掏出羅盤才發現,這下麵好像有個巨大的磁礦,羅盤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始終朝著我掉下來的方向,半分也沒動過。


    無奈,我隻好,手提劍,隨便找了個洞就鑽了進去。


    我包裏的天雷符已經快沒有了,隻能留著關鍵的時刻保命用,被逼之下,又得摸黑前進。


    這通道曲折向下,我摸索了半天發現這裏跟蜘蛛網似得,通道四通八達跟個迷宮一樣,人很容易就迷失其中,我隻得在每個洞口用劍在洞壁上鑿了一個十字。


    我勁量使自己不偏離方向,一直往前麵摸去。


    忽然,一股強烈的血腥鑽入鼻孔,我一哆嗦,手中摸到一個圓滾滾,冰涼的人頭,為什麽我知道是人頭,因為我摸到了頭發還有高挺的鼻子,我像觸電般的抽了回來,慌忙之中手中長劍往地上掃去,劍尖觸碰到一個軟物。


    即使我經曆了很多大場麵,但是在黑暗之中猛的碰到屍骨,還是不免心中發慌背脊發涼。


    我點燃一張天雷符,發現這個個甬道裏密密麻麻全是枯骨,我身下就有一具剛死不就的屍體,頭跟身體已經分離,地下還有幾根火把。


    我又驚又喜,慌忙把一根火把點亮,一股光亮彌漫開來,我眼睛適應了強光之後,我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麵前的那具屍體穿著一件短白衫,已經被血染成鮮紅,胸口被什麽利器劃開,腸子流了一地,上麵無數白蛆鑽上鑽下,翻起一股股綠水,我差點吐出來。


    我又看向那顆頭顱,心中倒抽一口涼氣,那頭顱是被什麽東西大力扯下來的,脖子跟頭顱之間還連接一根氣管,斷口處血肉模糊,參差不齊。


    一雙驚恐的大眼充滿絕望,嘴也誇張的張到極限,還好這人我不認識。


    我拿火把往前照了照,四周琉璃通道泛起一道光圈蔓延開去,我渾身一顫,前麵的甬道裏出現一個站立人影,光亮在他前麵就照不上去了。


    我心中一陣恐懼,顫顫巍巍的問:“誰?誰..誰站在那?”


    那人處在漆黑裏,一動不動也不答話,我想起地上的屍體,別不會就是眼前的這怪物把他頭給扯掉的吧?


    不想還好,這一想起,我隻覺得心裏發毛,四肢百骸冒著一股冷氣,直鑽骨髓。


    就在我冷汗澆身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什麽,這周圍也沒鬼煞之氣,手中的火把也無變綠或者被陰風吹動,這肯定不是妖魔鬼怪。


    我撞膽靠近一看,原來是一蹲灰色的石像,刻得是個虯髯大漢,雖然刻板,身上的肌肉強壯鼓鼓虯結。


    腰裏刻著一條獸皮一樣的短褲,左手指著前方,右手做握東西狀,隻可惜手的東西已經不見了,怒目倒眉瞪著前方,好像是在告誡人們不要往裏麵亂闖。


    我心中詫異,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麽有線索的東西。


    又往石像後麵看了看,後麵是個岔道口,左右各有一條甬道,我挑了右邊較大的一個洞口就走了進去。


    沒走多遠,忽然看見旁邊的洞壁上,有個白色的半圓形淺坑,好像是洛陽鏟砸出來的,我心中一喜,加快速度往裏麵走。


    裏麵的岔道還是有很多,但是每到一個洞口,就有人在洞壁上鑿了一個記號。


    我順著記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看見前麵的一個洞口,有個東西閃了一下,就跑進一個甬道裏麵。


    我嚇了一跳,立馬反應過來,好不容易看見活的東西,怎麽樣也得跟上起看看。


    我連忙也朝那東西追了上去,那東西奔跑的速度極快,根本不像人的速度。


    我害怕起來,這東西是要把我往坑裏帶?


    我連忙止住腳步,那東西見我不追,速度也放慢下來,貓在一個岔道口不動,好像是在等我。


    我想看看這是個什麽玩意,我往它走幾步,那東西就往後跑幾步,我這才注意到,路過的岔道已經沒有了記號。


    我艸!這鬼東西果然是要把我往死路裏麵引啊。


    我大怒,祭起一張天雷符就射向那東西,那東西見火光襲來,往後又跑了幾步,隱入黑暗裏,鐵了心要跟老子玩躲貓貓了。


    我忽然想起師父對付狡猾的黃皮子的時候,裝死引它上鉤,我也故意大叫一聲,巧妙的把火把丟靠在洞壁上,仰麵倒在地上裝死。


    我眯著細縫看著那個岔道口,果然,過了一會兒,從黑暗裏走出一個毛茸茸,四肢著地的東西。


    那東西很狡猾謹慎,邁著貓步,遠遠的從黑暗裏探一個尖尖的腦袋。


    我借著光亮一看,那東西是隻白狐,尖尖的嘴巴,狹長的丹鳳眼,整個腦袋白如雪,沒有一絲的雜毛。


    特別是那雙黑瞳,奪人心魄,我微睜著眼睛也能感受到一股媚惑心神的壓力傳來,我連忙避開它的眼神。


    就在我把眼睛移向它的身子的時候,我猛得瞳孔放大,我分明看見這白狐的身子後麵,拖著三條寬大蓬鬆的白尾。


    我心中一陣震撼,這是三位狐妖啊!


    接著,那對妖媚的狐眼忽然在我麵前放大,感覺身子像過電流樣,猛的一顫,我竟然不能動了。


    這下完了,我被控製住了,那張精致的狐臉出現在我麵前,眼睛一彎,嘴裏露出猩紅的牙床,這白狐狸對著我笑了。


    我大駭,這白狐隻是控製住我的動作和語音,卻沒控製我的思維,這是有什麽陰謀?


    我腦子猛的鑽進一個聲音:“你是誰?是盜墓賊?你們來這裏,有何目的?”


    我潛意識的回答道:“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來此不是為了盜寶的,我隻是來尋我的朋友。”


    白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哼,說謊,你們是來盜取混沌玄石,想要再次把我們趕進混沌秘境?”


    我茫然問道:“什麽混沌玄石?什麽混沌秘境?我不知道啊?”


    那三尾妖狐能窺視我的心思,此時,我不敢亂想,生怕它會竊取我的思想。


    我問道:“我的那四個朋友沒事吧?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那白狐不語,雙瞳如鬼魅般不斷放大,我感覺到魂魄都要脫體而出,趕緊守住最後的一絲清明,以免被它竊取我所有的秘密。


    那白狐忽然厲聲問我:“你是道士?軒轅,薑望,魏澈是你什麽人?”


    我心中一震,軒轅黃帝是人文始祖啊!


    薑望就是薑子牙啊,魏澈是秦代著名的風水大師,也就是黃石公,張良的師傅啊!


    薑子牙與一代九尾妖後蘇妲己之間的淵源,我還是知道的。


    可是軒轅黃帝和黃石公也跟狐妖一族有深仇大恨?


    那白狐果然能看破我的思想,它渾身顫抖,一張麵目猙獰扭曲起來,怒道:“你們這些無恥的人類,嘴上老是掛著仁義道德,對其他生靈卻大肆屠殺,吃肉扒皮。同是混沌神創造出來的萬靈,你們人類自認為是萬物之靈,憑什麽把我們驅趕出家園,殺伐我們,把我們趕盡殺絕?”


    我想也不想脫口道:“同是混沌神創造出來的,也分強弱,你們妖以我們人類魂魄精血煉丹助其修為,我們人類以你們動物血肉飽食以健體,孰是孰非暫且不論。你們修行百年就可為禍蒼生幾百年,乃至上千年,殘害了我們多少人類?我們人類先天優勢不足,壽命才百十載,就算修行點法術,也不一定能敵你一個,你們無視天道,一個妖法足可侵害我們幾百上千人類。而我們呢?消滅你們一個,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這些又怎麽算?“


    那白狐不曾想,我居然會這麽想,一下子也沒了反駁之言。


    它眼神漸漸緩和下來,輕聲對我說:“年輕人,你的見解果然跟很多人類不一樣,這樣吧!我跟你講個故事吧,看看你能說清楚是非對錯與否?”


    我說:“如果我說出原因對錯,你是否可以放了我和我的朋友?”


    那白狐慧黠的眼眸透過幾道狡黠,笑道:“我放了你們可以,但是後麵那些,你們能不能安全度過,我就不知道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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